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红
“哥,我今天忘拿充电器了,可以在你办公室充会儿电吗?”作为一个单位的同事我无法拒绝。
“哥,能帮我介绍个对象吗?”玲,结婚一年,离异多年,带一女孩,上初中。
“我试试看啊!”或许是同病相怜,我年长她二十几岁,失败的婚姻给我留下的唯一的女儿,与她年龄相仿。一月之内,我帮她介绍了数位对象,均以失败结束。
“哥,你为什么单身那么久,不再娶妻呢?不然我帮你介绍个对象怎样?”
意外!我想付出总归有回报了。
“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借我五百块钱吗?”
“可以!”受人之托,未尽人意,心有愧念。
半年之后玲仍未还我钱,见了面好像有点尴尬:“哥,我给你介绍的我三姐怎样?”
“加了微信聊了几句人家就不理我啦!”我说。
“那可能是人家没看上你吧?”
我说:“就是,就是。”
青天白日,办公重地。“她看不上你,我嫁给你行不?”
“开什么玩笑?我比你大二十多岁呢!在我眼里你跟我姑娘是姐妹呢!”
“那你为什么三十多年不再婚呀?”玲追问。
“失败的婚姻已经给孩子造成伤害,我不想再在她的伤口撒盐了。”
像川剧中的变脸一样,玲当下泪如雨下,哭成了万朵梨花:“你别骗我啊!我妈说只要五万块钱彩礼……”
“玲你不敢这样。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样了呢!这可是在办公室呢。”我惊魂未定。
玲追到我家:“阿姨,你家儿子为什么不找对象呀?”
我妈不好意思地说:“他挣得少,怕亏待了人家。”
玲病倒了,整夜失眠。看到网上北京有家医院专冶失眠。玲说:“你陪我去看看吧!飞机票我都订好了,食宿我全包。”
你说我能陪她去吗?
“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玲说。
我说:“好,祝福你啊!”
“你还是别来了。我怕你喝多了,闹事!“
婚礼的前一晩上,玲给我发了微信。我无所适从,说没吃醋,那是在自欺欺人。
我再婚,不知道该不该通知玲。只是在我和后妻去领证的途中她又打来了视频电话。我正开车,便把手机交给后妻接听。两个女人在电话里吵个不停。
闪婚一月,后妻的照片仍挂在卧室的墙上,像个皮影儿,人,却失踪了!我遇到了“仙人跳”,弄了个人财两空。玲气不过,帮我找律师打抱不平。结果人们都知道了。我打赢了官司,却又一次输给了婚姻。
蜜月中的玲忽然打电话给我:“我不想活了!”意思是想让我开导开导她。
“婚姻真是害人的东西吗?”
我请她在家吃了个便饭,顺便安抚她:“好好过日子吧,遇见了就是缘,你要懂得珍惜。”
杯盘狼藉的客厅里,我忍着伤痛,轻轻拍了拍玲的肩膀。
万万没有想到,三天后,我正在单位值班,一班警察找到我办公室问话:“前天中午,你干了什么?”警官说,有人举报我实施猥亵,需要立案调查。
欲哭无泪。我当时想,如果在玲当初问我借钱的时候就一举把她拿下,说不定这个案底就被坐实了!也不必浪费后续那么多公共资源。
明察秋毫的法律最后对我说,他们只是警告你,以后你千万别再随便碰女人了!
我拉黑了玲的电话和微信。她原本就不是我加的人。后妻也同样在我的世界消失了。
从此,我又恢复了多年的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