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消息,已是20年以后
走失的鸽哨,低回久违的潮音
捋直一根根倒刺,跨过的,跨不过的
在你的叙述中,都风轻云淡着
一只白蝶,试图穿越彼此迷雾
时间织起的结界,屏障空间厚度
门前小河瘦成闪电,击沉流沙
这是,唯一清晰的镜像
夕光中,水草,童年,依旧肥美
你我,不过是它们打出的,薄薄水漂
她叫荒芜
散步时,风从右边递来,那条
总也睡不醒的声音,像被阳光
拧干水分,尚未返青的芦苇
50多岁了,还把自己抽成一只陀螺
像公犀鸟那样外出捕食,按时将
食物,哺eR+aC6/wTz6mpxqcWa/rPLJVvCULw9URi2HicMq8Md4=给家中生病的丈夫
和高考失利后抑郁的儿子
人生机会像星星坠落
第三颗星暗下时,她开始认命
收敛锋芒,不再拼命捡拾被风浪
撕碎、吹散的鹰翅。她说
只有不停旋转,疼痛才会麻木
那口气,才能撑住心中庙宇
仰头间,一群鹭鸟飞过头顶,正
用它们的白,驱赶无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