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同富
自谷雨以来,昆明的天气徘徊于
高温。每一个整天,轻盈的云
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春城称呼
已不再适合。从师大湖水中
取出一片水草,遮掩
直射。一阵风的吹过,漂浮于
湖面之上的涟漪汇聚,藏匿于枝叶间的鸟雀,以一己之力,打破寂静
古往今来,文人多悲秋,一日之热
不足以成为铅字。眼前风景
似一场夏日雪,收纳膨胀空气
漫步于鱼跃湖边的情侣,选择黄昏
拥抱与亲吻,等待一场雨的到来
此时,生长于图书馆空旷之地
的高树成为连接冷与热的转换
——躺卧、诵读、滑板与摸龙虾
自娱自乐。我们沉浸在久违的
清凉里,近乎醉生梦死
晚课后,徘徊于熄灭边缘的
灯光暗去,头顶天空显现
原本面貌:皎洁月色,一览无余
对于此时此景的停歇,取决于
我们是否拥有一颗朴素之心
这烦躁生活里难得的逃避城市
霓虹的自然色彩,令人陶醉
仿佛一阵细微清风的吹过,都将
带走一身疲惫。没有白云的夜
亦是一种享受。我们可以
选择穿过草丛,寻一处
平坦之地,躺下,走一遭心灵之旅
望月的闲暇之余,停止信息交互
“我来,妈妈猜。”我也跃跃欲试。妈妈猜到了小偷。哈哈哈,太好玩了!妈妈找来一根绳子,两头系好,套在手上说:“来,翻花绳。”哇!一根线,竟能在手上变魔术般地耍出花样。妈妈教着我翻,我这双手弹琴特灵活,翻花绳时却变得笨拙无比。妈妈又拿出一个扣子,用线穿过两个扣眼,抡起扣子转几圈,两手一松一紧地拽绳子,扣子飞转起来,发出嗡嗡嗡的响声。我很快学会了,好有成就感,回学校里可以自豪地当教练了。
搁置一旁,耐心聆听,我们将
触碰到我们的思想脊梁:是一种
可能,亦是对一整日的交待
多次之后,我依然对眼前石碑
产生兴趣:汇集南北方力量
一群颇具先进思想的青年缔造
而后,被一阵风吹去黄沙,以供
瞻仰。这根高耸,久经风雨
始终以谆谆教导之势诉说
一段历史:1938,或1937,小推车
碾过的泥土生长出矿物,敲碎
烽火狼烟。这令人动容的
大迁徙生生不息,让经历者
与后来人纷纷感伤,侧目
时过境迁。也许没有比
这更恰当的形容了。置身于
战火与安宁夹缝中的人们,尚未
丢失信仰,他们的三尺头顶
存在神明,注视一切。朦胧里
碑的棱角变得锋利,以无可匹敌
的勇气劈开混沌,迎接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