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穿上新军装,将到部队前,舅父邀我到他家,对我说:“金松,你快到部队去了,我特意安排你来我家,对你嘱咐的就是:既然,你选择了当兵,到部队后,那就必须好好的锻炼锻炼你自己,当个合格的军人!”
一会,舅父变了口气,说:“金松,在军队里,你若有问题,我会很快知道的。”
我说:“舅舅,军队离我们家乡千山万水,您能知道我将发生的那些吗?”
“我明确地告诉你,”舅父清了嗓子,清晰地说:“我有一位忒好的同学,是军人。军队的生活,我并不陌生。所以,你到军队后,定要和战友们团结友爱,严格要求自己,苦练本领,不要出现问题,定要为国争光!”
“舅舅,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跟您和亲人们抹黑的!”我语音一落,舅父果断的说:“金松,我要午睡了,你去办你的事啊。”
“谢谢您——舅舅!”我关上舅父的睡房门,离开了舅父,正迈开步,就听到表妹说:“来——我送你的手表,与你戴到你手上!”
我眼一乜,觇到了表妹:将一只斩新的手表,戴在一女孩的左手腕上,跟那女孩身着的、和我一样斩新的军装,那样的耀眼,那样的英姿飒爽……
我想:这女孩将是我的战友了,我就在表妹的房门外,立足了一瞬,看清了那女孩,红扑扑的脸面上,一对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
舅父的传统教育、严于律己的品格,对表兄表妹和我,影响力特强。所以,我在表妹跟前:不该知的,绝对不问;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做的,绝对不为——表兄表妹,都是这样,除非舅父让表妹告诉我的事情在外……
因而,那将成为战友的那女孩,将是谜一般,刻在我心底,一切却无从可知的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
在舅父家碰到的那女孩,真的成了战友,同一个新兵连训练,天天都能见面。可却,部队的纪律,我不能违反;舅父的嘱咐,刻在我心头,是我向上、向前、向好的标尺,时刻在衡量我的一言一行,不可任意改变。
新兵连训练结束了,我被分配在师干部食堂的第五个月,首长的安排,刚做一个月师干部食堂保管员后,做起了师干部食堂会计。
那时,还是计划经济体制,师干部食堂会计,做的工作是:管理全师七、八百人干部、职工的粮票、油票、餐票和食用票证的发放和售卖工作,的确很忙。
这些,对我一个十八、九岁来自农村、从未做过财务工作的小伙子来说:我不仅是军队的新兵,更是我财务工作零点开始的新征程,一切从头越。我的确没时间,往来战友或战友老乡。同期训练的新兵女战友们,我只知道她们,有的人分配在师医院做卫生员,大多数人分配在师电话站工作。表妹那要好的女孩——我现在的战友的那女孩,也常常碰面,却没机会说话。她和很多女战友一样,我一直称不上谁姓谁名来的了。
我当兵的后两年时间,首长和组织分配我做师给养科保管员工作。科协理员有时急着要做的、却做不过来的事,就让我去做;科长有时忙不赢的事,也命令我去完成。
我在部队里,经历了不少,提高了自己的见识和水平。我无论工作的么样变化,我却总是服从首长的安排,总是做好该做的工作,可以说是没辜负舅父和亲人们的希望。我能算得上军人——没愧对“军人”这崇高的称呼!
我当了五年的兵,是超期服役两年的兵了。
我离开了部队,回到了家乡。
我回家乡不多久,我一直惦记的那女战友——我表妹忒好的那女孩,让我表妹转交我的一封信是:
金松:
您好!
知道您回乡后,我很遗憾,也很恨您: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我行我素……
祝好!
您表妹黄琴的好友、您的战友
这封信,我表妹亲手交给我时,虽有落款,但我还是不知她:姓什名谁。表妹只是说:写信的人,不让说出她的名字,我也不好多问。我只知道:写信的人,就是我一直刻在心底的那位女战友。
这位女战友,我在部队常常碰面时,无从可知,我回乡了,更是没法清楚的了。
可却,她对我了如指掌——这是表妹对我说过的:她经常向表妹打听过我,她的名字,却不许表妹告诉我——表妹,也不可违反她俩的约定啊……
关于这女战友,我向战友们打听过多次,也没弄清楚。我向我往来密切的战友张光杰兄,问过多次也还是没结果。战友们只知道:我找的那位女战友,个子稍高,体型匀称,窈窕,“国”字型脸面上,一对圆圆的大眼睛,炯炯闪光……这都是我口述给战友们的。
战友们,电话里来回的问过,或是碰面时问过多次,也没弄出水落石出来。
一次手机网络上,退役了的战友们,连日的一个多月里,投票我的作品《千钧一发》时,大家顶烈日、战酷暑、汗湿衣衫,为我日复一日的操劳和付出,我将永刻心底,正如我写的发表在《书香神州》【新诗台】公众号上的诗:《记忆——致敬、答谢投票的人们》那样:“一次次一天天/颗颗心片片情/凝聚遍遍的憧憬和祝福/无声却声亮/春风似的一击/整整的投票过程/铸成如日光芒如钢坚硬/偌有偌无偌大偌小的库房/小的颗砂容不小/大的宇宙装不满/日月样的丰碑/年轮般的记忆”——战友们的辛苦和付出,我深深的感谢,永远的镌刻。天长日久的时候,我抑制不住的向战友们,又寻觅起了那位女战友来了:我对战友张光杰兄说:
“我在市电力局就职时,见过那位女战友和我的表妹黄琴在一起。”
“市电力局没有我们的女战友。”张光杰兄说:“市电力局只有一位战友,不是我们原服役的同一师的,你也不认识。”
战友谢鹏兄说:“金松说的那长相的女战友,我没见过。”
女战友杨青青说:“金松把我们弄糊涂了。金松形容的那位女战友,像似刘胡兰……”
战友谢鹏兄说:“金松形容的那位女战友,何止是英雄刘胡兰,简直就像神秘侦探,在寻找、破解迫在眉睫的蛛丝马迹似的,没法理解、透彻的神秘面纱——可谓的谜啊!”
战友杜强辉兄说:“我一直在军队服役,熟悉的战友不少,也从没见过金松说的找的那位女战友。”
女战友吴来英说:“我们原服役的师医院,没有金松说的那位女战友。”
“金松要找的那位女战友,我也未见过。”女战友叶桂刚说完话,杨青青补充地说:“金松,你问问你表妹黄琴,不就清楚了。”
我当即解释地说:“我的表妹黄琴,我永远看不到的了,也问不上黄琴了的。”
杨青青说:“金松说的那位女战友,是不是服役在原部队三师师部的洪姓女战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也在忆着想着,最终肯定的说:“我在部队服役,做干部食堂会计时,常常到医院各科室发粮票、卖餐票,也冇看到我一直寻找的那位女战友。我却总在师部的宿舍区外,或近或远的看到过那位女战友。更多的是:我常常看到那位女战友,和师电话站的女战友们在一起。”我强调地说:“我们战友里,肯定有我多年寻找的那位女战友!”
战友们,始终不得其解……
突然,我来了灵感,宣布地说:“战友们,大家好!关于我寻找那位女战友的事,我决定写一篇散文,题目是《你在哪》。”我蓦然的又冒出了一句:“张光杰兄、谢鹏兄,你俩做医师的,知不知道:有‘黑痣的人,能不能当兵?”
谢鹏兄说:“关键是要看:是‘黑素痣、还是‘血管痣。”
张光杰兄说:“每个人,或多或少均有痣,不是病理性的痣,不影响当兵。”
谢鹏兄、张光杰兄一回复后,我就以为女战友们应该清楚:身有“黑痣”的女青年,可否能当兵?
于是,我向叶桂发了一微信:
叶桂战友:
您好!
叩问:有“黑痣”的女青年,可否能当兵?
这问题,我在《百度》查过,且请教过张光杰兄、谢鹏兄,表述不一且复杂,我也拿不准,特请教您呢!
“黑痣”,我将在拟写的散文《你在哪》,虚构这一细节。
可否?叩请您赐复!
祝福您和您的全家:
康佳乐福永伴,腾达辉煌紧随!
金松
一会,叶桂回我的微信是:
金松:您好!
你太细致了。
我不知有无规定:身有“黑痣”的青年,可否当兵?
我想:黑痣,只要不影响军容和身体健康的青年,应该能当兵的。
祝好!
叶桂
杜强辉兄说:“金松,你在文章里不能太多的写战友的黑痣。如果那样的话,就是对战友们的不尊重!”
“杜强辉兄:您说的非常正确!”我说:“散文《你在哪》其题目是决定了的。‘黑痣……只是我文中的伏笔,文末才真相大白。”
沉默了好一会后,我又说了开来:“战友们:散文《你在哪》,还要劳驾、叩请、盛谢战友们多多的赐教和帮助!”
谢鹏兄说:“无论是黑素痣、还是血管痣,我们要支持金松!”
叶桂说:“谢鹏老战友,你要满足金松战友的写作欲望,给他多出主意,多提供人生的精华!”
“不仅我要这样,”谢鹏兄说:“战友们都应该支持金松!”
张光杰兄说:“是啊,谢鹏说的对!战友们一个多月来,天天最重要的事是:投票金松的作品《千钧一发》——这就是对金松最好的支持和援助!”
吴来英说:“战友们起早睡晚的费神劳力,四十多天的投票,就是为金松的作品,能有所建树。”
“金松的作品还没出版,就在战友内炒得沸沸扬扬——火呀!”叶桂说:“期待早日知晓金松作品内涵的来龙去脉,在战友们的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张光杰兄说:“金松,你的作品有建树时,千万不要忘记战友们的鼎力相助!”
二
适时,我挚诚和灼情的向战友们发了一信:张光杰兄暨战友们:
大家好!
无论何时,战友们、亲朋们的恩德,我定将永记,正如我在《记忆……》诗里所述“日月样的丰碑/年轮般的记忆”!
祝福大家!
盛谢大家!
致敬大家!
金松
“金松,祝你新作再立成果!”叶桂的微信,我一知悉,就回复的说:“叶桂战友,谢谢您和战友们!我定将不懈努力,砥砺前行!祝福您和战友们暨其全家:乐福覆大地,辉煌耀空天!”
日子如梭,时间如飞。
投票我的作品《千钧一发》的活动,结果已出来:战友们、亲朋们、几家公众平台的老总或主编或总编、相关领导,多日的辛苦、费力、无私的投票,《千钧一发》获得优秀奖,如我所愿。这也算得上:我没辜负大家的辛苦和付出!同时,我挚诚和深情、灼情的再次的盛谢大家、祝福大家、致敬大家:财福盈神州,辉煌耀寰宇!
虽然投票活动结束了,战友们情谊之树,重又添了新枝和绿叶。正如谢鹏兄说的那样:“投票金松作品的机会,我们增进了情谊,强健了身心和身体,让我们的生活有了参照,来确定我们未来的奋斗目标!”
叶桂说:“金松不懈追求、踔厉奋发,为我们做了样子,我们应该让我们的路,越走越宽阔,退役不褪色,永葆军人本色!”
张光杰兄说:“一日战友,一生兄弟姐妹;一日战友,百日恩;一声战友,永远恩;百声战友,情似海深!”
杨青青说:“我又回想起了金松发表在《神州文艺》【神州悦读】平台的诗《海样情深——致战友》:
来自四面八方/一起穿上军装/聚焦共同目标/青春压上枪膛/热血燃在沙场/添红八一军旗//携手披星戴月/一样锅匀碗筷/同吃饭汤佳肴/共享勋章喜报/争抢故障过错/战友海样情深//你仍坚守战位/我已解甲归田/永葆军人本色/一日同名战友/一生兄弟姐妹/深镌空天大地”
杨青青说的《海样情深……》的诗,是战友们“入伍30 周年纪念会”时,张光杰兄通知我、要我参加,我却因“间歇性脑梗”、无能参加纪念会之故,一种“挚情和灼情”的涌聚,从动笔到当晚10 月15 日24时发表出来的诗,特意作为我对战友们“战友纪念会”的祝福和贺礼!
这对战友们来说,虽是礼轻鸿毛,却是我情谊重千年啊……
又有一次的纪念会,张光杰兄提前几个月就通知我,说:“金松:这次纪念会,是一战友特意为你举办的,你非参加不可!”
我说:“张光杰兄:我的情况,你大细都知。我叩拜您、劳驾、盛谢您——代我向那将主办纪念会的战友:致歉和致谢,让其免了劳神和财力,不办这次纪念会——可否?”
“绝对不可!”张光杰兄威严地说:“就是风吹雨打,你越过泥泞,爬也要爬到纪念会场,免去那战友对你多年的怨恨和惩处,重筑战友情堤,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我冷静思索后,立即回答:“光杰兄,您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坚决遵令照行,届时定将赴约!”
“是啊——这才是一日战友,一生兄弟姐们!”张光杰兄快慰地说:“你这样做了,才算得上你为战友纪念会,致敬战友、祝福战友、深情厚谊、灼情而作的那首《海样情深……》:诗的表里如一、言行一致啊……”
转眼,那战友举办的纪念会,如期而到。
我总是多年一样,没有领章、肩章和帽徽的军人着装,前往到纪念会场:
张光杰兄早就等在场外,一看到我,笑得如花似的说:“金松,欢迎您!”
我也心花怒放的说:“张光杰兄:盛谢您,盛谢主办人,盛谢战友们!”
我紧跟在张光杰兄后面,步跟步、心合心的一迈入纪念会场内,战友们就异口同声的说:“金松,欢迎您!欢迎金松!”
“战友们好!盛谢大家!盛谢主办人!”我话音一落,张光杰兄明朗地说:“特请主办人——洪芳战友入场!”
我陌生而熟悉的英姿丽影,一迈入场内主持台,更是光辉熠熠……
“特请主办人:洪芳战友致辞!”张光杰兄请后,洪芳战友就声亮音柔的说:“战友们:今天的纪念会,是我特为金松举办的!深谢战友们的光临!祝福战友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恭喜——祝福……祝福——恭喜!”战友们的欢呼声,一波又一波,响彻场内,经久不息……
张光杰兄伸出双手,手掌直上朝下,稍平的微微的压下、压下,满面笑颜的说:
“战友们:大家入席,随意用餐啊!”
一瞬,张光杰兄宣布地说:“洪芳、金松——叶桂、杜强辉、吴来英、张光杰、杨青青、谢鹏(按姓氏笔画为序者),请入坐中间席桌!”
战友们,人人欢天喜地的入席稳后,张光杰兄再次的笑得花开似的说:
“战友们:大家随意用餐——开席!”
杯盏筷勺的交响曲,鸣奏不止……酒香佳肴,馨香扑鼻,沁人心脾——多么的情深意浓,一波又一波,波涛滚滚……
张光杰兄再次的声亮音高的说:“战友们:大家都是最清楚的,金松的身康秉性,不可敬大家的酒,我特意代表金松——敬请战友们恕谅!盛谢战友们光临!”稍瞬,张光杰兄提高声音,说:“大家定要吃好喝好,洪芳就更加的愉快,金松也和战友们一样的开心、乐福!”
我和战友们这一席桌,吃的少、喝的缓,主要是交流的多。
张光杰兄说:“洪芳:这么多年了,您咋不把您的名字告诉金松呢?”
洪芳只是微微的笑,没想回答。
“洪芳,金松如知道您的名字,战友们早就联系您了!”谢鹏兄说:“以前,金松寻找您,我知道不多。上次,战友们连日的四十多天,投票金松作品《千钧一发》时候,金松寻觅您的挚情,抑制不住的在战友们里,发布了信息后,战友们费了很多神、花了很多力,也没弄清楚:金松最要紧找的人,是您洪芳!”
“我们女战友,人人都熟悉的女战友洪芳,金松要能说出您的名字来,我们也早就为金松找到您了。”叶桂一说过,吴来英跟着说:“洪芳,您就那样的狠心,不准金松的表妹黄琴告诉金松:您的名字!”
洪芳这才开了金口,矜持的说:“我也没想到:我的最好的同学黄琴,一直诚信为贵、守口如瓶一样,没告诉金松——我的名字。”
“是哟,虽说我猜到是您,”杨青青说:“金松却说成您是‘国字型的脸,我就拿不准了,也就没对金松明说是您!”
杜强辉兄说:“洪芳和我一样,一直还在部队服役,战友们常来常往,相互都熟悉,却金松形容你的脸相不准。所以,我也没想到:金松苦苦找的人是您洪芳。”
顿时,我趁机向战友们认错的说:“战友们,我对洪芳形容的不准确,让战友们劳了很多的神、费了很多的力,是我的大错、特错!”我在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战友们说:“战友们:我向大家鞠躬致谢、深致歉意!我也对洪芳赔个礼,是我的错,对不起洪芳!”
洪芳红着脸,说:“金松,我是‘国字脸,还是‘苹果型的脸——你当战友们的面,再好好的看准——好不好?”
我一笑,心中有谋的说:“洪芳,我形容您是‘国字的脸,是我的下意识:您到底是关心我,还是敷衍我?”
“哟——”洪芳说:“看来,我对您金松还惩罚的不够、恨的不深啊……”
“我也不明白,您在三师服役,咋和一师服役的女战友们常常在一起?”杨青青接过我的话,说:“洪芳和我们在同一个新兵连训练过的,感情深噢!”杨青青一脸的挚诚和笑意,高兴地说:“一日战友,一生姐妹兄弟噢!”
我说:“洪芳:您是三师的兵,为么总在一师进进出出呢?”
“我父母亲的家,就在一师。”洪芳明亮的大眼,瞪了我一眼,却柔和的说:“我进出我父母亲的家,应该没问题呀!”
我一惊的问:“谁是你的父亲?”
“一师政委洪林光!”洪芳一改囗气,谑言的说:“你金松如不信,我满打包票:假货包退!”
“我是说,我舅父在军队最好的同学,原来是您的父亲?”我倒反问起洪芳来。
“咋哪?”洪芳那苹果红的脸面,更加红扑扑的——她还是冷静的问着:“黄明辉董事长——您的舅父,原来和你说过我的父亲?”
“我舅父只对我说过:他在军队里有位很好的同学。”我如实的说:“我的舅父说,军队的生活,他并不陌生。在军队里,我若有问题,他很快知道的。”
“是呀,我父亲——你们一师洪林光政委,同我们老家的黄明辉董事长,常常在电话里或书信中谈论过你。”洪芳柔声却清晰地说:“你金松总是我行我素、固执己见、一意孤行。”
我诧异的盯着洪芳。
洪芳反问着我:“金松,我说的难道不对呀?”洪芳喝了口茶,润了嗓音,说:“你当兵前,黄明辉董事长,已将你安排到他的公司任职,你坚决的当了兵……你回乡后,您舅父——黄明辉董事长,想安排你任他的公司财务经理,你却固执的去了市辖奶牛场工作——总之,黄明辉董事长恨你不成钢啊——”
洪芳的话,如溪水的涟漪,绵绵不断……
洪芳“嗯——”一声,清了清嗓子,接下说:“首长们正研究你提干的事,你却借口父母亲年事高、在家乡需要你照顾,向您的科长、协理员求情,非要回家乡……”
洪芳抑住她的话,只用她那红扑扑脸庞上的双眼,明亮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杨青青柔柔的拽了拽洪芳的衣袖,解围的说:“洪芳,算了啊——你已经惩罚了金松这么多年了,该解恨了啊——”
“是哎——洪芳!”张光杰兄说:“金松苦苦的寻找你,我是最清楚的。只一有机会,金松就非打听、寻找你不可!”
“张光杰兄,说的没错。”杜强辉兄说:“金松向我都寻问过你多次。可惜,金松没能提供上你洪芳准确的信息……”
杨青青说:“金松如说出洪芳左手腕上的那颗痣,我不就明白了金松寻找的人——肯定是你洪芳!”
“金松,是不是不知道洪芳左手腕上的那颗痣?”吴来英话毕,叶桂紧接着问:“金松,洪芳左手腕上的黑痣,你知道吗?”
我头一低,马上又仰起了头,再坚定的说:“我第一次见到洪芳时,她左手腕上的黑痣,就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永远的不可磨不!”
“哪你为么不说出来呢?”
“我怕的是:对洪芳和战友们的不尊重——”我刚一落声,洪芳就说:“我左手腕上的黑痣,只我一伸手,大家都能看的很清楚,哪有对我的尊重不尊重……”
战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笑着说着、说着笑着,洪芳和我的故事,在洪芳为我举办的纪念会后,大家的添劲加力,战友们海样情深的友谊之树,连同洪芳左手腕上那颗“夜明珠”似的黑痣,像明灯一样,在我心底永远的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作者简介:
余昌波,湖北咸宁市人,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服役五年,退伍军人,做过农民、务过工;曾就读、结业于《人民文学》创作培训学校一九九二年作家班,小说专业;现在,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