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乡村研学发展路径探讨

苏明倩　 赖白鑫　邓启明

摘 要： 【目的/意义】乡村研学是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推动农文旅融合发展、带动区域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的新模式与有效途径。【过程/方法】首先对当前福建省发展乡村研学的有利条件进行初步调查分析，接着对台湾地区教育农场的发展现状、趋势及发展教育农场的主要做法进行归纳总结，进而提出当前福建推动乡村研学发展的配套对策建议。【结果/结论】认为新时代新形势下，福建要从进一步整合资源、深挖地方历史文化内涵、科学开发乡村特色研学产品、加强市场监管等方面进行实践探索。尤其是要研究、借鉴台湾地区发展教育农场的主要做法与经验，依托福建乡村丰富的研学资源和乡土特色，从加强研学基地建设、组建专业化研学团队、开发多元化乡村研学产品、完善研学课程体系、筹建数字化乡村研学平台、鼓励乡村研学校企合作等方面，携手打造出有福建特色的乡村研学品牌，推动乡村研学旅行持续健康发展、带动乡村全面振兴。

关键词： 乡村振兴；乡村研学；教育农场；台湾；福建

中图分类号： F592.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3？5617 （2023） 02？0001？06

“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解决我国“三农”问题的重要抓手，此间乡村旅游在促进乡村经济社会发展、带动农民就业创业、促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等方面作用突出、潜力巨大。作为加快农文旅经济发展新形式、新动力的乡村研学，不仅实现了教育与旅游、乡土文化与研学的有机结合，还在促进区域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推进乡村全面发展振兴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新形势下，如何加快开发和挖掘福建省乃至全国的乡村研学旅行市场亟须探讨。台湾地区在休闲农业与乡村研学（也称“户外教学”）等方面的实践探索起步较早，开发出了许多成熟的教育农场，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为此，本研究拟对台湾地区教育农场发展建设的历程、主要模式与经验等进行较具体分析与归纳总结，以期为新形势下福建省加快发展乡村研学提供参考。

1 当前福建省发展乡村研学的有利条件

1.1 研学资源丰富

福建省地处东南沿海，与台湾地区隔海相望，不仅拥有大量海丝文化旅游资源（泉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和人文资源，而且自然生态旅游资源丰富，海岸线曲折、岛屿众多。福建沿海从南至北散落着2214 座岛屿，漳州东山岛、厦门鼓浪屿、莆田湄洲岛及平潭岛等以独特、优美海景闻名的岛屿都是开发研学活动的重要资源。福建是著名革命老区，有党史事件多、红色资源多、革命先辈多的特点。福建共有 69 个革命老区县、2683 处革命遗址遗迹，开展党史学习和红色教育具有独特优势，具有很高的研学价值。此外，福建省研学基地在基础条件、研学主题、配套保障等方面建设相对完备。以平潭宏盈研学基地为例，基地占地 64 km2，建有农耕文化园区、拓展团建园区、蜗牛养殖科普园区、百香果科普采摘园区、马术运动等可供研学实践的园区，设有劳动教育、拓展训练、团队建设、科普、DIY 等活动主题项目。

1.2 政策措施有力

近年来，福建省文化旅游和乡村振兴相关部门统筹推动乡村旅游发展，帮助乡村科学开发旅游资源，推进重点村镇建设，优化产品开发与供给，培育研学旅游、滨海旅游等新业态，同时加强对乡村旅游重点村镇的宣传与推介力度。2019 年，福州市教育局等 9部门联合出台《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实践的实施意见》，明确了福州市中小学生研学实践的工作目标、基本原则、研学实践时间、经费保障办法、分步推进意见、安全保障措施等。2022 年，国务院印发《“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鼓励各地区开展研学实践教育活动。2022 年，文旅部和共青团中央提出“稻花香里说丰年”旅游路线福建篇，包含闽山闽水物华新？我在北峰有福田、农文旅？迎大会？圣地欢乐之旅、福满寿宁？魅力农耕？红“福”之旅、“花果飘香？喜庆丰收”乡村之旅四条线路，涵盖了福州、龙岩、宁德和漳州的十余个特色乡村，鼓励青少年前往乡村进行研学旅行，探索学校与乡村振兴深度融合、以研学带动乡村振兴的发展之路，激活乡村的内在力和文化力，让村民、学生等更多地参与到乡村建设中来。

1.3 市场需求旺盛

随着素质教育理念的逐步深入和旅游产业跨界融合，研学市场需求不断扩大。据天眼查数据显示，截至 2022 年底，全国带有“研学”二字存续在业的企业超过 3 万家；据《中国研学旅行发展报告》，未来3～5 年内研学旅行的学校渗透率会迅速提升，行业规模和市场空间广阔，中国研学旅行市场总体规模将超千亿元。“双减”政策落地后，研学活动成为素质教育领域的重要赛道之一。携程网发布的《2021 暑假旅游大数据报告》显示，暑期参与研学旅游的中小学人数同比增加 650%，在亲子旅游当中研学旅游占 70%；驴妈妈平台数据显示，2021 年国庆假期选择研学旅游的人数比 2020 年增加 78%；小猪民宿相关数据显示，民宿和研学旅游相融合的数量与 2020 年相比提高450% 以上，其中搜索量提高 3 倍。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与全面推进、教育改革以及旅游业的转型升级，乡村研学旅游为教育业和旅游业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寓教于乐的研学产品需求将大大上升，以家庭亲子为主体的研学旅行市场规模将进一步扩容。

1.4 交通网络发达

福建省南部靠近珠江三角洲，北部靠近长江三角洲，西北部靠近江西省，东部与台湾地区隔海相望，生态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潜力巨大，是东南亚和东北亚地区旅游的重点地区。而且福建省在全国率先实现“市通高铁、县通高速、镇通干线、村通客车”，综合交通发展总体水平排在国内前列。显然，福建省发达的交通网络已将省内重要山海旅游地串联起来，有利于更好地促进福建乡村旅游及乡村研学产业的发展。

2 台湾地区教育农场的发展现状与趋势

台湾地区将“研学”称为“户外教育”或“户外游学”，经过不断发展演变逐步形成了把教学与户外活动有效结合起来的户外教育模式，并呈多元化发展特征，目前多以童军教育、乡土教育、环境教育与海洋教育、特色学校与偏乡游学计划、自然教育等形式呈现[1]。台湾当局较早就将农村生活文化列入中小学教材，在 2015 年启动全省范围内的“偏乡中小学特色游学实施计划”，鼓励偏乡学校结合周边邻近的自然与人文资源深化特色课程，并引进社区力量，扩大吸引区域内外团队前往游学，促进交流互动并带动当地经济社会与教育发展。在此背景下，台湾地区提出了将休闲农场与户外教育相结合的主题活動，并逐渐形成了“教育农场”这一载体，既带领学生进入更贴近自然的环境教育场所，引导学生深刻体验自然环境和乡土特色，也促进乡村旅游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值得研究借鉴。

2.1 教育农场的产生及其内涵

为满足民众对休闲旅游的需求，台湾地区积极推进农业产业转型，提高农业旅游竞争力。农业作为资源最多的产业，其发展是多方向、多维度的。农村富有自然生态教育所需的自然资源，拥有的种类繁多的动植物的农场是天然的自然教室，可面向全台湾中小学生开展自然教育。一般认为，教育农场的含义包含着自然生态、农村生活文化等，面向中小学生规划旅游活动；通过易懂的解说，为游客介绍基本信息，进行自然生态教学，推动城市和农村交流互动；教育农场作为休闲农业多样化发展的重要部分，能够在农业生产的同时进行教育，创新农业发展模式。

2.2 教育农场的主要发展途径

2.2.1 增强农场旅游吸引力 台湾地区教育农场属于广义的旅游业范畴。以头城农场和飞牛牧场为例（表 1），两个农场就是通过对农场旅游资源的深度开发、体验性农业活动的规划建设，并策划学生组团游学、亲子共游等研学形式吸引游客。

教育农场的吸引力主要来自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并结合本地资源设计多元活动体验项目。如头城农场通过三维视角深挖自然资源，在关注地形地貌等地理环境的同时注重对农场动植物资源的利用，农场的“采笋之台湾头城农场体验活动旅”正是利用了占地近一半的竹林以及每年 5 月份前后是桂竹笋产季这一自然资源而设计的研学旅行。在“采笋之旅”活动中，农场联络当地的农民进行现场解说，学生可以亲手采摘、加工、烹饪竹笋，体验劳作的乐趣。可见，教育农场本质上是进行乡土文化教育的一种表现形式，尤其是通过体验性的农耕活动或其他自然探索活动等的设计与开发，以实现寓教于农的效果。

此外，教育农场的旅游吸引力还来自于齐全的功能设计。一个完善的教育农场，应该具备合适的地理位置、有吸引力的农场主题和农场种植区（或养殖区、体验区）、教学展示区、教室、餐饮区，以及住宿配套设施等，来作为研学活动的基本支撑[2]。飞牛牧场拥有宽阔的草原，可以让孩子尽情奔跑、亲近土地的芳香；也有饲养乳牛、生产系列乳制品，开设乳酪冰淇淋 DIY 主题课程，让孩子认识家畜的生长过程并了解乳制品的制作过程；农场生态区内设有蝴蝶翩翩飞舞、鸟儿歌唱、鱼儿水中游、兔宝湾躲藏、小羊儿登高等主题场景。

显然，丰富的基础设施配套和自然环境是户外教育的根本保障[3]。上述头城农场和飞牛牧场的体验活动，较好地将所在地区的特点、环境氛围等相结合起来，以促进学生对自然环境和乡土文化等的了解。2.2.2 加强农场生态环境建设 良好的生态环境为教育农场的发展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教育农场在建设人造景观的同时，也推动有机农业和生态环境和谐共生。如飞牛牧场运用地理位置和土地条件差异大的环境，结合当地特有的农作物和畜牧种类进行研究设计，将农业产业景观作为教育农场的特色。据悉，飞牛牧场早先是一片原生树林，其自然生态资源丰富，流经牧场的野溪形成一处山坳，后来在当地乡民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开辟成一片牧场。“向大自然学习”是飞牛牧场发展教育农场的初衷，希望能引领学生们将在学校学习获得的知识延伸到日常生活，并能整合所学知识创造出新的知识。

发展有机农业也是推动生态环境建设绕不开的主题，教育农场目前所设置的体验活动大多基于有机农业。如头城农场的理念是“不破坏生态平衡”，在农场内设立了“自然生态教育塑智中心”，在“农特产品生活体验中心”选用的是用“自然农法”种植的优质农作物，实现学生真正参与到种植与收获的农耕全过程。通过发展有机农业，配合专业的农场工作人员和户外教学团队详细、生动地讲解及示范，头城农场为学生开展环境教育提供了优质的场所。这样的教育活动不仅提升了学生对生态环境保护的意识，同时产生大批学校、机构生源合作收入以及带动农场周边产品收入，可谓一举多得[4]。

2.2.3 创新农场经营管理方法 教育农场经营管理的核心目标，就是要通过提供学生、儿童丰富的户外教学体验、游玩体验以获得利益[5]。头城农场和飞牛牧场就是通过品牌塑造、打造丰富多彩的户外活动吸引学生、家长的注意力，进而提高产品价值，不断扩大客户数量、提升市场占有率。据介绍，飞牛牧场每年接待游客 30 万人次，约有 2 万人次的师生前来进行户外教学，来自中国香港、新加坡的海外学生超过500 人次；头城农场每年约有 2.6 万人次的海内外学生参加户外体验课程。通过分析比较，主要结论如下：

一是增进品牌塑造与网络营销。两个农场都在社交媒体上进行了品牌的塑造与推广，飞牛牧场的形象标志是一头带有翅膀的奶牛，在牧场各处都有宣传标志元素，包括其加工品等都含有“飞牛”标志，并且借助网络平台进行宣传，提高品牌知名度。

二是努力巩固和开拓相关市场。在台湾地区教育部门要求下，农场教育实现大幅度进步，两个农场皆在活动设计上发力，推出优质、有吸引力的户外活动以抢占中小学市场，并且将长期项目和短期项目相结合；它们还持续开拓国外市场，目前已吸引来自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等国家的研学对象。

三是加强综合开发与发展创新。两个农场充分掌握农场与农产品的特征以及农场环境的定位，并且将农业资源转变为农业休闲资源，融合生产、生活和生态，推出更具特色的农产品和综合服务。如飞牛牧场不同时节设置不同的农作物体验活动或开發有创意的产品，学生可以进行有机蔬菜和中草药的种植、乳牛养殖技术学习，在引导孩子们进行合作，培养团队意识；创新，开发脑力进行策划；实施，合理布局和协商等实践课程方面更好的让孩子们去了解相应的知识。

3 台湾地区发展教育农场的主要做法与启示

3.1 主要做法

3.1.1 积极引导与政策扶持 台湾地区有关部门进行设计规划，比如农政部门提供休闲农业咨询等服务，并在资金方面加以支持，在合适的时间发布相关规定，推动休闲农业更加合理、规范，促进乡村产业的可持续性发展[6]。目前，传统种植农业转化成为休闲观光农业之后，建立在休闲农业基础上的包含自然教育和环境教育的教育农场，使乡村农业功能被重新定义。3.1.2 充分利用资源环境优势 休闲农业充分利用当地乡村资源，通过农业延伸出各类型新产业。目前台湾地区重点发展西部沿海地区的休闲农业，重点创新“每个乡镇都有休闲农业区”的模式。在充分发挥当地的资源优势方面，教育农场尤其重视挖掘当地文化，包含戏剧和传说等富有当地特色的文化，对其加以创新，提出具有吸引力的活动设计结合，打造独特乡村旅游产品和服务。位于东北角海岸线上的头城农场，拥有天然野溪，丰富水陆自然资源，在农场内可以享受大自然的悠闲，体验接地气的农村生活。农场内还保留最原始的生态环境，可漫步于原始森林，探索和观察种类繁多的动植物；在环境生态池与斑碟和萤火虫培育区更是向学生们展现了完整生态系统，可谓一本丰富的活教材，是农场教育的优秀范例。

3.1.3 多元化发展形式与方法 教育农场是休闲农场的分支，所以整个农场可以多元化发展，多种模式同时进行，飞牛牧场的亲子农场、有机餐厅、DIY 手工作坊就采用多元化模式经营。台湾地区的农政部门提出的关于“青年返乡”的政策，吸引了大批青年人在接受教育之后选择返回家乡发展创业，推动家乡发展进步，提高产业整体水平、推动产品多样化。目前多数台湾休闲农场进行现代化管理，推动分工合作，全方位促进餐饮、娱乐等的发展。

3.1.4 持续发展与创新创意 教育农场逐渐发展壮大，一定要不断创新理念才能在市场上拥有竞争力。如南投县台一生态教育农场不仅有亚洲最大的蝴蝶生态观景道，还增加了水上花园餐厅、花屋、轧花生活馆等休闲生态区，可以制作与鲜花有关的食品，十分受研学学生和游客的喜爱；又如台南市深化教育农场推广有机农场农耕体验承租区域，让有机栽培专家前来传授正确的栽培方法，不仅可以让租户体验到农耕乐趣、收获的喜悦，还能产生持续的经济效益。

3.2 经验启示

3.2.1 理论引领，产学结合 台湾地区众多学者提出需要在不同层面对休闲农业与农场教育进行理论与实践探究，例如对休闲农业的基本形式、存在价值与功能等方面进行跟踪研究与服务；从总的看，学界已从社会层面、文化到环境设计等进行了长时间的探究、咨询、调查和评估工作，最终形成教育农场的基本理念，实现产学结合与可持续发展。

3.2.2 更新理念，与时俱进 台湾地区在发展休闲农业与农场教育，带动乡村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更注重与时俱进，更新理念。从“体验经济”到“分享经济”，从“观光旅行”变成“生命的体验”，经过亲身的观察、参与、感受过程去认识自然万物，体会生命的价值，让研学更富有深度和意义[7]。

3.2.3 规划先行，政策扶持 相关部门积极出台各项政策措施大力扶持当地乡村经济，例如下拨专项经费集中修建农场基础设施、对教育类农场建设发展给予补贴，有了当地政府的扶持政策支持与帮助，使得教育农场发展建设有了充足的动力。

3.2.4 示范作用，强农富民 台湾地区休闲农场积极打造教育农场优秀范例并进行宣传推广，一方面展示了农业可以通过多种多样的形式进行发展建设并开展体验活动，另一方面也加深了学生对乡土文化的认识和对农业的了解与感受。同时，新形式的农场也极大地促进了农业的发展，相应地带动了广大农民踏上致富之路。

4 加快发展福建省乡村研學的对策建议

上述分析与比较表明，未来大陆乡村研学旅行市场广阔，亟须开发。福建省加快发展研学的关键之一，还在于在于人才培养，尤其是要培养专业化研学团队，优质的研学产品和研学课程才是核心竞争力。

4.1 加强研学基地建设

目前研学旅行社会实践同时基地数量不足、结构不合理、产品和业态都比较单一，培育优质的乡村研学基地是开展乡村研学的关键。基础设备更加完整有利于建设乡村研学基地，设立富有特点的研学主题，吸引更多人前来研学。乡村研学基地建设应该建立于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立足本土资源，在挑选研学基地的时候考虑本地特色文化和研学本质需要等，比如红色文化资源、农牧场资源等。福建较多区域的地域特色和台湾相近，同是沿海、多山，所以在研学建设基地的过程中可以参考台湾特色农场，进行对标建设，并且全面整理良好的研学资源，努力提高品牌知名度，以此进行宣传推广[8]。

4.2 组建专业化研学团队

专业的研学团队是影响乡村旅行发展的关键，福建现有的研学组织资质参差不齐，福建文旅和教育部门应该在现有的研学团队基础上吸纳人才，组建一支专业化乡村研学队伍，进行乡村研学产品研发。建立健全营销等的运作体系。同时提高研学导师团队综合素质能力，可以邀请台湾地区经验丰富的学者等按时进行教学，培养知识技能，提高研学导师专业化程度，同时加强两岸乡建乡创交流与合作。进行研学旅行的时候建立健全合理的评价体系，实现对于研学导师教学模式、效果的评定。

4.3 开发多元化乡村研学产品

根据福建地理资源特色、文化资源特色开发符合“福建特色”的研学产品。福建有适合文化传承的闽南文化、红色文化，有可以实地体验学习的茶文化、农耕文化，还有可以进行自然探索、环境教育的山海特色，依托丰富的文化特点开发多元化的研学产品、研学主题，做出拥有福建的特色乡村研学产品。另外，也可以学习台湾做法，建设乡村综合体、休闲农场、教育农场，进行文创设计，以品牌化、规模化的乡村研学产品吸引商业投资，引进优质研学企业，大力促进乡村经济发展。

4.4 完善研学课程体系研学旅行教育的关键在课程，课程的关键在设计课程，课程设计是乡村研学主题的核心之一。研学市场的主体是中小学的青少年，乡村研学必须凸显其教育功能，“教育与体验”在课程评价标准体系中尤其重要。教育性是研学旅行最重要的原则，研学基地在建设的时候要充分结合学生的特征、学习需求等方面因素，更加系统、科学进行研学旅游，全方位提供给学生合理的课程设计。因此，不管是研学基地本身还是第三方研学机构提供的课程安排一定要在有完善的研学课程评价体系基础上做好把关。此外，课程设计还需立足乡村文化的可持续传承，乡土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深度挖掘福建乡土资源，因地制宜，打造福建特色的课程体系[9]。

4.5 筹建数字化乡村研学平台

针对乡村研学需求，研发筹建一个集智慧研学、线上线下营销、大数据管理于一体的乡村研学平台，利用云计算等新技术，借助快速发展的“互联网+”背景，将全面、细致的研学信息和研学产品展示在研学平台上，还可以进行研学基地推广与营销。同时，研学平台的建设也要建立好完善的平台机制，整合相关研学资源并不断提升平台内容质量，注重用户体验，以提供“一站式”乡村研学服务，打造出符合福建特色的，高知名度的研学平台，从而推动福建乡村研学的高质量发展。

4.6 鼓励乡村研学校企合作

研学的目标群体为中小学生和高校学生，每一年的冬夏令营、春秋游、课外实践等，乡村研学作为进行自然教育、户外教学的优质选择，如能加强乡村研学基地与周边学校的合作，那乡村研学基地的生源就能有所保障，对当地乡村经济也有很大程度的促进作用。同时，学校与乡村研学基地互相配合进行研学课程开发，也将极大地丰富学生的课外教育形式和内容。并且在高校的校企合作形式上开展全方位、高质量的合作，加强对研学人才的培养，进一步拓展高校毕业生就业机会，搭建良好的研学就业平台，为共同助力福建乡村研学发展。

5 结束语

2013 年以来国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文件和政策，旨在指导和支持研学旅游。教育部于 2016 年联合 11个部委印发的《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规定研学旅游是未来中小学生必修课之一；农业农村部于 2021 年发布《关于拓展农业多种功能促进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设计乡村旅游活动，加快建立用于科普教育等的实践场所，建设自然课堂等方面的科普教育课程。在相关文件精神和政策措施基础上，结合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立足物质和非物质的乡土文化资源与生态环境等，加快打造乡村特色研学项目促进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当前乡村研学资源丰富、市场巨大，亟须加快开发与规范管理。一方面促进了城乡文化的交融与要素流动，传承、传播了乡土文化，提升了学生对乡土文化资源、自然资源等的了解和认识；另一方面也可作为促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与文旅经济增长，实现乡村全面振興的重要引擎[10]。新时代新形势下，福建省要高质量做好乡村研学工作，要从深挖地方历史文化内涵、进一步整合资源、科学开发乡村特色研学产品、加强市场监管等方面进行积极实践探索。尤其是要研究、借鉴台湾地区发展教育农场的主要做法与经验，依托福建乡村丰富的研学资源和乡土特色，打造出有特色的乡村研学产品，推动乡村研学旅行持续健康发展、带动乡村全面振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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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骏. 台湾省休闲农场永续发展途径及启示[J]. 江苏农业科学，2018，46（10）：34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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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昌辉. 中国台湾乡村旅游和休闲农业模式及经验[J]. 旅游纵览（下半月），2019（24）：13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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