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 越 王 敏
新疆柯尔克孜族民间刺绣中的缠枝纹和花朵纹
随着刺绣艺术的繁荣,装饰花纹也随之发展。新疆非遗刺绣中共有的纹样记录着各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文化记忆和情感寄托,在这些刺绣纹样丰富的工艺呈现和艺术表达中,沉淀着各民族的精神与文化内涵。如今,这些共有纹样已逐渐从民间技艺语言转变为表达各民族共同生产生活方式和审美经验的中华文化符号。本文以文化符号为研究视角,选取缠枝纹、鸟形纹及动物角纹三组新疆非遗刺绣纹样为研究对象,结合个案梳理并分析新疆非遗刺绣中共有纹样的符号生成、意义阐释和传播路径优化方式,进而探索新疆非遗刺绣对凸显中华文化符号和形象的意义和价值,以及其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等方面发挥的作用。
《辞海》对纹样的定义是“器物上装饰花纹的总称。”①在人类历史早期,原始先民的审美意识觉醒,装饰文化活动由此展开。由此,纹样也逐渐发展为具有表达功能的一种文化符号。习近平总书记2022 年在新疆考察时强调:“要以增强认同为目标,深入开展文化润疆。文化认同是最深层次的认同。要端正历史文化认知,突出中华文化特征和中华民族视觉形象。”②新疆非遗刺绣纹样作为新疆各族人民共有的代表性文化符号,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精神标识,对非遗刺绣纹样中中华文化符号的提炼和传播,既有助于新疆各族人民增强文化认同,从文化自觉走向文化自信,也有助于传承和弘扬刺绣类非遗。
新疆哈萨克族民间刺绣中的鸟形纹
符号,指某种意义代表的标识,为感知意义而存在。顾名思义,文化符号则围绕文化意义模式而展开。刺绣类非遗作为具有标识性的中华文化符号,其符号意义层面的共有性和具体展现形式的多样性,体现了中华民族“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多元一体思想格局。纹样是构成刺绣的重要元素,也是其符号意义生成的关键。新疆非遗刺绣纹样因其独特的地理区位优势和多元文化的影响在中国刺绣类非遗中别具一格,以其丰富多元的表现形式展现出各民族丰富多彩的审美趣味和文化记忆。其中,缠枝纹、动物角纹、鸟形纹是新疆各民族共有的刺绣纹样,历代以来在陶瓷、壁画、服饰、建筑等图案设计中被新疆各族人民广泛利用,追溯这些纹样的图案来源、造型特征可知,它们体现了新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发展历程。对这些共有纹样的符号化,就是让这些纹样从各民族刺绣图案语言,逐渐转变成体现各民族共同记忆的有形、有感、有效的中华文化符号。
首先,对缠枝纹的意义溯源可知,它是新疆各族人民共有生活记忆的体现。作为中华传统纹样,缠枝纹既有中华民族传统纹样的共性,又有新疆各民族的民族特色。关于缠枝纹的起源与发展,有的学者认为缠枝纹由中国传统云纹或动物纹演变而来,最早可追溯至战国时期,时人多将此图案用于漆器上③;有的则认为,受国际文化交流影响,西方装饰元素的应用影响了中国传统纹样的组合,缠枝忍冬纹即是此影响下产生的纹样之一。作为丝绸之路要塞的新疆,其缠枝纹除了汲取中华传统纹样中源远流长的历史元素,更吸收了由丝绸之路涌入的多种文化元素。比如,中亚传入的海石榴及葡萄等地域性植物与传统缠枝纹结合而成的缠枝石榴纹、缠枝葡萄纹等。
具体而言,新疆非遗刺绣中的缠枝纹有两方面的表现;一是从造型特征上看,新疆非遗刺绣中的缠枝纹延续了中华传统缠枝纹的惯有规律,以二方连续的组合形式作为刺绣图案的花边,围绕牡丹、石榴、葡萄、忍冬花等缠枝主体形成涡旋形、“S”形、波浪形图案,力求在动静背向、翻转仰合之间还原蔓草生长时婉转多姿的样态。二是从符号化过程来看,新疆非遗刺绣中缠枝纹的符号化过程,实际上是在原本特征突出、趋势明显的中国传统刺绣纹样符号化的基础上,增添了新疆各民族标识性符号元素形成的,突出了新疆各民族文化的丰富性和因客观地理原因所形成的独特性。如新疆的“缠枝牡丹彩画毯”及一些服饰上的缠枝忍冬纹、缠枝石榴纹、缠枝葡萄纹,是新疆特色植物与中华传统卷草纹的融汇,是新疆羊毛原料和传统技艺与中华文化吉祥符号的结合。多元融合后的缠枝纹承载着新疆各族人民对蓬勃生命力量的共同向往,体现出民族文化交融后的共同创造,各族人民共同享有中华民族缠枝纹符号,其已成为中华各民族共同认可的文化符号之一。
联珠鹰纹锦⑥
其次,新疆非遗刺绣中的鸟形纹是多民族文化意义共享的成果。其所形成的符号谱系,蕴含着经由各民族在历史长河中共创、共享的文化认知、自然崇拜及生态意识。早期,鸟形纹历经了图案抽象化以及题材多样化的重要演变,日渐成为一种携带了特定文化认知意识的纹样符号。商周伊始,时人常将具体实物化为抽象图案,鸟的象形文字开始出现,装饰图案中也出现了鸟形纹。此时的人往往只用简练的线条绘制鸟翼和鸟嘴,鸟翼多呈扇形,鸟嘴形状则根据不同鸟类的生活习性表现为弯曲圆润,或细长瘦削,如此即为鸟形纹。④后商周时期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⑤之说,玄鸟成为商周氏族的图腾,用来指代商代氏族的血缘关系、身份地位。鸟形纹作为一种符号,增添了身份、权力、血缘等文化上的附属含义,出现了典雅华美、高贵神圣的凤鸟纹。随着中华民族的发展,鸟形纹又衍生出了凤纹、三足鸟纹、比翼鸟纹、鹰纹等多种样式。
唐代,我国各民族交往互动频繁,开放的贸易活动不仅使得鸟形纹载体更加多样,鸟形纹的服饰、雕塑、陶瓷广泛传播,还使鸟形纹积聚了多民族的经验意识,成为指涉特定文化认知的中华文化符号。例如新疆吐鲁番哈拉和卓墓地出土的唐代联珠鹰纹锦中,联珠纹间就有展翅翱翔的雄鹰;又如同在新疆吐鲁番出土的丝织物上的孔雀纹样,其造型优雅、色彩艳美;再如在旅顺博物馆的藏品中,有一方自新疆出土的对鸟纹印,其上有一对玉鸟相视而立、花絮环绕;可见,被多民族艺术吸收并使用的鸟形纹符号,受到我国各民族的广泛认同和接受,反映出华夏纹样艺术风格的一脉相传。在新疆,因鹰在旷野和高原中的勇猛力量和生存技能,其一度被以游牧为生产生活方式的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等民族视为神鸟,寓意勇敢、神圣、长寿等。经过历史的不断发展,飞禽在各民族不断的想象创造中成为一种形象标识,构成了鸟形纹符号体系。新疆非遗刺绣中的鸟形纹,融汇着力量崇拜与尚武精神,展现出各民族的社会思想和文化习俗,发挥出符号指示性和象征性的文化功能,在长期的历史流变中,共同表达出生态和谐思想所产生的自然崇拜的认知观念,成为各民族紧密相连的精神密码。
最后,作为民族文化标识的动物角纹,受西部特殊的地理环境与生产生活方式及其影响下的西部各民族审美价值取向影响,多以高原花草、牛羊作为纹样的元素。游牧民族常将动物犄角视为美与力量的象征,将其绘制于服饰与器物之上。2003 年,新疆吐鲁番洋海墓地出土了木器、彩陶数件,其中就有绘制动物角纹的木桶。⑦吸收传统动物纹图案的动物角纹,既有对称卷曲、夸张回环、质朴古拙等传统特征,又不乏色彩浓郁鲜艳、造型大胆独特的民间色彩。
事实上,新疆非遗刺绣中的动物角纹不仅是游牧生活的记忆标识,还是一种精神文明的象征。新疆柯尔克孜族民间至今仍流传着“青牛神话”:“相传,人类生活的大地共分为七层,由一头巨大的青牛的一只角顶着。当它这只角疲劳时,便换另一只角来顶。在换角时大地震动,就出现如今人们所说的地震。为了避免地震,防止灾难降临,民间普遍存在为劳累的青牛祈祷,祝愿它身强体壮,永不疲劳的习俗。”⑧牛角被我国新疆柯尔克孜族民众赋予了特殊意义,他们借助牛角纹贮存早期对自然力量的想象与集体记忆,以此表达出其热爱自然和守护家园的理念。
另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意识,在许多民间故事、神话和传说中都有体现,这种意识可以帮助我们找寻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文化根源。在新疆各民族有关创生类的神话叙述中,牛、鹿等动物时常扮演着守护人类繁衍生息的神兽角色,新疆柯尔克孜族的“鹿妈妈”神话便是其中的代表。该神话讲述了在柯尔克孜族人危难之际,“鹿妈妈”养育了柯尔克孜族人仅剩的两位祖先。这些神话故事和新疆非遗刺绣中的动物角纹所代表的意义不无关联,既体现出新疆各民族共有的崇尚自然、师法自然的理想追求,又融汇了中华民族在不同的时间、空间中统一的自我意识与身份追寻。可以说,凝聚中华民族一体观念的动物角纹,既包含新疆各民族的文化特质,又呈现出中华文化相同的理念。
中华文化符号和形象是在历史演进中逐渐形成的各民族共有共享的文化符号。新疆非遗刺绣在各民族刺绣技艺交流学习中实现互鉴互赏,通过刺绣实践自然而然形成的文化符号共识,有助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增强文化认同。
新疆非遗刺绣纹样及意蕴在其传承主体的不断交流和学习中,逐渐生成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符号。随着社会发展,传承主体在更广范围、更深层次的交往交流中,在各民族的刺绣实践中加深了对共有纹样符号的认知,这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传统工艺中的体现。
新疆哈萨克族民间刺绣中的动物角纹
唐代瑞兽葡萄纹镜⑨
一方面,在传承本民族刺绣技艺的基础之上,传承人主动融汇中华各民族的纹样特点,对中华传统纹样进行创造性地组合排列,推动具有新疆地域色彩的纹样符号意义体系的形成。如新疆非遗刺绣中的缠枝葡萄纹。从西域传入中原的葡萄,在装饰活动主体的创作实践中,与中华文化中的吉祥瑞兽组合出现在彩陶、石窟壁画、唐代铜镜等各类器物上;又如唐代的铜镜,镜背的花纹以瑞兽葡萄纹为主,外用缠枝纹镶边;再如现今新疆各民族服饰刺绣中常见的葡萄藤蔓纹样、中华传统纹样中的祥云如意纹等等,都能看到文化元素的采借和自我创新。各民族艺术题材和艺术技法在此共融共通,推动各民族文化交融。
另一方面,新疆非遗刺绣纹样还实现了审美表达和文化意蕴的共通。以新疆服饰中缠枝葡萄纹的造型观之,葡萄圆润饱满、果实累累,象征着蓬勃生命力,与缠枝纹的生生不息之意交相辉映。可见,缠枝葡萄纹既包含中国传统纹样以“圆”为美的审美原则和文化意蕴,又寄托了中华民族对繁衍生息、绵延不绝、生活圆满等理想的追求。缠枝纹在新疆各族民众的创造运用中,不断积累各民族丰富的审美意识与精神寓意,激发各民族情感上的共鸣,使其成为表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观念和现代文明价值观的祥瑞符号。
总而言之,在新疆非遗刺绣中多见的缠枝纹与石榴纹、葡萄纹的组合运用中,不难发现新疆各民族所共有的对吉祥圆满、团结互助、子孙绵延、生生不息的中华传统文化吉祥理念的认同。新疆非遗刺绣通过纹样创新组合所体现出的审美特点,有助于凝聚各民族的情感。这种相近纹样间的排序组合,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文化体现,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情感基础。
在各民族团结统一、精神相依的历史和现实中,中华文化符号综合了农耕文明的内敛含蓄、包容与共以及游牧文化的积极开放等,呈现文化复合体的特征,体现出各民族交往交流的历史选择和文化自觉。具备此种特征的新疆非遗刺绣纹样,在传承主体的实践中,不断拓展文化意义的共享空间,通过对共有纹样符号所记述的故事及其主题意义的实践传播,增强中华文化自信。
从历史角度看,新疆非遗刺绣的纹样多取材于新疆民间故事、传说与神话,力求以纹样为媒介传播故事中记述的集体记忆,唤起人们的情感共鸣。如新疆柯尔克孜族的民间歌谣《美丽的牧场》中记述:“过去这里是枯焦的荒原,牛羊稀少杳无人烟。荒凉干枯的山头上,只有乌鸦野鸡在游玩。如今故乡已经变了样,荒滩变成了肥美的牧场。看吧我们美丽的家乡,人畜两旺到处一片新气象”⑩。可见,新疆柯尔克孜族人民在抵御自然灾害的过程形成了对牛羊的崇拜,人们发挥想象力将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变成了历史经验,在精神上激起柯尔克孜族民众对于自然灾害的集体记忆。追溯新疆多民族的历史传说,均有视牛羊为神兽的记述。这些神话传说记述着各民族的源流和共同记忆,也反映出新疆非遗刺绣纹样符号的生成缘由。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纹样符号日渐整合于中华民族适应、利用、改造自然,实现自我延续的共同记忆中。新疆非遗刺绣纹样在描绘新疆各族人民的自然观和生活观的同时,以美为媒展示中华民族的文化美,推动着中华民族视觉形象的立体呈现,丰富了作为各民族共有记忆和经验中共有主题的意义叙述维度。
数字时代,随着电视、广播、互联网等媒介的兴起,文化符号也将在视听媒介联动中迎来新的发展机遇。从符号的角度来看,优化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的符号传播路径,不仅可以推动新疆非遗刺绣的传承和创造性转化,还能扩大新疆非遗刺绣文化意蕴共有共享的范围,进而推进以新疆非遗刺绣纹样符号为媒介参与文化认同的文化实践活动。关于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的符号传播路径的优化,笔者总结了以下三种方式:
一是着眼于传播物质载体的研发,推动了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符号的现代性转化。研究新疆非遗刺绣传播载体与中华文化符号的联通关系,从理论上拓宽新疆非遗刺绣符号传播思路和策略,在实践上拓展其作为中华文化符号传播载体的应用领域,促进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符号在商品社会中的传播。
当下,新疆非遗刺绣纹样的符号表达,需从现代人的审美需求和生活方式着手,探索承载新疆非遗刺绣纹样文化内容的新媒介,着眼于新疆非遗刺绣衍生品的研发,在当代符号消费的大潮中,塑造突出中华文化符号的文化消费产品。新疆非遗刺绣中的共有纹样寓意丰富,将在此基础上创新设计的图案应用于除刺绣、文字、影像之外的媒介,其装饰作用与文化内涵可使文化创意产品同时实现审美价值和文化价值,进而在物质传播间以文化建立起各民族之间的情感联结,真正使纹饰成为有形、有感、有效的中华文化符号,同时促使其转化为适应当下的全新设计符号,从而实现中华传统纹饰更广范围的传播。
哈萨克族刺绣作品展示
二是致力于符号展现形式的丰富,扩大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符号文化共有共享的范围。例如,展开身体可感、可享的文化互动、融合,激发大众文化传承意识,在文化共享中推动新疆非遗刺绣的保护与发展。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动,文化符号的传播因科学技术缩短了交叉融合的时间,文化符号的形成增添了受众作为客体的参与过程。具体体现为文化内涵的传播拓宽了物质媒介和主体参与的范围。群众可以调动五官感知,深入感受文化符号的深层次内涵。对于新疆非遗刺绣的共有纹样而言,建构非遗体验园,以AR 影像展演动物角纹和鸟形纹生成文化符号的历史故事,售卖当下流行文化与传统刺绣纹样结合创新设计的文创周边等方式,既可以使古老的非遗“活”起来,也可以使传播者与受众全身心参与到新疆非遗刺绣传承中,如此便能更好地宣传多民族文化融汇的内涵。更重要的是,借此可以扩大文化符号传播的受众群体,他们在体验和互动中能够主动了解新疆非遗刺绣,联结多民族文化心理,延续新疆非遗刺绣中共有纹样的文化符号意义。
三是找寻纹样符号与时代同频共振的内涵与价值,提炼出新疆非遗刺绣纹样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的文化符号。以新疆非遗刺绣中的缠枝石榴纹为例,石榴因“千子一房”的植物特点,其纹样最早被用来寓意多子多孙、繁衍子嗣等。以石榴籽形象喻指各族人民团结一心、相互依存,体现出各民族同呼吸、共命运的共同体意识。如此,石榴纹与缠枝纹在各民族传统思想观念中,又生发出与时代号召相符合的声音,传递出新时代的民族团结精神。
现今,通过当代视觉传播手段,多种文化符号的运用创新了中华民族视觉形象的新内容。优化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符号的传播路径,有助于凝聚各民族认同的精神符号,有利于提高中华文化的凝聚力、传播力和影响力,进而促进非遗刺绣这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
系统思考新疆非遗刺绣如何对传统共有纹样符号进行传承开发,推进中华文化符号意义的延续和深化,是借助新疆各民族非遗刺绣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任务。深入解读新疆非遗刺绣中共有纹样的文化符号内蕴,优化其符号传播的路径,有助于加深人们对各民族共有共享纹样寓意的审美认同和情感共鸣。提取新疆非遗刺绣中共有纹样的符号元素并将其运用于现代设计中,既是探索新疆非遗刺绣共有纹样符号创新应用的有效路径,又能发挥出其增进文化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作用。
注释:
①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版,第2648 页。
②《习近平在新疆考察调研》,《人民日报》2022 年7月16 日。
③万剑:《中国古代缠枝纹装饰艺术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19 年版,第7 页。
④ 雷圭元:《雷圭元图案艺术论》,上海文化出版社2016 年版,第229 页。
⑤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诗经三百篇·下》,上海辞书出版社2020 年版,第489 页。
⑥何星亮:《中华图像文化史·图腾卷》,中国摄影出版社2021 年版,第116 页。
⑦帕丽旦木·沙丁:《新疆吐鲁番洋海墓地出土的木桶》,《大众考古》2015 年第11 期,第65 页。
⑧何星亮:《中华文化通志·第3 典·民族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 年版,第182 页。
⑨炭河里遗址管理处、宁乡县文物管理局、湖南大学:《宁乡青铜器》,岳麓书社2014 年版,第94 页。
⑩《中国民间歌曲集成》全国编辑委员会:《中国民间歌曲集成·新疆卷》,中国ISBN 中心1999 年版,第123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