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雅格达X-1是一颗类地行星,不论是植物、水源、大气层还是一些小型鸟类和小型动物,都和地球上的一模一樣,而这个星系的恒星的年龄也和太阳相似。
如果空间站的议员判定率能达到90%,空间站长达百余年的勘测任务就算到此结束了。如果真的能结束了, 我绝对会要求空间站的领导把周燕回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这天我和周燕依旧穿着勘测员专用的宇航服走在地表之上,虽然早在昨天就已经确定空气中的成分完全可以摘掉头盔和过滤器了,但是我依旧叮嘱周燕不要摘下任何防护设备。
“廖先生,等等我,我想拍张照片!”周燕笑着叫住了我,“您就站在那里当我的模特吧!”
我站住了脚,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后发现周燕已经一阵小跑走出了一段距离,便大声说道:“小心点,这里全是青苔!”
“知道啦,不要动哦,笑一笑!”周燕站到自己认为的最佳位置后,从自己的小工具箱里拿出了每个勘测员都有的记录相机开始调试。
伴随着一声咔嚓声,她按动了快门。
看着她一边笑着调侃我的笑容僵硬一边拎着沉重的工具箱朝我走来时,我不禁觉得她那如此矮小的身躯居然要带动沉重的宇航服,就算是量身定制的,这件事也有些残忍了。
“你来拿着导航仪吧,工具箱我来拿。”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装在肩头的导航仪拆下来递给周燕,虽然我负重的装备不算多,也不算少,多拿一个工具箱也在承受范围中。
周燕愣了一下,立马接过了导航仪。我一边接过来工具箱,一边说道:“现在你走前面,看好脚底。”
虽然说普罗米修斯号里确实有代步工具,但是这次的勘探任务并不是到处收集数据,而是在指定地点收集数据 便可,在过程中需要用导航仪的附属功能细化地形细节,比较空间站的卫星系统这两天在维护,只能依靠我们一点一点走了。
但是好在指定位置并不大,每天并不需要走太多的路,更多的要做的便是收集好样本后带回普罗米修斯号进行培养试验,看看能不能完整地带走。当然,不仅要分析样本,还要分析空气成分,为了保证数据的完整性,任务周期一下子衍生到了十五天。
周燕走在前面,似乎是为了解闷,她开始哼唱起了一首歌,是我之前在任务开始前经常站在窗边看星星的时候经常哼唱的一首歌,是大约一百多年前的一首小有名气的歌:
Lately I've been, I've been losing sleep~
Dreaming 'bout the things that we could be~
But baby, I've been, I've been praying hard~
Said no more counting dollars~
We'll be counting stars~
Yeah, we'll be counting stars~
就在这时,我们走到了今天的目的地,三号峡谷,一条位于森林深处的一条峡谷。这里的环境大致类似挪威,尽管温度较低,但树木依旧茂盛。
我们穿行在这条峡谷内,周围是茂密的森林和高耸入云的山峰。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折射出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这里的空气成分愈发接近地球,仿佛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这个星球上的生物群落与地球上的有所不同,它们有着自己独特的形态和特征,令人惊叹不已。沿着峡谷深处的小溪流走,我们看到了一些奇特的植物。
它们的叶子呈现出紫色和蓝色,花朵则白色或橙色,非常绚烂。那些植物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星球的环境,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我注意到周燕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仿佛对这个星球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和周燕一起记录着一些特殊的植物和动物,它们与地球上的差异还是比较明显的。
我讲起了之前在资料室看到的挪威的一些地形,我觉得这里的环境和那里挺像的,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之声。我们继续前行,越来越深入这条峡谷。
就在走到某一处时,我手腕上的小型电脑发出了阵阵滴滴声,我叫住了周燕说道:“该往回走了,周燕!”
周燕也粘住了脚,很显然她有些留恋这里,我厉声说道:“系统估算四个小时后要下酸雨,这里的植物比我们的防护服的耐性高多了,快点回去了!”
虽然在平时一些事情上我挺随意的,但是在任务的事情上我绝对不会退让半步。
周燕还是走在我前面,顺便记录一下其他的视角的地貌。我想着如果这里经常下酸雨的话之后肯定勘测任务会把这里排除掉的,之前采取的标本也检测出这里的植物的耐酸性很高,我就觉得之后评议会肯定会拿这点评论得头头是道了。
就在走到一半时,周燕突然站住脚,一本正经地说道:“廖先生,你听到什么了吗?”
我站住了脚仔细听了听,说道:“什么都没有啊?”
然而就在说完的一瞬间,我终于知道周燕说的是什么了——这时我听到了一阵阵雷声,一阵不妙的微风突然使劲地刮了起来。
“快走!别逗留了!”我催促着周燕加快脚步,周燕也觉得不太妙了,开始加快脚步。
两人为了保存体力并没有一下子跑得太快,然而没过一会儿周燕就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我立马说道:“快顺着一边的山壁走!”
周燕喘着粗气立马朝着一边很像是人工凿出的一个山壁走去,我也立马跟了上去。虽然我们的防护服确实能够防酸,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能够避免就避免。
就在离普罗米修斯号还有十分钟的路程的时候,酸雨就落了下来,因为穿着防护服,除了手腕上的屏幕上的数据有变化,我们的感官上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然而伴随着酸雨还刮起了大风,我早就将周燕身上的安全锁挂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把安全锁的长度调到了最短,所以相对来说我并没有过多慌张。
“简直就像我爸爸一样靠谱啊。”就在两人一点点顺着山壁前行的时候周燕突然说道,语气中就能听出她已经很疲惫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连朋友的孩子都没带过.........”我有些吃力地说道,风雨中我尽力站稳脚,语气中有一半是开玩笑,有一半是为了缓解尴尬。
在出征的那一天,我就准备好好打破一下我和新生的周燕之间持续了五天的僵局,顶着亡妻的脸却要在未来合作一生,这无疑对我来说一种折磨,我想要缓解这种折磨。
我搀扶着有些体力不支的周燕,朝着普罗米修斯号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那片空地时,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风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