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
(大连财经学院 辽宁大连 116622)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与上海合作组织间的合作进程进一步加快。2022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支持各方实现和平稳定和发展振兴,要开展互利合作,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强化发展战略对接,始终走互利共赢、共同繁荣之路”。辽宁是中国东北地区重要的对外经贸口岸,因此,本文从空间经济联系的视角利用区域经济合作理论、空间经济理论及地缘经济理论等相关理论,分析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之间经济合作的现实性和可能性,进而找出新一轮振兴辽宁省经济的政策。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探讨促进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之间经贸合作向纵深发展,以期助力于振兴辽宁省经济。
1.1.1 空间经济联系模型构建
本文将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人口总数、当年GDP值及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空间距离(见表1)三种数据代入引力模型:
表1 2013—2021年辽宁与上合组织各国人口总数、当年国内生产总值及各区到辽宁省距离
式(1)(2)中:R表示两地区之间的经济联系量,i表示辽宁省,j表示上合组织某一成员国;P表示人口总数;V表示GDP总量;D表示两地区之间的空间距离;F为衡量了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经济联系隶属度,F值越大,表明经济联系越强。
1.1.2 空间经济联系指标计算
根据经济联系强度公式(1),测算出上合组织各成员国与辽宁之间的空间经济联系量R,再运用公式(2)计算空间经济隶属度F(见表2),并根据隶属度大小进行竞争性排序、对空间经济联系强度进行相对类型划分,通过两地区区域经济联系强度所占比例的大小确定区域经济联系的方向。将经济联系强度分为五个等级类型:(1)强联系型(R>10.0000)、(2)较强联系型(10.0000≥R≥1.0000)、(3)一般联系型(1.0000>R≥0.1000)、(4)较弱联系型0.1>R≥0.01)、(5)弱联系型(R<0.01)。
表2 2013—2021年辽宁与上合组织各国R及F值表
将空间经济联系强度、空间经济主要方向与实际情况结合起来进行分析(见表3)。即得出结论:空间经济联系强度和主要经济联系方向二者分类方向大致相同,进而认为空间经济联系强度基本上反映了空间经济联系程度。
表3 辽宁与上合组织各国空间经济联系分析结果汇总表
1.2.1 地缘经济关系测算方法
本文选用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五个综合性指标(V、S、W、T、GDP)来反映地区经济流动性,其中,V=某地区固定资产投资总额/该地区当年国内生产总值;S=某地区职工工资总额/该地区当年国内生产总值;W=某地区金融机构存款余额/该地区当年国内生产总值;T=对外贸易依存度。同时,使用无量纲化处理数据,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设V0、S0、T0、W0为V、S、T、W四个指标的标准化值,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实际距离计算公式如下:
再对欧氏距离值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公式为:
计算得到2013—2021年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欧氏距离值Di的标准化值。依据值区分竞争或互补,若值为正,说明为互补关系,值越大互补性越强;反之,若的数值为负,说明为竞争关系,值越小说明竞争性越强。再利用空间距离进行调整,得到AD即欧式距离调整值,公式为:
1.2.2 地缘经济关系类型分析
按AD值由大到小分为五种类型:互补很强型(A)AD>0.0001、互补较强型(B)0.0001≥AD>0.00001、竞争与互补不确定型(C)0.00001≥AD>-0.00001、竞争较强型(D)-0.00001≥AD≥-0.0001、竞争很强型(E)AD<-0.0001。
通过计算,辽宁与上合组织的俄罗斯、塔吉克斯坦和伊朗调整后的距离AD值属于互补很强型;与其余各地区的地缘经济关系类型为竞争较强型或竞争与互补不确定型(见表4)。事实上,在自然条件、资源条件、经济结构等方面,这些地区间存在着较大差异。
表4 2013—2021年辽宁与上合组织各国欧氏距离标准化值调整值及地缘经济关系分类
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间空间经济联系与地缘经济关系综合匹配不均衡(见表5)。综合分析(选取低匹配类型),最终统计出综合匹配类型:辽宁与上合组织各国的空间经济联系与地缘经济关系测量结果的汇总匹配关系为:辽宁与俄罗斯是好匹配状态;辽宁与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及乌兹别克斯坦属于差匹配状态;辽宁与其他国家属于中性匹配状态。
表5 2013—2021年辽宁与上合组织各国的空间经济联系强度类型与地缘经济关系类型的匹配类型分析
3.1.1 加强辽宁与伊朗及塔吉克斯坦的空间经济联系
伊朗及塔吉克斯坦与辽宁地缘经济关系为互补很强型,人才、资源和市场可以互通,而空间经济联系强度却为一般联系型和较弱联系型,主要经济方向处于第二圈层和第三圈层,因此要强化两地区与辽宁间的空间经济联系,加强建设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建立 “一带一路”沿线地区运输线,一方面促进两地区经济联系,另一方面将辽宁作为二次加工站,带动辽宁就业,提升当地人员素质,将合作成本内部化。
3.1.2 改善地缘经济关系的同时强化空间经济联系
辽宁与哈萨克斯坦及乌兹别克斯坦的空间经济联系为一般联系型,处于第二圈层,同时地缘经济关系为竞争较强型;与吉尔吉斯斯坦的空间经济联系为较弱型,空间经济主要联系方向处于第三圈层,地缘经济关系为竞争较强型。因此要加强空间经济联系的同时促使竞争关系变成互补关系。
其中,由于哈萨克斯坦身处内陆,因此日常用品、金属及建筑材料等需求量很大,辽宁可利用其邻区拥有的便利运输通道与其展开合作。乌兹别克斯坦出产石油和天然气,可以修建辽宁-乌兹别克斯坦合作路线,将这个互补优势进一步发展,加强两地区之间的经济联系。吉尔吉斯斯坦距离辽宁最近,农业落后,以工业闻名,辽宁与其在这两方面强势互补,应该进一步合作,强化经济联系。
3.1.3 调整辽宁与巴基斯坦地缘经济关系
辽宁与巴基斯坦空间经济联系为较强联系型,处于第一圈层,但地缘经济关系却是竞争较强型。因此要调整两者间的地缘经济关系。巴基斯坦地理位置距离辽宁不远,辽宁可与其开发合作领域项目,通过旅游服务贸易带动双方经济联系。
3.2.1 数字化空间扇形发展模式描述
根据匹配结果可将匹配类型为好的辽宁与俄罗斯作为数字化空间扇形发展模式中的增长极,以辽宁为扇形顶点,以辽宁与俄罗斯这两个增长极组合而成的发展轴作为中心发展轴,来影响该扇形内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经贸合作。
3.2.2 数字化空间扇形发展模式应用
俄罗斯与辽宁空间距离比其他国家远,但是拥有丰富的农业与自然资源,其铁矿数量居各国之首,其中更不乏多种稀有金属。同时,交通运输业成熟,在工业、自然资源等方面互补性极强,多领域实现密切合作,尤其是与中国有免签边境旅游,更加促进了双方旅游贸易的发展。这些方面与辽宁基本情况形成互补,同时已有联系非常紧密,势必带动扇形内其他各国与之效仿,发展与辽宁之间的经济联系。数字中国发展背景下,将合作模式实现数字化升级,该数字化空间扇形模式通过传导其他地区,构成网络模式。这种网络模式有助于深化辽宁与上合组织其他各成员国之间的经贸合作,进而振兴辽宁经济。
3.3.1 促进辽宁产业结构数字化升级
建立中心发展轴,可以促进辽宁产业结构调整,实现农业、工业、自然资源和生产要素的数字化升级,同时在空间扇形模式内实现跨行业、跨地区接轨,充分利用扇形模式内各增长极(各联邦区)的特点,制定明确的发展战略,进而实现辽宁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产业整合。
3.3.2 提高辽宁科技创新能力
中心发展轴能够促进辽宁科技创新能力的提高,提升产业技术水平,统筹优势资源和劳动力市场。
3.3.3 带动辽宁服务业等领域的发展
数字化中心发展轴可以带动辽宁服务业等领域的发展,尤其是交通运输沟通机制的提升,促使辽宁与俄罗斯这个最具影响力的中心发展轴对空间扇形内辽宁与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经济联系产生更大的影响力,加快双方的经贸合作发展进程,进而带动辽宁的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