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里的卖字老人

嵇源褀

寒风轻轻拂过古城，太阳笼罩着整个泰宁。在寒冷的冬天，晒着这样的暖阳舒服极了。

泰寧古城很大，各类商铺比比皆是。城中声音嘈杂，徜徉其中，叫卖声、脚步声、打闹声……各种声音声声入耳。虽然寒风习习，可是人们仿佛已经忘记了寒冷，在古城里悠闲地玩着、逛着。

古城有许多小巷，巷里很清静，但也有些商家在其中卖货。我慢慢走到一条巷子的入口，隐约听到一阵叫卖声从小巷里传出：“卖字喽，卖春联，方斗作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泰宁口音。

我走过去，看见一个手握毛笔的老者，脸上的一条条皱纹里满是岁月的痕迹。他写字时，被寒风吹拂的右手不停发抖，皲裂的皮肤像田间纵横的沟壑。他又蘸了蘸墨，一按行笔，一提转笔、收笔，挥洒自如，把草书写得笔走龙蛇。最后展卷，他盯着作品，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在发着光，像是把作品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把作品摊平，许久之后，用方言说了一句：“成了！”

我问老人：“老爷爷，您为什么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摆摊？”他说：“我老了，摆摊不为钱，只想在这儿安心写字，图个清静。”闻言，我惊住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老人摆摊写字却不为生意。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细细思忖，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富足在于精神上的充盈。老人几十年练字不辍，只为守护传承书法艺术的初心。我不由得心生敬意。

我挥手告别老人，走出巷子。小巷之外热闹非凡，与小巷之内的寂静清冷形成鲜明对比，但我却对小巷的“风景”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