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般用“五音不全”来形容一个人唱歌难听,由此来形容一些在音乐方面没有天赋的人。但如今我们所使用的都是七音,即:哆、瑞、咪、发、嗦、啦、西。那五音不全指的又是哪五音呢?
“五音”指的是五声音阶,起源于春秋时期,是我国古乐的基本音阶,也常被叫做中国音阶。分别为“宫、商、角(jue)、徵(zhi)、羽”,简称“五音”。与西方的七声音阶有所区别,我国古乐中的五音相当于七声音阶中的“哆、瑞、咪、嗦、啦”,少去了半音递升的“发”和“西”。
因此,正宗的古代乐曲是发不出“发”和“西”这两个音的,比如传统音乐《茉莉花》就是经典的古乐,以及岳飞词的《满江红》,都是只有“哆、瑞、咪、嗦、啦”这五个音。
五音也是音韵学的术语,是古人按照发音部位对声母的分类和标记。每一个音各自对应着不同的部位,看到这里,不妨跟着发音试试:宫——喉音、商——舌音、角(jue)-齿音、徵(zhi)——牙音、羽——唇音。
另外,每种音调还各自对应着其典型的乐器:
宫:古代敲击乐器,以鼓为代表,声音洪亮,适合表现乐曲的节奏和骨架。
商:金属乐器,如铜锣、钟、钹等,声音高昂,适合表现乐曲的高潮和情感。
角:竹木乐器,如笛、箫、鸟鸣等,声音清脆,适合表现乐曲的旋律和色彩。
徵:弦乐器,如二胡、马头琴等,声音悠扬,适合表现乐曲的情感和韵味。
羽:古琴、古筝等拨弦乐器,声音柔和,适合表现乐益的柔和和优美。
古人们还将五音与政治联系起来。《礼记·乐记》曰:“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也就是说:宫声代表君,商声代表臣,角声代表民众,徵声代表事,羽声代表财物。唐司马贞在《史记索引》中也为其一一做出了解释。
宫为君:宫属土,君之象。宫是五声音阶的第一音级,它的声音极低极长。司马贞曰:“居中总四方,宫弦最大,用八十一丝,声重而尊,故为君。”五弦以丝多声重者为尊,宫弦最大,用的是八十一丝,所以尊宫为君,是其他四音之统帅。
商为臣:属金,臣之象。司马贞日:“商是金,金为决断,臣事也。弦用七十二丝,次宫,如臣次君也。”商弦七十二丝,仅次于宫,就如同臣的地位,他的尊贵仅次于君。
角为民:属木,民之象。司马贞日:“弦用六十四丝,声居宫羽之中,比君为劣,比物为优,故云清浊中,人之象也。”角弦用的是六十四丝,它的声音半清半浊,在高下清浊之间,用它比之以民。
徵为事:属火,事之象。司马贞曰:“徵属夏,夏时生长,万物皆成形体,事亦有体,故配事。弦用五十四丝。”夏季万物生长,事出有因,所以徵配事,弦用五十四丝。
羽为物:属水,物之象。司马贞曰:“羽为水,最清,物之象。”羽的音最清,所以比之以物。
由此看来,古代五音体现出了各个阶层的尊卑之别,也象征着社会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