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卡尔多：超越法则的伟力

刘晶

本报讯 2023年12月25日，由中国美术馆、法兰西艺术院、让·卡尔多基金会共同主办的“超越法则的伟力——让·卡尔多艺术作品展”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开幕式。此次展览是“中国美术馆国际交流系列展”之一，也是让·卡尔多的作品回顾展，共展出雕塑作品70件（组）、素描作品20件（套）。

展览开幕式上，法兰西艺术院通讯院士、让·卡尔多基金会主席迪埃·贝奈姆，画家范曾，雕塑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盛杨，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徐涟，全国政协副秘书长、民盟中央副主席、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先后致辞。原文化部副部长丁伟，文化和旅游部国际交流与合作局（港澳台办公室）局长高政，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司副司长何亚文等嘉宾出席开幕式。开幕式由中国美术馆副馆长潘义奎主持。

迪埃·贝奈姆在致辞中表示，中国有着深远灿烂的文化历史，其悠久的文明历来是世界瞩目的焦点，中国的文化传统以传达全人类共同价值和不拘一格的艺术表现形式闻名，这正是中华文化的魅力所在，这一文化也为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作出了巨大贡献。中国始终坚持开放的思想，积极吸收各国文化，借鉴其他文明之长，鼓励多元文化互学互鉴。因此，来自法国法兰西学院的院士，尤其是让·卡尔多院士受到了中国观众的喜爱，而法国的院士们也深深热爱着这些观众。让·卡尔多于2020年10月12日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而此次为了纪念中法建交60周年，他的这些作品重新回到北京，而且同时这也是一次重大的捐赠，这些捐赠的作品将进一步丰富中国美术馆的收藏，诚邀大家一起去观看让·卡尔多的雕塑作品。

范曾表示：“早在2014年，中法两国庆祝建交50周年之际，我和卡尔多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了一次文明对话的联合展览，卡尔多对中华民族的文化有深深的爱恋。在我和他的对话中，他对中国年轻一代的从艺者寄托了深厚的希望。正如卡尔多所讲的，雕刻是在三维空间展现其魅力。明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我们希望通过进一步的文化交流，来展现我们共同的追求和希望。”

盛杨表示：“当听到卡尔多的作品又要在中国展出，我们很激动，这是老朋友相会。虽然卡尔多不能跟我们一起看，但是他的作品有充分的生命力、有充分的智慧、有充分的激荡人心的魅力，所以我们带着喜悦、带着对艺术的崇敬、带着友谊来观看这个展览。这次的展览我看了以后很激动，他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的作品永远在我们人间产生着具有生命力的影响，这是很可贵的。卡尔多雕塑的特点在什么地方？就是雕塑感，就是从内往外迸发出来的力量。所有成功的雕塑，不管是中国的、西方的，古代的、现代的，正如卡尔多的雕塑，就是击中人心。希望雕塑界的朋友们能多来看看这个展览，同时衷心希望中法两国在文化交流上能够有更好的发展。”

徐涟认为，让·卡尔多具备坚实的写实基础与造型能力，他所塑造的伟人形象传达出人的意志、毅力和远见，而这些伟人也深深影响了他的艺术创作；但他同时将追随自然物象的形态、内心真实的感受作为雕塑创作的出发点，通过物体的抽象的“形”与“体”来承载、来传达人的情绪、情感、情怀。在他的《告别》《沉思》等一系列作品中，铜质的人体变得会呼吸、会歌唱，拥有人的七情六欲，让观者既感亲切又觉敬畏。他突破坚硬的材质，在对“形”的探索中寻找雕塑内在的力量，展现出深邃的哲思。他的作品，无论体量大小，都让人感受到一种由内而生的强大力量，坚实、厚重。徐涟感慨道：“今天，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更需要文化多样性的共享，更需要艺术的桥梁架起人们的心灵之桥。让·卡尔多这样的艺术大师，用他的作品对自然、对艺术、对人的阐释，架起人们心灵沟通的桥梁，让观众在对艺术的审美感知中，感受文明交流互鉴的魅力。”

吴为山在致辞中首先表示了对让·卡尔多最崇高的敬意，“让·卡尔多是我在法兰西艺术院的同僚，是我艺术创作上的挚友。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雕塑诗人，他不属于任何流派，在他身上，有罗丹对形、对触摸的痴迷；有布德尔式的建筑雕塑般的严谨；也有贾科梅蒂对人性的思考与旁观，当然，这一切都神秘地隐入他的独特风格中，成为他与前辈大师窃窃私语的历史回声。卡尔多凭借非常扎實的专业功底，他的创作以造型训练的准绳为支撑，在客观世界的真理和艺术规律的双重法则中，寻求与创造了自己的语言逻辑，既对法则尊重，也以其对艺术的真诚超越法则。从他创作的头像、人体、动物等形象的作品中，我们能够感受到法则如同牵引着雕塑家的重力。但若只受法则重力的牵引，未免落于程式化的平庸。他的作品妙在处于一个平衡——向下扎根，同时破土而出向上生长。”在吴为山看来，对形的赞美与研究，是贯穿让·卡尔多艺术实践的一根主线。他沉浸在与形的对话中，在他看来，形状超越语言，是雕塑家感知、认知世界的方式。通过这些以大理石、石膏、铜等材料所雕砌或铸造的形象，我们感受到的是一种自由、一种共鸣。他对雕塑的思考与其人文内涵永久凝铸在作品中，是一首首有形的诗。

让·卡尔多（1930—2020）是国际著名雕塑家、法兰西艺术院院士。他长期在国立巴黎高等美术学院任教，1983年当选法兰西艺术院院士，并分别于1992年、1997年两度当选法兰西艺术院轮值主席。近年来，中国美术馆与法兰西艺术院保持友好密切的合作。2019年， 值“不朽的传承——法兰西艺术院雕塑院士作品展”展出之际，让·卡尔多向中国美术馆捐赠10件作品；2020年，让·卡尔多向中国美术馆捐赠雕塑作品《阳光下的牛》，现在这件作品陈列于中国美术馆雕塑园中。

据悉，本次展览将持续至2024年1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