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
说实话,第一次去《声生不息· 宝岛季》的录制现场,马嘉祺其实挺紧张的,尽管在那个陌生的KTV里,他看上去一脸镇定地向每一位前辈歌手问候。这是一个大概你也熟悉的、典型的I人和陌生人在KTV的场景,“刚开始不是不熟嘛,我这种性格就不会主动去社交”,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我希望大家由衷地觉得我还不错,愿意听、愿意跟我说”。
还好有音乐,那成为马嘉祺打开对方,也敞开自己的钥匙。从第一次上台唱《你的样子》时,马嘉祺十分忐忑,不知道会被怎样评价,到后来逐渐适应,被前辈们鼓励和认可,一些无须言说的默契似乎也建立起来。通过音乐,他逐渐感受到了大家在“心灵上的沟通”。这是让他感觉幸福的事。
奇妙的是,宝岛的音乐对于这位2002年出生的年轻人来说,属于回忆里的声音。在节目里,马嘉祺曾用充满少年感的声音娓娓唱出的《在水一方》,这是他的童年回忆。“这首歌是我小时候妈妈在听的歌,她一直很喜欢,也总唱,我是听着长大的。这次算是帮我妈圆了个梦,她可以听有自己孩子声音的一个(版本)。”
他说起童年的时候慢悠悠的,语气柔和,每一句话似乎都经过仔细地斟酌和打磨。但在某些时刻,对于自己的坚持,果敢的一面会突然冒出来。像是在网上鲜明而直接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又像是这次上节目,他的姿态非常主动—主动跟公司和节目组明确表达过,自己非常向往这个节目。
这似乎不太符合对INFP的刻板印象,他们不太擅长直接地拒绝和表达。马嘉祺说,其实自己也一度不太擅长拒绝,他害怕破坏关系或者变得尴尬。后来经历更多了发现,有些时候尝试拒绝也未尝不可。
他告诉自己,成年人的世界或许就是这样的。想通这一点,让容易陷入情绪内耗的人们获得了一些精神上的喘息。“别人来找我,我会跟他(指自己的内心)对话,你到底想不想做?如果你做了一件不是真正想做的事,浪费时间精力,后半夜绝对难以入眠。”
结束了《声生不息· 宝岛季》的旅程,时间在前辈们身上沉淀下从容、松弛、真实的痕迹,让他受益匪浅。“我以前像一条胶带,只要用笔一戳它就断了,现在我好像可以让自己稍微回来一点,松弛一点。”他试着学会给自己卸下负担,保持平常心做事。
学会处理敏感的内在和外部世界的关系大概是INFP永恒的功课。对二十出头的马嘉祺来说,人生的赛道还那么漫长。好在他可以学着模糊外界的声音,享受自己喜欢的浪漫和自由。他回忆起那段旅程中最有感触的表演,最后一场《你曾是少年》的前奏一响起,台下白色手环的光摇曳成一片海洋,那一刻,所有人好像通过音乐连接到了一起,他感受到了温暖。
作为全团第一个拿到驾照的人,丁程鑫目前的自驾范围仅限于学校和家之间,然后在四川开车回了趟老家,还没有去过很远的地方。这并不妨碍他兴致勃勃的计划,暑假有空的时候,想去一些遥远的地方。
如果说到自驾,第一个想去的地方会是哪里?他的答案没有半秒犹豫—318国道。这条川藏线以瑰丽多变、令人惊叹的自然景观著称,也需要翻越十余座四千米高的大山,战胜险峻的起伏和弯道。
“此生必驾318 !”口号脱口而出,“特别吸引我的就是这句话,是我哥告诉我的。看到风景特别好的地方,他就会推荐给我。我也看过一些关于318国道的片段,风景很多样,还会穿过不同的城市,就觉得可以去试一下。”当然作为新手司机,他的底气还没有那么足,安全考虑,他觉得旁边还是要坐一位老司机的。
ENFP常常冒出各种点子,丁程鑫也是。考驾照是一个突然的、一时兴起的决定,也没有提前计划,正好有机会他就去考了。方向盘掌握在手中,就拥有了自由的第一步,随时可以说走就走。
对他来说,生活中乘兴而至、说走就走的感性时刻还挺多的。前不久回家,就是因为“太想念我的侄女儿了,我说我要回去一下”,就临时跑回去了。
上一次去内蒙旅行也是这样,从他在宿舍群里提议,到几个人拎上行李出发,中间也就隔了四五个小时。在繁忙的日程和即将到来的新学期之间,他度过了一个短暂又幸福的假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兒,也没有人认识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在草原上奔跑、骑马、骑小小的越野摩托,自由自在。
在朋友中,他通常是那个点子很多,又积极推动事情的人。除非是因为“太困或者太累了”,否则几乎不会拖延,他不希望给别人造成困扰。“万一到时间了,有人等你也不好。”
通过连接更大的、外部的世界来探索自我,是ENFP获得精神自由的方式。之前,丁程鑫有了许多闲暇时间,他尝试着开始画画,一画就是四五个小时。那是让自己的情绪通过色彩肆意挥洒的时刻。层层叠叠的红色,衬得近处白色的一棵树特别显眼,那是他最满意的一幅画。“好看,也符合我当时的心情,乐观、忧郁,各种情绪都有了。”
世界像是一座巨大的游乐场,让丁程鑫感兴趣的事情太多了,“一会儿想学这个架子鼓,觉得好帅啊,一会儿想学那个,但这就是几分钟热度,可能想想就算了”。最近他迷上了更硬核的东西,想着考个摩托车驾照。
尽管MBTI测出的结果是外倾的E型,但宋亚轩却认为自己完全不属于社交积极分子。外向,活泼?他说自己不是,在人比较多的场合,显然不是会主动活跃气氛的类型,只是偶尔适时加入一下对话。觉得无聊的时候也不会闹腾别人,常常是看着什么东西,脑袋就开始放空、神游。
刚过去的生日,除了直播做煎饼果子印象深刻,那天难以忘怀的记忆还有,吃了三次蛋糕—寝室吃了一次、直播吃了一次、直播结束又来一次。他其实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如果是自己安排,他大概会去泰国,找一个风景美又放松的海边,如果是个大晴天一切就更完美了。
尽管有点摸不准自己的社交属性,但毫无疑问,宋亚轩自由随性的风格还是蛮接近ENFP的。只是这份随性让他偶尔有点迷糊,会弄丢些东西。“丢过几次,我就是这种有点丢三落四的类型。”然后他就开始给重要的东西上防护措施,牙套盒子、卡包,耳机也装上了能发出声音的壳子,但好像没有太大用,“还是会丢”。
听宋亚轩讲故事,会冒出在听欧亨利式冷笑话的错觉。他的叙述很短促,结局常常走向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向。
叠加了ENFP和双鱼座爱幻想的双重buff,宋亚轩拥有一个奇妙而柔软的精神世界和太多的奇思妙想—“小恐龙因为手短无法完成俯卧撑”“黑白小狗吐出舌头,成功留下一张彩色照片”……在vlog里总能看到他灵机一动的评语。
他喜欢音乐,也常常沉迷于各种奇怪的声音。比如呢?他现场演示了一下最近网上冲浪学到的成果—吸气吐气之间,就能像金鱼吐泡泡一样,冒出“嘟哒”一下水滴落下的声音。
拍摄进行到最后的阶段,已经临近午夜了,摄影师大声调动着情绪,大家都有些疲惫而安静。在等待的间隙,偶尔能听见宋亚轩清亮的歌声,他人格中E的那一面突然冒头。
如果换成更小的时候,宋亚轩觉得自己要更害羞一些,“不太能表达,也不敢表达”。或许MBTI测试的结果,更接近自己理想中期待的样子,在一个曝光和自我表达成为日常的行业,他会鼓励自己去发言和表现。
他还记得大学第一天开学时候的自我介绍,他一直默默给自己打气,“多说一点,不要这么快结束,要给大家留个好印象。”结果是,除了多分享了些自己的经历,他还在那一段介绍里刻意加了许多拖延时间的语气词。
保有一个自己的小世界,然后走向更大的世界,大概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还记得海口演唱会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开场升降台上升到半空中,站在舞台幕布后面,能看到台下那么多观众。“都是为我们来的,没见过这种场面。”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解释。音乐响起,尖叫声把他包围,那一刻,他沉浸在了深深的感动之中。
如果要描述一种理想生活,刘耀文脑海中的画面是和家人一起,简简单单又开心的样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大晴天开着车,拉着我们家狗,到一个漂亮的、大自然环抱的地方,中途搭帐篷喝几杯茶,钓钓鱼,没有烦恼。”
ENFP是情感细腻又充沛的类型,他经常和妈妈视频聊天,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情。这是他表达爱和想念的方式。“我们家相处的方式就很像朋友。其实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很多肉麻的话会放在心里,一般通过实际行动表达出来。”
今年的母亲节之前,正好有做饼干的主题拍摄,他想着能让妈妈在母亲节当天吃到这个饼干就好了。至于结果,说起来有些超出预期的沮丧,“我觉得我已经很尽力了,但动手能力确实有点离谱,太夸张了,没有想到能做得这么丑,下次还是要谨慎一点。”
刘耀文的生活,似乎不太有完全放松的时刻。饼干没有做好,他就会反思自己,演唱会就更不用说了。面对这样的场合,他是容易产生压力的类型。“上台前,我会告诉自己一定要放轻松,不能太紧绷了。我会听喜欢的歌手的歌,看一些喜欢的舞台,幻想如果我是他会怎么表现。”
海口的那场演唱会结束之后,回去的车上,他有些意犹未尽地翻看舞台上的視频回味当时的氛围,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转向了表演上不完美的点,心情一下从非常开心转变成了遗憾。
“我觉得我脑回路挺奇怪的,就喜欢胡思乱想。”ENFP的情绪像是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安抚自己,“这是我们出道之后第一次线下演唱会,还是很激动的,也特别紧张,没有表现到最好。但这就是我们的一个开始嘛,后面会逐一改善存在的问题。”
作为团里最小的成员,去年夏天结束训练和舞台之后,团里的哥哥们陆陆续续去了大学,展开各自的新生活,现在还是高中生的刘耀文产生了很大的落差感,好像突然变得孤独了。
那一段时间,他试着用忙碌来填满自己。“把时间排满”,每天上课,学一些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写歌一直写到晚上,当从零开始筑成的高楼大厦出现在眼前时,他被新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填满了。
充实自己,不断挖掘新的一面,是现阶段让刘耀文觉得充实的事情。学习的动力来自于什么呢?“就是为了展现更好的自己,让大家说出那句话—小刘还能玩这些!我就觉得满足了。”
上大学之前的那段日子,张真源总觉得好像有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心上。无数期待的目光围绕着他,老师的、家长的、外界的,每一个选择都如履薄冰,学文化课还是参加艺考?学音乐还是学表演?他在心里反复掂量,如果做不好,别人会怎么看?
不想让每一份期待落空,变成了他的枷锁。“就会强求自己完全考虑别人的感受,逼迫自己把当下的事做得很好。”他选择了既有音乐又有表演的音乐剧专业,也会因为某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好,心理压力大到睡不着。
实际上,一开始表演对他来说并不是快乐的事,解放天性、在很多人面前表现自己甚至会让他觉得痛苦。“以前我几乎不看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无法接受自己的那种程度,因为负担太重了。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都看不下去,别人怎么看?”
讲述过去的心路历程时,张真源窝在椅子里微微低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似乎又重新沉浸式地坠入了那时的漩涡之中。他的表情看不出太大的波澜,就像通常给人们留下的印象那样,温润的,沉着的,总是nice的。
进入大学是一个转折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变多了,世界也变得宽广,他内心的惊涛骇浪逐渐得到释放和解脱。“其实演话剧确实对我的表演观念有一个很大的改变,不要让自己想别人怎么看,不如将自己更多地沉浸在上台的那一刻。”
第一次让他有这样感受的是在话剧《铁流东进》的演出中,张真源站在了国家话剧院的舞台上,和众多成熟的话剧演员一起演绎了一曲英雄赞歌。“挺有压力的,我就逼迫自己把那些负担放下,真正去考虑表演上的事。观念变了,整个人的感受也变了,帮助我打开了很多。”谢幕时刻,他一次次被前辈们推到台前,从一开始的害羞摆手,到后面变得雀跃,享受欢呼和掌声。
今年进入二字打头的人生,他重新测了自己的MBTI。意外的是,结果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从一年前的ENFJ变成了现在INFP,由寻求外部世界的连接变得更关照内心;没有那么多严谨的计划,转而拥抱生活中的变化和可能性。
计划性强的一面留在了生活中—上早课,他会提前20分钟出发,经常是全班第一个到的,他尽量不让自己陷入窘迫和匆忙的境地。完成一件事再过渡到下一件,會更舒适。他还是那个平和冷静的张真源,没有表露太多情绪的起伏,“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观察者”,看到觉得好笑的事情,也只会在心里笑一下。
感性和拥抱不确定性的那一面就交给了舞台—最近他在学着调动身体的感受,记住那些情绪,无论是舒服的、放松的,还是陌生的、有攻击性的。“两种状态都是舒服的。”现在,他更有勇气审视自己的舞台了。
前一阵子,结束海口的演唱会不久,严浩翔在视频日记里说,自己要开始健身了。见到他的这天距离视频日记不到两周时间,工作学校两头跑,他的健身计划已经在忙碌间隙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偶尔去学校踢球,睡觉之前在家做做俯卧撑、卷腹,喝蛋白粉,吃更多蔬菜。
“我不喜欢吃蔬菜,但好像说蔬菜吃得少不怎么长肉,就会加大量。”对于制定和完成计划,他有很强的执行力,拖延是非常偶尔的,更多的时候想着尽快完成计划,然后好好休息。他显然不会为事物附加太多意义。“也不算自律,就是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会不舒服。”
目标一旦明确,为梦想全力以赴,总有令人心潮澎湃的时刻。上半年的海口演唱会对严浩翔来说,就是一个实现了期待已久梦想的时刻—“我从小就想开万人演唱会,就像你梦见了金子,现实中真的来了一堆金子的感觉。”
梦想实现,所有的情绪慢慢整理好后,成为过去时。他回家正常洗漱,和大家吃了个饭,就好好休息了。“睡了一觉之后我就会把这些台上台下的感动珍藏,结束了,就要去面对新的东西、新的挑战。”作为队里唯一“实感”(S)和“思考”(T)的维度占了上风的人,他常常是理性而务实的那一个。
“T”的“不太共情”成为了一个梗,在互联网上被大家拿来调侃,他一本正经地表示,对“F”强大的共情能力“理解尊重”。他确实很少有情绪上的大变动,不太需要向人倾诉,也不怎么有“一群人抱在一起哭”的时刻,“可能我共情的点比较高,所以更多时候是理性地看待这些事情”。
进入成团之后的第四年,严浩翔也在经历心态上的成长和变化。“一开始是迷茫,然后变得警惕和拘束,到现在就变得放松,活得更自由、更像自己了。”心态的转换并非是灵光乍现的突变。而是因为经历多了,面对工作愈发熟练,知道会发生什么,人也随之松弛下来,现实世界是他的试炼场。
他也找到了表达自己想法的途径—写歌。他写成长、家乡、经历的一切,也关心周围的世界,谈论社会话题。“想要更多演绎自己的作品,这才像我心中理想的艺人。作为艺人,是表达者,需要输出自己的想法。”
每一首歌都像是纪念册,在时间的长河里,为人生留下印记,他也会借此回看自己来时的路。“从现阶段回看出道的时候、去年或者今年写的歌,你会觉得,啊,原来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想法,可能幼稚,但它确实存在,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如果让贺峻霖分享生活中的社牛时刻,对外倾纯度达到92%的他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在电梯里整蛊关系好的同学,突然高声报幕:“22级播本xx来了!”最近流行在这群男大学生之中的游戏是,去吃肯德基的时候,用播音腔大声念“蛋挞”的正确发音。“大家都念蛋挞(三声),实际应该念蛋挞(四声),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就会特别奇怪,我是故意的。感觉我们身边的小伙伴每个人都是现眼包。”
他绘声绘色地表演当时的场景,现场的氛围也一下变得欢乐而松弛。“我不害怕陌生人。”对E人贺峻霖来说,抱着“大家相见就是缘分”的心态,他几乎没有怯场的时候,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找到共同话题。
“爱照顾人”是天生的,也有一些来自“主持人”的职业习惯。去年他进入中国传媒大学,在播音主持专业就读。实际上艺考时,播音对他来说还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一方面没有接触过,另外他作为四川人,讲话会受到方言习惯的影响。
“我愿意去挑战那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目标,虽然会花费很长时间,但我觉得很有成就感。”这是贺峻霖的小小野心,他不太会给自己定一些小的目标,而是朝着大方向前进。
这更需要强大的自制力,他觉得自己确实蛮能克制的,比如最近想买一个好看的音箱,纠结了三个月都没有下手,就是一直在权衡,这个决定会不会后悔?在工作学习上也是,在CCTV-6做实习主播,八點去录制,他还要保证每天早上七点练声的习惯,加上密集的早课,整个一学期,睡懒觉三个字好像与他无缘。
原本,进入国内播音主持的最高学府,他担心自己是被“卷”的那个,现在好像变成了那个热情满满在“卷”的人。严谨的新闻、自由的综艺、庄严的盛典,他对每一种可能都跃跃欲试。“作为主持人把场控住,让台上所有的人相信,只要跟着我走就不会有问题,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虽然进入这个专业才一年的时间,但贺峻霖全身心投入,已积累了一些实践经验。
对于播出的节目,他会回看自己的表现,字音、用声、语句的连接和重音各种地方有没有出问题?复盘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一边肯定自己,一边反思。“我对自己非常自信,但也特别害怕自己飘起来,出现问题。我贼爱反省自己。”
大学四年过后,会成长为一个怎样的贺峻霖呢?他留了一个悬念,“刚进大学的时候就想好了,但这是个秘密。它特别难,我每天在执行了,四年之后你就能看到我说出来,当时许了个怎样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