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博
(中国磷复肥工业协会,北京 100013)
众所周知,巴西是农业生产大国,大豆、咖啡、甘蔗、玉米、牛肉等多种农产品的出口量名列全球前三,农产品出口总值位列全球第五。为了支持其庞大的农业生产,巴西对农业投入品的需求日益增加。根据巴西化肥协会(ANDA)数据,巴西约85%的化肥依赖进口,这使得巴西化肥可获得性和农业生产成本较容易受到国际市场波动的影响。特别是2020 年以来新冠疫情和俄乌地缘冲突事件的发生,巴西在化肥供应、农业产业链安全甚至国家稳定上遭遇风险挑战,刺激其政府迅速出台了相关政策以增加化肥国内供应,减少进口依赖度。
作为全球最活跃的化肥贸易市场之一,以及我国磷复肥出口的重点市场,巴西肥料生产、需求的变化调整对全球贸易格局和我国肥料出口影响深刻,笔者现详细总结巴西的农业及肥料产业情况、化肥需求和政策,供相关从业人员参考。
巴西总人口2.14 亿,国土面积851.03 万km2,是全球领土面积第五、人口第六的国家。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2 730万人,约占全国总人口的13%;拥有3.88 亿hm2优质良田,已用耕地5 825.3 万hm2,是全球土地开发潜力最大的国家,被誉为“二十一世纪的世界粮仓”。农业在支撑巴西经济中发挥重要作用,不仅提供众多劳动岗位,而且通过出口创汇抵消其他产业赤字[1]。新冠疫情发生后,农业成为巴西三大经济支柱中唯一正增长的行业,经济比重不断上升,由2019年的5.1%升高到2021年的8.1%(见表1)。根据巴西农业、畜牧业和食品供应部(以下简称巴西农业部)数据,2021 年巴西农业总产值1 113.84 万亿雷亚尔,同比增长10%。其中,种植业贡献最大,2021 年产值756.03 万亿雷亚尔,同比增长12.3%,约占农业总产值的68%。
表1 2021年巴西和全球相关指标对比
巴西80%的国土位于热带地区,全年日照充足,降水丰富,干旱或者洪涝少,适合于多种农作物生长;但土壤高度风化,对磷的固定性强,需要从外源施肥中补充磷元素。主要农作物有大豆、玉米、甘蔗、咖啡、柑橘、稻米和棉花,其中大豆和咖啡出口规模全球第一,甘蔗种植面积和原糖出口量全球第一。经过多年发展,巴西农业产量迅速提升,对全球粮食生产的贡献不断加大,2021年巴西谷物产量达2.84亿t,较2002年提升131%,位列全球第四。其农业的快速增长主要得益于农作物种植效率提升而非耕地面积扩大,比如开发引进适应热带地区的优良品种、推广农业机械、施用化肥农药、开发应用生物固氮技术等,大大提高了土地生产力;而在2002—2021 年的20 年间,谷物种植面积增加了64%,远低于谷物产量增幅(见图1)。
图1 2002—2021年巴西谷物产量、种植面积和施肥量
化肥具有显著提高土壤肥力和土地生产力的作用,是全球粮食安全的重要保障[2]。巴西农业产量的逐年提升与肥料的投入密不可分。
据国际肥料协会(简称IFA)统计,20世纪60年代巴西农业生产中肥料投入几乎为零,2002—2021 年,巴西化肥消费量随时间的推进迅速提升,2021年消费总量达到2 117万t(折纯养分,下同),较2002 年增长1.8 倍,以6%的复合增长率递增。其中,氮肥消费量(折N)从2002年的186万t增加到2021 年的616 万t,增幅231%;磷肥消费量(折P2O5)从2002 年 的268 万t 增 加 到2021 年 的701 万t,增幅162%;钾肥消费量(折K2O)从302 万t 增加到800 万t,增幅为165%(见图2)。目前,巴西肥料消费量已经稳居世界第四,约占全球化肥消费总量的11%,仅次于中国、美国和印度,在全球化肥消费和贸易市场中占据重要地位。
图2 2008—2021年巴西化肥消费量
巴西施用的肥料以氮肥、基础磷肥和钾肥为主;氮肥品种有尿素、硝酸铵和硫酸铵,以尿素为主;磷肥有过磷酸钙(SSP)、磷酸一铵(MAP)、重过磷酸钙(TSP)、NP 二元肥、磷酸二铵,林木产业还会施用少量磷矿粉,磷酸一铵和过磷酸钙用量最大;钾肥基本为氯化钾。从用肥结构来看,虽然N、P、K的比例逐年微调,但磷肥和钾肥用量一直高于氮肥,2021 年巴西化肥消费中N、P、K 占比分别为29%、33%、38%,这与该国主要农作物种植品种、面积和土壤状况有很大关系。
据巴西农业部报告,2017—2020 年巴西农业生产平均施肥水平为191.6 kg/hm2,2021 年全球平均施肥水平为139.8 kg/hm2,北美为129.0 kg/hm2,我国为374.8 kg/hm2。总体来看,巴西单位面积肥料养分投入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是我国的51%,但这种平均值的计算方式掩盖了不同类型的农业系统和区域差异。巴西农场二元化特征显著,资本密集型大农场和出口导向型农作物的用肥量较高。经济发达的南部和东南部降水量大、土地相对肥沃、基础设施更发达,采用现代农业科技较多,对农业投入品施用密集;而东北部和中西部等经济欠发达地区,还有一定数量的农民几乎没有施用和很少施用农业投入品[3]。
从作物用肥情况分析,大豆、玉米和甘蔗(糖和燃料的原料)是巴西出口创汇型农作物,也是种植面积前三大的农作物,用肥需求高。据ANDA 统计,这3 种农作物用肥量占该国化肥总消耗量的73%以上,其中大豆用肥占比最大,达到总量的近45%,玉米占比17%,甘蔗占比近12%。IFA 统计了2018 年巴西主要农作物用肥情况,结果显示,大豆对磷和钾肥需求高,目前施磷量和施钾量平均值分别为P2O592 kg/hm2和K2O 89 kg/hm2;甘蔗对钾肥需求高,施钾量平均值为K2O 66 kg/hm2,这两种种植面积较大的农作物支撑了巴西磷肥和钾肥的消费量(见表2)。
表2 2018年巴西主要作物用肥情况
虽然巴西化肥消费量以6%的速率增加,但其国内的生产供应能力严重不足,氮磷钾3 种基础肥料都依赖进口,进口时间集中在每年的5—10月。据统计,巴西氮磷钾3 种基础肥料的进口量占其总消费量的比例从1988年的32%增加到1998年的50%、2008年的68%、2019年的80%以上[4]。新冠疫情发生后,加大对外采购力度导致其进口依存度继续上升,2021 年其国内化肥产量721 万t(实物量),进口量高达3 926万t,创历史新高,对外依存度达到顶峰85.6%(见表3)。巴西近60%的进口肥料来源于俄罗斯、中国、加拿大、美国和摩洛哥。
表3 巴西化肥生产、进口情况
巴西本土氮肥企业可生产尿素、硫酸铵、硝酸铵。尿素年需求量750 万~800 万t,国内产能约110 万t/a,产量与原料天然气价格有关,缺口全部需要进口。氮肥进口量最大品种为尿素,第二大品种为硫酸铵,2020 年国内氮肥产量不足国内消费需求的5%,尿素进口量超过600 万t,硫酸铵进口量达到322 万t。俄罗斯是巴西最大的肥料供应商,2020 年来自俄罗斯的氮肥占巴西进口总量的21%,其次是中国、卡塔尔和阿尔及利亚,占比分别为20%、17%和15%[5]。其中,巴西从中国进口的主要氮肥品种为硫酸铵,2020 年进口量为252.4 万t,占巴西该品种当年进口总量的78%。
巴西国内可生产过磷酸钙、磷酸一铵和重过磷酸钙,过磷酸钙产能和产量最大,产能约900万t/a,产量为400万~500万t/a。据JOANA等[5]统计,巴西75%的磷肥依赖进口,是氮磷钾3 种基础肥料中外采比例最低的品种,磷肥主要进口品种为粒状磷酸一铵和重过磷酸钙(见表4),还有少量磷酸二铵、NP二元肥和过磷酸钙。
表4 巴西磷肥生产和进口情况 万t
磷酸一铵进口主要来源于摩洛哥、俄罗斯、沙特、中国和美国。2019—2020 年摩洛哥是巴西磷酸一铵的最大进口来源国,我国由于运距较远,出口至巴西的磷酸一铵量不足70 万t,占巴西进口份额的13%~14%,排名第4。2021 年,由于主要磷肥生产和出口大国无法正常开工,我国出口至巴西的磷酸一铵量创纪录达到183 万t,占巴西市场的28%,仅次于摩洛哥;随着我国出口宏观调控政策出台和俄乌地缘冲突发生,磷酸一铵全球贸易格局发生变化,俄罗斯出口至巴西的磷酸一铵量猛增,2022 年达到308 万t,占巴西市场比例从2019 年的11%迅速增长到2022 年的53%,摩洛哥和我国出口到巴西的磷酸一铵量萎缩,2022年我国向巴西出口磷酸一铵72万t,出口份额下滑到11%(见图3)。虽然我国由于运距远在巴西市场不占优势,但巴西却是我国磷酸一铵、NP 二元肥和重过磷酸钙的主要目标市场,尤其磷酸一铵产品长期占据我国出口市场首位。据笔者统计,2018—2021 年我国向巴西出口MAP、NP 二元肥和TSP 的量分别占各产品出口总量的35%、22%和26%,巴西市场采购的萎缩(见表5)对我国磷肥相关产品出口非常不利。
表5 中国-巴西MAP贸易量占对方市场的比重
磷铵生产副产品磷石膏的综合利用是全球难题,巴西在磷石膏生产和使用平衡方面走在了全球前列。目前巴西磷石膏主要应用在农业和水泥生产领域,其中每年在农业上的应用量已达千万吨,主要用作土壤改良剂(最多3 t/hm2),也可以用作S的增强剂(300~500 kg/hm2),磷石膏年消纳量远超过其国内新增产量。
钾肥是巴西化肥行业缺口最大的品种,对外依存度在95%以上,从2018 年开始,钾肥进口量超过1 000 万t/a,是全球第一大钾肥进口国。目前其国内仅有1 家氯化钾生产企业(Taquari-Vassouras),2018年1月被Mosaic P&K收购,现有产能为66 万t/a,年产量在40 万t 左右。据IFA 统计,2021年巴西进口氯化钾1 321万t,进口依存度97%(见表6)。主要进口来源国依次是加拿大、俄罗斯、白俄罗斯、德国,进口占比分别为33%、27%、20%、9%。包括钾肥在内的化肥进口主要通过巴拉那瓜港、桑托斯港、里奥格兰德港、维多利亚港和圣路易斯港进行。
表6 巴西氯化钾生产和进口情况
巴西国内氮磷钾肥生产面临各种挑战。氮肥生产依靠能源天然气。巴西工业部门天然气价格较高,不具备竞争优势。2019 年,巴西国家能源政策委员会制定了新的指导方针,以促进天然气市场的竞争[6],虽然供应和价格方面有所改善,但其竞争力仍然有限。
巴西磷矿资源禀赋不足,且通常位于交通不发达的偏远地区;其磷酸盐矿床主要是火成岩,磷酸盐含量较低,勘探和获得新的环境许可证非常困难,每年需要从摩洛哥、约旦等国采购磷矿。另外,数十年来,全国范围磷肥的长时间、大量施用已经造成土壤中磷盈余量逐年增加,并带来环境和水体污染、磷利用效率降低和资金浪费。相关学者研究发现[7],到2050 年,巴西土壤中的遗留磷将从2016 年的约33 Mt 增长到约106 Mt[8],按当前磷肥价格计算,其价值大约为1 650 亿美元。而有关磷资源的回收利用技术和基础设施尚未起步,其国内关于磷素的研究项目和投入在逐年缩减,人才流失加大。磷的可持续性管理成为巴西的重要挑战,也是我国乃至全球面临的共同难题。
钾肥和磷肥产业一样,受到矿产资源限制。据报道,巴西氯化钾储量占世界可采储量的0.41%[7],唯一运行的钾矿为钾肥生产商Mosaic P & K 的Taquari-Vassouras 矿,且存在耗竭风险。此前,巴西宣布过两大钾肥项目(Carnalita项目和Autazes项目),由于多种原因都没有取得积极进展。Carnalita项目计划投资40 亿美元,从光卤石中提取钾,年产氯化钾120 万t,计划于2016 年投产,但美盛公司评估全球钾肥产能过剩,且光卤石项目需要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提取工艺成本高于钾盐矿,因此该项目没有如期开展;另一个有前途的涉及采矿和钾肥加工的项目是Autazes 项目,该矿床位于Fazendinha和Arari附近的地区,属于世界三大矿床之一的亚马逊钾矿盆地,据称和加拿大萨斯喀彻温钾矿具有相似的规模、地质特征,项目原计划投资40 亿美元,通过地下开采、溶液结晶法生产氯化钾,年产量为220 万t,但该地区环境和社会因素极其敏感,联邦公共部取消之前颁发的许可证,并要求停止该区域研究活动。
鉴于以上经济、政治和社会环境等方面的原因,巴西多个旨在填补国内化肥供应缺口的地方项目都没有取得成功,其化肥供应能力始终没有得到明显提升。此外,巴西法律对国内产品和进口产品实行不同税收,进口产品可以免除关税,而国内生产的产品则在州际运营中收ICMS 税(商品服务流转税),税率取决于和政府签订的协议,最高可达18%,造成进口化肥比国内生产商投资新化肥生产装置更具优势。这种情况对于其国内生产企业不利,巴西龙头肥料企业淡水河谷公司2018 年选择退出肥料业务,磷肥和钾肥资产出售给美盛公司,氮肥资产出售给雅苒国际集团[7]。
化肥产业链高度复杂,与粮食生产、能源、化工、采矿以及国际贸易和地缘政治密切相关。近两年的新冠疫情和俄乌地缘冲突,严重冲击全球化肥产业链和贸易格局,并推高了全球化肥价格。巴西不仅在肥料供应上遇到挑战,也在采购中付出巨大代价。比如,2019 年新冠疫情发生前,巴西磷酸一铵采购平均价格为358 美元/t,2020 年新冠疫情发生后,全球磷肥价格为即进入上涨通道,2022年的俄乌冲突将化肥价格推至近年新高,磷酸一铵价格最高达到1 300 美元/t(见图4),仅次于2008年金融危机水平。2022 年巴西磷酸一铵进口均价为911 美元/t,较2019 年上涨154%,仅磷酸一铵单项产品的采购较2019 年多支出近42 亿美元。除了高昂的价格外,化肥供应可靠性也得不到保障,俄罗斯是巴西化肥最大供应国,由于西方的制裁,巴西在采购俄罗斯产品时受到运输和支付的限制。种种超预期和不确定性因素,造成巴西化肥供应链不安全,损害了巴西农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和国家安全,已经引发巴西政府的高度重视。
图4 2019—2022年巴西MAP进口到岸价
2022 年初俄乌冲突造成全球供应链瓶颈,针对化肥紧缺危机和价格高位挑战,巴西政府通过国际外交,与伊朗和俄罗斯达成协议以维持化肥供应,同时为了减少该行业对进口的依赖程度,联邦政府于2022年3月发布了一项吸引投资、增加国内供应和减少化肥对外依存度的计划,即国家肥料计划(见表7)。
表7 巴西国家肥料计划(2022—2050年)
国家肥料计划的目标是到2050年(历时28年)将巴西化肥进口比例从目前的85%减少到45%左右;主要内容包括对现有肥料工厂进行现代化改造、计划项目推进,提高该国肥料生产链在全球的竞争优势;扩大对肥料与植物营养产业链研发、创新和发展的投资,发展新型肥料,提高肥料利用率;扩大可持续性营养的新来源,比如农业废弃物的还田施用、有机矿物肥料、生物投入品等替代部分化肥;还包括新的税收政策,公平处理国产和进口肥料产品,并为私营企业扩大化肥产能提供支持等。
肥料的需求与宏观经济、粮食价格、人口增速以及政策等因素密切相关。根据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预测,未来全球人口将以每年1%的速度缓慢增长,到2050 年世界人口将达到96 亿左右,要满足人口增加带来的粮食需求增长,必须以尽可能高的生产力和可持续发展的方式使用耕地。目前全球范围内还有空间能通过继续扩大农业种植面积来提高粮食产量的地区,仅有巴西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非洲农业基础薄弱、人口多,巴西将继续发挥食品和农业市场主要供应方的角色,对满足全球粮食需求增量发挥着关键作用。随着新冠疫情结束和化肥生产物流恢复正常,据IFA 预测,2023年南亚和拉丁美洲将引领全球化肥消费的复苏,2024—2027年消费增长率在5%~7%;巴西农业部预测到2050 年化肥年均消费量将由现在的4 000 多万吨增加到7 000多万吨。
中国和巴西在资源、产品结构及农业科技等方面有很强的互补性,双方主要农产品交易量多年保持高位,中国对巴西大豆、牛肉、鸡肉、猪肉等农牧产品的进口量持续保持第一。构建与巴西“肥-粮”贸易对流链,对双方经济均有莫大益处。尽管巴西政府已经确立发展国内化肥工业、逐步降低对外依赖性的国家肥料计划,但这项为期28 年的政策落地情况和效果还有待观察,作为全球农产品(粮食和肉类)出口大国,其资源禀赋决定相当长时间内巴西始终是全球化肥贸易的活跃地,是中国肥料企业需要努力开发的重要市场。2023 年4 月,巴西总统卢拉率大型代表团访华,随团农业部、海关和农场主代表邀请中国磷复肥工业协会会谈,笔者在会谈中介绍了中国磷复肥产业发展概况、产品结构、进出口和发展趋势,也在对话交流中了解到巴西希望加大与中国企业的直接合作,增加中国化肥进口的比重,适度降低采购成本。同年8 月,中国磷复肥工业协会修学峰会长率团访问巴西,联合巴西相关协会共同搭建中国-拉丁美洲农化展览和服务平台,助力企业“走出去”,精准发力开拓南美市场,系列活动的开展为我国磷复肥产业拓展外贸业务提供了很好的机遇。
除了深化农业经贸合作外,作为全球第一和第二大磷肥消费国,双方还可在全球磷素可持续利用的挑战中携手发挥重要作用,比如在磷资源管理、磷石膏综合利用、磷素回收和循环使用、肥料利用率提升及智慧农业等方向增加合作交流,发挥大国智慧。建议国内企业借助好中国磷复肥工业协会搭建的平台,主动对接了解巴西当地农业、化肥需求和本土化肥项目建设情况,以及国家肥料计划的具体实施进展,通过优良产品和服务开拓市场空间,也可探索在产业链后端投资建设农产品收储、物流设施等,通过在全产业链关键环节的布局建设,有效管控风险和争取效益最大化。
致谢:本文关于巴西肥料市场和磷肥应用情况的一些资料来源于巴西圣保罗大学Paulo Pavinato教授,特此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