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宸羽,施宏海,许安琪,爱克达·阿迪力,陈柳云,2*
(1.广东海洋大学管理学院,广东湛江 524088;2.广东沿海经济带发展研究院,广东湛江 524088)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海洋是高质量发展战略要地。海洋高质量发展包含海洋资源开发、利用等多种关系,涉及到复杂的海洋经济系统、海洋资源环境系统以及海洋社会系统等关联系统[1]。《“十四五”全国渔业发展规划》强调了新时代渔业发展必须贯彻新发展理念,明确高质量发展需求。推动海洋渔业高质量发展是落实海洋强国战略的重要内容,实现高质量发展要坚持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调控有效和渔民富裕的原则。
国内外专家学者对于海洋渔业发展的研究集中在三大领域。一是海洋渔业可持续发展领域。过去部分地区海洋资源开发和利用的不合理导致海洋生态环境遭到污染和破坏[2],因此,国内外学者越来越重视海洋渔业和生态的协同发展,同时海洋捕捞业的优化[3]、渔业对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的影响[4]等也是国内外共同关注的问题。二是高经济价值的现代海洋渔业产业的发展领域,包括延伸休闲渔业的纵向产业链、挖掘渔业文化资源[5]、打造海洋牧场等新型的绿色渔业发展模式等。三是智慧渔业建设和海洋渔业技术与装备的创新领域,需要创新突破深远海养殖、水产品精深加工等技术[6],发挥电子信息领域的产业技术优势与渔业项目深度融合[7]。广东省是中国的渔业强省,其得天独厚的海洋地理位置、完善的基础设施、高速发展的社会经济为海洋渔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独特的优势[8],但如今其渔业发展也还存在较多复杂的制约因素。近年来,广东省海洋渔业发展研究以可持续发展机制,海洋渔业的转型发展,休闲渔业、深远海养殖等产业的发展等主题为主,如优化广东省渔业发展空间、统筹海洋渔业资源开发和海洋渔业产业升级等问题的研究[9],广东省海洋渔业资源承载力情况的评估和可持续利用的对策研究[10],运用SWOT模型对广东省海洋休闲渔业条件和发展路径进行分析等[11]。当前,针对广东省海洋渔业的研究多侧重于具体行业的分析,从宏观和微观角度综合研究新时代广东省海洋渔业整体发展的文献较为缺乏。SOWT-PEST分析法是将组织内部微观环境的优劣形势与组织外部宏观影响因素通过SWOT-PEST矩阵共轭,把优势(strength, S)、劣势(weakness, W)、机会(opportunity,O)和威胁(threat,T)4个因素与组织发展面临的政治(political, P)、经济(economic, E)、社会(social, S)和技术(technological,T)因素系统整合分析(表1),截取矩阵关键点扬长避短,制定战略发展方案[12]。在海洋渔业领域,运用SWOT-PEST分析模型可综合分析渔业发展的战略环境及其对战略选择的影响[13],个别地区用其对当地渔业政策和技术层面的影响进行深入剖析,如利用该模型对舟山远洋渔业的高质量改革和提高产量的宏微观环境进行探究[14]。因此,本文运用的SWOT-PEST分析模型能够系统分析广东省海洋渔业发展在政治、经济、社会、技术层面的优势、劣势,以及面临的机遇和风险[12],全面研究广东省高质量发展海洋渔业的状况,以寻求广东省渔业高质量发展策略,推动构建广东省现代渔业发展新格局。
表1 SWOT-PEST分析模型Tab.1 SWOT-PEST model
广东省海洋面积广阔,领海面积达1.64×104km2,200 n mile专属经济区面积达35.40×104km2,拥有大小海岛1 431个,其总面积达0.16×104km2,广东省海域内的渔业资源十分丰富,包括1 046种鱼类、超过200种甲壳类、58种头足类等多样的海洋生物物种,近海拥有超过500种具有药用价值的海洋生物[15],为渔业经济的长效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2017—2021年广东省渔业总体发展态势良好。2021年,广东省渔业经济总产值达4 087.71×108元,占全国渔业经济总产值的13.77%,海洋三次产业结构比为2.5∶27.5∶70.0[16],海洋产业结构得到进一步优化,广东省海洋渔业综合产能不断提升。2021年的海洋渔业和海洋水产品加工业增值598×108元,同比增长了1.5%[16],渔业市场和渔民福利发展向好。休闲渔业产值达121.39×108元[17],其中休闲垂钓、旅游导向型休闲渔业等产值都有大幅提高,省内试点启动国内首个渔业安全港长制管理平台,并建造深远海智能养殖旅游平台、沿海渔港经济区等工程项目,渔业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16],渔业第二、第三产业获得蓬勃发展。
2.1.1 政策支持优势
广东省积极贯彻落实海洋强国战略,严格按照党中央指示、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广东重要讲话精神和全国海洋工作会议的总体部署,以广东综合改革试验区为平台,加快推进《关于充分发挥海洋资源优势努力建设海洋经济强省的决定》的落实,并制定了5项具体措施。近年来,广东省政府先后修改制定了《广东省休闲渔业管理办法》《广东省2021年渔业发展支持政策一般性转移支付资金项目入库申报指南》《2022—2024年广东省政策性渔业保险实施方案》《广东海洋经济综合试验区发展规划》等一系列政策,为新时代海洋渔业产业转型和渔民的社会保障工作提供了政策保障。在相关政策的支持下,广东省在资源赋能、产业结构、生态文明、科技创新和开放共享等方面构建了海洋渔业经济高质量发展体系。
2.1.2 经济基础优势
广东省海洋经济基础坚实,自古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沿线国家保持着密切的经贸联系,更是“一带一路”倡议重要枢纽,沿海经济带覆盖粤港澳海洋经济合作圈,截至2021年,广东省的海洋生产总值已连续27年居于全国首位,渔业经济总产值蝉联全国第一[18],这是广东省海洋渔业发展的有利条件。自广东省积极落实现代渔业高质量发展要求以来,广东省渔业经济迅猛发展,同时大湾区建设也对广东省海洋渔业发展以及渔业产业升级提出了新要求。广东省基本形成了海洋产业门类完整、经济辐射能力较强的开放型海洋经济体系,广东省海洋生产总值约占全国海洋生产总值的1/5,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16]。海洋渔业的发展不仅推动了广东省经济的增长,而且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带动全省的经济发展。同时,广东省政府大力发展渔业新兴产业,重视发展海水养殖,积极推动海洋渔业资源深层次加工。
2.1.3 社会地理优势
广东省地处中国大陆南部,海陆资源丰富,气候宜人,港口众多,大陆海岸线长4 114 km,居于全国首位,在发展海洋渔业经济上具有天然区位优势。2017年以来,广东省先后完成港珠澳大桥的通车,创造了水陆两栖飞机鲲龙AG600并成立中国远洋海运集团,在国际、国内双循环中基本形成了铁路、公路、航空、水运等综合运输体系,有力促进渔业生产与流通的有机联系。同时,广东省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祥地之一,正努力加快海洋产业的国际合作,尤其是渔业资源养护、海水养殖、远洋渔业和水产品加工领域的合作。
2.1.4 科研技术优势
海洋技术是经略海洋的重要技术支持,是建设海洋强国的关键。广东省积极实施“海洋高端装备制造及资源保护与利用”重点专项和粤港科技创新联合资助项目,进一步推进海洋渔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同时,国家的省部级涉海涉渔重点实验室在广东省的建设日趋完善,良种选育、高效健康养殖技术、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等多项海洋渔业技术创新项目成果显著,培养渔业领域顶尖人才626人[19],积极整合凝聚科研力量和科研资源开展渔业科技创新,不断推动渔业科技体制机制改革。
2.2.1渔业相关法律政策仍需完善
在渔业捕捞方面,关于各渔区捕捞作业的法律责任规定分散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渔业行政处罚规定》等,这些法律法规对渔业违法惩罚措施都较为具体,但在规定的落实方面仍存在欠缺,需要进一步细化。广东省经过多年努力,在渔船控制制度上逐渐完善,但捕捞许可管理和渔船管控的落实仍有不足,“三无”船舶等问题让渔业生产秩序和安全监管存在一定困难[20]。在渔民转产转业方面,广东省部分地区的政策执行力有待进一步加强,部分渔业部门未及时跟进做具体的政策引导,导致渔民信息相对闭塞、技能单一,加上以传统捕捞、海水养殖等基础性渔业为主,渔民僵化的思维往往使其难以融入新型产业的发展[21]。
2.2.2 渔业产业发展结构仍需优化
广东省渔业总产值中,第一产业占据了主导地位[18],但第一产业科技含量相对较低,成为渔业发展瓶颈[18]。广东省渔业产业体系发展虽较为完善,但产业内发展不平衡,渔业三大产业融合发展不畅,产品多样性不足,区域产业结构不合理,且水产智能化精深加工发展缓慢,优质渔业品牌数量偏少,渔业生产以个体经营为主,抗风险能力弱,大型企业经营成本高、利润空间小。此外,渔业的经营和管理水平不高,规模化程度较低,缺乏新的品牌,难以形成品牌溢价[22]。
2.2.3 渔业生态环境保护形势严峻
截至2018年,广东省海洋渔业最大持续产量评估结果为164×104t,总可捕量约为131×104t,接近实际捕捞量,带鱼类、鲷类等重要经济群类产量均超过最大持续产量,部分经济鱼类近几年产量持续下滑,需要进行产量限制[23]。近海海域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主要受生活废水、工业残渣、渔业用药等污染,导致海洋污染加剧和赤潮频发。自广东省实施区域建设用海规划以来,广东省大量填海造陆,建设近海设备以及开通海底隧道、海底仓储等海上工程,导致鱼类栖息地大量丧失。渔业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调节、补充、输出生物资源的作用都显著降低。
2.2.4 渔业科技创新劣势
一是由于渔业技术推广网络和渔业科技信息服务平台尚未健全,科研机构与政府部门、企业之间未建立起完善的协调机制,缺乏科研成果转化成生产力的有效机制,广东省渔业技术创新成果转化效率依然偏低。二是对于渔业科研技术人员及渔业技术推广方面的投入经费不足且分散,很可能导致重点领域的项目无法有效开展。三是科研项目形式化问题突出,渔业项目相关研究内容缺少深度和影响力,难以有效支撑渔业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
2.3.1 政策性机遇
党的十九大提出“坚持海陆一体化、加速海洋强国”以来,国家颁布多项政策,为中国建设海洋强国提供了明确的指导。《关于促进“十四五”渔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明确了“十四五”渔业发展的指导思想、原则、目标、区域布局和重点工作,为推动中国渔业高质量发展作出了全面的部署,对推进渔业高质量发展做出总体安排[24]。《关于加快推进渔业信息化建设的意见》《关于加快推进水产养殖绿色发展的若干意见》等政策的出台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修订的要求都引导着海洋渔业向信息化、数字化、自动化和规模化生产模式发展,再加上水产4.0时代的到来,为广东省海水养殖无人化发展提供机会。在有关规划与政策的引导与支持下,广东省海洋经济发展迅速,海洋传统产业加快转型升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潜能逐步释放,海洋科技创新能力稳步提升,海洋生态环境进一步改善,从政策上深度助力海洋渔业经济高质量发展,建设广东省特色高品质海洋渔业经济。
2.3.2 渔业经济发展机遇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对丰富多样、营养健康的水产品需求量也越来越大,社会对优质海产品的依赖度也在不断增强,对休闲渔业的关注度显著提高。近年来,国内对水产品的消费需求总体呈增长趋势,居民对于水产品的消费习惯基本形成,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国际海洋渔业需求。因此,未来广东省的水产品市场将会继续扩大,大品牌和精深加工的水产品将是人们的首选。“双循环”驱动下国内需求增长和对外出口的双重拉动,广东省海洋渔业将迎来产量和质量并行的发展时期,建设广东特色高品质海洋渔业经济势在必行。
2.3.3 海洋生态环境发展机遇
近年来,广东省财政厅大幅度提高对海洋生态文明的财政支出规模,据统计[25],2018—2020年,广东省财政厅在海洋资源管理和海洋经济发展方面已投入约19.55×108元,大力推进广东省的海洋生态保护与恢复,为实现“海洋强国”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十三五”期间,近岸海域水质状况改善,2020年劣四类水质比例为9.4%,同比下降2.3个百分点,广东劣四类水质比例减少[26]。除此之外,广东省创新提出打造“海洋牧场+深水网箱”“海洋牧场+休闲渔业”及“海洋牧场+海上风电”的新型绿色海洋生产模式,一方面,充分利用了海洋资源,使得全海域的海洋养殖鱼类产量进一步提升;另一方面,构建起生态循环养殖系统,推进海洋渔业向绿色可持续转型。
2.3.4 海洋渔业技术发展机遇
中国在“十四五”时期将开展海洋渔业生物资源库、南极磷虾捕捞船、渔业资源调查船、渔港锚地、大型深远海养殖设备等大型海洋渔业项目。广东省海洋渔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由58%上升至63%,并获9项国家科技进步奖,培育研发61个新品种,制订了268个国家级和行业标准[27]。海洋渔业科技发展提高了海洋科技融合能力,健全海洋科技创新体系,也带动了广东省海洋渔业科技建设。近年来,广东省的海洋科技创新水平得到了显著提高,海洋高技术企业和海洋领域的有效专利数量持续增加,并加强海洋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助力种业、海水养殖、海洋捕捞和渔业资源养护技术装备实现信息化、智慧化发展。
2.4.1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影响
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全球范围内鱼类供应、消费和贸易收入有所减少。多地实施各项防疫管控,且规定取消部分聚餐、宴席等公众活动,多地大部分水产市场和超市经常受疫情管控而关闭,水产品的销售不畅,从而增加了海水养殖成本和养殖风险。由于受到疫情期间航班停飞、各国因防疫要求对货物运输的限制等的影响,育苗工作受阻,产量急剧下降。自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宣布新冠肺炎疫情为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已有多个国家对于中国海洋渔业产品进出口贸易加强管制,第一产业的进出口减少[28]。因此,广东省水产批发的销售量出现了严重的下降,2020年第一季度全省水产品产量同比下滑3.3%[29],一些高附加值的鲜鱼品种效益降低。2022年12月,新冠肺炎更名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防疫政策放开后,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和线下消费加快恢复,居民消费热情回归,将刺激水产消费和海洋第三产业回温,但由于该病毒过去几年对海洋渔业经济的负面影响,未来海洋渔业市场依旧存在不确定性因素。
2.4.2 渔业产业发展的局限性
中国各地海洋渔业经济发展水平高低不一,区域发展不平衡,海洋渔业经济协同合作不足,相互支持力度不够。国内沿海地区海洋开发布局也存在不合理性,陆域和海洋资源开发的统筹程度较低,尤其是开发方式粗放化、低效化等问题依然凸出。当前,广东省海洋渔业经济中第一产业比重最大,海洋渔业发展仍以生产性为主,精细加工不足,三大产业结构仍有待完善。在国内国际双循环的系统中,当前中国海洋渔业市场优势和内需潜力仍未充分挖掘,需要加快海洋渔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海洋渔业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2.4.3 海洋生态环境的约束
海洋渔业以一定的水域和养殖设施为基础,受自然因素影响较大,若渔业所依赖的自然环境发生突变,容易导致渔业生产者的重大损失。近年来,广东省内近海海域生态环境有所改善,但生态保护压力依然比较大,粗放型的海水养殖方式、外来物种入侵、海洋生态环境恶化、频繁的海洋自然灾害等都影响着渔业的健康发展。从整体上看,广东省制定了海洋生态保护的相关政策和措施,但海洋生态修复工作起步晚,基础薄弱,尚未形成系统完整的渔业生态保护体系,不利于渔业生态的健康发展。
2.4.4 海洋科技面临较大挑战
与国外相比,中国的海洋渔业技术仍存在较大差距。目前广东省远洋渔业的专业技术和配套设施,以及海洋废物回收技术等尚未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中国现代化渔业装备依旧在更新发展的关键时期,如氢能、氨气等新型动力船舶还未发展出成熟的商用船只,捕捞的机械化装备运用不广泛,其自动化程度较低。现代化海洋牧场的建设遭遇发展瓶颈,如大型深水智能网箱等装备仍旧处于探索发展阶段,海洋牧场的建设技术如海底构造、海洋牧场生境营造工程技术、鱼类行为观测技术等研究不足,存在较多“卡脖子”难题,可见现代化海洋设备的革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探索。
通过系统分析广东省海洋渔业发展内外部的多重因素及存在的问题,笔者提出有针对性的SO(发展优势与机遇)增长策略、ST(发展优势与避开威胁)多元策略、WO(弥补劣势与借助机遇)扭转策略和WT(克服劣势与降低威胁)防御策略。
广东省应重视区域综合发展优势,加快发展区域优势特色产业,壮大特色优势产业链,抓住发展机遇,实施市场融合渗透发展策略。一是进一步制定、细化适合省内各区域的渔业发展政策,以战略性规划推动区域优势特色渔业发展,立足不同区域渔业资源特点引导、扶持特色产业集群发展,促使特色渔业由“大”到“强”。二是加快推进渔业特色产业相互渗透、相互交叉,促进一体化发展。统筹海水养殖业、海洋捕捞业、海产品加工业、休闲渔业等产业的融合和渗透发展,进一步构建完整的现代渔业产业体系,延长产业链,拓展产业范围[30]。注重各区域渔业发展的效益性和均衡性,重视海洋多层次复合价值和多样资源的合理开发,促进多个系统共同发展。
在推进广东省渔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要重视完善多元化合作机制,搭建合作共享平台,调度多个主体的能动性。一是要加快形成“政府+市场+社会主体”的协同治理模式。积极完善相关政策,搭建渔业公共信息服务平台和行业信息交互服务平台,推动渔业经营主体间形成合作,促进主体间良性竞争以达到常态化协同。二是健全渔业“产学研”合作平台和机制。在当地企业与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合作中加强对渔业产业的核心技术供给,积极打造创新综合体,构建以创新资源、研发载体和产业需求三部分组成的产业技术创新体系[5]。三是加强国内及省域地域合作。鼓励不同地区的渔业相关企业、部门跨地区合作交流,共享发展经验,促进渔业相关技术、人才、管理信息的交流和提升,实现区域优势互补。四是要加强国际远洋合作,吸收国外渔业产业发展模式优点。深化拓展双边多边渔业合作,借鉴国外渔业发展特色模式和产业组织建设先进经验,推进远洋渔业海外基地建设。
加快渔业产业向集约型、效益型转型升级,实施渔业品牌发展战略,是广东省渔业发展到新阶段的必然要求。一是要深化渔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积极运用新技术推动传统渔业经营向专业化、精细化、机械化和结构化的渔业转型[31]。二是打造头部企业。创建精品渔业产业园,并创新渔业园区发展模式、经营管理体制和投入机制,整合零散资源将区域特优品种的品牌做“大”。建立完善的品牌产品质量安全标准体系和生产监管体系,并在各环节严格落实,企业也要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并开发新产品,提升品牌价值,将品牌做“强”。以目标客户的消费需求作为品牌的抓手,增加品牌特色和辨识度,满足市场的多元化需求。同时要拓宽销售渠道,创新销售方式以应对疫情影响下的传统销售渠道滞销等问题。三是要重视渔业品牌公关建设。面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和病毒的威胁,企业要建立完善的危机公关响应系统,及时高效的处理突发卫生事件;要做好日常的防控部署,严格把控水产品进出口卫生安全,增强消费者的信任。
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渔业是推动广东省渔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必须把生态环境的健康放在优先地位。一是强化各涉海部门防控联动和联合整治能力,完善渔业水域生态环境保护相关法规政策和管理制度并严格执行,建立科学有效的渔业资源评估与管理体系,探索更加规范化、科学化的渔业治理模式。二要大力发展清洁、节能、环保的渔业技术,积极推动一二三产业为一体的观光旅游休闲渔业、净水渔业发展,加快推进生态渔业重点领域的自主创新与科技攻关。三是要主动适应全球性威胁的不利条件,缓解渔业资源压力。对中小规模企业或养殖户等实行集中管理,提高抵御风险和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减少资源浪费。加强政策引导和执行力度,促使渔民有序转产转业,积极推进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