再捡些木头吧,我们去坪头生火
把火焰垒高,高过两张
青稞色的脸庞
却低于我们的眼睛。你说
它们会不会类似于琥珀
到最后,尘封的
远不止白色的鸟鸣、黛色的山影
有那么一种诗意的神性
喜欢在小溪的漩涡中哼着歌
我们有时叫它姆妈失灵的耳朵
我们有时也轻轻唤着:“阿罗、阿罗!”
那是一匹骡子的名字
在罗家村,它的父亲独居了多年
游 花
还记得是个朗日,我们同游荒山
桃花还在晚冬和早春里深睡
你念给我听一个故事
她从《诗经》里小跑出来,像是
屈子唱的山鬼,我只记得
她动人的眼睛,别的什么都已放下
而你,真的相信她栖息在花枝中吗
多年后还会有很多人沓来。他们
到底在寻觅着什么?朝听落雨
而暮闻你的预报,桃花就要开了
那最隽秀的一朵,是我隐晦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