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文
癌症患者最常见的情绪障碍是抑郁,抑郁障碍的发病率高于正常人群。世界范围内,抑郁障碍在恶性肿瘤患者中的发病率为16%[1]。抑郁障碍除了与癌症本身有关外,还与治疗过程中使用的药物有关,如化疗药物长春新碱、长春花碱、甲氨蝶呤及干扰素等都可能引起某些患者的抑郁障碍状[2]。为了解消化系统肿瘤患者抑郁障碍发生的相关因素,本研究于2023 年1—3 月对消化系统肿瘤患者的抑郁障碍相关因素进行了调查。
上海市浦东新区某乡镇肿瘤登记信息系统中登记的消化系统肿瘤患者。
1.2.1 调查方法
在肿瘤信息系统中随机抽取200 例进行问卷调查。调查方法采用问卷调查,问卷由自行设计的一般情况表(包括可能影响消化系统肿瘤患者抑郁障碍发生的相关因素)和抑郁障碍自评量表(PHQ-9)组成。
1.2.2 调查工具
一般情况表,由作者在查阅国内外相关文献以及前期预调查的基础自行设计。
抑郁障碍自评量表(PHQ-9),是一种常用于评估抑郁症状严重程度的工具,经过多项研究验证,显示出良好的信度和效度,既可用于治疗抑郁初期的方案选择,也可用于治疗过程中的疗效评估[3]。PHQ-9 评分:0~4 分没有抑郁、5~9 分轻度抑郁、10~14 分中度抑郁、15~19 分中重度抑郁、20~27 分重度抑郁[4]。
1.2.4 质量控制
现场调查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务人员担任调查员。调查前对调查员作统一培训,让其充分理解问卷内容,掌握问卷调查的技巧和方法,并且对患者的所有资料严格保密。
1.2.5 统计学处理
采用Excel 建立数据库,运用SPSS 17.0 进行数据统计分析。统计学方法采用描述性分析、χ2检验、单因素分析和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本研究中消化系统肿瘤患者的平均年龄为(56.3±0.8)岁,其中食道癌患者有27 人(13.5%),PHQ-9 评分均值为(10.7±0.5)分;大肠癌患者有40 人(20.0%),PHQ-9 评分均值为(15.6±0.4分);胃癌患者有39 人(19.5%),PHQ-9 评分均值为(20.3±0.7)分;肝癌患者有42 人(21.0%),PHQ-9 评分均值为(10.6±0.4)分;胆囊癌患者有30 人(15.0%),PHQ-9 评分均值为(11.7±0.3)分;胰腺癌患者有22 人(11.0%),PHQ-9 评分均值为(20.6±0.4)分。患者各年龄段的性别分布无显著性差异(P>0.05);各类型肿瘤患者的抑郁障碍评分无显著性差异(P>0.05),其中20~27 分重度抑郁患者最多(50 人)。见表1。
表1 200例消化系统肿瘤患者的抑郁情况
对分析项目进行单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筛选出4 个相关因素,分别为年龄40~<60 岁、丧偶、使用了某些可以导致抑郁的药物、晚期肿瘤患者和化疗次数≥3 次。见表2。
表2 消化系统肿瘤患者抑郁障碍发生的单因素logistic分析
将5 个可疑相关因素变量引入logistic 回归模型,最终筛选出3 个变量为年龄40~<60 岁、使用了某些可以导致抑郁的药物和晚期肿瘤患者。见表3。
表3 消化系统肿瘤患者抑郁障碍发生的多因素logistic分析
本研究结果显示,40~<60 岁的中年消化系统肿瘤患者比较容易发生抑郁障碍。这与中年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机体抵抗力逐渐变差,常并发其他疾病,同时对人生的态度较为消极有关[5]。针对这个年龄段的人群,在临床治疗当中应当加强支持疗法,积极治疗伴发疾病;同时做好心理指导工作,多与患者沟通,消除其思想顾虑,以减轻疾病康复的负面影响。近年有研究发现,长期化疗的癌症患者发生抑郁症与化疗药物有关。研究认为肿瘤化疗药物用后是否会发生抑郁症,与患者的个体素质、有无精神病家族史有关,也与所用药物及用药时间的长短有关[6]。抑郁症状出现的时间可在用药后不久,多数在用药数日至两年之内发生,且用药量越大越易发生抑郁。减量使用或停药后,抑郁症状可逐渐缓解,再次使用该药又可诱发抑郁。总之,药源性抑郁症带有一定的隐匿性。患者用药后若出现相关抑郁症状,应加以注意,及时停药观察,必要时到医院就诊,在医生的指导下调整用药,以缓解抑郁症状,避免意外事件的发生[7]。晚期肿瘤患者一旦知道病情,因精神受到刺激、心理负担过重,会有超过一半的人出现不同程度的抑郁症。对肿瘤患者来说,抑郁症甚至比肿瘤本身更可怕,很多患者因此自杀[8]。建议家人多和患者沟通交流,多引导、多鼓励、少刺激,尽量减少负面消息的刺激,必要时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
综上所述,消化系统肿瘤患者的抑郁障碍发生率较高。应该加强对肿瘤相关性抑郁发病情况的评估,特别是对具有抑郁危险因素的患者,应尽早正确诊断并积极给予干预治疗,身心同治,才能提高肿瘤患者的治疗效果及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预防抑郁障碍的发生和保障消化系统肿瘤患者的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