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旸
松子儿打开爸爸的茶柜,“咦,这是什么,黑黑的?”他盯着柜子中的小罐子问。
“那是泡茶用的桑葚。”神奇碗小声说。
“桑葚?!那不是水果吗?怎么还可以用来泡茶?”松子儿惊讶地问。
“桑葚不光是水果,还能当茶饮、当药用。”神奇碗从橱柜中跳出来,一本正经地科普着。
“桑葚还能当药?”松子儿更惊讶了。
“当然,今天就给你讲讲桑葚的故事。”神奇碗说,“桑葚其实是桑树的果实。”
“桑树?是能养蚕的那个吗?”松子儿问。
“对呀,桑树不光叶子能养蚕,果实也很有营养呢。桑葚很好吃,有很多别名,桑椹、桑葚儿、桑子、桑果说的都是它。”神奇碗为松子儿解惑。
“等一下,我要给你挑错,你说了两次桑葚!”松子儿一脸认真。
“我可没说错,它们同音不同字,一个是草字头,一个是木字旁。”神奇碗一脸无辜地说。
“我记得鲁迅先生在《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中说:‘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 注释里说现在多写作桑葚,所以我推测,‘桑葚’才是它的正名。”松子儿兴奋地拍了拍手,“看来多读书确实有用!”
“说对了。”神奇碗表扬松子儿后接着说,“桑,食用部位为聚花果,卵状椭圆形,成熟时多为红色或暗紫色。”
“什么是聚花果?”松子儿从没听说过这个词。
“吃过的人一定都知道桑葚是由很多‘小球’组成的。桑树雌雄异株,雌树上的花经过发育,会变为桑葚上的一个‘小球’,很多‘小球’组合在一起,就是我们吃的桑葚。这种果实也被称为‘聚花果’。”神奇碗认真地解释。
“我还以为桑树每开一朵花就能结出一颗桑葚呢。”松子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怎么区分桑树的雌雄呀?”
“很简单,桑树的雄树只负责开花,雌树开花又结果。”神奇碗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桑葚的原产国又是哪里呢?”松子儿好奇地眨着眼。
“桑是我国的本土树种,所以桑葚原产我国,两千多年前的《诗经·氓(méng)》里有:‘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翻译过来就是:桑树没落叶子的时候,它的叶子像水浸过一样有光泽。斑鸠啊,请你不要吃桑葚,把它留给我。”神奇碗说。
“看来古人早就发现了桑葚的美味,虽然它黑黢黢的并不怎么好看。”松子儿笑嘻嘻地说。
“桑葚并不都是黑的。桑树的品种很多,果实的颜色也不尽相同,除了常见的黑色、紫色、红色,还有黄绿色和白色的呢。”神奇碗说。
“白色!你确定?它熟了吗?”松子儿怀疑地问。
“白桑葚非常好吃,它口感绵密,含糖量高,就是不太常见。”神奇碗遗憾地舔了舔嘴唇。
“我还以为颜色越深的桑葚越甜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白桑葚。真是果不可貌相。”松子儿感叹道。
“同种类的桑葚中,自然是颜色越深果实越甜。《二十四孝》 中有‘拾葚异器’ 的故事——汉代的孝子蔡顺遇到饥荒靠桑葚充饥,他把拾来的桑葚进行分类,红色的放一篓,留给自己,黑色的放一篓留给母亲。”神奇碗说,“桑葚不但可以作为食品,还可以入药。传说当年刘秀被王莽打败,流落于幽州(今北京),受伤且饥饿难耐时,全靠桑葚救命。《唐草本》中也可以找到桑葚入药的记载。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将桑葚称为文武实,说它性味甘寒,利五脏关节,有补肝益肾、生津润燥、乌发明目的功效。现代科学认为桑葚营养丰富,富含花青素,是一种很好的营养品。”神奇碗说。
“桑葚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松子儿笑眯眯地观察着手中的桑葚干。
“古人对桑树特别崇敬,有一句话叫:‘维桑与梓,必恭敬止。靡瞻匪父,靡依匪母。’说的是远方的游子见到了桑树与梓树,便想起父母在家宅外种植的桑树和梓树,进而想到父母,发出我尊敬自己的父亲,我依恋自己的母亲的感慨。渐渐地,桑梓在文学作品中就成了故乡的代表。”神奇碗说。
“为什么要种桑树和梓树,杨树和柳树不行吗?”松子儿不解地问。
“桑树和梓树生命力强,实用性高,是很好的树木。《朱熹集传》对此的解释是:‘以遗子孙给蚕食、具器用者也。’翻译过来就是:为了让子孙有衣裳穿,有家具用。”神奇碗回答。
“看来从古至今,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松子儿感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