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障新时代国家粮食安全作出新贡献——访中国作物学会理事长万建民院士

访谈专家：万院士，您好！我们关注到，作为全国政协常委，您与部分政协委员受邀列席了党的二十大开幕会。我们还关注到，在中国作物学会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谈感悟活动中，您讲到，作为一名农业科技工作者，将团结带领中国作物学会的广大会员，以自信自强、守正创新，踔厉奋发、勇毅前行的风貌，为实现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乡村振兴、粮食安全贡献力量；为解决人类面临的粮食安全问题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事业而奋斗。近年来，各级科协组织一直在探索如何更好地团结引领广大科技工作者按照党指引的方向前进，我们想请您结合自己的科研工作和学会工作经历，谈谈对学会党建的体会和思考。

万建民：首先从一名农业科技工作者的角度出发，我认为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的核心任务，是把广大作物科技工作者团结凝聚在党的周围，按照国家赋予的使命，创新推动作物科学发展，保障国家粮食安全。

访谈专家：为什么这么说？

万建民：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这是自古以来的治国之训，也是治国之道。始终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中国共产党，让人民群众在任何时候都吃得饱、吃得好，是革命的旗帜，也是执政的底线。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下决心把民族种业搞上去，用自己的手攥紧中国种子，让中国的饭碗盛中国的粮，从源头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种源要做到自主可控，种业科技就要自立自强。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深入实施种业振兴行动，强化农业科技和装备支撑，确保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

中国作物学会是我国作物科技工作者和有关单位自愿结成的学术性社会团体，肩负着党和政府联系作物科技工作者桥梁和纽带的职责。发展作物科学、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是全体会员共同的学术理想和学术价值。繁荣学术交流、提升作物科学研究水平，是我们的学术目标。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为党和政府科学决策服务，支撑国家科技发展，是我们的工作目标。在做好这些工作的过程中，学会党建就是要按照党中央的决策部署和要求，团结全体会员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一起努力工作。所以，为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建设种业强国作贡献，这既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光荣，就是我们学会为党分忧、为民造福的突出表现。

承办世界种业创新论坛

访谈专家：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理顺学会党建工作管理体制，请您结合实际，谈谈目前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面临什么具体困难或困惑？

万建民：中国作物学会办事机构支撑单位是中国农科院作物科学研究所。学会个人会员11136人、单位会员171 个。学会设有分支机构29 个，学科内容涵盖农作物种质资源、基因挖掘、品种培育、耕作栽培等领域。2017 年1 月，学会成立理事会党委，中国农科院作物科学研究所党委书记兼任学会理事会党委书记。

学会会员平时都在各自的工作单位上班，会员的党组织关系也隶属于所在单位的党组织。比如，陈老师是我们的会员，但她隶属于中国农业科学院作物科学研究所第一党支部。刘老师也是我们的会员，但他隶属于中国农业大学农学院作物遗传育种系党支部。他俩是不同单位不同党支部的党员，要接受所在单位党委的管理和领导，要参加所在党支部的各种党内活动，但是他们又有一个相同的身份——中国作物学会会员。

实事求是地说，广大会员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已经参加了系统的党建学习教育活动。在这种情况下，怎样充分发挥学会党建的作用团结引领广大作物科技工作者，确实是一个新的课题。所以，面对学会党建工作的核心任务，一方面，要认真研究学会党建工作的新模式；另一方面，也要认真考虑学会党建工作的效果。

学习党的二十大报告精神，学会能够组织秘书处党支部同志在一个地方一起学习，但要把全国会员组织到一个地方一起学习就不太现实。因为学会是一个相对松散的机构，没有太多的组织约束能力，更何况中国作物学会这1 万多个人会员，分布在1 千多个单位里面，分散在全国各地。所以，学会的党建工作要切实有效地开展，就需要更加系统、更加完善的制度约束和自我约束。

访谈专家：您讲得非常好！您提到的中国作物学会在党的建设中面临的突出问题，也是其他学会都在经历的；您提到的中国作物学会在党建工作方面的思考和做法，对其他学会很有启发意义。您认为，在维护国家种业和粮食安全方面，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最重要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万建民：毫无疑问，是战略研究，也就是帮助党和政府科学研判国家在种业安全、粮食安全方面面临的突出问题，并为这些问题的解决提供坚实的科技、人才和平台支撑。

2013 年，联合国粮农组织提出粮食安全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数量的保障，第二个阶段是质量的保障，第三个阶段是保障食物营养与满足消费者多元化需求。什么是保障食物营养与满足消费者多元化需求？这是说，一个消费者在全球的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要能非常方便地获得他所需要的食物。根据定义，可以看到，中国的粮食安全仍然处于第一个阶段。近年来，我们在解决主要口粮量的方面，已经取得长足进步。从2007 年开始，中国人均占有稻谷量已超过人均稻谷消费量。2021 年，中国粮食生产实现十八年连丰，粮食总产量超过1.3 万亿斤，但进口粮食超过1.6 亿吨，对外依存度超过19%。此外，中美贸易摩擦、国际形势动荡给中国粮食安全增添了新变数。所以，确保粮食安全仍是国家的重大战略需求。

中国作物学会的党建工作，就是要立足保障国家粮食安全重大政治责任，为党献计、为民出力，永远把在党言党、在党为党、在党忧党、在党护党的誓言落实在行动上。比如，学会与科研人员共同开展科学研究、战略研究，每年都向科技部、农业农村部等部门提交粮食安全战略报告。比如，2020 年，中国作物学会牵头组建“科创中国”沁农作物产业科技服务团。三年来，服务团面向四川成都等“科创中国”试点城市开展科技服务，助力百余项科技成果落地转化。再比如，分支机构党的工作小组团结本领域科技工作者破解“卡脖子”难题，深化实施“藏粮于技”战略。栽培专业委员会党的工作小组在张洪程院士的带领下，依托其多学科专家力量与遍布全国的推广网络，开展多种形式的技术培训与技术服务咨询，加强新品种、新技术、新产品、新装备的示范推广工作。2022 年，我国南方遇到夏季持续高温干旱和秋季持续低温严重自然灾害，他们奔赴一线指导，为抗灾夺丰收作出贡献。

访谈专家：听了您的讲述，倍感振奋！确实如您所说，学会党建的难点是党建和业务工作的融合，只有两者真正融合在一起，党建才有力量，业务才有方向。我们知道，种业安全是粮食安全的前提和基础。请您结合我国种业安全面临的形势，介绍一下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最有影响力的品牌性活动。

万建民：你讲得很对，种业是确保粮食安全的重要源头，而生物育种关键技术突破是种业振兴的核心。矮化育种和杂种优势利用这两次技术变革，分别使水稻等作物产量提高15%以上。转基因等生物技术革命，塑造了当今世界种业格局。未来种业的跨越式发展，有赖于生物技术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驱动基因编辑等前沿技术快速发展。技术突破将引发产业变革，基因编辑、转基因技术、分子定向设计、干细胞育种等生物技术会加快种业产业变革，农业生产的智能化、精准化、无人化、网络化将带来农业生产方式变革。与国际生物种业发展现状相比，当前我国种业面临的挑战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基因资源的深度挖掘亟待加强。中国农作物种质资源52 万份，居世界第二。美国排在第一位，其种质资源近70 万份，其中80%来自世界各地，20%来自美国本土。中国52 万份种质资源，80%是自己的，20%来自其他国家。这说明，我们目前保存的种质资源，在丰富度上与美国相比仍有差距。

二是农业技术研究原创不足。中国生物技术研发能力和水平与美国差距明显。排名前五位国家的生物技术专利总量26862 项，占全部专利总量的93.4%，其中，美国27697 项，占57.7%，位居第一，中国10513 项，占21.9%，位居第二。中国论文总量超过美国，总引用频次也比美国高，但是基础研究与育种应用结合不够紧密。目前来看，具有重大育种利用价值的新基因不多，复杂性状形成的机理解析尚不够深入，育种理论方法创新能力偏弱。在核心技术专利方面，美国核心技术专利是我们的近30 倍。基因编辑、人工智能技术仍有高价值专利处于空白，基因编辑、合成生物元件、全基因组选择模型等核心技术受制于人。

三是重大新品种研制能力亟待提升。中国玉米单产只有美国的60%左右，大豆单产也只有美国60%左右，玉米、大豆单产提升速度远远落后于社会对饲料作物的需求。在玉米、大豆单产与美国差距仍很大的情况下，新一代产品迭代升级滞后，农产品的优质、安全与高效协同改良不够。中国的水稻、小麦单产比世界平均水平高，但是玉米、大豆单产与美国的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而仍在扩大。1995 年，美国玉米平均单产比中国高出147 公斤。2020 年，美国玉米平均单产比中国高出298 公斤。

四是种业企业创新能力亟待提升。中国种业企业数量多，但育种规模小，市场集中度低。2020年，我国农作物种业企业达7000多家，有育、繁、推一体化能力的不足百家，排名前五家企业的市场份额合计仅为14%。企业投入不足，面临跨国企业冲击。仅2020 年，拜耳公司投入20 亿美元用于种业研发，科迪华投入11.2 亿美元用于作物科技发展。中国种业前50 强企业科研投入总计只有13.8 亿元，所有种业企业投入合计40 亿元人民币。

五是种业科技创新体系尚未完善。种业上中下游衔接不紧密，科技创新与市场需求脱节，尚未形成市场导向的高效种业科技创新体系。联合、集成、协同的探索和尝试很多，但效果还不明显。企业科技创新体系改革尚未完善，创新能力偏弱。

为坚决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实现种业安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指示精神，中国作物学会积极参加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围绕粮食安全、种业安全开展学术交流，创办了许多具有重要学术和社会影响力的品牌活动。比如，中国作物学会学术年会自2002 年创办以来，已成功举办19届。学术年会的质量逐年提升，规模和影响力日益扩大，已成为我国作物领域内最高级别的学术交流会议。同时，学会所属各专业委员会每年主办数十场大型或中型专业学术会议，如中国马铃薯大会、中国作物生理学术研讨会、全国小麦基因组学及分子育种大会、全国玉米生物学学术研讨会、全国玉米遗传育种学术研讨会、全国玉米栽培学术研讨会、全国水稻优质高产理论与技术研讨会、全国大豆科研生产研讨会、中国藜麦产业高峰论坛、中国甘薯产业博览会、全国作物学博士生论坛等，都已成为科技界和产业界重要的交流平台。正是这些品牌活动，帮助许多科技人员找到了科研攻关方向，实现了科技成果的有效转化应用，践行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的殷殷嘱托，找到了新时代人生出彩的机会。

中国作物学会通过这些品牌性活动，把学术同行组织动员起来，推动国家种质资源保护和创新利用取得较好进展，建立了由1 个长期库、1个复份库、10 个中期库、43 个种质圃与205 个原生境保护点结合的国家农作物种质资源保护体系。常规育种贡献巨大，育成新品种7 万余个，实现7-8 次新品种大规模更新换代，良种覆盖率达到96%，良种对作物单产贡献率达45%以上。育种基础研究取得重大突破，完成了多种重要农业生物的测序或重测序，深入解析重要形状调控网络，克隆了一批重要形状新基因，打破发达国家对基因专利的垄断。在全球范围内，以水稻为主要内容发表的高水平论文，中国科学家占2/3以上。正是基于此，我们可以骄傲地说，中国科技界完全有能力，也有信心坚决落实好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为确保国家种业和粮食安全不断作出科技界的新贡献。

访谈专家：实现国家种业和粮食安全，事关千家万户，需要千方百计动员广大社会公众热情支持、积极参与。正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既需要高层次科技创新，也需要高质量科学普及。真正实现“藏粮于技”，需要专业人员的科技攻关和社会公众的科学参与，需要“双轮驱动”。请您介绍一下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中，如何通过开展丰富多彩的科学普及活动，形成亿万群众爱科学、学科学、用科学的生动实践。

万建民：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升，因营养过剩而导致的糖尿病、心脏病、高血压病等疾病已成为国民健康大敌。但另一方面，因微量营养元素长期摄入不足或失衡而导致的营养不良，也成为国民健康的隐患。人体保持健康，除了需要碳水化合物、脂类、蛋白质等大量营养外，还需要铁、锌等16 种矿物元素以及叶酸、维生素A、D、E 等13 种维生素在内的必需微量营养素。如果必需微量营养素长期摄入不足或失衡，身体虽然感觉不到饥饿，健康却在无形中受损。2005 年，世界卫生组织将这种现象称为“隐性饥饿”。隐性饥饿导致免疫系统弱化、出生缺陷、儿童和孕妇死亡率上升及智力迟钝等。隐性饥饿在全世界范围内广泛存在。2015 年，全球每年因隐性饥饿产生的损失为3.5 万亿美元，占全球GDP 的5%。截至2020 年，中国隐性饥饿人群达3 亿人，缺铁性贫血发生率15%～20%，高血压患病率25.2%，糖尿病患病率9.7%。因此，培育优质营养的动植物新品种，事关我国亿万百姓身体健康，必然受到社会各界关注，也需要得到社会各界的充分理解和大力支持。

与此同时，我们要看到，在全世界范围内，转基因技术日趋成熟，种业规模发展迅猛。1996年以来，全球累计种植转基因作物25 亿公顷。2020 年，全球转基因作物市场价值达214.7 亿美元，占全球商业种子市场的47.8%。美国是全球最大的转基因植物种植和食用国家，美国种植转基因大豆、玉米、棉花、芹菜的面积均超过总种植面积的90%。特别是近年来，基因编辑技术实现精准化操作，CRISPR 基因编辑技术获得2020 年诺贝尔化学奖。基因编辑技术成为国际生物种业科技竞争的焦点，美国《2018—2023年战略计划》将基因编辑列为长期投资育种技术，欧盟将基因编辑等精准育种技术研发列为重要方向，美国、日本、巴西、阿根廷等国家积极推进基因编辑技术研发与产业化应用。在这个亟需我国科技创新迎头赶上的重要领域，推动我国生物育种的智能化和规模化发展，迫切需要社会公众对农业领域转基因和基因编辑技术发展有正确的认知态度。可以说，这是我国农业领域具有持久创新活力的最深厚基础，绝对轻视不得。

中国作物学会自2019年成功获批“科普中国”共建基地项目以来，已组建18 支科学传播专家团队，400 多名科普专家长期服务于乡村振兴第一线，原创科普视频《十问精准育种技术》在“典赞·2021 科普中国”活动中获得“年度科普作品提名”。学会每年在全国科技周、科普日、抗灾减灾日等活动期间举办线上线下科普展、科普讲座等百余场，惠及公众超2000 万人次。我们已连续多年被评为“年度全国学会科普工作优秀单位”，这是我们非常珍惜的社会荣誉。在科学普及领域获得这样的荣誉，我们倍感骄傲和自豪。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科技创新、科学普及是实现创新发展的两翼，要把科学普及放在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这为我国新时代科普工作指明了发展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学会党建工作要坚定不移贯彻落实好总书记的指示精神，更加广泛持久地开展科学普及活动，在种业和农业安全领域大力推动形成热爱科学、崇尚科学的浓厚社会氛围，不断提高全民族科学素质，以农业领域科技创新和科学普及的“比翼双飞”助力我国农业产业和新时代乡村振兴事业“展翅高飞”。

由中国作物学会推荐，张洪程、赵久然、赖锦盛荣获第三届全国创新争先奖

访谈专家：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实现我国农业科技高水平自立自强，根本要靠人才。学会既是学术组织，也是人才组织。请您介绍一下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是如何通过开展人才表彰、奖励、举荐来大力培养人才、用好用活人才的？

万建民：你讲得非常对！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要有一支能打硬仗、打大仗、打胜仗的优秀科技人才队伍，形成代表国家水平、国际同行认可、在国际上拥有话语权的科技创新实力。

纵观2008—2020 年全球主要农作物高质量论文国家分布情况，从引用频次看，水稻、小麦、棉花研究领域的论文，中国排名第一，美国排名第二；玉米、大豆研究领域的论文，美国排名第一，中国排名第二。中国在杂种优势利用、基因组选择、倍性育种、细胞与染色体工程等方面，科研水平均处于国际领先地位；在转基因和基因编辑技术创新方面，也处于国际并跑地位。这都是中国农业科技人才奋力攻坚、持续奋斗的结果。

刚才我们谈到，我国生物技术研发能力和水平与美国差距明显。我们是生物技术研发的大国，但不是核心技术的策源地。在重大新品种研发能力方面，培育品种基本满足了对农产品数量的需求，但是农产品的品质、对环境的友好仍然难以满足市场需求和生产要求。这些就是压在中国农业科技人才肩上沉甸甸的担子，我们必须下更大力气培养聚集优秀科技人才，以优秀科技人才的不断涌现带动具有世界领先水平的科技成果的不断涌现，以高层次人才自信自勉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

多年来，中国作物学会以党建引领，持续开展人才奖励举荐工作，对那些在粮食安全领域作出突出成绩的优秀会员及时给予表彰奖励。中国作物学会科学技术成就奖设有杰出成就奖、青年奖、创新团队奖、国际贡献奖等四个奖项，就是要让那些为国家粮食安全作出重要贡献的科技人才得到承认、受到追捧，激励其他会员和科技同行学先进、赶先进、当先进，带动全社会大兴识才爱才敬才用才之风，为科技人才发展提供良好环境，在创新实践中发现人才、在创新活动中培育人才、在科技创新事业中凝聚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让更多千里马竞相奔腾。为了激励广大青年人才的创造性和积极性，中国作物学会还设立了优秀博士论文奖。学会还连续8 年承担中国科协青年人才托举工程项目。自2015 年以来，学会共托举青年人才19 名。入选人才在项目支持下，在创造力黄金时期做出了突出业绩，成长为国家主要科技领域高层次领军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的重要后备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推进自主创新，人才是关键。没有强大的人才队伍作后盾，自主创新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必须增强忧患意识，更加重视人才自主培养，加快建立人才资源竞争优势。对照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精神，学会这方面的工作还有差距。下一步，我们要把发现举荐优秀人才作为重大任务，切实推动学会上下培养、引进、用好人才，为各类人才搭建干事创业的平台，构建充分体现知识、技术等创新要素价值的收益分配机制，让事业激励人才，让人才成就事业，为建设农业强国奠定更加坚实的人才基础。

访谈专家：今天您与我们分享了中国作物学会党建工作的具体做法和心得思考，让我们获益匪浅。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理顺学会党建工作管理体制，推动学会党建工作不断迈上新台阶，是一项重大而紧迫的任务，期待中国作物学会为我们探索积累更多宝贵经验，也祝愿学会事业发展气象日新！

万建民：谢谢！我们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