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丹,袁 委
(北京市朝阳区职工大学,北京 100013)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1]2022年11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关于国家开放大学加挂国家老年大学牌子的通知》,明确提出“依托国家开放大学筹建国家老年大学,搭建全国老年教育资源共享和公共服务平台”。[2]2023年2月,教育部部长怀进鹏在世界数字教育大会上的主旨演讲中提出,“将积极推动全民学习,以国家智慧教育平台的广泛深入应用为抓手,支持开展“银龄”行动,不仅为学生提供课程资源,也为老年人和社会其他成员提供学习服务的环境,为老龄人口构建新型老年大学体系”。[3]一系列相关政策的出台,为新时期老年教育发展指明了方向,也凸显了老年教育在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和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中的重要意义。
老年教育是一个庞大的、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各地区因地域、政策、经济和文化等多方因素导致老年教育发展水平存在着实际差异。区域老年教育是我国老年教育事业的发展基础,也是老年教育事业的成果缩影,区域老年教育发展的关键是解决老年教育资源的整合与供给。从宽泛的社会学意义来看,教育资源是指维持、组成、参与并服务于教育系统的一切资源,包括人力资源、物力资源、财力资源、时空资源、信息资源、文化资源、权利资源、制度资源、政策资源和关系资源等。[4]区域老年教育融合是以系统化思维整合区域内服务老年教育的一切资源,通过对话沟通与机制建设,倡导区域内的各类教育资源协同与融通,优化资源配置,推动老年教育公共服务模式变革,搭建新型的老年教育资源供给体系、支持服务体系和成果管理体系,促进形成政府与社会多方参与、多元合作、良性互动的教育生态,推动实现“老有所学”的内涵、“老有所乐”的品位和“老有所为”的价值三位一体的老年教育新格局。本文重点聚焦老年教育的组织资源、学习资源、时空资源和人力资源四个维度,开展区域老年教育融合路径研究,以期对建设区域新型老年教育体系发挥积极作用。
1.多层级政策体系基本建立。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老龄工作,多措并举推动老龄工作和老年教育工作,我国老年教育取得了蓬勃大发展的局面,老年教育从规模化发展向内涵发展不断深化,老年教育理念也由以往的文化娱乐化逐步被赋予经济学和教育学的价值与内涵,更加强调老龄人口的人力资源价值和生命价值。各项国家和地方政策文件的出台促进了老年教育话语体系不断完善,立体化政策保障体系逐步建立,为老年教育事业良性健康发展提供了必要支撑。
2.老年教育办学网络不断延展。根据《中国老年教育发展报告(2019—2020)》相关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末,我国老年大学(学校)已达到76,296所,在校学员数达到1088.2万人,其中,县级以下老年学校数量达到70,951所,占老年大学(学校)总数的93%。[5]以北京地区为例,根据2019年底相关统计数据,随着北京老年开放大学正式挂牌成立,北京市依托各区(县)社区学院、社区教育中心、成人教育中心、开放大学分校等教育机构,17家区级老年大学正式挂牌成立,北京市正式形成了以区级老年大学为主体,市、区、街道和社区四级老年教育体系。全市共有2711所老年大学(学校),参与各类老年学校学习的人数为 23.6万人,老年教育从传统学校教育逐步向社区下移化趋势日益明显。[6]在四级办学网络中,以开放大学、社区学院为主的成人高校在老年教育体系中的地位得以正式确立,实现了市、区、街道、社区四级老年教育办学网络纵向联通,为进一步推动区域老年教育融合发展奠定了必要的基础。
3.老年教育呈现多元发展趋势。一是办学主体多元,由原有的单一来源政府办学逐步向政府办学、公办民助办学和其他各类性质的多元办学主体的趋势发展;二是办学场域多元,呈现逐步下移趋势,由原有的省、市级老年大学为主的办学格局,逐步过渡到县(区)、街道、社区等百姓家门口的老年学校成为老年教育主力军;三是教学组织多元,老年学习的组织形式发生变化,由传统的课堂集体学习向互联网+老年教育的多种学习模式灵活交互过渡。以国家开放大学为例,国家开放大学于2015年1月挂牌成立老年大学,围绕体系建设、资源建设和平台建设等方面开展持续性工作。在全国31所分部成立省级老年开放大学或专门机构,在基层设立5.5万个老年教育学习点。线上注册用户630余万人,线下服务超过573万人次,共整合40万门、约400万分钟课程资源,不断拓展多维学习平台矩阵,打造多端多效整体服务模式。[7]国家开放大学的建设模式是新型老年教育体系建设的有益探索,为区域老年教育发展提供了借鉴思路和经验。
为深入了解老年教育融合发展的困境,本文对全国各地多所老年大学进行调研,分析整理出当前制约区域老年教育在资源整合过程中的集中性、普遍性瓶颈问题,为进一步探究区域老年教育融合发展路径提供参考。
1.区域老年教育的组织资源协同力度不够。老年教育的组织资源既包括政府层面的组织资源,如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文化部门和民政部门等,也包括工作层面的业务组织资源,如开放大学、社区学院、老年大学、老年学校和相关社会组织等。各层级政府部门在政策执行过程中多方协同深度明显不够,存在民政、教育、文化等部门多龙治水的情况,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与区域内相关政府部门开展跨部门协作的力度有限,对街道(社区)等基层单位的跨部门协调能力十分有限,对高校等资源的调度能力较弱。同时,在各类老年办学机构中,公办老年教育机构的校际协调能力不强,引领发挥作用不足,与社会组织等教育资源的工作融合与联动深度不够。
2.区域老年教育的学习资源供给渠道有限。学习资源是老年教育的核心要素,现有各级老年教育机构的学习内容虽符合老龄群体的文化基础、心理需求和身体条件,但与庞大的学习需求体量相比,有限的校内教育类型、办学规模、学习资源类型以及再社会化通道等均无法满足日益多元的老年群体需求,资源供给来源仍有很大局限性,非正式学习资源在老年教育中明显缺位,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等大量丰富的社会资源有待进一步整合,尚缺少有效的资源联通和共享机制。
3.区域老年教育的时空资源融合程度不深。随着教育数字化建设进程的加速推进,老年学习需求的多元化要求学习载体要逐渐向多空间化方向发展,要从传统的物理空间学习,逐步扩大到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和信息空间多路径多渠道学习。现阶段老年教育的传统办学模式无法与多空间化发展趋势相适应,各类学习资源存在时空割裂、各自为战的情况。首先是在公办老年教育机构内部办学方面,如开放大学、社区学院等教育机构的校内办学业务条块化分割明显,面向老年群体开展的社区教育、短期培训或者学历教育系统性设计不够,数字化校园建设缓慢,没有充分发挥出此类院校在区域老年教育中的示范引领作用;其次是各类老年教育机构之间存在着各自为战的现象,开放大学、社区学院、老干部大学、街道(社区)老年学校、民办老年大学等尚未形成紧密的合作共建平台,区域内的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参与老年教育的深度有限;再次是老年教育的信息空间综合治理和统筹力度明显不足,数字化教育资源的统筹设计、平台整合、质量管理和标准建设等方面缺位严重,资源提供主体的整合力度明显不足。
4.区域老年教育的人力资源短缺。在调研过程中发现,各地老年教育遇到各种实质性困难中以师资供给矛盾最为突出。长期以来,老年教育从业人员老龄化严重,且处于专兼结合、以兼为主的状态,尤其是街道和社区老年学校更为突出。在社区学院或者开放大学体系内,编制内的专任老师仍习惯把学历教育教学作为主业,参与社区教育和老年教育的意愿不强。这势必造成一方面各老年教育机构缺少专业人员,另一方面却有很多体制内老师虽工作量不满,仍固守原岗位不动,此种情况既不利于老年教育发展,也不利于教师转型发展,专业化的老年教育师资队伍可持续培育工作亟待解决。
老年教育体系是一个庞大的社会公共服务体系,各子系统既要实现内部的自运行,也要通过相互协同与融合促进整个老年教育体系从无序走向有序,在空间上、时间上、功能上实现最大化覆盖。如何转变老年教育办学理念,整合有效资源,探索出区域老年教育融合发展的新路径,将成为激活区域老年教育供给侧改革的新动能。
老年教育的价值是多方面的,深入认识老年教育的个体价值、群体价值和社会价值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转变老年教育思想观念,促进老年教育改革创新,不断实现老年教育的社会使命。
终身学习服务体系的核心目标就是合理地清除学习障碍,公平地为每个人、为人生的不同阶段都能提供接受教育的机会。[8]区域老年教育的融合发展应始终践行“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践行“关注人性、发展个体、完善人格、实现自我价值”的终身教育理念。[9]从原有的被动教育供给驱动向主动的消费驱动转型,为老龄群体提供认知支持、情感支持和个性化支持,提高老龄群体的精神文化生活质量,促进老龄群体自我提升和自我完善,推动老龄群体回归社会,为实现高质量的“学”“乐”“为”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新时期的老年教育虽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但是老年群体的内生需求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在推动老年教育融合发展过程中,应以此为指引,遵循规律且拓宽融通路径:一是以老年教育的开放性需求为指引,在数字化技术手段的支持下,通过多形式、多种渠道融通向老龄人口提供便捷的教育资源,帮助老年学习者在不同的学习场景下进行切换和平移,在各类学习场域下自主流动,各场域内的学习过程与学习成果进行实时积累,实现学习场域融通;二是以老年教育的灵活性需求为指引,通过区域内多元化资源网络建设为老年学习者提供足够丰富的学习内容,老年学习者可以结合自身需求自主选择学习路径和学习方式,实现学习路径融通;三是以老年群体再社会化需求为指引,开展立体化支持服务体系建设,多视角提供再社会化通道。通过多种途径的融通实践,不断强化全社会资源融合办老年教育的工作理念,满足老年群体多样化需求,积极推动区域老年教育系统的内部融合、教育系统和社会系统的横向融合,打造可持续发展的老年教育生态圈。
老年教育作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数字化教育大发展的背景下,应坚持系统化思维和数字化思维,借助数字化技术创新老龄化治理手段和模式,提升政府公共服务效能。[10]区域老年教育应重视顶层设计、统筹推进和长效化机制建设,引导并推动政府、教育机构、街道(社区)、企业和社会机构等多方主体共治,不断推动多元化老年学习支持服务体系建设,创建新型的老年教育供给模式,扩大对老年学习者的持续个性化支持,拓展老年教育的时空界限,搭建起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服务网络,培育更鲜活、更持久、更有生命力的老年教育服务体系,形成全社会合力办老年教育的新发展格局。
任何一项社会活动的开展都会涉及对资源进行重新整合或分配。老年教育从本质上属于社会活动,因而也离不开对社会资源的整合优化。[11]在各类资源集聚与共享的网络时代,任何有能力提供老年教育服务的主体都可以成为资源提供者。区域老年教育要积极搭建区域性枢纽型资源平台,发挥好各层级组织资源的基础性和保障性作用,促进上下衔接、横向对话、挖掘内生潜力,创建政、校、社协同与联动机制,逐步探索出适应区域老龄社会发展的、开放融合的老年教育组织资源供给路径。
第一,加深“政校”融合程度。区域内的老年教育机构,尤其以开放大学办学体系为主,应做好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助手与参谋,积极争取政府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政策支持,加强与区域内文化、人社、工会、民政、宣传等单位横向联动与协同,通过联席会等形式定期讨论老年教育工作,建立常态化的协同工作机制,加强各类组织资源之间的信息流动与共享,促进政校协同。
第二,加强区域内老年教育机构校际融合。在长期的办学实践中,老干部大学、老年大学、老年开放大学、第三年龄大学等都是教育系统内实施老年教育的重要主体。随着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三教”协同不断推进,开放教育系统应主动发挥自身优势,牵头并促进校际联盟建设,一方面,应加强原有老年教育机构的沟通与对话;另一方面,应吸纳高校和职业院校参与老年教育当中,推动优质资源互融互通。此外,区域内的开放大学、社区学院和高校等教育机构应加强与街道(社区)老年学校合作,加大对街道(社区)老年学校协同力度和送教支持力度,参与并指导基层老年学校的标准化建设,围绕基层老年教育的规范性、有效性和针对性等方面加大指导力度,促进区域内各级办学网络的纵向融合。
第三,拓展“校社”融合广度。区域内的老年教育机构应主动与区域内图书馆、文化馆、科技馆、博物馆、展览馆、体育馆、社会机构等公共文体机构进行沟通,推动双向和多向融合,构建网格化、常态化的管理机制,如“常州开放大学+常州博物馆的耦合共同体模式”[12],通过开展老年教育资源联盟体建设,促进社会文化设施教育功能的回归。老年教育资源联盟体推行扁平化协同工作机制,旨在推动区域内各层级技术、信息和资源的相互对话、相互衔接与相互参与,为区域内的老年学习者提供快捷便利的支持服务,促进社校工作网格融合。
通过以上各种组织资源的渠道融通探索,不断深化政府、学校和社会资源在老年教育领域的协同与融合,逐步培育互融互通、共建共享的工作机制,建立起区域老年教育体系的底层组织架构,共同打造融合性区域老年教育组织资源联合体。
在大数据时代,系统化和多维化建设是衡量老年教育办学水平的重要维度,开展平台化、系统化和多维化建设是区域老年教育学习资源融合发展的必然趋势。本文以老年教育的开放性、灵活性和丰富性为指导,以老年群体的学习需求为导向,提出开展学习支持服务体系、志愿服务体系、展示与推广服务体系和学习成果转化等实施路径,建设多元化老年教育学习资源供给服务路径,打造区域老年教育新生态(见图1)。
1.搭建线下学习支持服务体系,深化“老有所学”内涵,推动校内学习资源融合。老年教育学习内容应基于老年的学习认知、学习动机和学习需求分析,需要看到不同群体之间的差异,注重学习内容、学习层次和学习方法的变化,以满足不同层次群体的多元化需求。[13]在笔者曾经开展的学习需求调研中,有90%的老年受访者选择面授学习方式,反映出老龄群体回归集体、回归社会的强烈愿望。为此,在提供多路径网络学习资源的同时,线下的学习社群建设必不可少。以开放大学和社区学院为主的成人教育系统应借助自身较为完备的办学基础,进一步融通校内学历和非学历的办学资源,推动校内业务联通,面向老年群体搭建学历学习、短期培训和公益课堂三位一体的学习支持服务体系:一是开发定制更为丰富的适老化学历专业,提高老年学历学习的系统性、灵活性、多样性、开放性和参与性;二是根据老年群体的个性需求,设计精品化、优质化、模块化的短期学习项目,动态满足各种类型的学习需求;三是开展公益文化体验活动和专项研学活动,培育并践行“以学养老”的积极老龄观;四是深入开展老年教育教学方法改革,坚持精准对接需求,倡导个性化导学和人性化管理相结合,围绕“学用结合”,突出学习内容的实践性;围绕“学乐结合”,突出学习过程的参与性;围绕“学为结合”,突出学习效果的内化和外化,全方位多角度地深化“老有所学”的内涵。
2.搭建众筹式线上空间,提高“老有所乐”品位,推动资源建设与学习服务时空融合。每个学习者在网络学习空间内共同创建、分享、传播和使用资源是在线资源建设的新模式,运用数字化手段开展老年教育展示与推广服务体系建设,在助学、助教、助管等方面不断创新,是推动老年学习资源与学习成果融合的重要途径。[14]通过管理流程数据化、资源建设平台化、信息共享链条化等手段,推动建设全覆盖、立体化的学习资源生态体系,见图2。通过强化平台的聚合作用,逐步建立起以学习者、资源提供者、支持管理者三位一体的互动机制和共建机制,打破时空界限,形成每个学习者的网络关系图谱,通过提供个性化和多模态服务内容,推动老年群体“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混合式学养融合空间。
3.搭建多渠道志愿服务体系,提升“老有所为”价值,推动老年学习与社会活动融合。“老年教育要发挥老年人的智力优势、经验优势、技能优势、专业优势,使之成为可以同时分享于个体与社会的一份宝贵财富”。[15]通过创建特色社团、志愿服务队和志愿宣讲团三位一体的志愿服务载体,促进学习者社会身份融通,为老年群体搭建融入社会、回归社会的通道:一是组建特色社团,推行学校引导、学员自治的管理模式,引导学习共同体建设,定期组织排练、参加各类比赛和公益演出活动;二是组建志愿服务队,以服务街乡和社区为主,开展助老、助残、社区服务等社会公益活动,在活动中传播终身学习理念,倡导志愿服务精神;三是组建志愿宣讲团,以服务在职人员和青少年为主,重点发挥“五老”人员的优势与专长,开展家风教育、红色教育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宣传推广工作,促进老年群体的再社会化程度,多渠道提升“老有所为”的价值。
学分银行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机制,也是打破学习时空界限、打通各类型教育资源壁垒的立交桥。现阶段,按照统一标准推动学分银行工作有很大难度,可以在终身学习资源丰富的地区先试先行,逐步推广。以北京市为例,北京市老年教育体系具有得天独厚的实践优势,北京市学习型城市建设基础较好,公共文化资源开放程度较高,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的理念在市民中普及程度较广,且基于老年群体具有相对稳定的群体画像,借助大数据和区块链等技术,具备先试先行的条件,为全国老年教育的学分积累和转化提供实践参考。针对老年群体所参与的各项正规学历学习、非正规学习活动、非正式学习和志愿活动等进行分类管理和积累,逐步建立不同类型学习活动的微认证体系、老年学习者学习活动的管理体系和老年人才库,进行互认互通和转化应用,促进老年教育成果的智慧服务空间建设(见图3)。
图3 区域老年学习中心“数字立交桥”
师资队伍是老年教育发展的人力资源核心要素,在老年教育迅速扩张过程中,建立有效的师资队伍培养机制是老年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各地区可以依托区域内的开放大学和社区学院等成人高校,开展分层分级的师资培训与培养工作,培养基层讲师队伍、骨干讲师队伍、师资培训师队伍和老年教育管理四支队伍(见表1)。通过搭建阶梯式培养体系,建立“可上可下”的教师流动机制,形成一支“懂老年心理、会专业教学、有数字化素养、能活动策划”的复合型老年学习指导师,推动老年教育师资培训基地建设。开放大学和社区学院可以发挥其非学历培训的办学优势,以校内师资转型培训为试点,创设激励机制,带动并逐步吸引社会师资力量广泛参与。
表1 区域老年教育师资培养路径
此外,在开展区域老年教育融合实践的过程中,应重视发挥老年教育领域的科研引领作用,推动老年教育研究与老年教育实践的深度融合。通过调动和整合区域内的高校、科研机构、开放大学和社区学院等科研力量,围绕老年教育的办学形式、教学内容、课程建设、服务模式、平台建设、成果管理、评价标准和日常管理等方面进行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为推动老年教育良性发展注入源源动力。
人口老龄化是我国的基本国情,融合与协同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趋势,以理念融合为先导、以资源融合为突破口、以机制融合为保障,探索区域老年教育融合发展路径是深入推进新时期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然举措,是不断实践终身教育理念的必然要求,也是推动老年教育转型发展、提升社会服务能力的重要契机。虽然区域老年教育融合发展仍有很多来自内部和外部的现实困难,只要坚持以需求为导向,以服务社会为宗旨,多措并举创新发展,新时期的老年教育事业必定大有可为,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