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贪图免费，除非你的时间不值钱

◎文／曹林

近几年，网络视听平台一直在积极参与各类优秀作品的创作，人人都爱好作品，都爱看好片，但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为好片付费。商业运营的逻辑，让这些平台也遇到了诸多吐槽，“超前点播”“会员涨价”等热点话题形成的舆论压力，使付费逻辑和市场运营受到一定挑战。我们的互联网内容消费是从免费开始的，习惯了“免费午餐”的人们，还是对内容付费逻辑充满敌意。

很理解创作者和运营者面对这种“敌意”的无奈，我也常有这种无奈，发公众号文章，文后附个“卖书”的广告，有时也会被人吐槽，说影响了阅读体验。说实话，我是内容消费者，也是内容生产者，是受市场经济的逻辑熏陶大的一代，始终不理解那种“反对付费阅读”的逻辑。内容生产是有成本的，越优质的内容，需要越高的成本，没有收益的话，别人怎么有动力去生产优质内容？没有市场利润和商业利益的滋养，创新的动力又从哪里来？千万不要一边骂“没有好作品”，一边又不愿为好作品支付成本，把免费当道义，把市场当敌人。

很多人喜欢免费，可谁来为这些“新主流传播”买单呢？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市场力量的滋养，没有“我愿为好作品买单”的市场善意，那些既叫好又叫座的新主流作品如何能生产出来。

看过一篇文章叫《免费的其实是最贵的》，说得挺有道理。市场上每样东西其实早标好了价格，你热衷的免费，其实终会为之支付成本，潜在成本更高。

文章中提到，有名“免费主义”的推崇者说：“不花钱就能看的东西，为什么要充值呢？我不上当。”持这种心态的人不在少数。看电视剧一定要看免费的，听音乐也一定是下载免费资源。这好像已经成为一种流行文化，可结果未必是划算的。花40 元买了会员的人在更新后用了一集时间就看完了这集电视剧，然后做其他重要的事情，读书、写笔记、回复工作邮件等，睡前时光是非常充实的。寻找免费资源的人却用了几个小时才看到一个不清晰或者无字幕的剧集。就这样，一晚上的时间全都浪费在了找资源这件事情上。

别贪图免费，除非你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值钱，可以随便浪费，随便被人“免费消费”。市场是平衡的，消费而不付费，难免会被消费。这是一种双向“白嫖”，当你觉得你在“白嫖”某物时，你的那些“重要价值”也在被“白嫖”，如时间、正义感、专注力等。

时间很宝贵，但是每个用户对时间的感知和要求不同，平台为提升用户体验，针对不同用户的不同付费方案，反映的就是时间价值的信号。不要一提到“收费”，就说“吃相难看”“割韭菜”，我们都是市场的受益者，为好内容、为个人偏好、为优化时间价值付费，没毛病。

还好，意识到这一点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近年来，随着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及用户付费意识的提高，付费内容逐渐被年轻网民接受，主流视频网站的付费用户数迅速增加。尊重市场逻辑和商业规律，让优质内容得到市场回报，是对内容的致敬，也是对自己宝贵时间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