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主要果树发展现状与对策建议

李孟哲 程少丽 孟照刚

（中国农业科学院果树研究所 辽宁兴城 125100）

随着我国农业经济的不断进步和发展， 果树产业深度融入全球化进程不断加快。 我国作为全球果树种植大国，年产量和种植面积均居于全球首位，果品贸易在世界果品市场上占有重要地位。 据世界粮食与农业组织（FAO）统计，过去10 年世界水果产量以每年约3%的速度递增，在产业布局上，大宗水果生产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在栽培类型上，表现为果品多样化和全球市场一体化， 同时果树产业要素受市场的影响越来越明显， 面临的国际竞争更加激烈[1]。果树产业作为我国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种植面积、产量和产值均居种植业的第3 位， 是促进农民增收和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产业， 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动力。 在当今防止耕地“非粮化”政策的影响下， 尤其对促进山区经济发展及生态环境保护具有特别的意义[2]。 近年来，随着国际环境更趋复杂严峻，果业竞争日益激烈， 剖析新形式下影响果树产业和果品市场贸易的关键因素， 为我国高质量果树产业发展和科技创新献计献策。

1 我国果树产业发展现状

我国果树产业整体呈现稳定发展， 产业结构逐步调整优化。 区域布局上由东部向中西部转移，产业结构上由生产导向型向市场导向型转变、 由数量效益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 生产栽培上由扩大规模转变为“上山下滩、利用四荒”。

1.1 果树种植面积及产量稳步提升

近20 年来，我国果树种植面积和产量呈持续增长趋势。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2020 年我国果园（园林果树）面积1 264.63 万hm2，同比增长3.01%，2000-2020 年果园面积年均增长率为1.78%（图1）。2003-2009 年原农业部先后发布了全国苹果、 柑橘、梨等优势、重点区域发展规划，主要果树优势生产区域基本形成，生产集中度进一步提高，带动果园面积增幅明显提升。2015 年原农业部发布深化农村改革、发展现代农业、 促进农民增收政策， 受政策影响，2015 年和2016 年连续2 年果园面积呈负增长，减少69.10 万hm2，自2018 年开始稳步增加。 2021 年我国水果产量为29 970.2 万t， 同比增长4.45%，2003-2021 年水果年产量年均增长率为4.12%（图2）。虽然2015 年和2016 年连续2 年果园面积减少，但通过标准园创建和老果茶园改造有机结合、农业综合开发、植保专业化统防统治、 测土配方施肥等系列措施实施，并未出现明显减产现象，仅2016 年产量小幅降低0.49%。

图1 2000-2020 年全国果园（园林果树）面积调查

图2 2003-2021 年全国水果产量分析

苹果、梨、桃和油桃、葡萄是我国北方地区栽培的主要果树，柑橘类和香蕉是南方地区主要果树，年产量均在1 000 万t 以上，种植面积及产量均居世界前列。 据FAO 统计，2021 年我国柑橘收获面积300.71 万hm2， 产量4 620.71 万t， 分别占全球的29.42%和28.56%；苹果收获面积209.23 万hm2，产量4 598.34 万t，分别占全球的43.39%和49.37%；梨收获面积98.15 万hm2，产量1 887.59 万t，分别占全球的73.57%和70.13%；桃和油桃收获面积82.31 万hm2，产量1 600.00 万t，分别占全球的54.70%和64.01%；香蕉收获面积34.51 万hm2，产量1 172.42 万t，分别占全球的64.65%和93.81%，其中大蕉和烹饪香蕉分别为2.80%和6.88%；葡萄收获面积58.03 万hm2，产量1 120.00 万t，分别占全球的8.62%和15.23%。 此外，年产100 万t 以上的果树包括李子（661.55 万t）、芒果、番石榴、山竹（379.00 万t）、草莓（338.05 万t）、柿子（335.68 万t）、猕猴桃（238.08 万t）、菠萝（189.90 万t）、板栗（170.37 万t）和核桃（110.00 万t）。

1.1.1 苹果 苹果和梨等大宗果品种植面积和产量稳中有降（图3、图4）。 苹果是我国加入WTO 后为数不多的具有明显国际竞争力的农产品之一， 也是我国北方一些主产区农村经济的支柱产业之一[2-3]。 综合国家统计局近20 年的数据，我国苹果种植面积自2000 年的225.41 万hm2后开始降低，2001 年至今长期稳定在190 万～200 万hm2（图3）。 自2003 年原农业部出台苹果优势区域发展规划以来[4]，苹果优势生产区域逐步确立，生产集中度提高，品种结构改善，栽培技术提升， 我国苹果产量保持平稳增长态势。2018 年果树主产区在清明前后遭遇严重倒春寒导致减产，但不影响产业整体趋势。 年产量自2002 年的1 924.1 万t 提升至2021 年的4 597.34 万t，19 年提升了138.93%，年均增长率为4.75%（图4）。

图3 2000-2021 年全国苹果、梨、葡萄园面积分析

图4 2000-2021 年全国苹果、梨、葡萄产量分析

1.1.2 梨 我国梨的种植面积和产量仅次于苹果，并长期位居世界首位。2000-2005 年我国梨种植面积逐年增加，由101.46 万hm2增长至111.20 万hm2，5 年增幅为9.6%；2006 年起种植面积逐年缩小，2019 年种植面积减少到94.07 万hm2， 年均缩减率为1.16%（图3）。 我国梨产量2000-2012 年长期大幅增长，由841.24 万t 增长至1 550.44 万t，12 年提升了84.3%，年均增长率为5.24%。 自2013 年起我国梨产量呈震荡增长， 截至2021 年年产量1 887.59 万t，8 年年均增长率为2.27%（图4）。

1.1.3 葡萄 葡萄是世界四大果树之一，是鲜食、加工两用特征较为明显的水果。 不同于其他大宗果品，葡萄的栽培面积和产量一直持续增长（图3、图4）。根据OIV （国际葡萄与葡萄酒组织）2022 年数据，我国葡萄种植面积位居全球第3 位，达到78.3 万hm2。我国葡萄产业基础薄弱，1978 年首次统计的种植面积为2.6 万hm2、产量为10.4 万t。 改革开放后，葡萄种植面积自2000 年的28.30 万hm2增长至2019 年的72.62 万hm2， 年均增长率为5.24%（图3）； 葡萄产量自2000 年的328.17 万t 增长至2020 年的1 431.41 万t，年均增长率为7.8%（图4）。 我国葡萄产业经过数十年的迅猛发展，已形成了面积大、产量高的新格局。

1.2 大宗果品供需时有结构性过剩

随着我国果树产业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程度的提高，大宗果品单产显著提升，种植面积增幅趋缓的同时，水果产能仍在持续增加，市场需求与产能扩大不平衡[3,5-6]。 同时，大宗水果多集中发展单一品种，很难满足现有市场的多样化需求， 造成同类水果集中上市， 这与消费者对水果消费需求的持续升级存在基于种类、品种、品质上不均衡的矛盾，造成水果产能时有结构性过剩，水果产业总体供大于求。

1.3 果树生产布局呈现“东果西移”趋势

我国西部地区气候类型多样，海拔高、温差大，地域特色明显，生产的果品色度红、糖酸比高，有着不可复制的天然优势，是我国水果产业的重要区域[5,7]。特别是西部山区人多地少， 难于依靠粮食作物实现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果树已成为各地乡村振兴、农民致富的主要依靠之一[7]。 近年来西部12 省份果园面积和园林水果产量在全国的占比逐年提高， 我国水果“东果西移”趋势明显，由分散种植向优势区域集中。 2020 年西部果园面积9 833.4 万hm2，同比增长3.32%，全国占比由2010 年的42.83%增至2020 年的51.84%，增长9.01%；园林水果产量8 923.2 万t，占比由2010 年的33.31%增至2020 年43.79%， 增长10.48%。 其中苹果产量1 979.8 万t、梨产量573.8 万t、葡萄产量677.4 万t，分别占全国的44.93%、32.21%、47.32%。 随着西部暖湿化趋势的持续，果树“上山下滩、利用四荒”的政策实施，以及市场对果品质量安全和生态环境条件要求的不断升级， 未来水果产区布局西移趋势会更加明显。

1.4 特色水果备受市场青睐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居民可支配收入提升，大众的水果消费行为正在由主食补充转变为休闲零食消费，这为优质新果品带来了新的市场空间，特色水果备受市场青睐[8]。 从进口车厘子（樱桃）、牛油果（鳄梨），到维纳斯黄金苹果、阳光玫瑰葡萄、软枣猕猴桃等，优质、特色、品牌水果在我国销量及价格一路走高，产能过剩、品种单一的大宗果品受市场冷落，价格低迷、滞销风险大。

2 果树产业现阶段存在的主要问题

近年来， 我国各地抓住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机遇，立足当地特色和资源优势，大力发展果树产业，取得了巨大成效[6]。 但随着国家经济发展、国际形势变化，果树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逐渐显现。 果树生产的机械化程度低、从业人员老龄化、劳动力等生产成本大幅度上涨， 产能结构性总量过剩导致价格时有不稳， 基础设施建设滞后， 抵御自然灾害能力不足等，导致果园效益逐年下降，国际竞争力减弱，制约了我国果树产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

2.1 果园劳动力等生产成本持续上涨

区别于大田作物， 果树产业属于农业密集型产业，在“大国小农”的基本国情下，我国果园经营主体主要为家庭农场和合作社， 果树栽培机械化配置水平低，果园管理要占用大量劳动力，疏花疏果、果实套袋、采摘装箱需要大量的季节工[9-10]。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 《2020 年度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公报》显示， 乡村60 周岁及以上人口占乡村总人口的23.81%，比城镇人口占比高7.99%；65 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17.72%，比城镇人口占比高6.61%。 我国乡村老龄化进程明显加快， 且乡村老龄化水平明显高于城镇。 现有果园从业人员老龄化严重，劳动力逐年减少，农业技术型人才紧缺，劳动力成本持续上涨，难以维持果园高水平管理。 同时，山地果园无法使用大型机械车辆，轻简化、省力化、规模化生产难度大，人工成本高，产业利润率大幅下降。

2.2 果树产业应对逆境生产能力不足

随着全球气候变化，极端天气增多，全国水果产区霜冻、雹灾、旱灾、涝灾、风灾、连阴雨等灾害频发且呈加重趋势，部分水果产区受灾程度较重。 虽然我国农业气象灾害监测预警能力不断增强， 涉农部门能够及时采取预防和补救措施， 但造成的危害程度仍然严重，果品品质及商品果率受到严重影响，抵御自然灾害能力仍需提高。

同时，受到耕地“非农化”政策的影响，果树生产“上山下滩、利用四荒”。 “上山下滩”的果园通常存在坡度大、砂砾多、荒漠化、土壤贫瘠、缺少水源等诸多问题， 立地条件相对较差， 土壤有机质含量普遍较低[11]，亟需培育抗逆性好的品种及适宜丘陵山地的栽培技术。 许多山地地处偏僻、交通闭塞，果园基础设施建设普遍偏低，无论从经济效益、生态效益还是旅游开发来看，加强果树产区交通、水利灌溉等基础设施建设非常必要。

2.3 果品进出口贸易逆差加剧

为应对新形势下的国际间贸易， 不少国家在国际市场上利用技术性贸易壁垒， 通过增加检验检疫程序、提高技术标准等措施保护本国行业[12]。 进口国设置技术性贸易壁垒， 高标准导致我国水果果品质量频遭质疑，生产成本增高，国际竞争力减弱。 水果及其制品是我国传统出口优势农产品，从2018 年首次出现年度贸易逆差后，我国水果及其制品从传统净出口国转变为净进口国， 贸易逆差额呈逐年递增趋势，消费者对高品质进口水果需求量不断增大（图5）。2020 年，我国水果进出口贸易差额达到171.86 万t，进口水果占总水果消耗的55.69%， 南美洲的车厘子（樱桃）、南非的柑橘、东南亚的香蕉、火龙果、龙眼等水果大量进入中国市场。 2022 年贸易逆差首次突破100 亿美元大关，达111.56 亿美元，较2021 年的贸易逆差增加了18.16 亿美元[13]。

图5 2000-2020 年中国水果进出口分析

此外，自新冠病毒疫情大流行以来，多个国家先后实施了进口禁令、检验检疫要求、认证要求、进口附加税及运输限制等措施，致使水果进出口受阻、冷链运输周期拉长、供应链成本增加、风险增加，水果产业供给端与消费端均受到了冲击。 2020 年水果进口量从2019 年的920.49 万t 降至840.96 万t， 同比下降8.64%，进口额不断上升，近5 年的年均增长幅度高达22.91%。2022 年我国出口水果数量为2017 年以来的最低，出口额低于2019-2021 年，水果年贸易逆差逐年加大[13]。 2022 年我国向127 个国家和地区出口果品，出口量在10 万t 以上的包括越南、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马来西亚、孟加拉国、俄罗斯和吉尔吉斯斯坦， 分别占总出口量和出口额的81.84%和72.06%； 年出口量10 万t 以上的果品包括苹果、柑橘类、梨、鲜食葡萄等，分别占出口总量和出口总额的68.05%和56.22%。 我国从76 个国家和地区进口水果及其制品， 其中年进口量在10 万t 以上的国家包括泰国、越南、智利、缅甸、新西兰等13 个国家，分别占总进口量和进口额的95.12%和92.67%； 年进口量在10 万t 以上的种类包括香蕉、 榴莲、 火龙果、龙眼、樱桃、甜橙和柚子、山竹、菠萝、葡萄、猕猴桃、李子等，分别占总进口量和进口额的86.22%和80.23%[13]。 此外，果汁和水果罐头作为我国主要的贸易水果制品， 果汁和罐头进出口保持贸易顺差。2021 年橙汁和椰子汁进口占比最高， 占果汁进口总额的40.1%；苹果汁出口占比最高，占果汁总出口额的80.7%。菠萝罐头、柑橘罐头、桃罐头进口量位居前3 位，占进口总额的99%，菠萝罐头、梨罐头、柑橘罐头、 樱桃罐头、 荔枝罐头和桃罐头则为主要出口产品[14]。当前我国果品国际贸易的特点是贸易逆差持续扩大，进口比出口增长快；苹果、柑橘类、鲜梨等大宗产品出口稳定，但果品出口总量占比低（约占总量的2%），苹果汁等出口竞争力增大；缺乏国际公认的品牌产品。

3 我国主要果树产业发展对策与建议

3.1 抓好规划布局落实

在产业布局上， 一是稳定生产面积， 继续坚持“果树上山下滩、不与粮棉争地”的方针，推动非优生区果树从基本农田有序退出，充分利用闲置、老旧果园及“四荒”资源，加速发展特色山地果业[11]；二是坚持市场导向，适当发展特色、小宗果树产业，科学合理控制生产规模， 避免出现产量过剩或定位过高的情况，做到产销平衡；三是确保周年供应，依靠早、中、晚熟品种优选、设施栽培、气调贮藏等科技手段确保水果四季均衡供应， 避免水果同一季节集中大量上市造成产能结构性过剩，实现控制产量、提升品质、保障效益的发展目标。

在区域布局上， 持续优化果树优势区域发展布局，推动果树生产不断向最适生态区集中，聚焦区位条件自然禀赋，特色化、多样化发展。 优势主产区以提质增效，延长产业链，扩大出口业，调整树种结构，提高产业化水平，增强竞争力为主；“上山下滩”果园应立足特色因地制宜，以发掘潜力。 培育特色优新品种，小规模、多样化栽培为主，利用生态资源优势，结合一二三产融合发展， 继而推动果树产业发展助力乡村振兴。

3.2 推广轻简高效生产

（1）重点加强果园基础设施建设，提升防灾减灾和采后处理加工能力。 一是增强防灾减灾意识，科学选址建园，建设防护林带，改善果园小气候，避免在丘陵风口、冰雹带、低洼地、山塬底部、黏土地等区域建园， 从根源上规避倒春寒、 雹灾、 大风等自然灾害[11]；二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针对山地果园的建设，应充分考虑机械化生产作业实际需求，立足农艺适应农机的发展思路规划果园[15]，在保证土地利用率的基础上，要留足农业机械操作空间，调整果园道路布局及种植坡度，合理配套水利设施建设；三是加强现代冷链物流体系建设， 提高水果采后集散和商品化处理效率，降低果品流通损耗，有效提升果品价值链、延长服务链。

（2）重点发展集约化、规模化、省力化、机械化的现代高效果园栽培模式。 集成示范推广果树现代栽培模式及果园自然生草、人工生草、行内覆盖（覆草、覆膜）及增施有机肥等土壤管理制度，实现树体管理省工、利于机械化和集约化作业、节省管理成本、促进规模化发展、降低病虫害防控成本[6,10]。 同时，大力推广节本增效技术和现代信息技术，包括矮化、矮砧苗木应用，宽行、密植栽培模式，生草、免耕、水肥一体化、 营养诊断配方肥等一系列轻简优质高效栽培技术的推广应用，提升果园标准化、现代化、智能化水平，有效降低果园人工成本，提高经济效益。

（3）加强培育社会化服务和水果生产保险。 加强产业服务体系建设，大力推动果树大数据服务、人才培育服务、农机租赁服务、冷链物流服务、果树保险服务等社会化服务。 尤其是果树大数据服务，能够充分提高果蔬产业市场风险规避能力。 加强市场信息网络建设，推动建立果树生产大数据体系，对水果生产、销售数据进行实时监测，科学合理的分析数据波动，并由政府采取必要措施，及时指导与调控果树的生产、采收和贮运，避免结构性产能过剩和价格涨幅过大的情况发生，同时保护供给端、销售端和消费端三方的利益。

3.3 加强科技示范引领

（1）加大科研和推广投入，加快育成推广多样化、优质化品种，集成推广水果“上山下滩”技术模式和重大病虫防控技术等。 加大对果树基础研究的支持，探索果树科技发展前沿，整合优势资源，结合产地自然条件和经济水平， 针对性的加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特色果树品种选育研究， 配套相应的栽植技术、 病虫害防控技术和采后冷链物流技术， 有效提升果品品质、 商品率、 货架期及消费者的选择多样化需求。

（2）加强成果转化示范推广能力，推行“五五”成果转化模式。 以科研单位为科技创新主体，充分发挥地方政府引导作用，以龙头企业作为承载主体，协调众多农户， 引进国外优质品种和先进技术， 五方协同，推动形成科研单位有转化、地方政府有抓手、龙头企业有效益、国外专家有交流、基层农户有收益的五方共赢利益共同体，达到政府推动、企业满意、果农满意、社会和谐的目标。 全国性布局建设产业研究院、研发中心、试验站、专家工作站、成果示范基地等“五类”基地，集成一批符合“减水、减肥、减药、减人、减树”的现代果业高质量发展“五减”技术体系，培育并示范推广“好吃、好看、好种、好卖、好想”的“五好”水果[16]。为地方果树产业高标准、高品质、高效益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助力果业增产增效、果乡增绿添彩和果农增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