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先民大致是世界上最早利用羽绒和羽毛来制作服装的群体。在《诗经·国风·王风·大车》中说:“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大车啍啍,毳衣如璊。”毳衣就是由毛、皮所制成的衣服,在古代是“天子、大夫服毳冕以巡行邦国,而决男女之讼……”。
到了唐昭宗时期,河北人刘恂被贬到广州任司马。晚唐时期司马这官,是既无实权又无实事可干。于是刘恂就自得其乐地编纂了《岭表录异》,其中记载:“南边之酋豪,多选鹅之细毛,夹以布帛,絮而为被,复纵横纳之,其温柔不下于挟纩也。”说的是岭南的少数民族头领或富豪,利用鹅绒做絮料制作被子的事情,并且强调这种鹅绒被很保温。这是羽绒被第一次被古人所记录,但岭南人民使用鹅绒被的时间肯定要比这早得多。
白居易有一首诗叫《新制布裘》,说的就是他在显摆自己新做的绵袍。外面用的是洁白的桂布,里面填充的是吴地生产的柔软的丝绵,又厚重又暖和,即使是严冬腊月,也温暖如春,一天到晚暖洋洋。
由于养蚕的不易和丝绵的昂贵,虽然它是当时人们的主要冬衣材料,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起的。
较丝绵更次的是用乱麻填充,这种乱麻称为缊(yùn),用缊做的衣服就叫缊袍。比乱麻更次的就是芦花了。说到芦花填充衣服,就不得不提二十四孝子之闵子骞《芦衣顺母》的故事了。
闵子骞年幼丧母,遭后母虐待,后母用芦花做袄给闵子骞穿,亲生儿子用的则是绵絮。父亲知晓后,欲休后母,子骞说:“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于是后母深受感动,一家人阖家团圆。
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提到了:“选鹅腹绒毛为衣、被絮,柔软而性寒,尤宜解婴儿之惊痛。”
可见,早在几千年前,羽绒独特的柔软保暖和良好的吸濕散气性能就已被古人发现和喜爱。
(综合《天津日报》、河南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