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桥杂技文化探究

文|杨龙

吴桥杂技文化是指以技艺表演为核心，涉及杂技历史、杂技传承、杂技教育、杂技产业等多个方面的一种独具特色的综合文化，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独特的地域特色。同时，吴桥杂技文化也是一种走出国门、面向世界的国际性文化，对于促进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

一、吴桥杂技文化概述

1.吴桥杂技的起源与历史进程

吴桥杂技是伴随着中国杂技产生发展而发展的，最早从春秋战国起。①吴桥县发掘的东魏时期古墓壁画中就刻画了多种杂技表演的场景，证明了吴桥杂技的历史之久远。

唐代时，吴桥杂技的表演技艺已经较为成熟。进入宋代，吴桥杂技文化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以盛产杂技艺人而闻名。吴桥艺人以其精湛的技艺和独特的表演风格，吸引了众多观众。此外，宋代官府对杂技表演的支持也为吴桥杂技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元代是吴桥杂技的鼎盛时期，吴桥杂技艺人开始将传统杂技表演与地方民俗文化相结合，创作出一批富有地方特色的杂技表演节目，同时积极吸收其他地区的杂技技艺，使吴桥杂技的表演形式更加丰富。明清时期，吴桥杂技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吴桥杂技艺人不仅在国内外享有盛誉，还涌现出了一批杰出的杂技表演艺术家，他们不仅将吴桥杂技的技艺推向新的高峰，还创作了许多具有创新性的杂技表演节目，进一步丰富了吴桥杂技文化的内涵。

20 世纪初，吴桥地区的杂技表演开始向专业化、产业化发展。在改革开放后，吴桥杂技得到了空前的发展。1985 年，吴桥杂技艺术学校建立，成为吴桥杂技快速发展的助推器。2004 年，吴桥县被授予“中国杂技之乡”。2009 年，吴桥被列为河北省首批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2011 年至2014 年，吴桥连续4 次被评为“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2022 年，吴桥入选“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建设典型案例。

吴桥杂技的起源和漫长的发展历程，既体现了古代吴桥人民的勤劳智慧，也展现了吴桥地域深厚的文化底蕴，最终形成了具有鲜明地域特色和民族风情的杂技文化。

2.吴桥杂技的群众基础与技艺特点

杂技在吴桥地区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吴桥全县473 个行政村都有杂技演员。吴桥人对杂技表演兴趣浓厚：小朋友走着路可能会翻个跟头，玩耍之际表演个倒立、竖墙根，课间休息期间单指转书本；花甲老人比画几手拳脚、表演个魔术，都是平常之事。目前，吴桥杂技已衍生出11 大类1000 多种单项节目。②

吴桥杂技的技艺特点，一是高度的技巧性，吴桥杂技对技艺的要求非常高，杂技演员需要经过长时间刻苦训练，掌握各种高难度的技巧；二是强烈的表现力，演员必须通过肢体语言和表情，将观众带入充满奇幻色彩的艺术世界；三是丰富的想象力，演员们需要创造出各种奇幻的场景，为观众带来全新的视觉体验；四是高度的协调性，通过演员间精准的配合和协调，使整场表演更加流畅；五是深厚的民间传统特色，吴桥杂技文化的技艺深受民间传统文化的影响，反映了我国民间艺术的丰富多样性。

二、吴桥杂技文化的价值意义

1.吴桥杂技文化的精神价值

吴桥杂技诞生至今，虽有表演技巧和形式的变化，但一直不变的是勤劳勇敢、尚武好义、团结合作的吴桥杂技文化精神，这对于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培养民族精神具有重要意义。

一是勤劳勇敢。据《吴桥县志》记载，旧时吴桥多天灾人祸，人口多、土地贫瘠，但吴桥人没有被困难打倒，为了谋生，他们勤学技艺、埋头苦练，始终顽强地生活着。因此，演员在杂技表演时展现出勇于面对挑战、敢于拼搏的精神风貌。

二是尚武好义。一方面，吴桥人有习武之风，杂技与武术之间有很多借鉴结合之处，习武之人往往性格豪爽、好交朋友、讲义气；另一方面，江湖文化也是吴桥杂技文化的一部分，传统的杂技艺人为谋生计而四处奔走，生活规范也开始遵循江湖人的规则③，江湖人就处处透着江湖义气。因此，杂技艺人在走江湖、演把式中，也处处体现着这种精神。

三是团队协作。杂技表演往往需要多人密切配合才能完成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这就要求表演者具备良好的团队精神和沟通能力，在团队协作中为观众呈现一场精彩纷呈的演出。

2.吴桥杂技文化的现实价值

一是吴桥杂技丰富了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首先，吴桥杂技为民众提供了丰富的娱乐形式。吴桥杂技的表演形式多样，既有传统杂技，如抖空竹、钻地圈、走钢丝等，也有现代杂技，如空中飞人、火龙钢花等。多样的表演形式满足了人们欣赏、娱乐的需求，带给人们视觉、听觉、心理的多重享受。其次，吴桥杂技满足了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吴桥杂技承载着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反映了我国民间艺术的独特魅力，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瑰宝。最后，吴桥杂技深刻影响着民众的审美观念。吴桥杂技表演以技巧、创意和美感为基本要素，注重表演的艺术性和观赏性。这种注重美感的表现形式，对民众的审美观念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二是吴桥杂技促进吴桥经济产业发展。首先，带动旅游业的发展。吴桥杂技作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带动消费，有助于吴桥经济水平的提升。其次，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发展吴桥杂技文化产业，不仅可以传承和弘扬传统文化，还可以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再次，提升吴桥地域形象。吴桥杂技作为特定地域杂技的代表，对于提升地域形象具有积极作用，有利于吸引游客和投资者，从而推动吴桥经济的发展。最后，推动对外交流与合作。吴桥杂技作为中国杂技的代表，通过对外演出和交流，可以促进国际间的文化交流，提升中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三、吴桥杂技文化生态建设新进展

近年来，吴桥县委、县政府把“杂技兴县”作为发展战略，持续强化杂技文化生态保护工作，以生态性修复、传承性保护、品牌化宣传、创新性发展为原则，不断加大政策支持与资金投入，使杂技文化事业步入高质量发展“快车道”。

1.不断加大政策资金扶持力度

（1）杂技文化生态区建设持续推进。成立了由县长任组长的杂技文化生态区创建领导小组，同时设立了生态区建设服务中心；出台一系列制度，列出责任清单，纳入考核体系，投入600 万元专项经费用于保障创建工作；邀请专家学者编制了《生态区建设规划纲要》，结合大运河文化带和国家文化公园等重大战略，将生态区建设纳入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

（2）激励政策持续加力。出台了关于杂技保护传承、人才队伍、创新创作、招商引资等方面的12项政策和办法；建立1500 万元的杂技文化产业引导资金，4 年来先后投入1133 万元扶持杂技文化企业；计划投资75 亿元分步实施15 个杂技文化项目；评选出18 名杂技演员享受县政府终身津贴，96 名金牌主演、全能演员、骨干演员每月分别补贴2000 元、1000 元、500 元；为16 名伤病老年演员累计发放救助金5.7 万元；2020—2022 年，相关部门协调帮助5家文化企业融资贷款5.3亿元，返税降费3206万元，投入200 万元开展“惠民生、促销费、满减送票”活动。

2.持续推进非遗杂技保护和传承进度

吴桥县大力开展非遗杂技文化普查调研和搜集工作，通过抢救扶持、保存复原、宣传推广等措施加强保护和传承。

（1）非遗保护初见成效。吴桥已成功申报入选国家级非遗项目1 个、省级杂技非遗项目10 个、市级杂技非遗项目32 个、县级杂技非遗项目57 个；国家级杂技非遗传承人2 人、省级杂技非遗传承人22 人、市级杂技非遗传承人39 人、县级杂技非遗传承人79 人，初步构建起杂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体系。④

（2）技艺传承多措并举。目前，传统杂技技艺通过多种方式得到了有效传承：共抢救性录制视频38 个、拍摄图片225 张，建成了濒临灭失杂技资料库；挖掘整理了87 项传统节目，让驯鼠、拉洋片、独台戏等一大批古典节目以新的形式呈现在观众面前；遴选41 项杂技非遗项目、聘请36 名代表性传承人入驻杂技大世界景区。吴桥县还分别依托乡村杂技小院、民间杂技团排练厅等，挂牌成立了8 家杂技非遗传习所，由杂技非遗代表性传承人牵头，常态化地开展非遗传习活动。⑤

3.大力提升杂技文化品牌和宣传质效

（1）文化品牌效应得到彰显。“鬼手”王保合表演的“三仙归洞”视频播放点击量单次破亿；杂技剧《江湖》被确定为第十一届全国杂技展演剧目；2023 年，举办了第十九届中国吴桥国际杂技艺术节闭幕式。

（2）杂技宣传氛围日趋浓厚。吴桥县官方网站等媒体建立了吴桥杂技文化宣传专栏；学校、景区、公共场所、杂技专业村都成为杂技文化传承的阵地；杂技企业、民间社团积极开展不同形式的展演展示。仅2017 年，全县128 所学校开展的“杂技进校园”活动，不仅让3 万名学生塑品德、长才艺，还通过“小手拉大手”带动了家庭成员。2020 年起，吴桥县开展了杂技文化“进社区、进机关、进企业、进乡村”活动，广大市民踊跃参与，文化研究深入广泛、故事传播生动多样，习练技艺蔚然成风。

四、吴桥杂技文化产业的发展现状与问题

经过调研，笔者发现杂技作为一种技艺，对其最好的保护就是表演，对此，发展杂技文化产业是不二之选。

1.杂技传承的现状及问题

（1）职业教育日臻完善。吴桥县现有专业杂技教练人员约80 人，3 所杂技中专在校生1282 人；与沧州职业技术学院联合办学，打通了杂技专业“3+2”升学通道；启动了河北吴桥杂技艺术职业学院的办学流程；成立了吴桥杂技职业教育联盟，全县40 个杂技校团实现资源共享。

（2）文化交流不断加深。新中国成立以来，全县20 个杂技团体先后到66 个国家和地区进行了交流演出；2002 年以来，先后为多个国家和地区培养了大批量杂技留学生；吴桥杂技旅游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推动了杂技文化的传播与交流，促进了国际友好往来。

传承是保持传统技艺延续的重要方式，吴桥杂技也同样面临着很多传承方面的问题。

（1）审美标准发生变化。传统杂技历来以惊、奇、险、难来吸引观众，但随着人们审美情趣的变化和欣赏水平的提高，一些传统杂技已不能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例如“生吞活蛇钻七窍”，表演时可能会引起观众的心理不适。

（2）杂技后备人才缺乏。目前，在普遍的社会认知中，杂技被认为是高危、艰苦的行业，杂技演员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评价达不到预期。而中国城乡人口结构、家庭结构、教育观念和择业观念发生的巨大变化，也使学杂技的吸引力在不断降低。同时，杂技教育内容极其专业，其局限性也造成杂技演员除了杂技表演没有其他专长，再就业较为困难。

（3）技艺传承人素质不一。目前，吴桥县专业杂技教练人员约有80 人。他们虽有高超的技艺，但文化水平相对不高，教学多依靠个人经验，既没有能力将技艺系统编纂成理论教材，也缺乏统一的教学标准和规范，同时还造成很多技艺难以通过文字资料记录保留下来，很容易形成技艺失传。

2.杂技旅游业发展现状及问题

吴桥杂技旅游业主要围绕吴桥杂技大世界景区展开，吴桥县政府部门及大世界运营主体一直致力于杂技景区的完善。

（1）景区旅游日渐繁荣。杂技大世界景区内现有江湖文化城、鬼手居、江湖大剧院、马戏游乐园等十大杂技表演场所，开放30 年来累计接待游客1510 万人次，2023 年春节期间游客达到16 万人次。景区博物馆自开放以来，参观人次近千万。江湖大剧院开业3 年来累计演出300 余场，观众累计24 万余人次。

（2）精品节目层出不穷。杂技大世界景区建有华北地区最大的主题剧院——江湖杂技大剧院，《节日》《秦俑魂》《凌云狮秀》等35 个在国内外杂技赛事上摘金夺银的节目轮番在此上演；杂技主题电视剧《闯天下》、纪录片《中国杂技·吴桥》在央视热播，系列视频《技·艺吴桥》在“央视新闻”客户端和“央视频”新媒体平台播出；2022 年，由沧州杂技团、河北吴桥杂技艺术学校联合创排的杂技节目《龙跃神州——中幡》获得第十一届中国杂技金菊奖全国杂技比赛杂技节目奖，并登上2023 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运河印象》《时代》《江湖·秀》等多部杂技情景剧常演常新，杂技历史情景剧《江湖》获得2020 年河北省舞台艺术精品工程项目立项资助。

不可否认，近5 年来杂技大世界周边道路、住宿、餐饮、购物等基础设施不断完善，为游客提供了便利的旅游环境。但通过调研发现，仍有受众面窄、引流难、知名度不高、管理服务水平不高等一些问题亟待解决。

3.民间演出业现状及问题

在吴桥，由民间艺人组成的民营杂技演出团体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经验。它们不仅在当地演出，还经常到国内其他地区甚至海外演出，为弘扬杂技文化、促进文化交流作出了积极贡献。

经国家企业信息系统查询，结合实地调查统计，现有注册地为吴桥县的民营杂技团和演出公司合计109 家，成立5—10 年的占比50%以上，10—15 年的占比不到20%，15 年以上的没有。注册资本常为企业实力的一种体现，从数量看，注册资金在百万以上的有10 家，营业收入差别较大。

吴桥民间杂技演出团体信息统计分析

（1）规模大小不一，经营状况不稳定。吴桥县民间杂技团体和演出公司大体可以分为几大类别：第一种多在企业庆典、农村红白事等活动中进行演出，演出团队规模较小、人员数量不等，年收入多数在10 万元之内，因无固定演出场次，收入极不稳定；第二种是与各地景区、影视制作商等合作，签订演出合同，这类演出团队往往有固定合作方，经营年限相对较久，成立年限在10 年以上的占大多数，但其经营收入受限于合作方的经营状况；第三种是较大规模的演出团体，以杂技马戏团居多，其经营范围较广，有些将杂技表演与动物表演相结合，通过在国内外巡回演出或与雇佣方进行合作赚取经营收入分红，这类杂技马戏团人员数量多的可达几十人，年收入在50 万元以上的团体多为此种。

（2）节目质量不一，作品创新力不足。一方面，规模较小的团体演出的节目多局限于传统吴桥杂技表演、歌曲、舞蹈等，节目缺乏杂技美感和震撼力、重复度较高，市场竞争力较弱；另一方面，较大型的杂技团，其负责人不愿在节目开发创新和现代杂技演出设施上投入更多资金，导致很多表演形式还停留于过去，无论是演出模式还是节目的舞台效果都缺乏现代感，甚至有些节目是东拼西凑而来。

4.杂技道具产业发展现状

杂技道具和杂技相伴而生。吴桥杂技道具公司是我国杂技道具行业的重要代表之一。吴桥杂技有着悠久的历史，吴桥杂技道具公司继承了这一传统，致力于为杂技表演提供高品质道具。

经走访，虽然吴桥杂技道具行业起步较早，但早期主要以家庭作坊、个体工商户等形式存在，现有的十余家杂技魔术道具制作公司多数注册于近十几年，目前还没有收入超千万的杂技道具公司。可见吴桥杂技道具公司产业化经营还没有形成较大规模。

杂技魔术道具生产企业在发展中需克服诸多难题：首先，杂技道具制造尤其是高空、高速道具，需要较高的专业知识、技能和丰富的经验。但是,此行业的人才储备不足,难以满足市场需求。其次，杂技道具制造需要使用高质量的材料和工艺,成本相对较高。同时,行业竞争激烈导致价格战,影响了利润空间。最后，知识产权保护的难度较大,容易受到侵权和抄袭的困扰。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杂技魔术道具制作过程和工艺含有较高技术含量，因此杂技魔术道具的制作，尤其在道具关键部位的设计安装上往往秘不示人，带有保密色彩，这就从根本上影响了杂技、魔术事业的传承与发展，使部分传统杂技魔术节目的道具制作处于濒危状态。⑥

五、推动吴桥杂技文化产业化发展的策略

没有资金投入的文化保护就是空谈，而产业化发展可以有效地为文化保护传承提供经济基础。因此，吴桥要在促进杂技教育、杂技旅游、杂技演出、杂技魔术道具研发四大产业一体化发展上下功夫、做文章。

1.以人为本，激发杂技教育传承活力

（1）破解杂技行业招生难题。杂技学校要拓宽招生渠道，组建专门招生团队，定期到全国各地招生；提高杂技演员的待遇，完善保障制度，增强职业吸引力⑦；建立完善统一、规范的教学体系，培养学生终身学习的能力，为杂技演员提供继续教育和转岗培训，增加杂技演员艺术生命的长度和宽度，培养高素质杂技人才⑧；向上级主管部门建议，建立行业人才合理的流动机制，完善杂技行业的职称评定工作。

（2）建设高素质传承人队伍。加大传承培养力度，大幅度提升各级传承人待遇；常态化对杂技传承人进行培训、表彰、奖励，增设非遗传承人工作室，完善评定职级和晋级制度；不断提升传承人理论与文化水平，完善传承细则，激发理论创作活力；建立具有吴桥特色的杂技行业标准体系，打造一支集历史研究、文化传承为一体的技艺精湛、素质优良的全科杂技人才队伍。

（3）转变社会认知。要宣传展示优秀杂技演员的风采与精神，借鉴文艺界职业经理人机制和案例，增加杂技演员的曝光度，提升杂技演员的自信心；深入发掘杂技精神价值和现实价值，并加以宣传，树立人们对杂技的正面思想认识。

2.精研细节，塑造吴桥杂技文旅品牌

（1）提高游客满意度。及时关注游客所提意见，并予以改正；充分运用第三方平台和自主运营的公众号等，以定期交流、投票等方式展开调研，了解景区内外的问题，分级分类进行整改；提升服务专业度，通过培训提高员工的素质；合理安排杂技演出场次，避免因杂乱无序而影响观众的观赏体验感。

（2）扩大品牌影响力。引导游客在网络平台参与转发分享杂技表演活动的相关信息，利用网络优势开展合作，增强吴桥杂技的品牌传播力度；拓展参赛队伍，增加活动内容，深化研讨交流，强化市场运营，力争把中国吴桥国际杂技艺术节办成最有影响力的国际杂技赛事。

3.提质增效，做活做火民间杂技演出团体

（1）增强政策扶持力度。政府加大支持力度，制定民间杂技演出团体扶持政策细则；鼓励民间杂技演出团体参与文化下乡活动；由政府部门牵头举办民间杂技绝技绝活展演，举办线上线下相结合的非遗杂技衍生品展览展销活动，再现吴桥传统民俗活动“九月庙会”盛景。

（2）加强资金支持力度。设立民间杂技节目创新专项资金，分层级、分规模给予扶持；加强民间杂技团体基础设施建设；将民间杂技演出团体的演员纳入培养体系，帮助他们提升理论水平和专业水平。

（3）提高精品创新力度。要培养民间杂技演员的创新意识，不仅要将传统技艺与现代科技相结合，更要利用现代元素进行独创，打造符合现代人审美旨趣的新节目；要定期组织研讨、研修活动，促进民间杂技演出团体间的交流，在交流中碰撞思想火花，开拓创作思路，提升创作水平。

4.打造龙头，做大做强杂技道具产业

（1）加强政策支持，优化产品结构。为杂技道具企业提供税收优惠、财政补贴、金融支持等政策措施，降低企业成本和风险，推动产业发展。根据市场需求和资源优势，调整产品结构，研发具有一定优势的道具产品，打造具有带动作用的龙头企业。

（2）加强技术创新，推进品牌建设。加大技术创新投入，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培育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增强产业核心竞争力；通过品牌建设，提高道具企业和产品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增强消费者对产品和品牌的信任和认可，提升吴桥杂技道具产业整体形象和竞争力。

（3）加强人才培养，通力开展合作。通过加强杂技道具研发人才培养，提高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和技术水平，为产业发展提供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开展研发、生产合作，签订框架协议，企业之间开放视为秘密的关键技术；引进国内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拓展市场，提高产品竞争力。

六、结语

综上所述，作为具有特殊地域意义的吴桥杂技文化，是吴桥人民集体的文化财富。吴桥县近些年在杂技文化保护与传承方面下了大力气、硬功夫，但是根本途径在于将保护与传承蕴含于发展之中，并为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真正做到这一点，才能推动吴桥杂技文化走向更加广阔的未来。

*本文为河北省党校（行政学院）系统科研协作项目（XZKT23ND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