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基于哈尔滨市典型中学的调查

王云多

(黑龙江大学 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教师是学生能否成才的重要影响因素,教师专业素质差距对学生的受教育经历和学业能否成功有显著影响,专业素质高的教师培养的学生不仅将获得更多受教育机会,而且未来将发展得更成功;而专业素质低的教师培养的学生不仅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较少,而且考入重点大学的机会更少,导致这些学生未来发展也受到限制。[1-4]为了确保由高专业素质教师向学生传授知识和技能,世界各国都投入了大量资源用于教师培养,并实施了旨在提高教师专业素质和优化教师专业素质评估的教育政策。[5-7]已有研究表明教师在帮助学生取得优异学业成绩方面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是由于缺少学生求学经历追踪调查数据,很少有研究注意到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和学生取得的学业成绩之间的联系。Lee等学者通过使用美国青年追踪调查数据研究教师个体专业素质与学生学业成绩之间的联系,他们的研究将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定义为在某一特定学科拥有的多年教学经验、学历水平以及学科专业知识。[8]这一对教师专业素质的定义也在其他国家被广泛应用,以确定教师职业标准和衡量教师专业素质差距,并用于教师招聘、职位晋升和薪资发放。本文将借鉴上述研究对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界定,从教师教学年限、最高学历和专业知识三个方面,基于对10所哈尔滨市典型中学的调查,实证分析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

一、文献述评

国内外已有研究证实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在学生学习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对学生学业成绩有显著影响,世界各国的教育政策制定者也普遍认为高专业素质教师是提高学生学习成绩的主要催化剂。研究发现,专业素质高的教师不仅会对学生学习成绩有显著影响,而且还有助于塑造学生的归属感、动机和效能。[9-11]考虑到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将有更好的就业前景、更高的工资和更低的失业风险,世界各国都将强化教师专业素质作为增强学生就业市场竞争力和经济福祉的一种重要方式。[12]下面将进一步概括关于教师的教学经验、教师的学历和教师的专业知识对学生学业成绩影响的研究结果,并剖析相关研究的贡献和存在的不足。

(一)教师的教学经验对学生学习成绩影响

教学经验是被广泛用于衡量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主要指标。国内外一些研究已经证实,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与学生学习成绩之间存在积极联系。例如,Clotfelter等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与拥有超过5年教学经验的教师教过的学生相比,拥有超过30年教学经验的教师教过的学生往往在数学测试中得分更高。[13]Ladd和Sorensen进一步研究指出,有一定教学经验的教师将极大提高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这对学生能否按期毕业和继续深造有积极影响。[14]魏易等学者研究指出,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是提高学校教育质量和学生学习成绩的关键因素。他们采用增值模型、多层线性模型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结果表明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对学习成绩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聚焦于学科课程内容的教研活动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增值作用尤其显著。[15]Papay和Kraft的研究也证实了类似的结果,他们研究发现,拥有多年教学经验的教师对学生的数学考试成绩有积极和实质性的影响。[16]Wolff等学者研究发现,在维持课堂纪律和规范学生行为方面,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比缺少教学经验的教师更有效。[17]与缺少教学经验的同龄教师相比,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对教学过程中遇到的各种挑战和问题准备得更充分。例如在规划学生的整体学习目标和确定个别学生的需求方面,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有绝对优势。[18]Canales和Maldonado研究发现,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与学生数学成绩之间存在显著正向关联,而且这一联系会一直延伸到教学活动之外,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对学生未来的学业有深刻影响。[19]

也有一些研究指出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有限。例如,Chingo和Peterson研究指出,教师个体在最初几年的教学工作中以学生学习成绩衡量的教师个体工作业绩似乎与其拥有的教学经验显著正相关,然而,在教学活动结束后,教学经验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变弱,甚至有学者认为教师个体多年的教学经验对学生学习成绩没有好处。[20]Winters等学者研究指出,有7年或更多年教学经验的教师在提高学生的数学运算能力和阅读能力方面比他们的年轻同龄人做得要差。[21]Xin和Xu使用美国、韩国、日本和荷兰等国家进行的国际数学和文化课研讨数据对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做了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教师个体多年的教学经验对学生的数学和文化课考试成绩或认知能力的发展一般没有影响。[22]此外,还有研究发现在一些国家中教师个体拥有的教学经验与学生成绩甚至呈负相关。[23]。

(二)教师的学历对学生学习成绩影响

很多国家要求从事中小学教师工作需要获得高等学历。国内外一些研究也证实,往往教师的学历越高,其所教学生的成绩越优异。例如,Goldhaber和Brewer研究指出,与未获得高等学历的教师相比,获得高等学历的教师对学生学习成绩有积极影响。[24]Betts和Frost以及Harris和Sass研究指出,教师获得的学历越高,其所教学生取得的学习成绩也越优异。[25-26]国内一些研究也证实高等学历教师与学生成绩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例如,姚昊等学者研究指出,提高教师学历是提升学生学习成绩的重要举措,并且对教师学历的分布特征进行国际比较,采用多层线性模型分析教师学历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从教师学历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来看,学校硕士学历教师占比对学生学习成绩呈现显著的正向影响。[27]叶方如采用多层线性模型以及分位数回归模型,分析学校教师学历状况对中学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研究发现,提高硕士研究生学历教师占比会显著提高学生学习成绩,且学校高学历教师供给对学生学习成绩的提升呈边际效益递减趋势,学校硕士研究生学历教师占比达到75%左右时,其对学生学习成绩提升的边际效益最佳;提高学校教师队伍中硕士学历教师的比例对“学优生”的边际效益要高于“学困生”。[28]此外,姚昊和马立超采用多层线性模型、分位数回归模型和二阶段分步回归模型探究学校教师学历结构对学生成绩的影响效应及其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在控制学生个体认知水平、家庭社会经济文化地位的条件下,提高教师学历仍能对学生成绩产生正向影响,而且提高教师学历对学优生成绩的影响更显著;教师学历能够通过教师激励、学生兴趣感知变量来影响学生成绩。[29-30]

然而,还有一些研究指出教师的学历与学生的学习成绩之间联系不紧密,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存在负相关关系。例如,Buddin和Zamarro使用2000年至2004年的数据研究发现学生的数学和语文成绩不受教师个体是否拥有高等学历影响。[31]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教师拥有的高等学历是否能真正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因此,现实中学校与教育主管部门也没有要求教师在从事教学工作前必须获得硕士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要求。

(三)教师的专业知识对学生学习成绩影响

教师个体拥有的专业知识被许多研究者视为代表教师个体专业素质高低的另一个衡量指标。Croninger等学者研究发现教师的专业知识与学生的语文和数学成绩正相关。[32]Wiswall研究发现主修或辅修过他们所教科目的教师,其学生比那些没有主修或辅修过他们所教科目的教师的学生学习成绩高出40%,这表明教师个体主修科目的专业知识与学生学习成绩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33]祁翔分别以数学、科学、阅读素养和拖延行为来衡量学生学业和非学业表现,研究了基础教育领域学校层面教师个体拥有的专业知识对学生学业及非学业表现的影响。研究发现,相对于普通初中和高中,职业高中教师个体拥有的专业知识对学生学业及非学业表现的影响更大;相对于公办学校,民办学校教师个体拥有的专业知识对学生学业及非学业表现的影响更大;此外,教师个体拥有渊博的专业知识有利于提高学生的数学和阅读素养。[34]刘鑫桥和魏易采用增值模型、多层线性模型分析了不同科目的教师个体拥有的专业知识对于学生学习成绩的整体作用,结果显示:不同专业教师之间存在增值效果的差异;在语文和数学科目之间,女性教师相对男性教师对学生成绩更有促进作用;在语文、数学和化学三个科目之间,骨干教师相对于非骨干教师对学生成绩更有促进作用。[35]非专业教师从事教学通常会对学生的教育经历和学习成绩产生不利影响。由于非专业教师缺少专业训练和知识深度,会阻碍学生学习兴趣和学习热情的激发。[36]此外,非专业教师由于没学过教育学和心理学等教育类基础课程,难以对学生因材施教,且与学生在沟通交流上存在困难,也可能对学生学习成绩产生消极影响。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受调查人力、物力和财力因素的限制,本文使用的是2020年笔者对哈尔滨市典型中学部分数学、语文教师和学生问卷调查获取的数据。尽管是2020年9月获取的调查数据,但在问卷设计上尽可能采取追溯的方法,以便获得被访教师的教学经历、最高学历和专业知识等信息,以及学生长期的受教育信息。通过对问卷调查数据的收集和整理,整体上获取的信息比较充实,涵盖了被访学生从考入初中(或高中)到被访之前整个求学经历,以及各位授课教师的教学经历,这是对教师个体专业素质这一复杂现象进行统计的先决条件。特别是这个数据集包含了学生学习成绩和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信息,使其能够计算教师个体专业素质指数。

本次调查收集了哈尔滨市历年学校评价排名比较靠前的10所典型中学的学生以及学生家长、数学和语文教师和学校管理人员的调查和访谈数据。这10所学校涵盖了哈尔滨市南岗区、香坊区和道里区等三个市辖区,其中重点中学3所,普通中学7所;初级中学5所,高中3所,初高中校2所。

最初的数据集由10所中学的794名学生的相关信息组成,其中包括412名在校的初中生和382名在校的高中生。考虑到部分调查问卷缺少学生具体信息(或者是因为学生拒绝参与,或者是因为学生在调查期间转学到其他学校),本文排除了40名高中学生的相关信息,最终获取了754名学生的有效信息(表1)。对教师个体专业素质信息的收集,涵盖了66名数学教师(初中29名,高中37名)和58名语文教师(初中25名,高中33名)的教学和学历等信息。

表1 学生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二)变量选取与测量方法

1.因变量

将学生学习成绩设定为因变量。这一指标用学生每学期期末数学或语文考试的成绩来衡量。在这个变量中,0表示每学期期末数学或语文考试的成绩为及格或以下,1表示每学期期末数学或语文考试的平均成绩为良好,2表示每学期期末数学或语文考试的平均成绩为优秀。

2.自变量

设定教师个体专业素质为自变量,计算了教师的教学年限、最高学历、专业知识三个专业素质指数。将问卷调查获取的教师个体专业素质数据设定了表示形式,即每个专业素质指数设定为一个二元变量。例如,设定拥有5年以下教学年限的教师为新手教师,赋值为0。设定拥有5年及以上教学年限的教师为资深教师,赋值为1;教师个体的最高学历(硕士生或以上为1,本科生或以下为0)和专业知识(主修或辅修教学科目为1,非主修或辅修为0)也按照二元变量形式做了规定。

表2列出根据问卷调查获取的数学和语文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描述性统计。

表2 教师样本个体专业素质的描述性统计

3.控制变量

为了减少选择偏差,并提供关于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和学生学习成绩之间关系的可靠信息,本文按照完善的程序对模型中的几个协变量进行控制。以学生的性别和家庭社会经济地位作为控制变量。本文使用学生父母的受教育水平作为学生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的代表,这种方法虽然不是对父母收入或家庭财富的完美描绘,但却为学生提供了有价值的经济资源信息。家长高中以下学历设定为0,高中文凭设定为1,专科文凭为设定2,本科文凭设定为3,研究生文凭为4。

三、模型设定及检验

(一)模型设定

为探讨教师个体专业素质与学生学习成绩之间的关系,本文首先计算教师个体专业素质指数,然后通过学校固定效应模型框架对该指数进行检验。因为学生并非随机地按照学校分类,已有研究强调因为低估了学校在教学过程中的作用,现有的模型可能包含有关教师个体教学效果的偏差。例如,忽视学校层面的影响可能会导致在估计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时出现向上偏差,而这些学生所在学校有资深教师或资历更高的教师,不过可用一个学校固定效应模型解决这些问题。因此,本文通过使用学校固定效应模型,将研究结果建立在学校内部差异而非学校之间差异的基础之上。

此外,由于因变量按照调查结果顺序排列,多变量分析依赖于有序logit回归模型。对于每一次过渡而言,有序logit模型比一组简单logit模型或相邻类别模型更有效且更简单。然而,一些学者担心相对于普通最小二乘回归而言,logit回归模型会降低回归的估计精度。因此,本文用学校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普通最小二乘回归,将其作为一个补充分析。虽然系数变化不大,但是分析结果反映了下面的主要发现,即只是以优势比形式呈现有序logit模型。

综合以上考虑及方法,本文实证检验公式设定如下:

Yis=α0+α1Xis+α2Sis+α3Eis+ris+μis

(1)

在公式(1)中,Yis代表因变量,表示s学校的学生i取得的学习成绩,而Xis则表示s学校的学生i的性别特征,Sis表示s学校的学生i父母的受教育水平,Eis代表s学校给学生i授课教师的个体专业素质指数,ris是一个学校的固定效应向量,μis代表随机扰动项。就每一科目而言,本文单独测量每个教师的教学年限、最高学历和专业知识,然后将教师专业素质的三个维度替代变量加入模型进行回归分析。

(二)实证检验结果分析

研究发现,数学或语文教师的个体专业素质指数与学生学习成绩总体上呈正相关。实证检验结果以优势比形式列于表3中。

表3 教师个体专业素质自变量、学生因素的控制变量与学生学习成绩的关系

实证检验结果表明,由教学年限长、学历较高或主修数学的教师授课会显著提高学生的数学学习成绩(见模型1、2、3)。具体而言,教师个体的教学年限每增加一个标准偏差可使学生学习成绩提高20%。同样的趋势和模式也适用于教师个体最高学历及专业知识对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实证检验结果表明,教师个体最高学历及专业知识每增加一个标准偏差可使学生的数学学习成绩分别提高21%及35%。

与上述情况类似,语文教师个体教学年限、最高学历及专业知识与学生学习成绩也呈正相关。事实上,由经验丰富(优势比为1.35,P<0.001)、学历较高(优势比为1.21,P<0.01)或主修语文(优势比为1.34,P<0.001)的教师授课的学生语文学习成绩与教师个体的专业素质显著正相关(见模型5、6、7)。具体而言,教师的教学年限、最高学历及专业知识每增加一个标准偏差,学生的语文学习成绩分别会提高34%、21%及34%。

在教师个体的三个专业素质指数中,专业知识似乎最为重要(见模型4和8)。在语文教师和数学教师个体教学年限和最高学历的模型中,前者是预测学生学习成绩的一个重要指标。事实上,教师个体的数学专业知识(优势比为1.30,P<0.001)和语文专业知识(优势比为1.22,P<0.001)与学生取得更高的学习成绩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此外,与已有研究结果一致,本文发现在所有模型中具有较高的家庭社会经济地位水平的学生(由学生父母的受教育水平代表)普遍具有较高的学习成绩。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一)研究结论

第一,与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对学生有持久影响的证据相一致,本研究发现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在学校长期教育成绩中扮演着积极角色。具体来说,那些由高专业素质教师指导的学生更有可能在成年后获得更高的学位。考虑到高等教育学位是收入、就业和健康的重要预测指标,在讨论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效果时,有必要进一步关注教师长期教育结果的累积效应。尽管如此,大多数研究仍集中在教师专业素质对学生的短期影响,这可能解释了文献中不确定的发现。在这方面,国外学者的研究也主要关注学生的学业成绩,而非教师专业素质的持久影响。考虑到随着时间流逝,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对学生学业成绩的贡献可能会越来越明显,笔者认为有必要同时关注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对学生短期和长期学业成绩的影响。

第二,教师的专业知识是教学质量指标中最强的预测因素。现实中许多学生仍由非专业教师授课,非专业教师教学仍是一个全球现象,在欧洲和亚洲的许多国家都存在。不言而喻,所有国家都应优先考虑配备有专业知识的教师。

此外,研究发现为优化教师分配政策提供了重要启示。分配政策包括学校教师招聘和录用政策、学校内部教师任务分工政策(如把专业素质高的教师都分配到某些特定的班级等)。高专业素质教师往往不成比例地集中在特定学校,并为来自具有社会经济优势背景的学生服务,教育系统中教师分配存在着一定的不平衡。此外,教师指派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学校领导必须回应和平衡家长、教师和社会成员的利益和需求,仅仅靠学校之间的教师流动不太可能解决目前学校教师分配政策(即招聘与录用、学校内任务分工等)带来的问题。

(二)研究展望

为深入了解教师分配不均等的根源、过程和结构,例如,教师的不均等分配发生在哪里(如在学校之间或学校内部),以及政策和制度(如学校问责制)如何加强或削弱教师分配不均等,学者们建议对学校进行权益审计。[37]笔者认为权益审计可以帮助学校领导了解他们的教师或任务分配是否根据学生的人口统计特征(如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等)不同而有所不同,以及他们是否创造了不同的教育机会和成果。权益审计不仅提供了问责工具,而且还有助于识别哪些做法和政策导致学校的教师分配不均等现象。此外,权益审计提供了社区成员之间学校教师分配不平等对话的重要的、有用的、简单的起点。这样做可以更好地了解教师个体专业素质,为所有学生创造一个更公平的教育环境。因此,后续应加强学校权益审计研究,为教师分配问题提供依据。

未来的研究可能会选择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不同替代指标。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发现,无论怎样定义教师专业素质变量,教师专业素质与学生学业成绩及接受教育后获得的成功之间的关系都是积极的和显著的。虽然没有单一的衡量标准能完全反映教师的专业素质,但每一种新的方法都有助于更好地阐明和理解教师专业素质与学生学业成绩之间的关系。

此外,虽然面板数据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来探索本文的研究问题,但由于缺少这方面的追踪数据,限制我们纵向跟踪学生的受教育情况。未来的研究需要利用微观层面的面板数据来考察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在教育结构和教育政策制定中的作用。要做到这一点,教育机构和相关研究机构应该收集纵向的学生和教师数据,以更好地帮助研究者了解教师个体专业素质的影响,并解决高专业素质教师分配不均问题。

最后,考虑到可能存在样本选择偏差,教师个体专业素质和学生学习成绩之间可能更多存在的是相关关系而非因果关系。此外,为了更好地理解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以及为什么存在这种关系,未来的研究人员可能需要进行因果媒介分析,以便为教育政策制定者提供政策依据,进而提高教学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