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泉霖 孙永刚 张红星
摘 要:本文通过对兴安盟两家子堡址浮选出土的植物遗存进行分析,发现其从事着多品种的农业种植制度,并符合以粟为主,以黍、荞麦和稗辅之的典型旱作农业系统特征。浮选所得材料为1号院落属性的判定提供了重要参考,同時,也为认识和复原该遗址甚至是金代北方地区的生业经济结构提供了新的植物考古学材料。
关键词:两家子堡址;辽金时期;植物遗存;旱作农业
中图分类号:K871.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3)09-0001-05
一、两家子堡址发掘简况
两家子堡址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扎赉特旗额尔吐嘎查两家子村西北的绰尔河北岸,东南距扎赉特旗音德尔镇约90公里。堡址平面近于方形,边长340米左右,夯筑城墙,墙外筑有马面,四角设角楼。南墙中部开门,外加筑瓮城。城外有护城壕。堡内的正中心发现有大型建筑基址1处,编号为1号院落。堡址整体保存较好,为金代东北路界壕防御体系中十分重要的附属设施,应该属关城一类。为了配合基本建设工程,2020—2021年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兴安盟文物站、扎赉特旗文管所等单位对堡址城门、瓮城及堡内1号院落进行考古发掘,揭露面积近5000平方米,该院落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约60米,南北宽约40米。院内有一大型建筑基址,该基址有40道整齐的磉墙,磉墙之间为通道,整体东西长42米,南北宽约8米。从发掘情况初步判断,该建筑毁于火灾,且烧结温度较高。该院落出土了数量较多的陶、瓷、石、骨、铜、铁等不同质地的器物,包括铁镰刀、犁镜等生产生活用具,铁甲片、头盔等兵器。
二、采样和浮选
为了解堡址内居民的生产生活状况,并为判断该建筑的具体用途提供相关依据,我们对发掘的遗迹进行了系统地采样。此次采样的目的是认识各种植物遗存与堡内戍兵,居民生产、生活之间的关系,进一步了解该遗迹的相关属性和功能。1号院落可能毁于火灾,烧结温度较高,为采样工作带来了较大的困难。通过现场观察,我们从磉墙之间的通道采集浮选土样91份,在建筑址上的灰坑中采集1份,合计92份,总土量达434.5升。这92个采样点分布在26个探方内,几乎涵盖了主体建筑的所有区域,所以这批浮选土样基本代表此次发掘范围内植物遗存的埋藏状况。
浮选工作是在发掘后将土样送至赤峰学院进行的。浮选设备为水波浮选仪,分样筛规格是80目(0.2毫米筛网孔径)。样品阴干后,在赤峰学院考古学实验中心植物考古学实验室进行了初步的分类与鉴定,之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植物考古实验室做进一步的种属鉴定。
三、浮选结果
通过实验室的整理和种属鉴定,两家子堡址浮选出土可鉴定的植物遗存包括炭化木屑和炭化植物种子两大类。
(一)炭化木屑
炭化木屑是指经过燃烧的木头的残存,其主要来源应该是未燃尽的燃料,或遭到焚烧的建筑木材以及其他用途的木料等。两家子堡址出土的炭化木屑大多比较细碎,但也有少量较大的碎块,待送交专家进行年代测定,我们所做的仅是对出土的炭化木屑进行量化分析,以求寻找具有某种文化意义的规律或现象。首先对各样品出土大于1毫米的炭化木屑进行称重,然后以样品为单位进行等量换算。结果显示,浮选土样共计434.5升,所含炭化木屑29.19克,平均每10升土样含炭化木屑0.67克。
(二)植物种子
植物种子是此次浮选工作的最大收获,在92份样品中筛选出近7098粒各种植物种子。其中粟、黍、荞麦、稗四种农作物遗存,合计731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10.3%。其他非农作物植物遗存包括蓼属、黎属、禾本科、豆科、蔷薇科、莎草科等(见表1)。
1.农作物种子
粟(Setaria italica)
两家子堡址共出土炭化粟粒704粒,占出土谷物总数的9.92%。均呈圆球状,直径多在1.3毫米左右,粟的表面较粗糙,胚部因烧烤而爆裂呈凸口状。我们随机挑选了较具代表性的两粒种子进行了测量,长度分别为1.38毫米和1.02毫米,宽度分别为1.44毫米和1.24毫米,长宽比分别为0.96和0.83。
黍(Panicum miliaceum)
两家子堡址出土的炭化黍25粒,绝对数量占比0.35%。形态呈圆球状,个体较大,直径在1.5毫米以上,表面较粗糙,胚部短而宽,胚部爆裂呈“V”状。我们随机挑选了一粒炭化种子进行了测量,长度为1.57毫米,宽度为1.28毫米,长宽比为1.23。
荞麦(Fagopyrum esculentum)
两家子堡址仅浮选出炭化荞麦种子1粒。该种子形态非常完整,表面粗糙,暗褐色,无光泽,三棱状,长度为3.12毫米,宽度为2.41毫米,长宽比为1.29。
稗(Echinochloa crus-galli)
两家子堡址浮选所得稗的炭化种子仅1粒。经观察,该炭化稗籽粒的形态为卵形,保存较为完整,胚乳经高温后爆裂呈“V”字形,经显微镜测量,该籽粒的长度为1.7毫米,宽度为1.3毫米。
2.其他植物种子
胡枝子(Lespedeza bicolor)
两家子堡址出土胡枝子1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01%。长0.79毫米,宽1.56毫米。椭圆状,外表黝黑,形态完整。
马唐(Digitaria sanguinalis)
两家子堡址出土马唐种子共计30粒,占出土谷物总数的0.42%。我们挑选了较具代表性的两粒种子进行了测量,长度分别为0.84毫米和0.92毫米,宽度分别为0.54毫米和0.49毫米。种子大多呈长椭圆形,整体较扁平,表面光滑,颜色呈深棕色。
草木樨(Melilotus suaveolens)
该遗址出土的草木樨植物种子共计5粒,占出土谷物总数的0.07%。约长1.03毫米,宽1.7毫米。椭圆状,外表黝黑粗糙,多残缺,但仍保留有特征性部位。
苜蓿(Medicago sativa)
两家子堡址出土苜蓿8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11%。长0.99毫米,宽1.27毫米。呈圆状,外表黝黑,表面光滑,形态完整。
直立黄茋(Astragalus adsurgens Pall)
两家子堡址出土直立黄茋2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03%。长1.12毫米,宽1.53毫米。种子偏圆形状,外表黝黑,表面较光滑,形态较完整。
野豌豆(Vicia sepium)
两家子堡址出土野豌豆1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01%。长2.12毫米,宽2.34毫米。呈圆状,外表较黑,表面较光滑,形态完整。
狗尾草(Setaria viridis)
两家子堡址出土狗尾草种子127粒,约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1.79%。椭圆状,外表不光滑,呈蜂窝状,顶端钝尖,背面拱形,腹面扁平,保存较完整。长约1.20毫米,宽0.81毫米。
藜(Chenopodium album)
两家子堡址浮选出炭化藜种子3033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42.73%。我们随机挑选了两粒保存较完好的种子进行了测量,长度分别为1.12毫米和1.08毫米,宽度分别为1.14毫米和1.08毫米。这些炭化藜籽粒均呈圓球状,表面呈黑色,光滑发亮,个体较小,胚呈环形。
地肤(Kochia scoparia)
两家子堡址出土地肤种子18粒,约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25%。外表不光滑,保存完整。种子呈圆形,颜色乌黑,平均长约0.89毫米,宽1.22毫米。
轴藜(Axyris amaranthoides)
两家子堡址出土轴藜4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06%。平均长约1.12毫米,宽1.53毫米。呈椭圆状,外表黝黑,表面较粗糙,形态较完整。
苔草(Carex)
两家子堡址出土苔草12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17%。平均长约1.00毫米,宽1.22毫米。呈圆形,形态完整,表面光滑乌黑。
戟叶蓼(Polygonum thunbergii)
两家子堡址出土戟叶蓼6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08%。平均长约1.43毫米,宽1.50毫米。呈圆形,外表黝黑,表面较光滑,形态完整。
柳叶刺蓼(Polygonum bungeanum)
两家子堡址出土柳叶刺蓼3粒,占出土植物种子总数的0.04%。平均长1.68毫米,宽2.11毫米。呈三棱状,外表黝黑,表面较光滑,形态较完整。
蛇莓(Duchesnea indica)
此次浮选还发现了大量未炭化的蛇莓种子,共计3101粒。平均长约0.62毫米,宽0.75毫米。蛇莓种子特征明显,呈倒卵形,黄色,尺寸较小,表面光滑有光泽。
此外,两家子堡址还分别出土了炭化的黄芪、荞麦蔓、水棘针、酸模各1粒,稠李2粒及罗兰菜7粒。以上6种炭化植物种子均来自1号院落磉墙之间的通道中。
四、分析与讨论
两家子堡址浮选出的炭化木屑比较少,共计29.19克,平均每份样品含炭化木屑仅为0.32克,这一结果相较于吉林省罗通山城辽金时期遗存浮选所得平均样品含量为5.47克的炭化木屑较低。{1}究其原因,可能是在采集过程中有意避开了明显属于燃烧痕迹的地方,在浮选后只挑选大于1毫米体量的炭化木屑应该也是影响因素之一。再者,该遗址处于大兴安岭向科尔沁沙地过渡地带,此地区以沙质土壤为主,透气性较好,使得各种木质遗存在较为良好的燃烧条件下可以充分燃烧。通过对1号院落基址的清理和发掘,我们发现每道磉墙上一般都有柱洞或柱础,个别柱洞还残存未烧尽的木柱,通道中也发现未燃尽的木柱,可以判断这些柱子为当时建造房屋的构件,根据出土形状、木质等可初步推测其应属松柏类树木。从炭化木屑在各遗址单位的含量看,建筑址内灰坑中所采0.5升土样内浮选出木屑含量为9.82克,占炭化木屑总量的33.6%。如此高含量的木屑可能暗示着该灰坑的属性,或许其属于建筑址用来燃烧木材的坑灶一类的附属设施,但这一推断还有待作进一步的家户考古研究。当然,该灰坑也可能为单纯的坑类遗存,燃烧过程中在火和风的作用下,形成的炭化木屑被吹落并累积在灰坑中。
两家子堡址出土的农作物遗存包括粟、黍、荞麦、稗四类,整体数量占出土炭化植物总数的10.3%。其中粟的籽粒相对丰富,绝对数量占出土农作物总数的96.3%,占所有出土植物种子的9.92%。以粟、黍为主的农作物构成是典型的北方旱作农业类型,而粟的绝对数量在四种农作物中占据96.3%,远高于黍。且粟的出土概率高达82.6%,和出土概率为21.7%的黍相比,体现了粟在该人群植物性食物资源中的重要地位和食性偏好,这一结果与辽金时期巴彦塔拉遗址、{2}罗通山城址、{3}李春江遗址{4}等的浮选结果相一致。虽然浮选出的稗子数量很少,但上述三处辽金时期的遗址内均出土了栽培稗,可说明稗子在辽金时期食谱中占据一定地位。结合文献资料来看,稗子在辽金时期的北方地区也是作为农作物而食用的,如辽代文献记载:“瑟瑟仪:若旱,择吉日行瑟瑟仪以祈雨。……又翼日,植柳天棚之东南,巫以酒醴,黍稗荐植柳,祝之。”{5}
辽金史料也可印证当时的多品种农作物种植制度。如《金史·食货志》载:“奚人六猛安,已徙居咸平、临潢、泰州,其地肥沃,且精勤农务,各安其居。”{6}《钦定续通志》卷五十五记:“高汝砺请备防秋之粮,宜及年丰于河南州郡验直立式,募民入粟。”{7}《金史·食货志》记:“熙宗皇统三年三月,陕西旱饥,诏许富民入粟补官。”{8}《金史·宗尹传》载:“有顷,北方岁饥,军食不足,廷议输粟赈济。或谓比虽不登,而旧积有余,秋成在近,不必更劳输挽。宗尹曰:‘国家平时积粟,本以备凶岁也,必待秋成,则惫者众矣。’”{9}《金史·卢庸传》记:“夏人犯边,庸缮治平凉城池,积刍粟,团结土兵为备。”{10}这些史料记载都充分说明了粟在金代不论是在百姓生活中,还是在战场上,都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农作物中除了粟外,黍、荞麦和稗也占有一定的比例,说明这些农作物在当时的经济结构中也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这一现象也反映出金代的农耕生产施行的应是多品种农作物种植制度。这种种植制度是农业生产技术的一个进步,不仅可以提高农业生产的总体产量,而且还能够降低自然灾害为粮食种植带来的危险指数,这也是农业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标志。尤其可以看出金人思想已经逐渐开放,清楚地认识自然规律,充分理解并实践了“种谷必杂五种,以备灾害”{11}的理念。
两家子堡址还发现了大量除农作物以外的非农作物植物遗存,包含蓼属、藜属、禾本科、豆科、蔷薇科、莎草科等,每种植物遗存都有着不同的利用价值,或许这些非农作物植物均被当时的人群所利用。另外,考古工作者在戍堡内外发掘出土了马、牛、羊的骨骼,说明当时的畜牧业占有一定比例。特别是戍堡作为军事防御设施,饲养一定数量的马和牛是必不可少的。狗尾草和马唐等黍亚科植物可做饲料,藜、地肤等植物幼嫩阶段时的叶、茎均可食用,这类植物种子的大量出土极有可能是当时作为喂养牲畜的饲料的结果。马匹用于行军作战,牛用于拉车耕种。所以堡内储存大量饲料也很正常。当然,狗尾草和马唐等黍亚科植物为常见的田间杂草,出现在遗址内有时也会混杂在收割的谷类农作物里被带入人类生境内。虽然史料中提到金人有的“精勤农务”,但也有惰于劳作的。如世宗大定二十一年(1181)六月遣使阅视秋稼曾说:“闻猛安谋克人惟酒是务,往往以田租人,而预借三二年租课者。或种而不耘,听其荒芜者。”{12}因此不排除金代戍民疏于耕作导致土地荒芜,毕竟遗址出土的杂草类植物种子的数量比值在一定意义上反映了当时的农耕水平,尤其可以反映田间管理这一环节。
在出土植物种子中,藜的炭化种子多达3033粒,且92份样品中共有85份中浮选出了藜的炭化种子,可计算其出土概率约为92.4%。炭化藜种子的数量如此之大,且出土概率极高,可排除其为原生境自然生长的野生植物的可能,至少是由人为因素而采集并带入堡址内部的,当然也存在堡内驻守人群为扩充食物资源而有选择地种植野生植物并将其作为蔬菜的可能。狗尾草、苜蓿、地肤、苔草等出土的绝对数量和出土概率也相对较高,很可能是作为牲畜的饲料而出现在该遗址中。两家子堡址地处绰尔河北岸,向北10余公里即为界壕,且界壕在这里分为两支。从地理位置看,界壕是扼守水源和战略要地的咽喉之所,战略意义非同一般边堡所比。这样的城址中应该有数量较多的戍边人员,因此粮草辎重等就显得尤为重要。1号院落位于堡址中心区域,四面有围墙,堡址人群对该建筑防御功能的重视程度显而易见,体现了其特殊的功能属性,结合浮选出土的炭化种子可初步推断其很可能是存放粮草等军需物资的重要场所。该建筑址的考古发掘中未发现适宜居民居住的炕、锅灶等生活设施,只有一道道0.4—0.6米宽的磉墙和通道,且体量巨大,这从侧面反映出遗址并不具有日常居所的建筑属性。
两家子堡址出土数量最多的是蔷薇科的蛇莓种子,有3101粒,绝对数量占所有种子的43.69%,但如此之多的种子浮选出土于2份土样中,而其中1份仅有1粒,数量众多且集中出土的现象彰显了其功用或性质的特殊性。更为特殊的是并未炭化,由此可推测这批蛇莓种子很可能出现在堡址发生火灾之后,或者是在某种因素的影响下没有受到火的作用。具体原因如何,有待进一步的年代学研究。查阅资料可知,蛇莓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具有清热解毒、散结的功效,主治痈疮肿毒、瘰疬结核等症,外敷可治疗蛇虫咬伤、烫伤。如若在年代学研究的支持下表明蛇莓与堡址的年代一致或相近,再考虑到其绝对数量和出土概率,就不能否定这部分蛇莓作为治疗日常伤病的药物的可能性。
五、结语
两家子堡址浮选结果及分析表明,金代该地区的生业形态以农业为主,辅以一定程度的畜牧业。其农业属于以粟为主,辅以黍、荞麦、稗等农作物的典型中国北方旱作农业传统,实施的多品种农作物种植制度在提高农业总体产量的同时也能降低自然灾害等带来的风险。遗址内出土的铁镰刀、犁镜等农业生产工具也表明堡址内存在着从事农耕的人群,而浮选出土的炭化農作物遗存也确属本地自主生产的粮食作物。戍堡本身即为军事防御设施,内部驻扎一定数量的戍军,饲养相应数量的马匹,并维持正常的生产和生活,大量农作物和非农作物遗存表明堡内屯储着包括粮食、草料、药物等在内的必备物资。此外,这些植物遗存也为1号院落属性的判定提供了参考,同时为认识和复原当时堡内甚至是金代居民的生产、生活状况提供了大量植物考古材料。
——————————
注 释:
①③杨春.吉林东部山区辽金先民对植物的利用--以2009年罗通山城浮选结果为例[J].东方考古,2014(00):419-426.
②孙永刚,赵志军.内蒙赤峰巴彦塔拉辽代遗址浮选结果及分析[J].南方文物,2014(03):68-71.
④杨春,梁会丽,孙东文,等.吉林省德惠市李春江遗址浮选结果分析报告[J].北方文物,2010(04):52-53.
⑤[元]脱脱.辽史·卷四十九·志第十八[M].北京:中华书局,1975:835.
⑥[元]脱脱.金史·卷四十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M].北京:中华书局,1975:1046.
⑦[元]脱脱.金史·卷十五·本纪第十五[M].北京:中华书局,1975:345.
⑧[元]脱脱.金史·卷五十·志第三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5:1124.
⑨[元]脱脱.金史·卷七十三·列传第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5:1675.
⑩[元]脱脱.金史·卷九十二·列传第三十[M].北京:中华书局,1975:2042.
{11}[汉]班固.汉书·卷二十四·志第四上[M].北京:中华书局,1975:1120.
{12}[元]脱脱.金史·卷四十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M].北京:中华书局,1975:1047.
(责任编辑 孙国军)
Flotation Results and Analysis of Plants in Liangjiazi Fort Site
of Jin Dynasty in Inner Mongolia
MOU Quan-lin1, SUN Yong-gang1, ZHANG Hong-xing2
(1.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Chifeng University, Chifeng 024000, China;
2.Inner Mongolia Museum, Hohhot 010020, China)
Abstract: In this paper,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plant remains unearthed from the two sub-fort sites in Xing 'an League, it is found that they are engaged in a variety of agricultural planting systems, and conform to the typical dry farming system characteristics of millet, buckwheat and barnyardgrass. The materials obtained by flotation provide an important reference for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property of courtyard No.1, and also provide new plant archaeological materials for understanding and restoring the economic structure of the site and even the northern region during the Jin Dynasty.
Keywords: Liangjiazi Fort Site; Liao and Jin Dynasties; Plant Remains; Dry Farming Agriculture
收稿日期:2023-05-17
作者簡介:牟泉霖(1994-),女,汉族,内蒙古乌兰察布人,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技考古、植物考古;孙永刚(1978-),男,汉族,内蒙古赤峰人,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植物考古;张红星(1973-),男,蒙古族,内蒙古赤峰人,内蒙古博物院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内蒙古地区考古。
基金项目:赤峰学院材料分析与科技考古实验室专项课题“东北地区先秦时期植物遗存与生业方式研究”(CFXYZD20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