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在这里,无论是从内向外看,还是从外往内看,光都像是一个坚定的拯救者。只要有裂缝,它就可以进去,进到物体的内部,进到事物的深处。不论是直射、折射还是反射。在这里,光像是自带一种责任。
开始写作时读孙友田,这位前辈诗人说“我是煤,我要燃烧”,何其豪迈!燃烧是为了发出光热,温暖并照亮世界。老一代煤矿诗人、老一辈矿工的情怀就是那样无私,那样决绝。一次座谈会上,作为新时期的煤矿诗人,我提出:“煤海深处,我渴望和我的矿工兄弟们相互照亮”。是的,我强调的是相互的温暖和抚慰。但依然是光在引导着我们,是光照亮了我们的面庞,是光照亮了我们的内心。
现在,新型锂电池矿灯可轻易地保持正常亮灯11个小时以上,稳定性极高。作为煤矿井下作业必不可少的照明工具,新型矿灯和它发出的光,越来越可靠,越来越让矿工兄弟们放心。我们知道,在当下,让人放心该是一种怎样的美德!深远、稳定、可持续的光,是这世上需求度最高的事物之一。
说到以光命名的刊物,可能全中国大概只有《阳光》这一种。她的诞生、成长和运行,无不体现着其名字的责任和价值。
《阳光》既是温度,更是热源。她温暖了无数煤矿人的心,照亮了众多煤矿文学爱好者的梦。她的热力源自她的责任和担当,源自她的执着与梦想。她的初心,其实就是煤矿人的初心,就是煤炭事业的起点。《阳光》是幸运的,也是无愧无怨的。
《阳光》既是爱的表达,更是爱本身。一本文学刊物,她的存在就是爱的诉说,她的坚守就是爱的挖掘和拓展。假如,在煤炭业界,如果没有了《阳光》这样一本杂志,这样一本能轻易走进矿工心灵深处的文学刊物,我们煤矿人的生活肯定会暗淡许多。《阳光》,不论是一缕,还是充满寰宇,都是爱的代名词。
《阳光》既是过往,也是今朝和前程。三十年一路走来,并不平坦,但不论怎么艰难,她都挺过来了。那是她努力的记录和灿烂的明证,那也是历任办刊人殚精竭虑的回馈和内心光芒的闪烁。新时代,她会更加的自信,“第二个结合”为她注入的不仅是逻辑的力量,更有思想的坚定。她的前程仍然和她的秉性有关,无私的照耀,無边的温暖。我们没有理由不祝贺她,没有理由不祝福她。
有幸生活在阳光里,有幸得到《阳光》的照拂,请允许我说出自己的幸福,说出对那闪耀着的每一个光子的致敬。
波兰诗人米沃什的名篇《美好的一天》被人津津乐道。结尾他这样写到:“面前是蓝色的大海,点点白帆”。大海,白帆,包括之前他提到的花园、晨雾、蜂鸟、花瓣等等,让我们感受到一种宁静和温暖。诗中提到的所有物象,都显得那么祥和、美好。事实上,这些物象的呈现,都需要借助另一种事物来完成,那就是阳光。不是吗?如果没有阳光的照拂,那就像是在黑暗中,这些美好我们根本看不见。是阳光呈现了美好、造就了美好。而偏偏诗人又没有提及阳光,是诗人有意忽略了吗?肯定不是。既描写苦难,又赞美世界,两者共同演绎是米沃什诗篇的特点。在赞美世界时,怎么能少了阳光呢?是他把阳光隐藏了起来,是他把阳光托举到了无形的更高,照拂并牵引着这首诗,照拂并牵引着这个世界。深谙阳光的重要而又不说出,是诗人的巧妙和高深……
我不必高深,我畅快地说出了我对阳光的喜爱和赞美。照拂是她的能力,坚定是她的态度,阳光,信仰一般护佑着这个世界。
我不想高深,我只想内心充满阳光,所过的每一天,都有阳光作伴的美好!
吴允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作家协会理事,《阳光》杂志签约作家。著有诗集《沉浸》《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