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虎
川西平原着一袭花衣,在水的网络
站出魅影
龙门山派定的长勺,舀起岷江
以三分之一的水给了男人
以三分之一的水给了女人
再以三分之一的水,给了雨雪、桑田与湖滨
由此,川西坝子,五千年
自号“天府”“鱼凫”,草木葳蕤
文人说,野火烧不尽
史家说,一方水土
那水的谣曲,就是灵魂
如今,那些三分之一的水
让男人们都淘到了金
让女人们都捞到了银
让雨雪、桑田与湖滨,都活成了画
画是大写意:以汤汤之水,饱蘸丹青
偌大的川西平原
像水中出浴的,一个穿花衣的女人
美,是那种滚滚中的纯真
丽,是那种滔滔里的干净
一张纸,布满硝烟
从第一步,无论是马走日,还是象飞田
所有的战略,都围绕着死与生,强食和掠占
谁在楚河边,凄然演绎万里长征人未还?
谁又在汉界,吟着王昌龄,不教胡马度阴山?
而我,假如是枚卒子,请赐予我大象般的喉咙让我呐喊
在过河前,能回头走走
再拜拜我的母亲,家园?
观一盘棋,如看这人间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