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虚此行。]向死而生

2023-09-09 03:51
中国银幕 2023年9期
关键词:悼词保平胡歌

导演:刘伽茵

编剧:刘伽茵

主演:胡歌 吴磊 齐溪 娜仁花

甘昀宸 黄磊 扈耀之 白客

孙淳 杨庆生 龚蓓苾 赵倩

萧李臻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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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闻善(胡歌饰)在平衡自己与世界的关系中寻找着答案。他是一个“掉队”的普通编剧,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改以撰写悼词为生。在与各色普通人的相遇里,闻善慰藉他人、也获得了温暖,最终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悼词人,向死而生

村上春树曾在《挪威的森林》里写道:“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但出于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大多数中国人对于死亡的恐惧是无法抹去的。有一类职业的存在,成为生者与逝者之间的桥梁,比如说入殓师、悼词人,让生者明白死亡的真正含义不在于生命的终结,而是让活着的我们勇往直前。《不虚此行。》中,胡歌饰演的闻善原本是一位名校毕业的编剧,却意外成为了专业的悼词人,也因此需要经常出现在殡仪馆,经常面对死亡,和离世的家人聊各种各样的“前尘往事”。

在闻善的视角中,与“死亡”有关的人各种各样,比如方阿姨,早早就预约了悼词的服务,却成了抗癌网红,死亡就在眼前,她的家里却处处是希望;黄磊饰演的王叔叔,直到父亲死亡才让他意识到遗憾;喜欢配音的律师,最终因为兴趣湮没而成为遗憾;突然离世的地下室CEO,看起来那么普通,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创业伙伴的精神支柱,但谁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当闻善在一场场与委托人的会面之间奔波时,《不虚此行。》的故事接二连三地流淌出来……这些故事,有些令人熟悉、有些又极具传奇色彩,但当它们平静地在各式各样的嗓音和口音中娓娓道来时,故事的主人公也从一个个模糊的身份变得逐渐清晰。《不虚此行。》通过逝者周围的亲朋好友,勾勒出一幅幅关于亲情、关于爱情、关于友情、关于梦想的温情脉脉的图景,生与死相互交织缠绕,谱出一首生命的交响曲。与此同时,闻善在一个个故事的分享、一篇篇悼词的撰写中,获得了人生再出发的勇气。看似关于死亡,实则在于治愈,《不虚此行。》处处是阳光明媚的生机。

曹保平&刘伽茵 师生首度合作

《不虚此行。》中的生与死,深深打动了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评委,并将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分别颁给刘伽茵、胡歌。导演刘伽茵2005年凭借自编自导自演的《牛皮》系列入围戛纳及柏林国际电影节。

在《牛皮》中,劉伽茵仅凭一台简陋的DV、三个家庭成员(其中包括导演本人)和寥寥几个场景,便确立了一套兼具原创性和完备性的电影方法,获得专业奖项的认可。虽然之后18年的时间,她执教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鲜有新作问世;但《不虚此行。》是刘伽茵导演十多年来在不断平衡自己与世界的关系中寻找着答案的真实写照。刘伽茵介绍,“我之前拍的时候是20多岁,现在已经40多岁,人生的阶段和创作关系紧密,这部电影是我对自己不创作的十几年生活的总结。”褪去了处女作中属于青年电影人桀骜不驯的激进性,换上了一层温和、主流的外衣,《不虚此行。》以朴实的拍摄手法、恰到好处的细节,平静地为观众展现了一段生与死的旅程。

刘伽茵对生与死的洞察,同样打动了恩师曹保平。“每个东西总有多多少少打亮你眼睛的那一点。刘伽茵写了闻善和每个家庭的关系,以及每个家庭里中国人的人情世故。闻善的抉择,悼词写作这个职业,以及他们的角度,都有她相对独特的一面。这是我觉得这个片子最闪亮的原始出发点。”于是,曹保平成为《不虚此行。》的监制,为学生保驾护航。刘伽茵与曹保平的缘分最早可以追溯到1999年。她在那一年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电影剧作专业,学习写剧本,主任教员是曹保平。在电影学院,刘伽茵一待就是十几年。本科毕业读硕士,然后留校任教。这与曹保平经历相近,也是电影学院留校任教,从编剧开始,最后尝试做导演。教刘伽茵的时候,曹保平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努力,做事非常认真也非常较劲的学生。“我觉得最强烈的感觉和特点是她有自己在审美上想要表达的、坚持的东西。”时隔18年,他依然在学生刘伽茵身上看到这些闪光点。

实力派相聚

和监制曹保平一样,胡歌几乎一下子就被《不虚此行。》的剧本吸引了。在上海国际电影节媒体见面会现场,他说:“看完剧本的第一个感受,不是我能不能演,而是觉得何其幸运,能看到这个故事。可能到了这个年龄,看这样的剧本,会产生很多的连接,很多的共鸣。生活中,我的朋友、亲人,的确也是相继离开,这也是人到中年必然会经历的”。胡歌饰演的闻善,是一个性格温吞的失意编剧,找不到人生方向的他在机缘巧合下改以撰写悼词为生,倾听记录逝者的人生。在与各色普通人的相遇里,闻善慰藉他人、也获得了温暖,最终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为闻善一见钟情,让胡歌在诠释角色时格外到位,因为他从剧本字里行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可能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阳光开朗的“内向观察者”,也是一个当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离世时猝不及防、纠结苦痛的普通人。

在《不虚此行。》中饰演胡歌内心投射的吴磊,此次是和胡歌第三度合作。他饰演的小尹是闻善在从前的编剧生涯中虚构的一个角色。他的存在是闻善的慰藉,是闻善人格中的补充与希望。对于鲜少出演文艺片的吴磊来说,这次表演也是全新的挑战,有时候角色不是那么“落地”,同时要和胡歌的表演达成一定的互文和对照。白客扮演殡仪馆工作人员,是闻善的好友,是他促成闻善走上悼词人的职业道路。此外,《不虚此行。》讲述了闻善经历五段真情委托,倾听记录普通人一生后,收获前行希望的故事。这五段委托分别是,黄磊饰演的王先生,他的父亲从老家来到北京,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面对忙于工作的儿子、心怀芥蒂的儿媳、藏有秘密的孙儿飞飞,一家人有了日积月累的疏离。父亲离世后,作为儿子的王先生翻篇了,但是作为父亲,他还有很多时间。齐溪饰演的邵金穗拿着逝去网友的“错误”悼词,前来找写悼词的闻善讨要说法,由此引出这位素未谋面的网友突然消失的遗憾真相。娜仁花饰演的方阿姨,三年前被确诊癌症晚期,却“意外”活了下来,主动跟闻善预约悼词服务……实力派相聚,为《不虚此行。》厚重的故事,提供了足够的演技保障,也让观众更加期待这个值得聆听与沟通的故事。(文 伯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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