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外一首）

牟欣伦

满树的花

开在无风的冬日

缤纷的叶子把跳动的音符

和晨光  挂在孤寂的枝条上

五彩的花朵上下翻飞

阅读旷野的寂寥和小村的烟火

抖落流水一样的牛羊

有时候也与雪花结伴

风尘仆仆  卸下狼狈的旅途

飞回风雨飘摇的老巢  住一晚

暖暖风寒

看一眼曾经的过往

跑去村西老井

数一数丛生的杂草

掏出几句心里话

把一腔诉不完的苦水

倒进井里  然后  一身轻松地赶路

返 乡

走在回乡的路上

我看见爷爷拄着拐棍

在村口等我

溪边的老榆树下

奶奶正焦急地跷着脚

眺望着路口

老屋已经不在

院子里空荡荡的

矮墙上爬满了长长的白发

只有那棵枣树

瞪着昏花的眼睛

上下打量着四十年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