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化(外一首)

2023-07-26 10:47西西
诗歌月刊 2023年7期
关键词:白狐如梦令卜算子

西西

在一定距离看时,你是1:1的自己

如果越靠越近,经过某个阈值后

你会倒立,我不再能看清轮廓

吻你的额头,实际上在亲脚踵

要抓住你的心,却剜掉了膝盖骨。

但我在摸索你,拆解你,误读你

这也是幸福一种吧?我不确定看到的

是否仍是真实。如果往后退却

经过那个能够1:1看到你的位置时,

那个犹豫不决的位置,可能位于悬崖峭壁

得修一个玻璃栈道,建一个凉亭

但我等不及了,继续往后退

你越来越方正,像一本书,正读着

字越来越小,渐渐看不清。

后来,你像一首诗。

白狐往事

横一把青笛,江南被你拦腰抱紧

我裹素衣,月光下衔兰佩玉,涉水三百里

书生啊,我是出逃的妖姬

来者往者纷纷

你吹一曲《卜算子》,长衫落满烟雨

我在暗处听,竹简上三言两语——

“汝知。汝不知。”

再一曲《念奴娇》《如梦令》《声声慢》

你与我谈笑,眸子里一分青二分白

書生啊,我就要长成白荆棘,挡在你的屋前

我走不了,你也回不去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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