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白求恩赴华支援中国人民抗战85周年。白求恩牺牲后,毛泽东饱含深情地写下了《纪念白求恩》的宏文。一个偶然机遇,笔者在纽约一座图书馆发现了当年白求恩写给毛泽东信件的大量原稿和副本。从这些被封存了八十多年的资料中发现,白求恩在离开延安赴战场后,几乎每个月,甚至有时一个月几封地给毛泽东写信。
写信背景
85年前,白求恩从西班牙战场返回北美募捐支援马德里保卫战,获知中国军民更需要战地救护,遂决定转战奔赴中国。
抵达延安后不久,毛泽东就亲切接见了白求恩,并进行了深入的长谈。毛泽东饶有兴致地倾听白求恩介绍建立战地救护系统可以极大限度抢救伤员生命和避免残疾的比率,此后的时间里,毛泽东又跟白求恩详细讨论过这些方案的内容。
正因为有了这些親切交往,白求恩之后才会给毛泽东写那么多封信。根据史实回溯,当年毛泽东给白求恩回过不止一封信。另外,毛泽东给白求恩的回复有的是以信件的形式,也有电报、口信和问候。
写了什么
目前发现的白求恩写给毛泽东的信件至少有十余封,内容包括:
(一)工作报告。其中大多相当于月报;还有则是因为具体情况而进行的特别汇报。
(二)工作建议或批评。白求恩是个非常直率的人,时常对八路军的工作提出建议和批评。
(三)展望计划和构想。白求恩的计划构想有的是对的,有的却未必符合八路军的情形。可贵的是,白求恩不断调整自己的思路,修改计划以适应抗日游击战的需要。
(四)个人事务。在白求恩写给毛泽东的书信中,有一部分是因其个人事务而请求毛泽东替他打理和关注的。如请毛泽东关照替他往美国和加拿大寄邮件或洗印照片,以及需要毛泽东替他审核一些稿件,因为白求恩在晋察冀写作了大量的报道、报告文学等。
(五)询问美国和加拿大的消息。白求恩特别希望知道派他来华的援华委员会的消息。因为在他赴华前,这个委员会答应其后会有资金、药材、器械和医生后续支援中国。可这些允诺几乎一样也没如期到来,这让白求恩非常沮丧。
国际意义
在白求恩写给毛泽东信件同时期的援华委员会和“国际工合”资料中,也发现了一批中共领袖写给纽约和伦敦的信件。比如,在毛泽东、周恩来和朱德致纽约和伦敦援华组织的信函里,都专门报告并揭露了欧美援助晋察冀医疗器材被扣、被封锁的事实。
宋庆龄在悼念白求恩的文章中控诉:“到底是什么杀死了白求恩医生?他工作的地区不仅被日本敌人封锁,也被中国的落后势力封锁着……他们死于感染,白求恩是死于败血症……”
当年在重庆写这篇悼念文章时,宋庆龄只能用曲笔将蒋政权写作“落后势力”,而1952年白求恩英文传记在美国出版此文被用作序言时,宋庆龄将上文的“中国落后势力”改成了直接点名控诉的“蒋介石反动政府的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