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出口的光芒

[西班牙]阿兰·珀西

一位擅长描写遭到压迫和失去希望的情境的高手，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我们想象自己是搭乘火车的旅客，火车因为发生意外而停在隧道里。隧道入口的光芒已经看不见了，隧道出口的光芒遥远而微弱。因此，双眼必须一直盯着看，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寻找，直到入口和出口的光芒都变成一种不太确定的东西。”

这就是绝望。当我们失去原本的坐标，但看不到道路的尽头，便是许多人遭遇的危机和困境。

当我们看不到隧道出口的光芒时，该怎么办？

瓦茨拉夫·哈维尔曾遭追捕而下狱，几十年后，他成为捷克总统。他对这个问题有一番省思：“这不就是充满最深疑惑而诞生新的信心的时刻吗？同样地，或许正是绝望孵育了人类的希望；或许我们若是没有先尝过人生的荒谬，就永远无法体会人生的意义。”

（來源：阿兰·珀西著，叶淑吟译，《活着这么简单的事》，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9年1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