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陈,刘峥鹏,李 想,黄 翌
(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2.三明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3.南通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
1956年出版的《人口老龄化及其社会经济影响》研究报告中将“65岁及以上人口界定为老年型人口”。1982年联合国在维也纳召开“老龄问题世界大会”,又将60 岁及以上人口规定为老年人。我国法律规定老年人口的起始年龄为60 岁,但在实践过程中国家不同的部门又将老年人口的起始年龄划分为60岁和65岁两种。虽然单一指标能够快速统计老龄化程度,划分低度老龄化、中度老龄化和重度老龄化类型,为国家制定人口政策提供依据,但难以全面揭示人口年龄结构变化特征,也不能反映老年人口规模、老年人口增长速度、社会抚养比等,较难完整揭示人口老龄化变化的发展趋势。人口老龄化采用单一指标的评价标准还具有一定的相对性和主观性。界定老年人的年龄起点具有很强的主观性,经济社会结构的变化对老年人口年龄起点界定具有深刻影响。随着人口预期寿命的提高,涉及延迟退休,老年人的实际年龄、心理年龄、社会年龄都在发生深刻变化。已有研究对单一指标进行补充或修正,在老年人口比的基础上对老龄化程度进行进一步刻画,引入人口老龄化深度作为度量人口老龄化的新指标[1,2],也有研究从期望余寿的角度界定“前瞻年龄”和老年人口,设计了“前瞻年龄”65 岁以上人口比例以及期望余寿15 岁以下人口比例两个统计指标,测算2000—2050 年我国人口老龄化的演变情况[3],但其分析仍以单一指标为主,尚缺少构建人口老龄化指标体系的综合分析。
人口老龄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描述、分析和衡量人口老龄化,应有一个指标体系[4],而不应仅仅使用“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例”这一个单一指标。人口老龄化是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动,即人口结构从年轻型向成年型转变,再向老年型转变的发展趋势。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动趋势与老年人口的变动紧密相连,但不能完全等同。在老年人口增多的同时,少儿人口也在增多,理论上人口年龄结构并未发生根本改变,从这个意义上讲,人口老龄化的本质在于人口年龄结构,而不单单是老年人口的变动趋势[5]。因此,本文考虑构建人口老龄化的复合指标,为从多个维度揭示老龄社会特征提供依据。
人口老龄化复合指标体系涉及3 项一级指标、5 项二级指标、15 项三级指标。一级指标由规模性、结构性、速度性构成,二级指标由老年人口规模、人口老龄化、人口结构、社会抚养、老龄化速度构成,三级指标涉及人口老龄化的规模、水平、结构、速度等。将少儿人口比例、少儿抚养比的属性设置为负向,其他13 个指标的属性设置为正向(见表1)。
表1 人口老龄化复合指标体系
1.2.1 各指标测算公式
人口老龄化的测量指标由老年人口规模、人口老龄化、人口结构、社会抚养、老龄化速度构成,其测算公式下标都采用对应年龄的数字标记。规模性指标的单位为万人,结构性指标的单位多为百分比,速度性指标的单位多为百分比。
在人口老龄化指标的测算公式中,C1至C15对应各三级指标,见表2。P0~14、P15~64、P60+、P70+、P80+、Pop分别表示0~14 岁人口、15~64 岁人口、60 岁及以上人口、70岁及以上人口、80 岁及以上人口、总人口;B、A、m、n、tagei、tagej分别表示研究终期老年人口规模、研究初期老年人口规模、60 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增长率、总人口增长率、研究终期老龄化率、研究初期老龄化率。
表2 人口老龄化指标测算公式
1.2.2 复合指标测算方法
综合利用层次分析法和熵值法确定权重,计算步骤见文献[6,7]。前者采用德尔菲法确定指标权重,具有主观性;后者根据数据的分布特征确定权重,具有客观性。人口老龄化指数的测算取两种方法的优点,获得平均权重。
在测算权重的基础上构建人口老龄化指数,人口老龄化指数由规模性(A1)、结构性(A2)和速度性(A3)3项一级指标构成,一级指标由5 项二级指标构成,二级指标又由15项三级指标构成。可对历年人口老龄化的发展特征与差异进行比较。由于原始数据存在量纲差异,因此借鉴已有研究对各指标进行数据无量纲化处理[8]。综合得分的测算公式如下:
其中,Z为人口老龄化指数,dij表示无量纲化处理后的人口老龄化评价指标,wα和wβ分别为用层次分析法和熵值法测算出的权重,wi为平均权重。
人口老龄化复合指标数据来源于国务院发布的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涉及1953 年、1964 年、1982 年、1990 年、2000 年、2010 年和2020 年的人口普查数据。平均预期寿命数据来源于2021 年《中国统计年鉴》。需要说明的是,第一次人口普查分年龄数据没有包括人民武装部队和年龄不详的人口,第二次、第三次人口普查数据出现年龄不详人口,人口普查表尚未将这部分数据纳入分年龄数据。
利用层次分析法测算二级指标、三级指标权重。第一,通过德尔菲法对二级指标、三级指标进行专家打分。第二,求得平均打分并进行指标重要性排序,建立判断矩阵。第三,采用和积法测算权重,利用判断矩阵验证一致性;利用熵值法确立权重,并计算平均权重。由于实证研究分为男性样本和女性样本,故分别给出全部样本、男性样本和女性样本的平均权重(见表3)。
表3 三级指标平均权重
2.2.1 人口老龄化指标综合分析
人口老龄化指数总体呈现上升态势,人口老龄化指数由1953 年的10.82 上升到2020 年的94.57,充分反映了近70 年来我国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趋势,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人口老龄化规律。然而,中国人口老龄化进程与世界人口老龄化进程相比较,仍有其特殊规律。对于人多地少、资源稀缺的发展中国家,认清中国人口老龄化特殊规律对制定老龄政策具有重要意义。人口老龄化趋势明显,其内部结构出现明显分异。人口老龄化规模性指标、结构性指标、水平性指标、速度性指标的贡献率都存在较大的差异,具体而言:
第一,从指标贡献率发展态势看,5 个二级指标贡献率差异显著。老年人口规模持续增长。1964年是结构性指标变化最为特殊的一年,这一年人口老龄化指标和人口结构指标的贡献率都为0。老龄化速度指标的贡献率趋于下滑,而社会抚养指标贡献率急剧攀升。
第二,从指标贡献率时间轴看,社会抚养指标经历“急剧上升—迅速下降”的发展过程,由此引起其他4 个指标此消彼长的内部结构变化。1953—1964 年是社会抚养指标急剧上升的时期,这一阶段人口老龄化的压力让位于社会抚养的压力,1964年少儿抚养比高达73.01%,而老年抚养比为6.39%,控制人口增长符合当时的国情。1957 年,马寅初发表《新人口论》,从人口增长速度、资金积累、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错误、工业原料、促进科学研究、粮食安全等方面论证控制人口的重要性[9]。1982 年计划生育被定为基本国策,开始有计划地控制人口。今天来看,计划生育政策固然有其弊端,但若放在当时的国情,利大于弊,它加快了我国工业化积累,社会抚养的压力有了很大的减轻,社会抚养指标贡献率由1964 年的峰值93.80%下降到2010 年的低谷14.12%。1982—2020 年,老年人口规模指标贡献率由11.70%上升到22.39%,人口老龄化指标贡献率由9.57%上升到22.12%;1982—2020 年,人口结构指标的贡献率经历“上升—下降”的过程,其贡献率由1982 年的15.85%上升到2010 年的26.48%,再下降到2020 年的21.08%;1982—2020年,老龄化速度指标的贡献率持续下降,由1982年的峰值36.59%持续下降到2020年的19.93%。
2.2.2 人口老龄化发展特征分析
(1)人口老龄化拐点明显,由低度老龄化迈入中度老龄化
从“一五”计划到2020 年接近70 年的时间内,我国人口老龄化出现两次拐点,人口老龄化呈加速增长的趋势,人口老龄化指数与人口老龄化指标具有高度的正相关性,人口老龄化指数性别差异较小且总体呈“扩大—缩小”的态势(见表4和表5)。
表4 1953—2020年我国人口老龄化指数变化趋势
表5 不同老年人口统计口径下的老龄化类型
第一,1953—2020 年我国人口老龄化拐点明显,先后出现两次拐点。1953年60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为7.32%,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为4.41%,2000年两者的比例分别上升到10.46%和7.10%,达到低度老龄化的标准。2020年人口老龄化态势进一步加快,60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上升到18.73%,65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为13.52%。从人口老龄化指数看,1953 年人口老龄化指数为10.82,2000 年扩大到44.02;2020 年人口老龄化指数达到94.57,相对2000 年扩大了1.15倍,相对1953年扩大了7.74倍。
第二,两次人口老龄化拐点的时间节点呈加速度的变化态势。1953—2000 年用了近50 年的时间,才进入低度老龄化社会,而2000—2020年用了21年的时间,就接近中度老龄化社会的门槛。前者人口老龄化还出现反复的现象,尤其是在1964 年,60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由1953 年的7.32%下降到6.13%,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由4.41%下降到3.56%,当时尚未制定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可能受历史原因影响所致。1982—2000 年是我国计划生育政策严格执行的时期,此时少子化对人口老龄化的叠加影响尚不明显,但对后20年老龄化的加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第三,人口老龄化指数与人口老龄化指标具有高度的正相关性。人口老龄化指数与60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呈现高度趋同的变化趋势,即60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或65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越高,人口老龄化指数越高。对其进行Pearson 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人口老龄化指数与60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65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的相关系数分别达到0.987和0.991,两者皆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人口老龄化指数与人口老龄化指标具有高度的正相关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人口老龄化指数测量效果较好。
第四,人口老龄化指数性别差异较小,两者t检验的显著性水平为0.062,在P值小于0.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从变化趋势看,男性和女性人口老龄化指数差异的绝对值呈现“扩大—缩小—再扩大—再缩小”的变化过程,绝对值先由1953 年的0.48 扩大到1982 年的3.60,再缩小到1990年的2.21,再扩大到2010年的4.20,再缩小到2020年的0.22。
(2)人口高龄化、长寿化的变化趋势日益明显
从发展趋势看,我国人口不仅年龄结构变得老化,而且趋于高龄化、长寿化。无论从平均预期寿命、长寿系数,还是从80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百岁老人规模等指标看,高龄化、长寿化的发展趋势均日益明显,充分表明国家在进步,社会在发展(见表6)。
表6 1953—2020年我国人口高龄化的变化趋势
第一,平均预期寿命得到显著的增加,长寿系数总体趋于增长。1953年即新中国成立初期,国际环境稳定,我国制定了国民经济“一五”计划。然而,受当时居民受物质条件、医疗卫生、生产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婴儿存活率低,平均预期寿命仅为40.30 岁。到1964 年物质条件、健康医疗水平有了一定进步,平均预期寿命提高到61.20岁。改革开放以来,居民物质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改善,综合国力显著提升,国内生产总值稳居世界第二,居民的平均预期寿命提高到2020年的76.34岁,相比56年前提高了36.04 岁;长寿系数也由1953 年的0.045 提高到2020 年的0.136。
第二,80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及百岁老人规模稳步增长。2020年平均预期寿命达到76.34岁,与世界多数国家相比,具有一定优势,但与长寿国家相比仍有差距,不过,中国人口的长寿化趋势变得越发明显。80岁及以上人口比例由1953年的0.33%提高到2000年0.96%,再持续提高到2020 年的2.54%,增加了2.21 个百分点;百岁老人规模也由1953 年的3384 人增加到2000 年的17887 人,再持续增加到2020年的118866人,增加了115482人,增长明显,长寿化态势显著。
(3)少儿抚养比总体趋于下降,老年抚养比趋于上升
从发展态势上看,少儿抚养负担减轻,而老年抚养负担加重。老年抚养负担的加重速度跟不上少儿抚养负担减轻的速度,从而社会总抚养比相对减轻(见表7)。
表7 1953—2020年我国人口抚养比变化趋势 (单位:%)
第一,少儿抚养比。国家应对人口老龄化战略研究课题组曾在2014 年进行预测研究,得出“在低方案假设下,中国人口增长率只有在2025 年前是在安全区域,从2037年起全国将超过警戒线,人口增长率一直在2‰以下,从2051年开始一直在5‰以下”的结论。然而,实际情况是,2022年中国出生人口956万人,死亡人口1041万人,人口减少85 万人,自然增长率为-0.60‰,远快于课题组的预期。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20 年我国总和生育率降到1.3,低于总和生育率1.5 的“高度敏感警戒线”,很可能跌入低生育率陷阱。总和生育率的持续下降是导致少儿抚养比快速下降的直接原因。1953年我国少儿抚养比为61.16%,2010 年持续下降到22.30%;2020 年回升到26.24%是全面二孩政策实施以来人口补偿性增长的结果;同时,当下部分青年不结婚、晚婚晚育、高离婚率、想生不敢生等问题突出,也导致了调整后的生育政策实施效果并不理想。
第二,老年抚养比。老年抚养比稳步持续增加,由1953 年的7.44%增加到2000 年的10.15%,再持续增加到2020年的19.74%,累计增加12.30个百分点。1953—1990年我国总体老年抚养比都低于10%,相对少儿抚养压力而言较轻;而2000—2020年老年抚养的压力在不断加深,从2020 年起,我国接近中度老龄化的门槛,社会养老、家庭养老的负担持续加重,与中国老百姓生活密切相关的是“一老一少”问题,赡养老人、抚育子女是公民的基本义务,同时,也是压力和挑战。积极应对老龄化国家战略为老龄社会的到来进行了制度设计,但在实施环节,由于中国人口众多,区域经济发展差异显著,收入也有差别,需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第三,社会抚养比。少子化和老龄化是人口年龄结构的两端,不能顾此失彼,需要通盘考虑,需要加强整体性、系统性设计。虽然社会抚养比在下降,由1953 年的68.60%下降到2020 年的45.98%,但其内部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改革开放之前,少儿抚养压力更大;改革开放以来,老年抚养负担持续加重。然而,从人口学孩次质量替代理论上看,过去子女享受的人均家庭资源较少,现在享受的人均家庭资源较多,很难用新中国成立初期抚养孩子的成本来度量当今的养育成本。换句话说,当今子女的教育投入、抚养成本急剧攀升等问题并没从本质上得到解决,无形中加剧了生育负担和养育负担。
(4)老龄人口规模急剧增加,少儿人口呈“Z”型变化趋势
本文继续用老年人口规模和少儿人口规模两大指标反映人口老龄化变化趋势(见图1)。
图1 1953—2020年我国少儿人口变化趋势
第一,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的老年人口规模持续增加,60岁及以上人口由1953年的4152.84万人持续增加到2020 年的26401.82 万人,累计增加22248.98 万人,其中,60~69 岁人口规模由1953 年的2826.54 万人增加到2020年的14738.85 万人,累计增加11912.31 万人;70~79 岁人口规模由1953年的1140.83万人增加到2020年的8082.89万人,累计增加6942.06 万人;80 岁及以上人口规模由1953年的185.47万人增加到2020年的3580.08万人,累计增加3394.61万人。从青老、中老、老老①本文界定的青老、中老、老老的年龄节点分别为60~69岁、70~79岁、80岁及以上。人口占老年人口规模的比例看,1953 年三者的比例分别为68.06%、27.47%、4.47%,变化为2020 年的55.83%、30.61%、13.56%,这一比例的变化反映两个特征:一是长寿化趋势明显,青老人口的比例持续缩小,中老和老老人口的比例持续扩大;二是青老人力资源开发的窗口期正在缩小,积极应对老龄化国家战略并非将老年人作为社会抚养的负担,而是要积极抓住机遇,加快构建完善的养老保障体系,积极开发不同年龄段的老年人口资源,本着自愿互助的原则,继续为社会做贡献。
第二,少儿人口规模和比例呈“Z”型变化趋势,深刻影响我国人口年龄结构,助推老龄化进程。当前60~69岁的老人大多是20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口,即1953年少儿人口规模为20584 万人,少儿人口比例为36.28%;1964 年少儿人口规模为28067 万人,少儿人口比例为40.69%,即2030年60~69岁老年人口将显著增加;1982年少儿人口规模为33725 万人,少儿人口比例为33.59%,即2040 年60~69 岁老年人口将进一步增加;依此类推,2050 年60~69 岁老年人口依然保持较高的水平;2000 年、2010 年、2020 年少儿人口规模总体趋于下滑,2060 年、2070 年、2080 年的60~69岁老年人口规模有所下降。同理,2050年是80后迈入70~79岁年龄段,2060年是90后迈入70~79年龄段。因此,从少儿人口规模和比例的队列分析看,近70 年“Z”型人口变化趋势将会引起后70 年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将对中国人口老龄化进程产生深远影响。
(5)老龄化速度快速提升,老年人口变化率由负转正
我国老龄化速度快速提升,呈现两次明显的加速度变化过程。从老年人口年均增长率看,1953—1964 年年均增长率为0.14%,1964—1982年是老年人口年均增长率第一个加速期,年均增长率达到3.18%,第二个加速期是2010—2020年,老年人口年均增长率达到3.67%。从老龄化弹性系数看,1953—1964 年老龄化弹性系数只有0.09,当时我国还是年轻型的人口结构,1990—2000 年是人口老龄化第一个加速期,老龄化弹性系数达到3.13;2010—2020 年是人口老龄化第二个加速期,老龄化弹性系数上升到7.17。从老年人口变化率看,除1953—1964 年出现负增长外,其余阶段都为正增长,1964—1982 年老龄人口变化率增加了1.51 个百分点,1982—1990 年老龄人口变化率增加了0.94 个百分点,1990—2000 年老龄人口变化率增加了1.88 个百分点;2000—2010 年是老龄人口变化率第一个加速期,其增幅达到2.86%,而2010—2020 年是老龄人口变化率第二个加速期,其增幅上升到5.40%。
本文从老年人口规模性指标、结构性指标、速度性指标这三个方面构建度量人口老龄化的复合指标体系,基于历年人口普查数据,综合利用层次分析法和熵值法测度1953—2020 年我国人口老龄化指数,结果显示:人口老龄化指数总体呈现上升态势;人口老龄化拐点明显,正由低度老龄化迈入中度老龄化;人口高龄化、长寿化的变化趋势日益明显;少儿抚养比趋于减小,老年抚养比趋于增大;少儿人口规模、少儿人口比例呈“Z”型变化态势;人口老龄化速度迅速提升,老年人口变化率呈现两次明显的加速度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