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背景下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体系构建

2024-01-14 02:01章祺茗彭玮程秋平
科技风 2024年1期
关键词:托育育儿服务体系

章祺茗 彭玮 程秋平

摘 要:近年来,随着现代科技的不断创新和发展,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技术被应用在了育儿领域,而这也为推动0~3岁婴幼儿托育服务业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本文通过文献分析、对比研究和实地调研,对我国0~3岁智慧托育的发展现状和特点进行分析,并从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体系的主体要素构成、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平台的构建和运营2个方面来探讨智慧托育服务体系的构建,为托育服务体系的构建提供政策依据与决策参考,以期推动“幼有优育”美好愿意的早日实现。

关键词:科技创新;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体系

一、概述

2022年我国全年出生人口956万人,出生率为6.77‰,创下了近70年(1950年以来)的新低[1]。根据全国生育状况抽样调查,近十年影响育龄妇女生育意愿的因素之中,“无人带娃”这一情况成为重要因素。国内外的研究也指出婴幼儿的托育服务供给是影响生育决策的重要因素。有研究者认为普惠性婴幼儿托育服务的缺乏会减少女性参与社会劳动的时间,增加女性的生育成本,从而降低生育意愿[2]。也有学者从工作和家庭冲突的视角分析得出,托育服务不足会使母亲感到更大的压力,难以平衡工作和家庭的冲突,从而影响其生育意愿[3]。此外,养育成本的增加、家庭文化的改变等因素导致我国育龄女性生育意愿在降低。因此,大力发展婴幼儿托育服务,为育龄女性提供普惠可及的婴幼儿托育支持,是当前提升女性生育意愿的有效策略。婴幼儿的托育服务的发展不仅影响个人和家庭的发展,也关系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国家的未来。

由于现代科技的高速发展,我们的生活也在逐步发生改变,婴幼儿托育行业也因此出现了更多机遇,当然在这过程中也会遇到挑战。国家各部委相继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文件,大力支持我国智慧托育服务的发展。由于我国0~3岁婴幼儿托育服务发展起步晚,目前行业内仍存在着服务供给不足、专业人才缺乏、行业监管不到位等问题。如何通过智慧赋能来解决传统托育服务模式中的难题,是实现智慧托育的关键所在。其中,智慧托育服务体系及其服务模式的构建更是重中之重。因此,本文将通过分析我国0~3岁智慧托育的发展现状及特点,从智慧托育服务体系的主体要素构成、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平台的构建2个方面来探讨智慧托育服务体系的构建,为托育服务体系构成提供政策建议和参考依据,望以此推动智慧托育模式的发展和优化,能更好地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并对社会主要矛盾的解决做出贡献。

二、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的现状和特点

根据刘金华[4]对智慧托育的定义:智慧托育是在传统托育服务模式的基础上,在硬件设备、技术应用、价值理念、参与主体互动等各个方面进行创新、赋能,是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和产品,实现在托育产品、服务、运行、监管等各个环节的有效应用和优化配置,推动传统托育服务智慧化升级,提升托育服务质量和效率水平的一种托育服务模式。智慧托育是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技术与育儿技术相结合的产物,是科技文明与育儿关怀的融合发展的必然产物,是人类托育服务发展的新理念和新方向[5]。

近年来,我国的各地政府和企业已经在智慧托育的各个细分领域开始了探索与实践,在推动托育服务的线上与线下、软件与硬件、信息与功能、智能与智慧、技术与人员的结合等各方面均取得了有效进展。例如,5G技术、体感监测设备、智能化育儿床(育儿舱、育儿摇篮、育儿保温箱)、人脸识别、物联网、可穿戴设备和婴幼儿托育服务信息管理系统、育儿APP、育儿专业知识平台等得到快速研发,这些可靠的硬件基础和科学的软件完美融合,极大地促进了智慧托育的发展。根据笔者的实地调研得知,當前我国一些发达城市(北京、上海和杭州等地)的托育机构或托育园已配备了智能化的监测、记录等硬件设备协助科学托育,并使用基于蒙台梭利“儿童敏感期理论”、加德纳“多元智能理论”等理论开发的婴幼儿托育服务课程系统。

当前,我国智慧托育仍处于起步阶段,但是国际上已有不少国家已开展了智慧托育的相关实践,并积累了一些丰富的经验。比如日本在2018年就开始大力推进“区域IoT实施路线图”,将物联网(IoT)普及到所有托育机构,并在第四个应对低生育率的行动纲要(2020—2024年)中首次纳入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提出要在婚姻和育儿中积极采用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综合利用信息技术(ICT)来构建0~3岁婴幼儿托育服务体系[6]。欧美等西方国家也积极探索将智慧科技运用到婴幼儿托育中,例如:Itransition公司为Summer infant创建了完善的婴儿护理生态系统,将婴儿产品与嵌入式传感器、本地显示器、智能手机、PC和分析软件联系起来,通过触发通知和实时生物识别跟踪全面了解婴幼儿的健康状况[7]。

由于传统托育发展滞后,托育服务市场依然难以满足家庭日益增长的托育需求。传统托育模式基本是一对一劳动密集型照料,主要是依靠祖父母辈或者是家庭保姆。随着人口老龄化的日趋严重,以及高质量的托育员、育儿嫂、家政服务员的短缺,传统的托育服务模式急需向智慧化托育模式转型。基于2021年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和重庆工商大学人口发展与政策研究中心,在全国范围内对15~49岁的23771人联合开展的主题为“数字化时代婚育行为调查”的结果可知:约有9%的调查对象过去一年内使用过智慧托育,且目前也有智慧托育的需求并信任智慧托育[8]。由此可见,智慧化托育已开始受到了大众的关注和青睐。

三、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体系的建构

发展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首先需要构建完善的服务体系。研究者均认为构建婴幼儿托育服务体系需要以政府为主导、多元主体共同参与。服务质量和效率的提升不能仅仅是资源、信息的简单叠加,更需要联络婴幼儿托育服务的各个主体;并通过智慧赋能提升托育服务供给效率;再通过多方互动为智慧托育平台提供资源要素,确保托育平台的可持续运营和不断优化。

(一)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体系的主体要素构成

生态系统理论中,由布朗芬布伦纳提出的个体发展模型中强调,发展的个体处在从直接环境(像家庭)到间接环境(像宽泛的文化)的几个环境系统的中间或嵌套于其中。每一个系统都与其他系统以及个体交互作用,这些作用影响着发展的许多重要方面。婴幼儿的发展不仅会受到家庭和父母等微观层面的影响,还会受到社区、托育机构等中观层面的影响,甚至是国家政策、技术发展等宏观方面的影响。因此,发展智慧托育也要基于生态系统的理念,将各个构成主体都纳入服务体系中,实现资源整合。

积极构建我国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体系,其主体要素构成应包括政府,婴幼儿家长及照护者,社区,托育机构和保育园,企业,志愿组织,高校合作联盟,卫健委、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及医院,住健委、消防、公安及环保局等。

(1)政府作为政策的制定者和推行者,要对智慧托育的建设进行宏观层面的把控,给予清晰明确的政策扶持和引导,保证资金的筹措和投入。通过搭建智慧托育服务管理平台,实现托育服务的全过程监管,在优化政务服务、加强管理、统计监测、统筹规划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例如杭州“舒心照护”平台就是在政府主导下由“城市大脑”建设打造,打通孕期准妈妈、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机构三大主体数据,开发医生端、家庭端、机构端三大功能模块,成为全国3岁以下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的典范。

(2)婴幼儿家长及照护者处于婴幼儿托育服务的需求端。家长及婴幼儿照护者通过由政府、社区等各个主体提供的包括宣传教育、养育照护和早期发展指导等服务,实现提升家庭养育照护水平、增强科学育儿能力的目标。

(3)社区作为资源整合和政策执行的主体,也是普惠性智慧托育推广的重要角色。管理者可以动用所在社区的资源,合理利用关系网,建立服务帮助平台,执行政府出台的政策和法规,及时收集并了解社区内0~3岁婴幼儿及家庭的动向与需求,通过搭建社区智慧托育平台,为社区内的婴幼儿和家长提供托育服务。

(4)托育机构和保育园等主体利用各种智慧技术和智能方式,整合托育机构各类服务资源,集中对人、财、事、物进行智慧化管理,拓展托育服务的智慧化应用。比如使用智能设备(AI人工智能、便携式设备、拍摄与监控设备等)完成每日晨检、全日观察、体质监测、膳食配餐、疾病预防等工作,全面呵护婴幼儿健康成长;运用智慧管理系统提升托育机构运营管理效率;通过家园互动平台向家长定期反馈婴幼儿在园表现、发展情况等,实现精准有效的家园共育;通过智慧教研平台提升托育机构师资能力水平。

(5)企业是智慧托育服务体系中的关键环节,尤其是高科技企业将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运用到婴幼儿的托育中,设计并开发出体现先进现代科技的智能型产品,其种类包括智能技术、设备和系统等,这些都能极大地推进婴幼儿托育服务的发展。

(6)服务人员是指提供智慧托育服务工作的具体执行者,包括服务管理人员、育婴师、家庭指导师等,志愿者、义工和社会工作者也是重要的补充力量。服务人员的专业素养决定了智慧托育服务的质量。

(7)高校合作伙伴联盟也是智慧托育体系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教师可以利用专业知识帮助智慧托育平台的构建,也能够帮助提升智慧托育的服务水平。信息工程、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公共管理等专业的学生还可以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专业实习和社会实践服务。

(8)卫健委、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及医院是发展智慧托育中医教结合的执行者。0~3岁婴幼儿的生长发育迅速,家长对医学健康方面的知识需求较大。卫健委、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及医院可以从医学的角度在智慧托育平台为0~3岁婴幼儿及家庭提供科学育儿与急救医疗的专业指导和帮助,以及婴幼儿在成长过程中的提供适时动态评估与针对性干预。

(9)住建委、消防、公安和环保局是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安全外围的提供者,无论是社区托育,还是机构等的托育,其房屋、建筑、设施设备等的安全防卫都至关重要。尤其是智慧托育平台中的信息安全,需要相关部门来保驾护航。

(二)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平台构建及运营

利用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现代信息技术,构建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平台,最为关键的是要在政府、信息、数字和技术这4个方面进行转型和升级。仅依靠政府或技术的单维度赋能已无法实现婴幼儿托育服务体系的智慧化,应注重政府赋能、信息赋能、数字赋能和技术赋能这4种机制的组织协同,通过政府赋能形成有效驱动、主导智慧托育服务的整体供给布局;利用信息赋能聚合服务的供需信息,提升智慧托育服务的供给效率;利用数字赋能形成应用场景,提升智慧托育服务供给能力;通过技术赋能作为平台支撑,完善服务供给,形成智慧托育服务技术支持,最终实现智慧托育服务的有效供给。

在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服务平台的运营过程中,要充分发挥家庭在育儿中的积极作用。基于婴幼儿家庭的需求,不仅要在线下开设课堂,在线上也要提供教学指导。根据婴幼儿不同阶段的成长发育特点需要,为家长提供婴幼儿疾病防治、身体发育、潜能发展、异情处理、疾病预防和疫苗接种等情景式示范咨询项目,为科学智慧育儿提供有效指导;并通过日常数据收集,建立数据资源中心,为机构和政府统筹协调、政策拟定、决策部署和实时监管等提供数据基础。这些措施使得托育机构的各项服务项目开展和安全管理变得更为透明、开放,有益于家长和机构之间良性互动关系的构建,为家校之间的联系和婴幼儿的健康安全提供积极有效的保障。

结语

科技创新背景下构建0~3岁婴幼儿智慧托育的服务体系是积极应对少子化的现实需要,也是为了适应现代化信息社会高速发展的潮流和趋势、响应国家推动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要求的主观选择。因此,应从0~3岁婴幼儿家庭的个性需求出发,用有溫度的信息技术赋能我国婴幼儿托育的发展,以保证“智慧托育”实至名归,从而真正实现“幼有优育”。

参考文献:

[1]中国人口出生率连续两年跌破1%,2021净增人口创60年新低.https://www.yicai.com/news/101291416.html.

[2]Rindfuss R R,Guilkey D K,Morgan S P and Kravdal S.2010.ChildCare Availability and Fertility in Norway.Population and Development Review 4:725748.

[3]张琪,张琳.青年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影响因素及其平衡机制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18(04):6067.

[4]刘金华.发展智慧托育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J].人口与健康,2021(12):2022.

[5]贺丹.智慧托育的理论与实践[J].人口与健康,2021(12):16.

[6]総務省「地域IoT実装推進ロードマップ(改定)」の公表.https://www.soumu.go.jp/menu_news/snews/01ryutsu06_02000164.html.

[7]IoT System Architecture for Connected ;Baby CareItransition.https://www.Itransition.com/Portfolio.

[8]黄匡时,李孜.我国智慧托育需求现状分析[J].人口与健康,2021(12):1719.

基金項目:浙江省教育厅一般项目“数字赋能助力浙江省智慧托育服务发展研究”(Y202250151);浙江省现代服务业研究中心开放基金重点课题“供需匹配视角下0~3岁婴幼儿托育服务效率及影响因素研究”(SXFJ2022)

作者简介:章祺茗(2003— ),女,汉族,浙江余姚人,本科,研究方向:家政学。

*通讯作者:彭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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