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外一首）
2023-08-20 11:54:16杨不寒
北京文学 2023年8期
至于银杏叶脉，那精致的扇形
铺开了人间太密集的道路
林阴下勾着手指的情侣走得很慢
像走在窄窄的根莖上，身侧都是悬崖
尽头处也是悬崖。西风向着黄色低垂
垂向少年时。可夹着三峡红枫的课本
已不知丢向了哪里。雨声让铁轨更冷
铺进一串邮编，水漫在昆明的站台
吃茶
是庄周的蝶，也是梁祝的蝶
但在云南，从石瓢壶中醒来的蝶
更可能是霞郎与雯姑的蝶
一口泉水接通山溪，与碧海
大西洋另一岸的蝶
扇动发光的翅膀，在我们茶碗中
造成波澜。那些名叫普洱的蝶
眼看就要从壶口，振翅飞出
这是人间狭窄的出路
殉情的传言，一遍遍以绝望灌注着我们
杨不寒，本名杨雅，1996年生于重庆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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