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缤灿
寒假时,妈妈带着我们姐妹俩去了吉林舅舅家。
清晨,我感觉到一缕光线照在脸上。我睁开眼睛,妹妹还在睡觉,妈妈没在床上,应该是去做饭了。我将窗帘扒开一条缝,把脸钻进去。
金色的阳光从东方射出,铺满天空。虽然它不像黄昏的落日那样绚烂,也不像正午的白日那么温暖,可此时的它有自己的美——柔和而温婉。如果说日落是魅力十足的小姐,那冬日晨晓就是温柔清纯的少女,淡蓝色的天空就是她轻盈的长裙,裙摆上还缀着洁白的云朵。
昨夜下了雪,小区银装素裹,路面铺上了“白地毯”,对面的楼戴上了一顶“白帽”。最好看的是树木们,洁白无瑕的雪堆在枝头,压得树枝沉沉地往下弯去。
忽然,我的视线被一片半透明的云雾似的东西遮住了。我惊讶地把头往后一缩,那东西瞬间又变小了。哦,原来是我呼出来的哈气。擦掉哈气,淡蓝色的天空仿佛被晕染上了一滴金墨,金色在一片蓝色之中慢慢散开,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刹那间,金色和橘色的光芒一下子迸射出来,照耀着我的双眼。靠近太阳的天空被涂抹成了柔和的樱桃红,慢慢往上,渐渐变成橘红色、橘色、橘黄色、金色、奶黄色、浅薄荷绿,最后化为原来的浅蓝。洁白的绵雪在朝霞的映照下显得美极了,清纯素雅之中夹杂着一抹富贵轻奢,像是颇有素养的大家闺秀。霞光突然暗下去了,我抬头一看,一片云雾飘过,太阳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面纱,神秘而美丽。
“姐……姐姐?”噢,妹妹在叫我。我有些戀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天空上挣脱,拉上了窗帘。
(指导教师: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