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二大《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探析

[摘要]中共二大通过了《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以下简称《决议案》）。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青年运动的纲领性文件。《决议案》产生于东方青年运动策略思想的提出与实践的国际背景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青年运动国内背景之下。《决议案》剖析了国际无产阶级青年运动，论述了青年共产国际的重要性与革命任务；明确了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组织青年运动的奋斗方向；肯定了青年运动在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中的重要地位，并首次界定了党团关系。该《决议案》在党领导中国青年运动的百年历程、在中国青年运动史上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青年运动；产生背景；主要内容

[作者简介]景若琪，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纪念馆助理馆员，上海 200021。

[中图分类号] D432.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6-8031（2023）03-0033-05

1922年7月16日至23日，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大会讨论通过了《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以下简称《决议案》）。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青年运动的纲领性文件，第一次比较完整地对青年运动提出要求。研究《决议案》能够帮助人们厘清早期中国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的历史，深化对中国青年运动史的认知。本文拟就《决议案》产生的国际国内背景、主要内容及其意义与不足作一探析。

一、产生背景

《决议案》这一纲领性文件诞生于独特的国际与国内的历史场域。在国际方面，国际共产主义青年运动发展进入新阶段，特别是青年共产国际的推动及其东方青年运动策略的制定与实践；在中国国内，中国的青年运动有了很大的发展，特别是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领导的青年运动取得了更为长足的进步。

（一）东方青年运动策略的思想与实践。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日益尖锐，并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随着社会矛盾激化，青年工人阶级争取自身利益，建立青年革命组织，进而推动了世界青年运动席卷各国。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实现了社会主义由理论到现实的飞跃，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同时也推动了共产主义青年运动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开辟了国际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的新阶段。1919年3月，列宁亲自创建的高度集中的国际性共产党组织——共产国际在莫斯科成立，积极指导欧美各国无产阶级政党开展革命斗争，并积极推动亚洲各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国际高度重视青年工作，将其作为“看成是最紧迫、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并强烈号召青年组织团结起来“加入共产国际”。①5月29日，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呼吁，“目前，成立青年共产国际的时刻来到了。全世界的青年工人现在应该最终选定自己的道路”。②11月20日－26日，青年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柏林秘密举行，青年共产国际（又称“少年共产国际”“少年国际”“共产青年国际”）成立。欧洲14国革命青年组织在柏林召开大会，14个国家的青年组织的29名代表出席了大会。大会通过了《青年共产国际纲领》和《青年共产国际章程》，确定了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青年组织的任务，作出了青年共产国际作为一个支部加入共产国际的决定。这次大会延续了十月革命后世界无产阶级青年运动，并推动了世界无产阶级青年运动和共产主义的紧密结合，使之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开启了国际青年革命运动的新阶段。

西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逐渐式微，而殖民地半殖民地争取民族独立的革命蓬勃发展，于是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与国际革命斗争的现实发生碰撞。1920年列宁在共产国际二大上就民族和殖民地问题作了讨论。共产国际二大通过了《关于民族问题与殖民地问题的议案》等重要文件。共产国际认为“联合世界各民族各国家的有产阶级和劳动群众为一起，同力从事于革命的争斗以达到推翻资本主义的目的”。③在被压迫民族的各革命阶级建立的联合战线，青年无疑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1921年6月和7月，共产国际三大与青年共产国际二大交错进行。青年共产国际二大提出了“向劳动的群众中去！”④的口号，并提出了关于东方青年运动策略。该策略在俄国共青团领导人沙茨金的报告——《在殖民地青年中工作的提纲》中有较为充分的论述。提纲指出：“对于殖民地人民遭到的帝国主义压迫感受最深的是青年。东方对青年劳动的剥削达到惊人的地步。”⑤青年共产国际“应竭尽全力支持殖民地人民的革命青年运动”，⑥推动东方的青年运动与世界范围内的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的融合。该提纲分析了东方各国青年受到压迫的原因，指出“殖民地国家政治和经济状况的多样性和现存青年组织的各种各样的具体形式”⑦要有针对性地组织青年运动。为此，青年共产国际“要在每个殖民地国家唤起劳动青年群众运动或者夺取现有运动的领导权”，并且“要力争在每个国家建立合法或秘密的共产主义基层组织”。⑧青年共產国际支持的群众性革命青年组织在组织和政治两方面独立自主，而党团关系方面，“这些组织内的共产主义基层组织服从共产党（共产国际支部）的政治指示”，“在没有共产党（共产国际支部）的国家，青年组织的政治领导由共产国际通过青年共产国际执行”。⑨

1921年10月，《青年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致中国青年团、朝鲜青年联盟和全体日本工人青年书（1921年10月15日）》中提出：“第三共产国际是劳动人民和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的领导者，它为了对抗华盛顿会议，决定召开远东人民代表大会。”⑩1922年1月，由青年共产国际主持的远东革命青年代表大会召开，中国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关于远东青年运动任务的提纲》中指出，“革命运动的最终目的是建立苏维埃政权和消灭资本主义制度”。?《远东青年革命代表大会宣言》提出当前中国革命运动“一方面反对外国的资本家和督军，一方面是反对本国的资本家”。?这次大会丰富和完善了东方各国开展青年革命运动具体的策略方针。

（二）中国共产党领导青年运动蓬勃发展。“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步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青年的命运，从来都同时代紧密相连。”?五四运动“也标志着中国青年成为推动中国社会变革的急先锋”。?一批先进青年经历了五四运动的洗礼，开始积极学习、传播马克思主义，同时践行“与劳工为伍”的理念。

1920年8月，在共产国际代表的帮助和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的指导下，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随后，北京、广州、长沙、武汉等地的团组织相继建立。青年共产国际东方部书记格林赞誉：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是“中国青年团中最好的一个”，并“在国际青年共产党名义底下”邀请派代表出席青年共产国际二大。?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的第一任书记俞秀松被推选出席该会议。俞秀松赴俄后，先后参加共产国际三大、青年共产国际二大、远东各国共产党及革命团体大会，向大会介绍中国的团组织。张太雷在共产国际三大上作为中国共产党代表发言。然而此时的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成分复杂、信仰不同，工作难以推进。加之经费不足、人事复杂等原因，到1921年5月左右，不少地方的青年团活动被迫暂停。这種情况在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后方得以改变。

1921年7月23日，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关注的目光投向青年，把革命的希望寄予青年。”?“党的一大专门研究了建立和发展青年团作为党的预备学校的问题。”?中央局依据党的一大通过的纲领和决议，展开宣传、工运等多方面工作，使得青年运动很快出现了新的局面。

中共一大后，中国共产党积极领导青年运动，恢复并加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工作。1921年8月，根据青年国际的指示和中共中央的决定，张太雷负责恢复和整顿青年团组织的工作。11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临时章程》得以组织制定。同月中央局发布通告，提出“全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必须要在明年七月以前超过二千团员”?，并且将青年团新的章程寄出，要求各地党组织“依新章从速进行”?。随后各地党组织选派党员整顿和重建青年团，使各地青年团组织迅速得到恢复和发展。在此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汲取过去的教训，注重思想建设，明确马克思主义信仰，为此，1922年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创办了机关刊物《先驱》。全国青年运动迅速呈现出新的局面。至1922年5月，全国共建立17个地方团组织，团员总数约5000人。而陈独秀在1922年6月30日记载的党员数量只有195人，且集中分布在大城市。在国内建团的同时，在欧洲勤工俭学的周恩来、赵世炎等也积极建立团组织。

1922年5月5日至10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大会通过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纲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章程》，选举产生了团中央执行委员会，讨论通过了《青年工人农人生活状况改良的议决案》《关于政治宣传运动的议决案》《关于教育运动的议决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与中国各团体的关系之议决案》等决议案，明确了青年工作的重点、政治态度和方针。这次大会后，中国有了纲领明确、组织统一的全国性先进青年团组织。1922年7月，中共二大在上海召开，施存统作为团中央代表报告了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情况。中共二大第一次提出了明确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并讨论通过了中国青年运动的第一个决议案——《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

二、内容评析

《决议案》从三个方面阐述了对中国青年运动的认识与策略。

（一）论述了国际共产主义青年运动取得的成绩与当前任务。《决议案》首先剖析了资本主义对无产阶级青少年的压迫与青年运动的历史必然。

资本主义时代，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直接对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压榨无产阶级的剩余价值，迫使无产阶级从事异化劳动。随着技术的进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劳动力要求降低，青少年也沦为压迫的对象。《决议案》指明“幼弱的劳力也成了可供引申的生产要系﹝素﹞”，青少年不但要出卖劳动力谋生，更成为了“必要的机器附件”。与成年人相比，青少年所面临的经济待遇等更为恶劣，“成了受掠夺阶级较更受掠夺的部分”随着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的帝国主义阶段，帝国主义为重新瓜分世界和争夺全球霸权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在一战中，无产阶级少年被迫成为资产阶级的军备，对外向世界扩张，对内镇压本国的无产阶级革命，青少年饱受战争的摧残。《决议案》谴责在战争环境下青少年成了资产阶级“可榨出更大量剩余价值的目的物”，更是“保护他们掠夺旧的和做新掠夺的武器”。在资产阶级利益的争夺中，无数无产阶级青少年付出了生命。

接着，《决议案》论述青年共产国际的成立及其重要性。

随着世界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青年组织在欧洲各国快速发展，并且逐步成为本国青年运动的主力军。各国的青年组织也谋求国际联合，1907年社会主义青年国际建立，推动了国际无产阶级青年运动进一步发展。一战爆发后，第二国际各国社会民主党倒向本国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青年国际的部分领导人也背叛了国际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社会主义青年国际的背叛给国际青年运动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失。《决议案》指出：欧洲的劳动少年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和反对军备而发动革命，但多年来“黄色的‘社会主义者”误导了国际青年运动方向，致使青年运动的革命力量未能全面展现。《决议案》赞扬了国际青年运动中的标志性事件，即青年共产国际的成立，特别强调柏林会议的重要性，“这次会议才组成与无产阶级少年赤色的国际团结﹝体﹞——共产主义少年国际”。《决议案》论述了青年共产国际二大的口号、宗旨与革命策略：青年共产国际二大提出了“向劳动的群众中去！”的标语，号召青少年深入青年群体，组织青年开展斗争，引导青年加入共产主义革命的队伍。

随后，《决议案》明确了当前国际青年运动的任务。

《决议案》认为“凡是受掠夺的少年们所在的地方，都是共产主义少年要去活动的地方；要在这些地方组织他们引导他们做种种经济的奋斗；这是吸引他们归依共产主义革命队伍旗帜最有效的道路。”这决定了各国青年运动的“新责任”，是接受青年共产国际政治领导，“独立的做无产阶级少年运动的引导”。在具体工作方面，《决议案》指出加强青少年阶级觉悟是十分紧急的，加强提高阶级觉悟要通过教育的方式，教育要组织与运动等实际斗争，充分发挥实践的教育示范作用，进而保卫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成果。

第一次世界大战打破了原有世界经济政治格局，在战争中，帝国主义遭受了损失。《决议案》强调按照资本主义发展的逻辑，必然会加强“要求加劲掠夺他们本国劳动者和弱小民族”，面临这样的情况，“少年劳动者”首当其冲成为“劳动阶级最先做炮灰的”。《决议案》由此认为，当前国际青年运动的重要任务便是“劳动的少年与成年联合成一个国际的联合战线”。

（二）指明了中国青年运动的奋斗方向。《决议案》基于对中国的经济与政治现状的剖析，指出了中国青年运动的必要性。

当时，中国的资本主义经济虽然有一定的发展，并在政治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步，即建立了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但中华民国没有改变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中国人民深受帝国主義与军阀主义双重的压迫。《决议案》指出中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现状和中国资本主义的软弱性。中国资源丰富即“天产殷富”，劳动力充足即“有四万万贱价劳力人民”，此时的中国已经是“帝国主义国家劫掠和争夺的目的物了”，中国的经济丧失独立性，重要经济命脉都被外国资本所掌握，而中国的政治则在军阀手中并陷入军阀割据混战。中国资本主义“常压服于帝国主义和封建制度交相利用的压迫之下”，“建设一个独立民族的民主国家的运动”“从一九一一年至今未能成功”。

《决议案》明确了青年在革命中的双重历史任务。

中共二大确定了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所提出的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双重革命任务。为实现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纲领，必然要建立联合战线。革命斗争的现实情况，决定了中国革命有双重历史任务，自然也就决定了中国青年运动的主要责任。《决议案》认为帝国主义控制经济军阀掌握政治的情况下，青年“奋斗的重要责任”有二：一是为争取青年的各项利益奋斗，并将青少年组成“无产阶级革命的少年军旅”，二是组织民主革命的联合战线，引导青少年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决议案》规定中国青年运动的群众性，认为“共产主义少年在中国的运动是要成个大群众的性质”，并要求中国的青年运动组织牢记“以劳动少年的利益为第一的”，借助民主革命是训练无产阶级革命。《决议案》指出“他要使革命的少年劳动者大群众的坚强的团结成了他的唯一主力。”强调青年运动要团结广大青年，革命青年将成为革命的主力。

（三）肯定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斗争。《决议案》以党的决议的方式充分肯定了中国青年运动的组织。中共二大认为，团一大及所制定的纲领与决议充分依据目前的中国青年运动现实革命斗争而制定，《决议案》指明，“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大会所采取的纲领和一切决议案都是根据了实际革命需要而下的重要结论”。《决议案》针对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所领导的青年运动与共产运动的关系，肯定了中国的青年运动的性质，“这种运动是中国共产运动中重要的一部”。这也充分肯定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发挥中国青年运动先锋队的作用。

《决议案》首次界定了党团关系，其从经济斗争和政治运动两方面作了规定，明确提出：青年团，在经济和教育利益奋斗的方面是个独立的团体，在普通政治运动方面“则应当约束他与中国共产党协定之下”。在具体革命活动方面，中共二大认为，为了各项运动顺利，党团各级组织有必要互派代表，代表职务的实现则按实际情形协商。

三、意义与局限

《决议案》在中国共产党领导青年运动的历史上有开拓意义，同时由于其产生的历史条件等原因，也不可避免地带有局限性。

（一）意义。作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个青年运动的纲领性文件，《决议案》对中国的青年运动理论与实践层面都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从理论层面来说：《决议案》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分析了资本主义制度下无产阶级青年遭受苦难的根本原因，以唯物史观的方式解释了国际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在分析中国国情的基础上，明确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的方向，从而能够更好地保护中国青年的利益；在党团关系理念中，确定了中国共产党对青年团的政治领导。

从实践层面来说：第一，《决议案》清晰阐述了党以唯物史观认识青年运动，进而生成了党的对青年群体的宣传、教育、组织、动员等工作的策略。第二，党用决议案的方式肯定了共青团“党的助手和后备军”的定位与宗旨性质，肯定了青年团凝聚青年的作用，从而促进团组织的发展与组织群众运动。第三，《决议案》有助于进一步推动中国青年运动与马克思主义的深入结合，特别是有助于推动尚在创建时期的中共发动青年建立民主革命联合战线。第四，《决议案》既是国际共产主义青年运动的重要成果，也进一步推动了国际青年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加强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与共产国际、青年共产国际的联系，使中国的青年运动成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局限。《决议案》具有浓厚的共产国际色彩。就篇幅来看，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内容所占篇幅大，介绍详细。《决议案》明确提出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要“帮助世界劳动者祖国——苏维埃俄国——的赤卫军”，这样的要求明确出现在《决议案》中，显然与中国追求民族独立的革命任务有出入。

此外，《决议案》尚处于宏观论述，并未就党如何在组织上、思想上和具体工作上领导青年运动作明确指示。

结语

《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产生于国际青年运动发展的国际环境中，因此共产国际、青年共产国际及其关于东方青年运动的策略不可被忽视。中国共产党百年来领导青年运动，都以先进的理论分析青年所处的环境，以实际斗争切实为广大青年谋利益，将青年运动的目标与中国革命目标结合，从而推动中国青年运动取得长足发展。毋庸置疑，《决议案》在中国共产党领导青年运动方面具有开拓性意义，研究《决议案》可以为更好地团结青年、组织青年、动员青年提供历史借鉴。

[注释]

①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4.

②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3.

③第三国际对民族问题和殖民地问题所采取的原则[J].先驱，1922-1-15.

④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1921—1925）[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84.

⑤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64.

⑥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68.

⑦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65.

⑧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66.

⑨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66.

⑩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73.

?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75.

?共青团中央青运史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编.青年共产国际与中国青年运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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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2-05-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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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1921—1925）[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84.

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1921—1925）[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85.

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1921—1925）[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