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雪域马帮》故事脉络(节选之二)

2023-07-10 09:53贤石
当代作家 2023年5期
关键词:洛桑尼玛拉萨

贤石(李仲贤)

回到马帮住地,郎吉为挑起藏族马帮对汉人马帮的仇视,在藏族马帮面前谴责汉人不是东西,都是没有同情心的种!原来姐妹俩都是逃亡奴隶的后代。这些逃亡奴隶的后代如同父母一样是生命和生活都没有保障的社会最底层人。

周胖子不甘受到郎吉的屈辱,便带着茶叶、盐巴去找寻流浪姐妹去了。当周胖子找到流浪姐妹,把带来的物资送给了流浪女后,两女子感激不尽,盛情邀请周胖子进帐篷喝茶以表感激。在喝茶中,流浪女提出了希冀的要求,希望周胖子给她们一个孩子,实现她们老了之后有人供养的渴望。

周胖子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为此他离开了马帮驮队,同流浪姐妹共同过起了流浪生活。同时,在流浪生活中,一天放牧的姐妹俩遭到劫匪的抢劫,当周胖子闻讯赶往出事地时,周胖子不但没有救下姐妹,反而随同姐妹被劫匪送进匪巢。在劫匪的匪巢,周胖子见到了劫匪刀疤。刀疤在藏医所治伤期间,与周胖子有一段不错的感情。刀疤与周胖子见面后,刀疤欲留下周胖子,让他结束流浪生活,但是姐妹俩不与劫匪为伍。刀疤只好遗憾地让自己的弟兄加措和巴登送周胖子一家回家。

周胖子一家被送回到居住的破旧帐篷的家,加措、巴登前脚离开破旧帐篷,后脚就赶来了两位四处搜寻逃跑奴隶,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两奴才欲要强行带走姐妹俩时,周胖子在忍无可忍之下掏出了自己的佩枪。然而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愈加疯狂了,用姐妹俩的生死威逼着周胖子将枪放下,周胖子刚把枪置地后,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向周胖子开枪了,姐姐尼玛为了保护周胖子用自己的身体替周胖子挡下了子弹,自己却躺在了血泊之中。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欲再次开枪时,加措、巴登的枪响了,子弹将讨要偿钱的奴才的狐皮帽击落于地。两奴才顾不及捡地上的帽子,便跨上马仓惶逃离。

刀疤和他的劫匪兄弟帮助周胖子水葬尼玛的几天后,拉萨的次郎尼玛再次来到前藏,找到杂货店的陈老板,请陈老板将雇请刀疤杀掉田轩的信转交给刀疤。刀疤见信后,从信的内容判断出田轩面临危险。于是,便令手下的加措、巴登陪同周胖子去追赶马帮驮队,把这一消息告诉田轩,叫田轩有所提防。周胖子与加措、巴登赶了几天的路追上马帮驮队,把消息告诉田轩后,田轩判断出次郎尼玛除想杀自己外,一定更想啥掉勇嘎。于是,叫赖三随同返回的周胖子去找甲卡,请甲卡把次郎尼玛再动杀机的事转告勇嘎。

就在周胖子随同加措、巴登返回的同时,杀害尼玛的那两位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带着另外两个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找寻到了桑珠居住的地方,逼迫桑珠交出同伙——带枪的汉人——周胖子。

向主子讨要偿钱的奴才在逼迫桑珠说出带枪汉人的去向时,其中的小头目对桑珠产生了邪念,桑珠为了自己的贞洁,刺死了小头目,同时自己也屈死在了讨要偿钱的奴才的枪下。赶回来的周胖子,目视着被毁了的家,带着满腔的仇恨,告别了刀疤,踏上追赶马帮驮队之路。

在周胖子追赶马帮驮队的同时,赖三也来到了甲卡演出队的住地。今天演出队在土司府演出,在演出进入高潮快要结束时,白马少爷提前离开了府邸。演出结束后,甲卡随同演出队的演员在返回住地半道上,甲卡遭到了白马少爷的拦截。由于甲卡父亲和赖三的出现,白马只好收敛了自己的放肆。

次日,甲卡随同父亲在半道上再次与白马少爷相遇,肆无忌惮的白马少爷,为了得到甲卡,竟然开枪打死了甲卡的父亲——额登。

赖三帮助甲卡安葬了额登后,在告别甲卡的临行时,赖三把自己前来的目的告诉甲卡,请她转告勇嘎:叫勇嘎随时小心,提防起了杀心的次郎尼玛。当甲卡把赖三带来的消息告诉勇嘎后,勇嘎不但不相信,反而嘲笑说这是田轩瞎编的故事。因为她深信次表哥次郎尼玛,绝不会杀害自己深爱的表妹。

一天,田轩的马帮驮队再次遭到劫匪草上飞的伏击。在万分危机的紧要关头,北上抗日的红军先遣部队救下了田轩马帮驮队,并将腹部受伤的周胖子送至红军医院进行救治。为感激红军,田轩和甲卡的演出队和藏族民众自发组成拥军队伍,载歌载舞地前去红军住地慰问红军。也就在这一天,田轩和欧阳慧敏见到了参加红军的周胖子,同时还和红军首长进行了推心置腹的谈话。田轩和欧阳慧敏在红军首长的启迪下,认识到英帝国主义打着“帮助西藏”的旗号的实质,就是企图将西藏分裂出祖国的版图,让西藏成为所谓的“独立国家”。欧阳慧敏下定了将原来所编纂的《西藏风光》的命题,改为《西藏——一方被虎视眈眈的神奇土地》,向全世界揭露英帝国在西藏问题上的本质。

自那天勇嘎目睹红军救下田轩的马帮驮队以后,十多天来一直没有了劫匪的消息,只好再去卡玛家打探劫匪的消息。

这天是个非常巧合的日子,劫匪刀疤也来看望自己的大哥卡玛来了。当卡玛提起洛桑,刀疤知道自己弟弟娶了贵族小姐勇嘎后,敏锐地感到,这里不能久待。

刀疤刚出了卡玛家的院门,就看见洛桑和勇嘎正向卡玛家赶来,他连忙策马驰离。然而,洛桑从背影认出了策马驰离的人,是自己五年未见的一奶同胞的大哥——登竺。洛桑追至山下,也没见到哥哥的人影。这一夜,是洛桑的失眠之夜,也是劫匪刀疤的不眠之夜,刀疤下定了宁愿死在弟媳勇嘎的枪下,也不愿意伤及勇嘎一根汗毛的决心。

次郎尼玛得知勇嘎已嫁人的消息后,下定了杀掉田轩和勇嘎的决心。为此,次郎尼玛再次去找陈老板,以大洋诱惑了陈老板,从而通过下,通过仁青找到了小鸦毛,并拟定了杀害勇嘎的计划。

因为有刀疤的保护,小鸦毛在实施计划时,勇嘎只是受了不致命的外伤,而小鸦毛落得了个落荒而逃。

由于次郎尼玛随时都威胁着勇嘎的安全,刀疤为了弟媳的安全,决意去拉萨殺掉次郎尼玛。刀疤在动身前往拉萨的时,来到离卡玛家不远的“老榆树”处,欲见弟弟洛桑一面。然而,就在降巴丹真与弟弟单独见面的时候,勇嘎赶来了。当勇嘎看见降巴丹真就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时,即刻掏出枪,扣动了扳机,洛桑为了哥哥,用自己的身体为哥哥挡住了子弹,自己则躺在了哥哥的怀里。

勇嘎为了赎罪,去达科做了觉姆(尼姑)。勇嘎在修行的日子里,一天路偶遇随同母亲“叩长头”去拉萨朝圣的郎吉的未婚妻格桑拉姆。当格桑拉姆呼唤勇嘎时,勇嘎强装不认识格桑拉姆,且回复说:“你认错人啦,我是觉慧。”

当日夜晚风雨交加,格桑拉姆年迈的母亲经不起风雨的折腾病倒了。然而,一心前往拉萨朝圣,以求佛主宽恕自己在人世间所犯的罪孽的格桑拉姆母亲,次日又上路了,但是叩长头的老母亲却在半道上,躺在地上手指着拉萨的方向,再也不能起身了。

格桑拉姆水葬了母亲后在返回炉城的途中,路遇仁青及所率领的草上飞和小鸦毛两支劫匪武装。原来仁青、郎吉、金眼睛、草上飛小鸦毛已经组成拿下马帮驮队物资的联盟。

草上飞自沦落为土匪后,没沾过女人味,看见了眼前的格桑拉姆那肯放过。仁青为了顾全劫获马帮财物的大局,叫草上飞放过郎吉的女人,并向草上飞保证,到了马丽干戈给他找个比格桑拉姆更漂亮的女人。

格桑拉姆在马丽干戈见到了郎吉,同时,仁青通过郎吉,为草上飞找到了亮女人,这一女人就是羌月。

——羌月在金眼睛的欺哄下,落入了草上飞魔掌。

马丽干戈是农区,也是马帮驮队以物资向当地农户换取粮食地方。这天,赖三、富贵在扎西的带领下,驱赶着物资前去村寨换取粮食。在村寨,富贵被前来换物的绒佳看上了,绒佳的嫂子按照地方习俗请来了喜倌队伍,一路吹打着来到马帮住地向富贵提亲。富贵爽快地应允了喜事,这对相爱的恋人,漫步在了月色之下。

郎吉、金眼睛、仁青、草上飞、小鸦毛在密谋杀害田轩得到驮队运送的物资的事宜时,草上飞的弟兄李老四赶来了告诉草上飞,王奎带着羌月出逃了。

好色的草上飞一听到羌月出逃的消息,什么也不顾及了,带上李老四就去追逐王奎和羌月。

那天,马帮都去城里了住地只有留下富贵、长命,以及格桑拉姆、欧阳慧敏和年幼的小扎西。草上飞、李老四来到马帮住地,以小扎西为人质,威逼欧阳慧敏说出羌月的藏身之处时,草上飞开枪了,格桑拉姆为保护欧阳慧敏用自己的躯体为欧阳慧敏挡住了草上飞射击的子弹。也就在这时,长命一枪把草上飞击躺在了地上。李老四欲向长命还击时,富贵击毙了李老四。

当郎吉和金眼睛策马赶回到了住地。郎吉见格桑拉姆躺在血泊之中。他恼恨极了,拾起草上飞的枪,将枪里的子弹全都射在草上飞的身上。

格桑拉姆被送进天主教堂,神父即刻对他实施手术。格桑拉姆由于失血过多,欧阳慧敏为之输血,把格桑拉姆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格桑拉姆的受伤代价,唤得了郎吉的醒悟,感触到了汉藏民族的同根同源的民族亲情。

突然,传来一声枪声。郎吉旋即离开了教堂,策马赶回住地。在马帮住地,金眼睛拎着欧阳慧敏那口皮箱,驱马驰离时长命朝天鸣了一枪后,便策马追逐金眼睛去了。长命追逐上金眼睛,突然紧勒马缰迫使疾驰的马儿突然直立,将金眼睛摔下马来。长命厌恶地往金眼睛脸上啐了一口唾液,在弯腰拾地上的皮箱时,金眼睛一刀捅在了长命的腰部。长命眼睛一瞪便倒地。

金眼睛拾起皮箱跨上马驰骋逃离时,郎吉赶来了,一枪将金眼睛击落击毙,从马上落下。

长命去了,欧阳慧敏将一大束鲜花放在长命遗体旁边,让鲜花陪伴着长命去另一个世界。

受伤的格桑拉姆经过几天的治疗,已经能下床活动了。同时,马帮弟兄也从长命遇难的悲痛的阴影中走来出来。驮队的行程再也不能耽误了,田轩不得不与欧阳慧敏同去土司府,请土司老爷——卓玛的父亲,置换一些肉食和酥油。

就在赖三驱赶着驮载礼物的牦牛出栅栏时,小扎西不顾父亲的阻拦,恣意要跟随欧阳慧敏前去土司府邸。

在土司老爷的客厅,当土司老爷从锡第活佛的口里,得知田轩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时,对田轩非常感激,且锡第按照小姐的吩咐——务必留田老板在府邸住两天等她赶回来。

土司老爷的盛情和锡第的挽留,田轩只好留宿土司府邸。田轩和欧阳慧敏在四处游览时,来到奴隶的居住区,正在劳作的奴隶中,突然传来呼喊小扎西的喊声,并向小扎西奔跑而来。这奔跑而来的奴隶,名叫降央是小扎西的母亲,也是藏族马帮扎西的女人。其实,降央并不是被汉人拐走,而是被仁青骗卖到这里,沦为了奴隶。

田轩将欧阳慧敏和小扎西送出土司府后,遇见了管家和背水路过花园的那位人见人爱名叫觉罗的女子。当管家把看在眼里的情况禀报土司老爷后,土司老爷微微一笑,吩咐说:“为觉罗沐浴!”

田轩被留宿在金碧辉煌的“迎宾楼”,所住的房间,在众多酥油灯的光亮下,显示着富有的气派。田轩正打量住室时,沐浴后经过一番打扮的觉罗被送来到田轩的住室。

觉罗轻蔑地向田轩一笑后,将脱下的衣物,扔向酥油灯。倾刻燃起的火苗直冲屋顶,火势吞噬着整座楼房。田轩在劝说觉罗逃出火海无果后,最后只有抱起觉罗从楼上飞下。

土司老爷看着两代人心血建成的迎宾楼被大火吞噬正心疼时,大金寺的管家赶来火上加油地向土司老爷挑唆汉藏之间的关系,土司老爷在盛怒之下急令家丁将田轩和觉罗捆缚于行刑架。闻讯赶来的锡第向土司老爷为田轩求情,然而土司老爷却坚持己见。束手无策的锡第只好赶去马帮住地,将这不好的消息通知马帮。欧阳慧敏赶到土司府邸,求告土司老爷,愿意赔偿府邸损失,请老爷放过田轩。欧阳慧敏在左说右说无果的后,最后自作主张地求告土司老爷,愿意以马帮送往拉萨的货物作为赔偿抵押放过田轩。最终,土司老爷正告欧阳慧敏:抵押必须有货物主人的签名,没有货主的签名,那就请小姐明天午时三刻前来为田轩收尸。

正当欧阳慧敏为无法解救田轩而愁苦时,格桑拉姆告诉欧阳慧敏,她知道勇嘎在达科修行,愿意去达科拿到同意抵押物资的签名。知晓了勇嘎下落的欧阳慧敏连忙叫富贵随同格桑拉姆和郎吉连夜赶往达科找到勇嘎,明日午时三刻前赶回。

离午时三刻越来越近了,欧阳慧敏不知如何是好时,卓玛以及随同来为土司老爷祝寿演出的甲卡,和为土司老爷做寿的白马赶来了。但是卓玛的回来,对解救田轩也无济于事,欧阳慧敏随同卓玛虽然进了土司府的大门,但是两人被锁在“小姐楼”不许外出,能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甲卡。甲卡为救田轩,自由屈辱地献身给了白马。

甲卡付出了自己的贞操,得到的却是无赖的结果。甲卡欲要自了余身时,赶来的赖三,以自己的真诚感动了甲卡。

午时三刻已到,刽子手按照老爷吩咐掏出田轩的心心脏,撕开田轩的衣服时,连忙喊着老爷,跪在了田轩的面前。原来刽子手看到了田轩佩戴在胸前的土司老爷家族的饰物——罗松泽仁生前赠给田轩的红宝石镶边银质饰物。

原来土司老爷是勇嘎父亲的亲弟弟,罗松泽仁为了让出土司位置给自己的弟弟,自己才出走远去了拉萨。这时去达科的格桑拉姆也赶来了,当土司老爷见到格桑拉姆奉上的金簪,知晓这是自己在侄女勇嘎的成人礼时,自己亲手佩戴在侄女头上的饰物。土司老爷对自己险些错杀自己的侄女婿而懊悔不已。田轩成了府邸的姑爷后,不但救下了觉罗和降央,而且还让她俩改变了奴隶的身份,成为了府邸的贵人。

当欧阳慧敏知晓土司老爷切盼见到自己的侄女,便叫上富贵、汪堆随自己去达科恳请勇嘎还俗回拉萨。

勇嘎还俗来到二爸(土司老爷)家后,田轩几欲与勇嘎面谈,然而都遭到勇嘎的拒绝。

甲卡的演出队为土司老爷做完了寿辰演出,又要赶赴昌都去演出时,甲卡找到勇嘎,要把那枚田轩给勇嘎的定情玉镯退换给了勇嘎。勇嘎在无赖之下,只好找到觉罗,把手镯亲手戴在了觉罗的手腕。

马帮又得上路去拉萨了,但是勇嘎不与田轩同行,卓玛只好按照父亲的意思,以自己亲自去拉萨把婶婶——勇嘎的母亲接来扎脱散心为由,陪同勇嘎同去拉萨。

雀儿山是劫匪出没的地方,马帮驮队安全抵达半山腰后,郎吉自告奋勇地前去山顶为驮队探路时,落到了仁青的手里。仁青以郎吉的生命向田轩提出以交出那口装有大洋的皮箱方可放回郎吉,并让马帮顺利通过垭口。这时,令仁青和小鸦毛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一直在暗地保护驮队的降巴丹真和他的弟兄从背后突袭了埋伏的劫匪,雀儿山反成为仁青、小鸦毛的葬身之地。

且说,甲卡的演出队先期离开扎脱抵达昌都后,正赶上诸多的人在向勇嘎家开设的货栈讨要欠款,并吼嚷着再不还欠债,便要火焚货栈。甲卡以自己的人头向众人担保,两天后,货栈一定偿还各位的债务。没等到甲卡承诺的期限,马帮驮队就来到了昌都。勇嘎目视着货栈衰败的景象,当晚,担心母亲安危的勇嘎,便毫无声息地独自离开了昌都。

田轩得知勇嘎已回拉萨的消息,连忙带着赖三、汪堆、王奎朝着拉萨的方向策马追赶勇嘎去了。时至黄昏,田轩他们仍然没有见到勇嘎的人影,四人只好露宿在荒野。

田轩他们露宿的时候,恰是勇嘎回到自己家时候。勇嘎进家门时,正好撞见次郎尼玛正在府邸威逼翁姆(勇嘎母亲)交出家里存储的金条,勇嘎随之落入次郎尼玛的魔掌。

且说,降巴丹真和他的弟兄抵达拉萨后,经几番周折,才在拉萨城找到勇嘎家已经关门歇业的吉祥货栈,同时也找到在次郎尼玛手下干活的店员泽仁桑珠。泽仁桑珠在降巴丹真的威逼之下,泽仁桑珠只好为降巴丹真带路去次郎尼玛郎舅家找到次郎尼玛未婚的女人雍丹觉姆。当雍丹觉姆交代出次郎尼玛去了勇嘎家后,降巴丹真即刻威逼泽仁桑珠带路前去勇嘎家。

落入次郎尼玛魔掌的勇嘎,正要遭到次郎尼玛枪杀时,降巴丹真赶来了,经过一番枪战,次郎尼玛逃窜了,降巴丹真救下了勇嘎母女倆,并将勇嘎,母女送去了勇嘎舅舅旺竺卡玛家。

旺竺卡玛是五世热枕活佛的追随者,他跟随热枕活佛极力反对美英帝国插手西藏事务分裂西藏的图谋。同时,旺竺卡玛因为是热枕活佛的最随着,在噶厦地方政府的官员中极有话语权。

次郎尼玛的郎舅卡玛次仁是达桑占堆府邸的一名侍卫队长,他悉知一旦旺竺卡玛见到勇嘎,知晓自己在暗中帮助次郎尼玛后,自己的厄运将要降临。于是,即刻叫次郎尼玛带上自己手下的弟兄,前去追杀勇嘎母女和降巴丹真。次郎尼玛带人赶来到勇嘎家府邸,府邸已人去楼空,次郎尼玛次郎尼玛只好转道追杀降巴丹真去了。

次郎尼玛眼看就要追杀刀疤和他 的弟兄时,在半道上突遭田轩、赖三、汪堆王奎四人的阻击,在猛烈的阻击枪声中,次郎尼玛只好狼狈不堪地返回拉萨。走投无路的次郎尼玛只好前去英国驻西藏办事处向理查德求救。

然而,此时的理查德已奉命返回英国。因为,那时经济危机已席卷英国,崛起的德国对欧洲各国虎视眈眈,所谓的大英帝国不得不改变对西藏的策略,将英国在西藏的事务,委托给印度驻西藏办事处暂行代理。理查德已日暮西山,次郎尼玛只好去郎舅的屋檐之下苟活。

田轩一行救下降巴丹真和他的弟兄后,巴丹真告诉了田轩,勇嘎母已安全后,又返身回拉去了。返回到拉萨的降巴丹真,设下了骗杀次郎尼玛的计谋。然而最终,降巴丹真反中了次郎尼玛郎舅卡玛次仁之计,不但自己被俘,而且巴登、加措也同遭厄运。

马帮驮队在勇嘎舅舅旺竺卡玛的帮助之下来到拉萨后,欧阳慧敏便前往英国设在拉萨的办事处,欲向办事处打听香港出版社方面的消息。然而原来英国驻西藏的办事处已经易主,更换为“印度驻拉萨代表处”。负责接待欧阳慧敏的官员转告欧阳慧敏《环球地理》杂志总社已取消了《西藏风光》的出版,请欧阳慧敏随印度商队去孟买后,再转乘邮轮或去英国或回香港。当欧阳慧敏把这消息告诉汪堆后,汪堆为了欧阳慧敏的安全,执意要护送欧阳慧敏去孟买。

汪堆和欧阳慧敏抵达孟买后,欧阳慧敏担心汪堆独自返回拉萨在路上不安全,于是坚持要汪堆随同她去上海。

站在轮船船头的汪堆眺望着碧波万顷的海洋心潮起伏……

且说,吉祥货栈正要开业时,汤巴子从炉城赶来到拉萨,给田轩带来了养父——徐大伯病危的消息。田轩只好叫富贵留在拉萨做吉祥货栈的掌柜,自己同扎西一家赶回炉城。就在田轩和扎西一家出发时,觉罗出现了,原来觉罗已被翁姆收做了义女,她去炉城是去替姐姐勇嘎尽孝。

田轩安葬了徐大伯,在去往雅安进货的路上,认识了李明华,并结为金兰弟兄。当李明华随同马帮驮队下榻在客栈进餐时,军统人员冲进了客栈,要搜捕共产党。田轩为李明华解围,称李明华是自己的账房先生。为了终止军统人员无休止的询问,田轩抬出了自己的同学——二十四军刘元瑄部的副师长杨纯成。这样,军统人员才悻悻而去。

原来,李明华是共产党员。

新年的第一天,拉措老爷在上海做生意的弟弟次仁丹真从上海回到炉城,随同拉措老爷前田到府送来了欧阳慧敏托他捎带的礼物。同时,这天也是格桑拉姆和郎吉结婚的日子,田轩因高兴婚礼还没有结束就过量饮酒伏在了桌上,赖三、汤巴子只好送田轩返回田府。当晚,觉罗钻进了田轩的被窝与田轩同枕共眠……

觉罗怀孕了,她留下一张纸条和那只勇嘎给她的玉镯就离开田府回家去了。负责管理田府的王耀祖老先生,着急地吩咐降巴丹真,叫他带上巴登到处去找,务必要找到觉罗小姐。

一身富小姐装束的觉罗回到家时,她母亲半晌才认出眼前的“贵族小姐”是自己的女儿。

觉罗一家有钱的消息,传遍了四乡八境,为觉罗哥哥做媒的人,几乎踏破了

觉罗家的门槛。最终觉罗的哥哥娶了个外境的女人。

且说,降巴丹真去找覺罗后,格桑拉姆、降央也随之去追赶马帮驮队去了。当田轩知道觉罗出走的消息后,随过时了魔盒降央也去找寻觉罗去了,但是他们找到的竟然是位满脸皱纹的老妪。

田轩随同格桑拉姆、降央及两位男士离开驮队去找觉罗后,赖三、扎西便带驮队去了拉萨返回到了康定。抵康定那天,赖三告诉田轩勇嘎已经分娩生了孩子,唤名为小洛桑。同时,还告诉田轩,勇嘎正在组建自己家的马帮驮队。

勇嘎率领自己家的马帮驮队抵达康定那天,拉措老爷的弟弟次仁丹真来到田府向田轩辞行来了。次仁丹真告诉田轩,“七七事变”日军占领了北平后,现在上海危在旦夕,自己的回上海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次仁丹真提到上海,田轩为在上海的汪堆担心起来……

自汪堆随欧阳慧敏到了上海后,便一心扑在了学习电工技术上。当欧阳慧敏告诉他上海将要打仗,叫她随同她们父子前往香港时,汪堆恣意要返回家乡炉城。

汪堆离开欧阳慧敏家府邸那天是1937年8月13日,这天也是“淞沪之战”爆发的日子。汪堆手拎皮箱走在街上时,空中突然传来炮弹的爆炸声和骤雨般地枪声,即刻到处硝烟弥漫……

汪堆在一楼房下躲避炸弹时,见一运送弹药的女学生中弹倒地,汪堆二话没说扛起弹药箱就随同运送弹药的学生前往国军阵地。

汪堆见阻击敌人的冲锋的国军士兵不时地倒在了敌人的枪下,便拾起地上的枪,向敌人开枪射击。机枪手倒下了,汪堆丢下步枪,当起了机枪手。他在横扫冲锋的日军时,日军飞机投下的炸弹,炸断了汪堆的左腿,昏迷了的汪堆被抬下了战场,送去了教会医院。

汪堆拄着拐杖来到欧阳慧敏家的府邸,目击之处皆是断壁残垣,举目无亲的汪堆,只有去找同为藏族的家乡人——次仁丹真。

在次仁丹真家里,汪堆知道了欧阳小姐因为出版了《西藏——一方被虎视眈

眈的神奇土地》而被英国特务追杀,欧阳慧敏被迫去了延安参加了八路军。汪堆因残疾,只得离开上海返回炉城。

汪堆抵达了雅安后,盘缠所剩无几,打算露宿街头时,在“蔷薇苑”门前遇见了羌月。羌月出于同情,给了汪堆可以返回到炉城的钞票。这样,回到炉城的汪堆,做了田府侍弄马匹的马夫。

一天,勇嘎甩自己家的马帮驮队来康定进货来了。随之,田轩也收到了卓玛父亲的电报,电文说自己将要为卓玛和白马举办婚礼请他速去扎脱。

田轩经与勇嘎商量,将两支驮队合在一起,共同去拉萨,顺道去抵扎脱参加白马与卓玛的婚礼。

田轩、勇嘎参加完白马和卓玛不愉快的的婚礼回到拉萨后,勇嘎的母亲翁姆因为一心想把女儿嫁给田轩,当晚就逼迫女儿与田轩同居。

田轩和勇嘎打算返回炉城的那天,旺竺卡玛来到府邸告诉田轩,五世热震活佛,要引领三大寺众僧举行重大的法会,为取得全民族抗战胜利祈福,希望马帮驮队留下来参加这盛大的祈福法会。

喇嘛寺广场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广场中央,顶着日头跪地祈福的僧侣们,伴着宗教的器皿的敲打的声音,诵念着经文。田轩、勇嘎以及拉萨各界的民众,则围跪在广场四周,双手合十同僧侣一样为抗战胜利祷告祈福。

在佛事活动的最后一天,喇嘛寺广场排起了看不见头尾的队伍,只见热震活佛为信徒们一一摸顶后,信徒们将银元、美钞、金条银锭、珊瑚玛瑙,以及值钱的饰物置递奉给活佛身边的僧人,一会儿的时间,信徒们捐赠的银元、美钞、金条银锭、珊瑚玛瑙,在热震活佛身边堆集得宛如像小山丘一般。晚上,旺竺卡玛特意来告诉田轩,热震活佛举办的法会为民国政府筹集到能购买五架飞机的款项,并信誓旦旦地告诉田轩:“只要我们各民族兄弟全行动起来,抗战胜利将指日可待!”

田轩、勇嘎的马帮驮队进货在抵达雅安那天,田轩、勇嘎受李明华邀请去明德中学观看了根据聂耳的电影插曲,改编的同名音乐剧《铁蹄下的歌女》。音乐剧演出非常成功,歌声,唤起了台下观众对日本帝国主义仇恨,观众们义愤填膺地高呼:“达到日本帝国主义!”、“还我大好河山!”

在音乐剧的感奋下,勇嘎和田轩,决意为抗战募捐。次日,田轩将装有满口袋的银元捐赠给了“抗战捐赠处”;勇嘎则将自己的金手镯、金耳环,及值钱的饰物全作为捐赠品,丢进了捐赠箱。

田轩、勇嘎做了件自己应该做得事,心情舒畅极了,便邀请李明华共进大餐。

在餐桌上,李明华告诉田轩,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已经走在了抗日的前沿,在敌占区建立根据地打击日本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小日本迟早都要滚出中国!

田轩疑惑地问李明华道:“我只知道共产党领导的是红军,没听说过还有八路军、新四军……”

“当年的红军,就是现在的八路军和新四军!”

田轩不解地喃喃自语道:“八路军和新四军是当年的红军?”

田轩他们在雅安进货后返回到康定时,正赶上赖三和甲结婚的日子。田轩、勇嘎喝罢赖三的喜酒就率驮队赶赴拉萨去了。驮队抵达拉萨后,田轩为了在新年前再送一批货来拉萨,于是告诉勇嘎自己得马上返回康定。

这次,勇嘎没有随同田轩回康定,谎称自己要留在拉萨照顾阿妈和小洛桑。

其实,勇嘎留在拉萨的原因,是自己有两月没来过“大姨妈”怀上了田轩的孩子。翁姆(勇嘎的母亲)得知女儿的怀孕的事后,不但去喇嘛寺跪在佛像前焚香许愿,而且还派人去扎脱请来锡第和佛为勇嘎举办了“摸顶”的祈福的仪式。

田轩再回到拉萨见到怀孕的勇嘎兴奋极了,也留在了拉萨陪伴勇嘎临盆。一天,田轩赶乘旺竺卡玛的马车去城里,在车上,田轩得知拉萨城里的洋人,都是英帝国派来企图煽动西藏亲英派势力妄图分裂祖国的特务。

田轩返回康定后,王耀祖告诉他诸多沦陷区的工厂、学校迁来到四川,现在到处的食盐都供应紧张,雅安各大小商铺在三天前就已无盐供应。

田轩则如无其事地告诉王耀祖道:“没关系——我们去乐山进货!”

降央得知扎西要随同田轩去乐山进货的消息后,怎么也要随同丈夫去乐山,说是要去给大佛敬香,以保扎西父子平安。

田轩、勇嘎,及扎西一家抵达雅安后,田轩即刻去二十四军军部,找他的那位在刘元瑄手下任副师长的同学杨纯成去了。杨纯成是乐山五通桥人,其父是乐山有名的“盐王”,除在乐山城

里有自己经营的商铺外,在五通桥还有自己开办的盐场。

田轩找到杨纯成,拿到杨纯成给父亲的亲笔信后,便赶往青衣江河畔的西康码头,雇了条货船,与船老大商量好,次日一早就赶往乐山。

田轩在乐山较场坝杨公馆,拜见到杨纯成的父亲,拿出杨纯成的亲笔信,杨父爽快地告诉田轩:三天后在“三江码头”提货。

次日一早,田轩去电报局给王耀祖拍发电报去了,勇嘎及扎西全家则随同赖乘船去对岸的大佛足下,为大佛焚香顶礼去了。

勇嘎、赖三,及扎西一家焚香后,赖三又带勇嘎和扎西一家去了“嘉定公园”。中午许,乐山城突然響起警报声,一忽儿数十家飞机飞临城市上空投掷炸弹,顿时浓烟和大火冲天而起,席卷了乐山整个城市。勇嘎被横飞的弹片击倒,躺在了血泊之中。

——历史铭记了小日本轰炸乐山的日子:1939年的8月19日。

八月是炎热的夏季,扎西、赖三、降央不忍眼睁睁地看着勇嘎的尸体腐烂,与田轩商量后将勇嘎遗体送到峨眉山“千佛寺”,请高僧为勇嘎超度。田轩一行在千佛寺处理完勇嘎的遗体,返回到乐山后,便直接去三江码头看望船老大,到了码头,只看到几块漂浮在水面上的木船的舢板。他们再赶去校场坝的杨公馆时,所见到的只是一遍废墟。田轩沮丧地回到客栈,客栈老板告诉他,上午有两个人来客栈找过他,其中一个姓李的先生留下话,请你晚间时候去迁址在乐山办学的武汉大学找他。

留话的李先生是李明华。他是带“川康边民族剧团”来乐山,向遭受轰炸的乐山灾区人民作慰问演出的。田轩在扎西和赖三的陪同下在武汉大学的校门前见到了李明华。李明华为勇嘎的不幸痛心疾首,同时希望田轩走出痛苦的阴影。也就在这天,田轩、扎西正式告诉李明华他们都渴望加入中国共产党。

且说,翁姆知道勇嘎罹难的噩耗为了留住田轩,不让女儿留下的一双儿女成为孤儿便对自己的贴身侍女伽玛道:“勇嘎去了,家里没有多的人,想收你做我的义女。”

聪明的伽玛明白老夫人收她做义女的目的,是要她嫁给田轩,不让田轩离开这个家。其实,伽玛从知道小姐遇难的消息后,就有了给小姐填房,嫁给田轩的心思。

田轩、卓玛来到拉萨后,翁姆叫身边的侍女将田轩请到自己的住室,便询问起田轩对以后拉萨和康定两处生意的安排,以及自己的个人生活打算。

翁姆得到的回答——将一双儿女抚养成人。

翁姆见女婿的态度坚决,猜想一定是女儿去世的阴影还没有从田轩心里抹掉,田轩还在惦念自己女儿。于是,翁姆打算再缓一段时间,再向田轩提续弦的事。

田轩从岳母住室出来,便去了小洛桑和田靓住的房间看望两个孩子。田轩刚进屋,卓玛将门掩上,眼眶闪烁着炽热的青春烈焰依偎在田轩的怀里。

当情爱的魅力点燃了性爱的浴火,一切顾忌与制约都被卓玛和田轩抛于脑后,二人便沉浸在了爱的亢奋之中。

次日,田轩和他的马帮驮队离开拉萨,在昌都的金沙江边遇见了白马和他率领的家族武装。白马告诉田轩,他已知道了勇嘎去世的噩耗,特意去拉萨看望婶婶。

白马来到拉萨后,卓玛为了避免在婶婶家发生争吵,在无赖之下,只好随同白马离开了拉萨,返回扎脱。可是在半道上,白马以卑鄙的手段强奸了卓玛。

卓玛父亲见到女儿遭白马暴力留下的伤痕时,忿忿地斥责白马道:“你给我滚的远远的,别再来我的府上!”

白马回到卡江自己家后,白马父母为了缓和儿子与卓玛的关系,白马母亲便拉下老脸,前来扎脱向土司老爷和媳妇赔礼来了。

土司老爷碍于亲家的情面,只好应允人白马留下。

田轩自在昌都与白马分手后,心情一直都郁闷不已,他责恨自己为图一时之快,做了伤害白马的事。田轩就在这自我谴责中,返回到康定后,又欲率马帮驮队去拉萨时,卓玛来到了康定。

卓玛的到来不但没有给田轩带来高兴和兴奋,反而给田轩带来了彷徨。田轩为了刹住卓玛对自己的幻想,他不得不向卓玛摊牌,明确告诉卓玛——彼此的关系就此结束。田轩的话刺伤了卓玛的自尊,与当晚便与田轩不辞而别。

卓玛回到扎脱后,每天呕吐不止,经大夫诊断——是怀孕的征兆。

白马回卡江将卓玛怀孕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兄长和父母亲后,大家都为白马“强奸”卓玛的行为赞叹不已。白马父亲还备下厚礼,带上两个使唤丫头,要亲自去扎脱去看望有身孕的儿媳。

白马随同父亲抵达扎脱后,在卓玛家府邸白马父亲拜见了卓玛父亲,两亲家相互寒暄后,白马父亲还去小姐楼看望过卓玛,并一再告诫卓玛,一定要放宽心,无论生下的是少爷还是千金,都是菩萨赐予的恩典,自己所要做的就是保养好身体,生下胖胖的小宝宝。

白马父亲在扎脱七八天的时间里,其父曾几次与儿子同去大金寺,一是向菩萨许愿;二是去拜见寺里的桑雀活佛和洛布管家。

且说,次郎尼玛在拉萨投靠理查德不成,只好去投靠郎舅卡玛次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一天,卡玛次仁带回家来一位名叫扎西央措的活佛大师,向次郎尼玛介绍说,扎西央措师出达扎大活佛门下,不但精通佛法,而且在印度、西藏都广有朋友。同时,卡玛次仁还向次郎尼玛透露了一个重要的秘密——西藏的政治局势不久将要发生变动,达扎活佛正在令其手下的喇嘛,及噶厦政府中的上层中亲英派人物,去四处充当说客,广络各地的土司、头人,构建自己的亲英派势力集团。同时,这亲英派势力集团,将借住英帝国主义的力量负责自己的武装,一旦时机成熟,西藏将成为独立的国家。最后,卡玛次仁还为次郎尼玛画了个又大又圆的饼子:只要你跟随扎西央措活佛去游说各地的土司、头人为达扎活佛构建亲英势力蓄积足了力量,西藏独立后,扎西央措就能推荐你去噶厦政府蒙个一官半职。

玛次仁的这番话,虽说目的是驱赶次郎尼玛离开自己的家,但是对次郎尼玛来说,也算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遇,便下定了跟着扎西央措奔个好前程的决心。于是,次郎尼玛便离开卡玛次仁的家,踏上了跟随扎西央措奔个好前程之路。

次郎尼玛跟随扎西央措四处游说,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扎西央措不但能以自己的不烂之舌,恣意造谣诽谤中伤热震活佛。

扎西央措在四处游说到了扎脱后,在大金寺,见到寺庙的桑雀活佛和寺庙管家堪布,又用自己的诬陷伎俩挑拨离间藏汉民族关系。

这天,白马父子来到大金寺,便见到了前来大金寺游说的扎西央措和次郎尼玛。扎西央措在白马父子面前大放厥词,大谈什么康区的事务应该由康人自行管理,不应该让刘文辉(汉人)插手康区的事务。并且,还一个劲的躁动说,康区藏族、西藏藏族同属一个民族,都应该脱离汉人的插手和管辖,建立同属于藏族的民族机构。同时,扎西央措还奴颜媚骨地吹嘘英帝国主义的强大,说什么西藏将得到英国在物资上的援助,军事上支持。

——说白了,扎西央措滔滔不绝地躁动的言辞,慨括起来就是这么一句——扩大西藏的版图,让西藏成为独立的国家,或成为英帝国授意下的附属!

白马父子及寺庙的活佛、管家都极为赞同扎西央措的观点,尤其是白马父亲竟然把扎西央措视为自己的“忘年交”,一再邀请扎西央措去自己的府邸做客。

且说,卓玛在康定不辞而别后,田轩打算以后再也不去土司府邸麻烦二爸了采纳了。于是,在路过扎脱时,一刻也没有停留,率驮队直奔拉萨。

田轩抵达拉萨的那天晚上,翁姆又再次向田轩再次提起了续弦的事,田轩仍坚持自己的态度,只想将小洛桑和田靓抚养成人。

当晚,田轩正要躺下时,伽玛以小洛桑到了上幼稚园的年龄为由,来到了田轩的住室。

伽玛天生丽质,由于与田轩近距离接触,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的清香体味令田轩陶醉而联想翩翩,火热的性爱激情,使这对“怀春”的男女,进入了忘我的性爱世界!

——这样,翁姆为田轩和伽玛举办了婚礼。

由于西藏的政局不稳,田轩打算将小洛桑和田靓带回到康定。田轩在带孩子离开拉萨时,翁姆嘱托他路过嘱托,一定要带孩子去看望孩子的外爷(卓玛的父亲)。

田轩带孩子去到土司府那天,正是卓玛分娩的日子。卓玛怀的是龙凤胎,生下的一对儿女可爱极了。

且说,觉罗回到家中生下孩子后,一晃两年就过去了,孩子也能蹒跚走路了。在这两年中,因为觉罗一直在家里侍弄自己的女儿,使哥哥妻子对小姑子产生了怨恨,闹到要分家过日子的地步。

觉罗为了缓和家庭矛盾,决定带女儿回康定去,找女儿的父亲。

觉罗带着女儿赶了三天路来到田府的大门外时,自己犹豫地徘徊起来。她虽然渴望见到田轩,但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毁了勇嘎和田轩的幸福。于是,变卖了坐骑作为盘缠,背着女儿踏上了去关外谋生的旅途。

高尔斯山是一座海拔极高,空气稀薄的大山,觉罗背着孩子,从朝阳升起,直至日照当头都还没有爬上山顶,而且人也晕倒在了山上。

觉罗得救了,就她的是曲竺父子。晚上,曲竺招待了觉罗母子吃罢了酸菜面条后,在交谈中,觉罗悉知曲竺的妻子在生下儿子曲玛登金后就已经去世后,是曲竺既当父亲,又做母亲足足苦了十多年,才把儿子曲玛登金抚养成人。

深夜是高原最寒冷的时候,寒风把帐篷摇曳得呼呼作响。因为没有御寒的被子,觉罗担心女儿受凉,便解开扎在腰间的腰带,利用藏袍的宽大,将孩子紧裹在自己的怀里。

曲竺起来为牛粪火添加牛粪时,看见熟睡了觉罗敞露着的硕大乳房,以及白白的肌肤,曲竺的血液流通加快了,情不自禁地几欲伸手去触摸觉罗的乳房。就在曲竺欲罢不能的时候,觉罗醒了,连忙坐起,羞涩地掩上自己的乳房。

最终,为感激曲竺的救命之恩许身给了曲竺。后来留在了高尔斯山同曲竺父子生活在了一起。

田轩带着小洛桑和田靓从扎脱回到康定后,因为正是暑假季节,便带着儿女去了雅安。那天正好是1945年8月15日,是中国人民抗战胜利日。雅安的大街小巷人群攒动,到处都是庆祝胜利的欢歌笑语。

田轩兴奋地仰头呼喊:“勇嘎你看到了吗?——抗战胜利啦!小日本投降了!——你的仇报啦!”

马帮驮队在雅安进货后,刚返回带康定,就收到了富贵发来的电报,说拉萨发生了重大的变数,翁姆也病危,叫他速返回拉萨。

由于事出突然且紧急,田轩便叫上赖三与之随行。田轩和赖三赶到拉萨方才知晓,原来是西藏的政局发生了动荡。1941年热震活佛被逼迫退位将政教大权交给达扎活佛代理摄政三年。时至(1944年),达札活佛达扎活佛不但不奉还摄政政权,而且还在英、美帝国主义的唆使下,给热枕活佛强加子虚乌有的罪名,将热枕活佛逮捕入獄。热震活佛入狱后,热枕活佛的亲信和追随者同遭厄运。不但自己被革去世袭贵族的头衔,没收了全部的资产,而且还以酷刑将追随着致死。同时追随着子女也受到株连,年幼的孙子遭到枪杀,儿子儿媳被发配做了被奴役的奴隶。

翁姆为哥哥一家的不幸遭遇而病倒,田轩赶回到拉萨的第三天,翁姆便带着对摄政达扎活佛的愤恨离开了人世。

且说,觉罗同意了曲竺的要求做曲竺的妻子留住下来共同生活已经两年了,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觉罗为曲竺生下了个女孩,取名叫央金。同时,觉罗与田轩共有的女孩雍珠嘎玛也已经快五岁了。

积雪覆盖的季节,也是野物受冻挨饿的日子。饥饿的鬣狗为了获得食物,常常趁夜色结伴去袭击牧场。

一天,刚搬迁到山下的曲竺一家,在深夜时分就遭到鬣狗的偷袭,围圈里的羊除被咬死了十多只外,牛也丢失了一头。

曲竺父子是喇嘛寺里的差巴,一年四季都被支差为喇嘛寺放牧。当喇嘛寺知

道羊遭咬死,牛遭丢失的消息后,除将曲竺打得死去活来外,还将家里仅有的两头牛和几只羊被掳掠作为对喇嘛寺的赔偿。曲竺一家因失去了牛羊,原来“差巴”的身份,也降低沦为世代都偿还不了喇嘛寺债务的“堆穷”。

曲竺临死的时候,叮嘱觉罗无论如何完成他的夙愿,别离开这个家,和儿子相依为伴结为夫妻好好活下去。

开春后不久,甲卡的演出队路过觉罗家时,甲卡认出身着邋遢的光皮皮袍的觉罗。甲卡悉知了觉罗的境遇后,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六枚银元给了觉罗。

且说,经党组织多年的考察,中共川康边特委批准你俩为中共党员。田轩和扎西入党后,他俩接受的第一次任务就是马上返回康定,去中桥附近店名叫“精工修表店”修理一只指针指向三时十五分的坏表。这家修表店是康定地下党设立的秘密联络站,怀表指针指向三时十五分是接头的暗号。以借修表的名义接上头后,即刻向店铺的杨老板口头转达川康边特委的指示:在“双十节”组织学生、市民、工商界人士举行“反饥饿”、“反独裁”的示威游行。可是,在接头时,由于对方的暗语有错,扎西和田轩在退出钟表铺时,田轩中弹牺牲,田轩遭到逮捕。

原来,田轩和扎西离开雅安的当天,党内出了叛徒,中共川康边特委党组织遭到破坏,除有七名党员跑出雨城去往乐山外,其余的包括李明华在内的三十多名党员全部牺牲。

田轩被捕入狱的消息,新创刊的《新康报》对事件进行了跟踪报道。《新康报》,是民盟创刊的机关报。原本是以“香港专电”形式报道解放战争的消息,但是由于扎西罹难和田轩入狱事件的特殊,《新康报》新增了专版报道田轩入狱事件。由于扎西和田轩事件在民众中影响广大,引起了全省各界人士的共同关注,每天省政府收到的各地威胁省政府的电报似如雪片,同时,省政府大门被大小报刊的记者、康定的商会的人士、藏汉马帮把省政府围得水泄不通。西康省政府为了不引起藏区的事端,不得不要求军统情报站马上放人。

田轩出狱后即刻前往雅安去仁德中学找李明华。在学校门口,校工连忙把田轩拉到一边,告诉他说李明华老师已遭杀害。

——田轩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1949年8月,西安、武汉相继解放后,刘文辉通过共产党中央的秘密电台,向周恩来发去密电,表示自己起义决心。周恩来回电:“大军行将西指,希望积极准备,相机配合。”1949年12月9日,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三将领,向北京毛主席、朱总司令暨全国人民通电宣布起义!

——1950年2月1日,雅安人民终于盼到了西康和平解放的曙光!

雅安刚解放时,国民党潜伏的特务、袍哥四处制造散布粮食及其它物资的恐慌的谣言,同时蛊惑和唆使不法商人囤积货物企图牟取暴利。西康临时军管会,为保障市民的生活的需要,粮食及盐类物资由军管会按市民的家庭人口予以分配供应。田轩的马帮驮队由于在市场上不能采购到运往康定、拉萨的物资,只好去军管会物资供应处,请领导给予藏地人民特殊照顧——供应他们急需运往拉萨的盐、茶之类的紧缺物资。田轩在军管会物资供应处门外等候军管会领导核实况时,身着军装,胸前挎着相机的欧阳慧敏来到了物资供应处。田轩和欧阳慧敏相互寒暄后,欧阳慧敏带田轩去了自己的家。欧阳慧敏的丈夫恰好是物供处处长,他早就从妻子嘴里了解到田轩是爱国的马帮,没有多加考虑,就为田轩批下物资供应的批文。

西康解放后,解放军一边挺进西藏,一边进行雅康公路改扩建工程和康定至拉萨的公路的新建工程。卓玛父亲支持解放军进军西藏,除支持公路建设派了一两百汉子前去参与公路修建外,拿出了一千头牦牛,支援解放军为“以打促和”的“昌都战役”运送渡江的作战物资。

1950年10月6日,昌都战役全线打响,人民解放军取得昌都战役全面胜利后,达扎活佛只好让位给达赖喇嘛摄政。达赖活佛在人民解放军的强势压力之下,只好派出和谈代表赴北京与中央谈判,共同达成了西藏和平解放的协议。

西藏和平解放后不久,拉萨的市场突然发生异常情况,一时间,整个被现在阴霭笼罩,被噶厦政府要员垄断的专营粮食的商铺,全都贴出“无粮可售,暂时歇业”的告示。

原来,西藏的宗教领袖达赖喇嘛和噶厦政府中的要员,因为受美英帝国主义派遣的特务蛊惑和唆使,违背“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达成的和平解放西藏协议”的条款,不但拒不供应解放军部队所需的粮食,而且还以宗教的名义离间解放军与藏民族的关系,不准藏民群众及拉萨的藏商卖粮给解放军,企图以粮食为手段,达到逼迫解放军离开西藏的目的。

部队缺粮已有好几天了,战士们都是挖野菜充饥。为解决部队的粮食问题,欧阳慧敏受丈夫沙坤宁之托,找到田轩,请他务必帮助部队解决粮食问题。

田轩毫不犹豫地应允了欧阳慧敏的要求——同意将货栈库存的四万斤青稞全卖给了部队。同时,欧阳慧敏以部队的名义,同田轩贵签订了涵盖购买粮食的付款方式及明晨十时部队前来货栈提货的内容的合同。

就在合同签订后当天下午,一队由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藏兵组成的商业管理执法队伍,冲进了吉祥货栈,以吉祥货栈囤货居奇、倒卖粮食牟取暴利扰乱拉萨市场为由,不但没收了全部库存粮食,而且抓走了田轩。

次日,商业管理执法队伍正要对田轩实施处死的刑法时,两辆载运粮食的部队卡车驶来了,次郎尼玛以解放军阻碍执法为由,命令荷枪实弹的藏兵向解放军开枪了,手无寸铁的解放军战士全躺在了血泊之中。

为此,西藏工委代表向西藏地方政府讨要说法,噶厦地方政府中要员连连予以否认,说发生这样的事件,纯属是别有用心的人,打着噶厦政府招牌的个人行为,一定对当事人给予严惩!

——最终,次郎尼玛做了噶厦政府的替罪羊,被藏兵击毙于广场。

田轩为部队解决了粮食问题后,便搭乘部队的军车返回到了康定。那天,恰是小扎西参加志愿军,随部队出发奔赴朝鲜日子。马帮一帮人送走了小扎西后,汪堆在街头看见了羌月。原来西康解放后,军管会颁布了“禁烟肃毒”法令整顿社会秩序。“蔷薇苑”的鸨母和卖身妓女,及吸食鸦片的烟客;沿街乞讨的乞丐;夜间行窃的小偷都被政府集中收容进了“习艺所”,强行进行学习改造。羌月在习艺所学习改造期间偷跑来到康定欲重操旧业,没想到这里也没有自己可容身的地方。最终,羌月嫁给了汪堆。

田轩参加完汪堆和羌月的婚礼,率队抵达雅安后,田轩叫赖三去盐商彭财旺处采购盐,赖三没有见到彭财旺,只看到彭财旺的库房的大门已经贴上了盖有人民政府印章的封条,只好扫兴去了家临街的茶馆喝起茶来。赖三在喝茶时,认识了位茶客,这人是来雅安相亲的,他为了在丈母娘和女友面前显摆,向赖三提出,自己愿意出高价买下赖三的手表。

赖三无意间卖表赚了将近一倍的钱,高兴极了,暗自盘算这买卖只要做上一年半载自己将成为康定城赫赫有名的大富人。然而,令赖三没有想到的是,他做了几趟卖表生意后,最终竟在贩表时,被市场管理部门和公安机关抓了个人赃俱获,以倒买手表、逃避税收、投机倒把、扰乱市场秩序四罪并罚,被入狱判刑。

田轩为了将赖三治刑的消息告诉甲卡,当他赶到甲卡演出队居住的地方时,正遇上甲卡正在指挥演员们撤卸帐篷,田轩好奇地询问原因,甲卡告诉她,甘孜州宣传部组建了州文工团,他们演出队并入了州文工团,现在搬迁到文工团去。田轩见甲卡高兴而兴奋的样儿,不便把赖三治刑的消息告诉她,只好向甲卡告辞。但是甲卡却要田轩告知来找他的原因,田轩只好告诉她:赖三贩卖手表被治刑了。

田轩回转回家后,王耀祖将伽玛发来叫田轩速去拉萨的加急电报交给了田轩。由于是封加急电报,田轩不得不赶赴拉萨。田轩到了拉萨后,方知是富贵出事了。原来,自做了吉祥货栈的掌柜后,几乎每年他都要带钱回家赡养老人和帮助兄长,而自己的兄长又是个一分钱都要当成两分钱花的“土老肥”,他把富贵带回家的钱,全都买成了田地,到解放进行土地改革时,富贵名下因为拥有土地四十多亩,在评定和划分成分时,被划分为地主份子,必须送押回原籍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改造。

富贵离开拉萨被押送回原籍之后,伽玛向田轩建议,让她将家乡名叫洛呷丹真的远房侄子请来,负责管理商铺的经营事务。

田轩带领洛呷丹真熟悉了业务能独当一面独自工作后,便搭乘沙坤宁的小车,随同欧阳慧敏夫妻俩同返康定。小车途径扎脱后,直接驶去了卓玛家。

原来,西藏边防部队,为感谢雍熙爷爷为解放西藏作出的贡献,经与各方面单位联系,安排洛扎入伍去刚组建的藏民团当骑兵,雍熙作为党为民族地区培养出的第一批领导干部去西南民族学院学习的机会。

田轩回到康定,王耀祖告诉他参加了红军的周胖子现在是甘孜州的工委书记,走在已经来货栈几次了,询问与你见上一面。

田轩同周凯见面畅谈了一番后,在临别的时候,周书记希望田轩带个头,率先对货栈进行社会主义的公有制改造。

田轩回到府邸经与王耀祖和府邸的其他人员共同商量,大家一致同意赎买的主张,这样田轩的货栈由商贸局下属的商贸公司赎买后,货栈现有人員全部留用,作为第一任商贸公司职工,轩因为精通运输业务,被委任为商贸局下属的贸易公司运输二科的科长,负责主管还没有通公路的县区商贸公司的物资运输。

且说,田轩小洛桑前年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田轩将小洛桑送到雅安,在雅安中学复读了一年,去年随同妹妹田靓共同参加高考,只有田靓考取了华西医学院,小洛桑同样名落孙山。虽然小洛桑没有考上大学,但是他运气不错被委派去了成都学习汽车驾驶。

小洛桑获得了汽车驾驶执照后,成为了商贸局贸易公司第一个汽车驾驶员,负责长途货运工作。一天,小洛桑出车去巴塘。汽车快爬上高尔斯山的山顶时,汽车抛锚在了。小洛桑着急时,来了位驱赶羊群,名叫雍珠嘎玛的姑娘。小洛桑被迫向放牧姑娘求助,雍珠嘎玛应允了小洛桑去她家住宿的请求。

小洛桑因为等待修车师傅前来修车,在雍珠嘎玛家连续住了好些日子。在这些日子里小洛桑和雍珠嘎玛相爱了。当小洛桑向雍珠嘎玛母亲提出要娶雍珠嘎玛为妻时,却遭到雍珠嘎玛母亲——觉罗的拒绝。

小洛桑回到康定后,只好去州文工团求她小姨甲卡,请甲卡为他做红娘。当甲卡知道小洛桑爱上的是觉罗的女儿雍珠嘎玛后,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觉罗家是喇嘛寺的差巴,小洛桑若要娶雍珠嘎玛,也就得去做喇嘛寺的差巴。

次日一早,甲卡就赶去商贸局找到田轩,告诉了田轩小洛桑在与觉罗女儿谈恋爱的事。提到觉罗,田轩斥责甲卡道:“你知道觉罗的下落,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觉罗的时候,觉罗已经有了家,有了孩子,”甲卡反问田轩道,“我告诉了你,是让你也去陪觉罗做差巴?还是让你去做觉罗的情人?”

“什么?”田轩惊疑地“觉罗是差巴?”

正在这时,雅江商贸局打来电话,说小洛桑在去雅江的路上出车祸了。于是田轩、甲卡连忙乘坐贸易公司小车赶赴雅江。

田轩、甲卡抵达雅江医院,了解到小洛桑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左脚的髌骨断裂。田轩和甲卡安慰了小洛桑一番后,次日一早,田轩和甲卡便乘车朝高尔斯山驶去。

且说,自小洛桑来到觉罗家借宿的那天起,觉罗就知道小洛桑是勇嘎的儿子,总有一天田轩回来找自己的。所以当甲卡和田轩赶来后,她只是一个劲地伤心流泪。当田轩询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时,甲卡坦诚地回答:怀上你的孩子,为了你和勇嘎姐的幸福,才被迫离开了田府。

“我的孩子在哪?”

“走啦,”觉罗回答,“差调去喇嘛寺背水去了。”

田轩、甲卡感到喇嘛寺,只见到雍珠嘎玛的尸体。原来,是因为雍珠嘎玛貌美,被管家看上,才被差调去了喇嘛寺。雍珠嘎玛去喇嘛寺后,管家欲强暴雍珠嘎玛时,起喘吁吁的管家因遭到雍珠嘎玛的反抗,最终猝死在了房间。雍珠嘎玛也因犯下大罪,昨晚在喇嘛寺的刑房被活活折磨致死。

田轩闻知女儿被折磨去世的消息后,顿时热血上涌,所幸,这儿里新都桥医院不远,因为救治及时,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田轩住了两天院后,第三天一早,便与甲卡同去为雍珠嘎玛送行,只见带着遗恨的雍珠嘎玛,被涌起的波涛淹没……

小洛桑伤好出院后,恣意要去高尔斯山看望雍珠嘎玛,田轩只好如实地告诉他,雍珠嘎玛已经带着对奴隶制社会的仇恨离开了人世。

……

且说,赖三出狱后被戴坏分子帽子,押解回原籍有群众监督。由于赖三进出在州文工团,甲卡的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为此,从部队文工团转业到州文工团当团长多次以组织的名义,找甲卡谈话,要求甲卡站稳阶级立场,与坏分子划清界限。赖三为了甲卡的政治前途,悄悄在东门外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并向甲卡提出了离婚。

一天,小洛桑出车返回到了康定,父子俩在一家餐馆就餐时,小洛桑告诉父亲,他从甘孜返回时,顺路去扎脱看望了二爷和卓玛姑妈。田轩在询问卓玛和白马的情况时,小洛桑告诉父亲白马随同名叫扎西央措的活佛去拉萨都快一年了,至今还没有回扎脱。”

原来,西藏和平解放以后,西藏工委严格按照中央明确提出的民主改革以“和平”“温和”的方式进行,然而,西藏部分上层反动分子,仍然沉浸在农奴制、的旧梦中,对民主改革采取抵制、破坏的态度。白马随同宗教界中的亲英份子扎西央措来到拉萨后,白马除跟随扎西央措拜见了几位噶厦政府中的高层人士和潜伏在拉萨的国民党特务机构的主要领导人员但仁萱和魏文渊外,还参加了几次西藏反对民主改革的顽固势力份子和前藏地区反对民主改革的顽固势力份子合伙举行的诋毁共产党的同盟者聚会。

扎西央措看到白马反对民主改革的激情,便对他许愿道:“我们驱逐走了汉人,我举荐你去噶厦政府里蒙个一官半职。”

……

小洛桑同父亲在餐馆吃罢饭,小洛桑告诉父亲,卓玛姨妈托他给甲卡小姨带有东西,自己要去文工团一趟。

州文工团宿舍到处都洋溢出浓浓地政治气氛,宿舍楼的墙壁上,过道上到处都张贴着批判甲卡的大字报。小洛桑不甘小姨受到屈辱,便撕毁了大字报。小洛桑也因为撕毁大字报的原因,受到单位处分。于是小洛桑辞职去了拉萨。

小洛桑随父亲回到拉萨,见伽玛不在府邸。经询问才知,伽玛怀上了自己侄子的孩子,随同侄子去乡下生孩子去了。同时,也了解到绒佳因处处受伽玛刁难,已经带着儿子王向发回家乡马丽干戈去了。

田轩为此去部队借了辆车,让儿子去马丽干戈把绒佳母子接回到拉萨。小洛桑离开拉萨的那天,田轩去了拉萨商贸局,在局长办公室,田轩向局长提出申请,要求商贸局在拉萨率先对吉祥货栈进行公有制改造,请商贸局赎买下吉祥货栈。

拉萨商贸局对田轩提出的申请进行了讨论和研究,参会人员一致认为赎买下吉祥货栈,是对拉萨的私有制经济改革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人民呼唤社会主义所有制,呼唤进行民主改革的呼声。于是,商贸局当天就通知田轩,商贸局研究同意了他的赎买的要求和赎买申请。

这样,随小洛桑一道返回到拉萨的绒佳母子,以及勇嘎家的奴仆、店员都成为了商贸局第一批职工,唯有茨玛丽珠列外,执意要留在府邸侍候田轩。

茨玛丽珠在府邸已有好些年了,她是田轩与伽玛成婚后,是翁姆在奴隶市场为自己买回家的贴身侍女。

田轩处理完西藏的赎买事宜后,去到扎脱悉知二爸(卓玛的父亲)在参加县的“政协”会议时,由于参会的政协代表,在讨论民主改革的提案时,卓玛父亲因为拥护民主改革提案,与反对民主改革的代表发生了争吵。卓玛父亲在争吵中突发心脏病,现仍留在医院住院观察。

田轩在医院看罢二爸回到府邸客厅同卓玛拉起了闲话,卓玛明确告诉田轩,雍熙和洛扎是她俩共同的孩子。

1958年岁末的时候,扎西央措按照达赖喇嘛与国民党潜伏特务和美英帝国相互勾结所预谋的叛乱计划,率白马以及巧扮成藏族的但仁萱和魏文渊从西藏来到扎脱后,便马不停蹄地直接去大金寺拜见桑雀活佛去了。

桑雀活佛不但在宗教界有显赫的学位,而且还把控着前藏政治、經济。可以说,在前藏的宗教界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扎西央措活佛向桑雀活佛转达了达赖喇嘛关于叛乱的授意后,桑雀活佛即刻表示,将不遗余力地完成达赖喇嘛的兴国授意。扎西央措活佛和白马从大金寺出来,扎西央措便于白马分手,去各地喇嘛寺游说,白马则回卡江自己家的府邸。

那时,白马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哥哥继任了土司的位置。回到家白马向哥哥问起自己儿子多吉雍措来时,大哥告诉他,多吉雍措已经懂事,能管理家里的事啦,现在被安排在牛场,负责照管牛场。

白马赶到牛场,见儿子正在鞭笞放牧的奴隶榆木。便夺下多吉雍措手里的鞭子,并扔给榆木妻子几个铜板,叫榆木的妻子为丈夫治伤。多吉雍措为父亲异常的举动感到惊奇时,白马父亲儿子,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

多吉雍措是女奴单珠我白马所生的儿子。十多年前,卓玛在身怀雍熙和洛扎的时候,白马父亲为了侍奉好怀孕的儿媳,特派了单珠和扎西央措两的女奴起扎脱侍候卓玛。这两女奴竟成了白马发泄性欲的工具。卓玛知道单珠怀上了白马的孩子后,便差人将两女奴送回到了卡江。白马的父亲便将单珠赏给了家里的奴隶泽旺;将泽西央措赏给了家里的奴隶丹真呷洛。单珠被赐婚三月后,就生下一男孩。单珠未曾与自己的儿子见过面,就被土司老爷差人抱走了,被活佛赐名为“多吉雍措”。在后来的岁月里,单珠为我泽旺生下一男孩,泽西央措为丹真呷洛生下名叫嘎雍泽珠的女孩。

白马从牛场回到府邸,便去了奴隶区。女奴们这在捻羊毛线团,白马见到漂亮的嘎雍泽珠便打起占有嘎雍泽珠的主意。

——嘎雍泽珠又成了白马性欲的牺牲品。

田轩从扎脱回到康定,就接到调往卡江贸易公司担任主任的通知。田轩打算动身时,女儿田靓从医学院毕业回康定来了。由于田靓是民族地区第一批大学生,便分配去州人民医院任内科的主治大夫。

田轩抵达卡江后,由于贸易公司的销售日趋下滑,田轩便去往牛场、村寨调研情况。

且说,去各地喇嘛寺游说蛊惑叛乱的扎西央措今天也返回到了卡江。白马即刻将将家里的奴隶和家丁,以及牛场的娃子全都集中在了府邸的行刑场专候扎西央措为这帮奴隶和娃子摸顶祈福。继而,对奴隶和家丁训话道:“你们都是甘为神明的达赖喇嘛效命的勇士,达赖喇嘛正在拉萨为你们念经祈福,请求仁爱的佛主饶恕你们前世今生所犯下的罪孽,希冀佛主在轮回的世间中,改变你们的命运——成为贵人!”

继而,“乃穷”(巫师)上台,做了一番占扑的降神的法术后,扎西央措活佛继续蛊惑奴隶道:“现在大神明示——赖在藏区的汉人,企图违背佛主的王道,把你们掳去做他们效命的奴隶!”

即刻行刑场响起了丹真领头的呼喊声:“维护王法,赶走汉人!”

在场的奴隶们紧跟着丹真的呼喊声,呼喊起来:“维护王法,跟随达赖喇嘛赶走汉人!”

……

与此同时,在康区各寺庙活佛,以及拉萨三大寺的活佛,都把寺庙的僧人及部分土司、头人家的家丁聚集在寺庙听命活佛和“乃穷”蛊惑。扎脱大金寺的桑雀活佛也毫不例外地在向寺庙的小喇嘛和铁棍喇嘛予以蛊惑。

——大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席卷了藏地。

田轩从乡下调研刚回到贸易公司,就接到工委送来的通知,说今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各单位的干部职工都得转移去邮电所。

职工们在准备转移时,田轩叫身兼会计和出纳的李桂芳把公司所有的现金都交给自己由他携带保管。田轩和李桂芳正在营业厅清点现金时,传来的枪声和“呃嘿嘿”的嘶叫声。不一会儿响起了撞击大门的剧烈响声。田轩连忙将所有的钞票和银元一并捧装进褡裢,田轩拉起李桂芳的手,欲从侧门溜出大厅。可是,李桂芳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栗,脚也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在这万分危机时刻,田轩连忙打开木制的布匹柜台门,将李桂芳塞进柜内趁大门撞开的刹那间,从侧门溜出了大厅。

与此同时,在扎脱,大金寺的铁棍喇嘛在桑雀活佛的蛊惑之下,由身着藏装的但仁萱、魏文渊各自率领的铁棍喇嘛武装叛乱队伍,打着“雪山狮子旗”的旗帜分头前去攻打扎脱县政府和土司府去了。

——历史记住了这一天,1959年2月6日,即藏历的12月29日,是达赖喇嘛在帝国主义势力的蛊惑下,以宗教的名义,煽动不明真相的僧人和信徒叛乱的日子。

贸易公司到处是一片火海,田轩在马厩房牵出马后,乘叛匪去宿舍楼的当儿,跨上马在要冲出贸易公司大门时,被白马发现,白马开枪击中了田轩的后背。但是,白马并没就此罢休,即刻名人前去追逐田轩。

田轩马不停蹄地跑到一偏僻处,划亮火柴,点燃了纸质的钞票……

今晚,由于枪声不不绝于耳,整个寨子的藏家都担心着自身的安全没有入睡。田轩来到拉姆家门前,敲起了房门。

且说,驻扎在甘孜的解放军骑兵团,在叛匪实施武装叛乱时,就接到了上级平息叛乱的命令,命令骑兵团作为平息叛乱的先遣部队,即刻以连为单位分赴到各县平息叛乱。解放军每到一处,只经过短暂的交锋,叛匪举枪投降。

叛乱平息后,回到卡江县城的田轩,所见到的的只有邮电所还孤零零地屹立在存在外,另外的政府机关、贸易公司及其它的政府机构都成为了废墟。同时,还看见了覆盖着白布趟在木板上的工委主任和另些干部的遗体。

田靓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后,即刻向医院领导请假去卡江看望父亲。同时,向卫生局提出要求,请求将自己调往卡江县人民医院。由于卡江县人民医院在叛乱中损失惨重,原有的两名大夫、四名护士都因公殉职,急需组建新的人民医院。于是卫生局即刻批准了田靓的请求,并委派她为县人民医院院长,率两名护士同她赶赴卡江,组建县人民医院。

田靓来到卡江见到父亲后,即刻对父亲的伤势进行了检查,经检查田轩子弹是从肩胛骨对穿而过,只需要对伤口进行消毒就会愈合。

田靓在积极筹建人民医院的时候,雍熙也从西南民族学院提前毕业,随卡江县民主改革工作队来到了卡江。

民主改革迈出的中心任务,就是废除封建农奴主制度。工作队在执行改革时,对参与过叛乱的头人、土司所拥有的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一律由政府没收,分配给差巴、堆穷、朗生这些饱受苦难的奴隶;对未参加叛乱头人、同时所拥有的土地、牛羊及和其他生产资料,由国家出钱赎买后,分配给差巴、堆穷、朗生。同时,在宗教改革方面,按照“信教自由,政教分离”的政策,废除寺院占有土地的制度和奴虐制度。

且说,参与了叛乱,并且积极协同白马进行烧杀抢掠的榆木、丹真、泽旺等人,按党的政策:在叛乱中只要放下武器就既往不咎的政策,不但没有追究他们的罪责,而且还享受差巴、堆穷、

朗生的同等待遇,分得了应该分得的土地或牛羊。榆木家因居住在牧区,分配得到六条牦牛、二十只羊、一顶帐篷。丹真、泽旺因是耕种土地的农民,按每人分配三亩五分土地标准,一家人共分得到了十多亩土地。

在扎脱、在高尔斯山,在整个藏地,分得了土地或牛羊的差巴、堆穷、朗生站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激动万分彻夜狂欢,发出了发自内心的呼喊:

“共产党万歲!”

“毛主席万岁!”

“……!”

雍熙因为在民主改革中严格执行党的政策方针,在建立区级人民政权时,被选民选举为城关区人民政府区长。

且说,身在拉萨的小洛桑、茨玛丽珠、绒佳得知田轩负伤的消息后趁小洛桑去成都拉货的机会,搭乘小洛桑驾驶的货车,同去了卡江。那时,卡江正在恢复重建。田轩只好带绒佳、茨玛丽珠扎脱的土司府邸住宿。他们赶来到土司府邸,正遇上土司老爷心脏病突发,他们还来不及送同时老爷去医院时,土司老爷便离世而去。

田轩协同卓玛处理完土司老爷的后事,回到卡江,卓玛便带茨玛丽珠来到卡江,并为田轩和茨玛丽珠举办了结婚婚礼。

卓玛和茨玛丽珠返回道扎脱后,卓玛碧昂江自己家府邸捐赠给了教育局作为扎脱小学校的办学地点。小学校办起来后,卓玛被委任为学校校长,茨玛丽珠也成为学校的校工。

1961年的藏族新年刚过完,康定召开全州的政协和人大会议,卓玛和女儿分别作为扎脱和卡江两县的人大代表前去康定参加两会。周书记见到卓玛时,倍感惊异,总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后来雍熙告诉他,这是我母亲时,周书记才想起,这女人名叫卓玛,是扎脱土司的女儿。

最终,在田轩的劝说下,卓玛和周凯举办了简单的结婚婚礼。

田轩、茨玛丽珠、雍熙在康定陪同卓玛度完了五天的婚假,便一同返回到各自工作的地方。田轩在回到卡江没几天,富贵就带着七个自家的亲戚,从家乡来到了卡江,说是生产队为增加农民收入,派他带人来卡江找副业的。田轩不便推辞,基于昔日与富贵的情谊,帮他们联系去了医院的修建工地拉“逆马锯”去了。

富贵他们在医院地干了三四个月,每人分别都很挣了一大把钱正高兴时,家乡人民公社来人了,将富贵他们一行人,全都带回了家乡,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由于富贵他们在外出时,村大队长收受过富贵和那几个同行的人送的礼品和现金,大队长在运动快结束时,被戴上了蜕化变质份子的帽子,撤销职务留在生产队监督改造;富贵在地主份子的基础上,又加上一顶腐蚀干部企图复辟的反革命的帽子。

富贵离开卡江不久,州委的“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也来到了卡江,田轩也受到富贵的牵连,在单位受到批判和停职反省的处罚。李桂芳为了在社教运动中充当积极份子,在田轩受批判停职反省和期间,挺身贴出了题目为《质问田轩两万多元的公款去了哪?》的大字报。大字报的内容,就是揭露田轩在叛乱时期携带的两万多元的公款未上交组织。

其实,关于两万元的问题,田轩早已在叛乱结束后,就向卡江县工委和州商贸局书面汇报过焚烧钞票的全部情况,并在书面报告中反复强调当时自己与叛匪近在咫尺,自己担心钞票落入叛匪的手中,在紧急情况下被迫焚烧了两万多元的全部钞票。对于田轩的报告材料,县工委和州商贸局作出同样的批示:“不予以追求”。

李桂芳的大字报刚一贴出,即刻在卡江各机关单位引起轩然大波。最终,两万元成了田轩说不清楚的遗留问题,受处罚被发配去了从云关到九龙的公路修筑工地去了。

田轩离开卡江没几天,田靓因为父亲的问题受到牵连,不但被免去了县医院院长的职务,而且自己的男朋友——大学时的同学,被留校在医学院做讲师的徐程倞也与田靓解除了婚约。田靓在双重打击之下,服药自杀了。

周胖子知道田轩父女的消息后,赶到卡江将田轩从县贸易公司调至县商贸局担任局长之职,并按州委的决意,对卡江的书记和社教工作队队长予以了处分。

且说,小扎西自作为志愿军最后一批参战部队去了朝鲜后,在帮助朝鲜进行战后的恢复建设中,被朝鲜劳动党中央授予了特等英模的荣誉,被志愿军总部授予了大校的军衔。小扎西回国后,被派往军事学院学习,三年学习届满,被分配到西藏军区某边防部队,任团长之职。由于小扎西已多年没有回家,部队批准了他一月的探亲假。小扎西在康定的日子里,随同田轩和母亲去高尔斯山看望觉罗。那时觉罗与曲竺的女儿央金已二十出头,长得楚楚可爱。小扎西与央金两人相见就一见钟情,相爱的两人在部队举行了婚礼。

1962年,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爆发,小扎西率领的作战部队,在攻克敌人的暗堡时不幸被炮弹炸断右腿,自卫反击战取得全面胜利后,小扎西作为荣誉专业军人,被组织分配回到了康定,担任甘孜州州委组织部副部长之职。央金随同小扎西回到康定后,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任工作人员,负责管理北区居民委员会的工作。

那一年空军部队在康定招收飞行员,格桑拉姆的儿子索朗多吉,因为具备招飞条件,再加上有小扎西的推荐,索朗多吉被部队录取,后来成为了空军飞行员。

且说,与甲卡离婚后租房住在北区的赖三,经居住地派出所与街道居民委员会协商,赖三被安排在民办工业性质的“街道板车货运队”以拉板车过活。在賴三居住的地方,有个名叫伊西的寡妇。赖三患了急性胃穿孔,伊西送赖三去了医院,并以妻子的名义为赖三签订了同意手术的授权书。赖三病愈后,两人居住再来一起,组成了婚姻家庭。后来,有了名叫赖永福的男孩。

1963年,欧阳慧敏回家路过康定时,观看了甲卡主演的歌剧“格萨尔王”,回到拉萨,在《西藏日报》是发表名为《我看民族歌舞剧格萨尔王》的报告文学。这篇报告文学登载后,拉萨市宣传部、文化局即刻作出聘请甲卡前来指导拉萨市歌舞剧院排练《格萨尔王》剧目的决定。同时,为了让甲卡尽快来到拉萨,将小洛桑暂调歌舞剧院负责接送甲卡。

甲卡来到拉萨后,与歌舞剧院的编导们共同对甘孜州文工团的演出本进行了改动,增加了歌唱和舞蹈的内容,使整台剧大气恢弘。在汇报演出那天,导演组决定甲卡参加演出,负责领舞“喜迎格萨尔王”的舞蹈。甲卡领舞的这段舞蹈中,有一段甲卡最拿手的“热芭舞”的舞蹈。甲卡手持手鼓在翩翩起舞中,以其曲线美的身段,和柔美的舞姿,赢得了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

次日,甲卡做好启程返回康定的准备时,歌剧院的院长来到甲卡下榻的旅馆,告诉她刚接到宣传部的通知,请你暂时不要返回康定,宣传部已经同甘孜州宣传部取得了联系,你已被调到我们剧院工作。

1964年,中宣部在北京举办的全国戏剧汇演,拉萨市歌剧院演出的歌剧《格萨尔王》作为汇演剧目在北京深受好评,剧院受北京市文化局的邀请,留在北京公演直到1966年初才返回到拉萨。

下半年,文化大革命爆发,《格萨尔王》遭到批判,被定罪为歌颂个人主义、宣传封建主义的大毒草。甲卡由此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被打成宣传封资修思想的反动艺术权威被造反派涂上花脸,带着高帽四处游街。

小洛桑不忍甲卡受屈辱,便将甲卡带离了拉萨,去了马丽干戈的绒佳家。甲卡在马丽干戈躲藏的日子里,小洛桑冲破意识的樊笼,爱上了自己的小姨,甲卡怀上了小洛桑的孩子。

1968年以后,各地“三结合”革命委员会陆续建立后,王向发趁去成都拉货的机会,来马丽干戈通知甲卡和小洛桑回单位上班。当甲卡背着孩子回单位时,单位的造反派出生的领导,以甲卡乱搞男女关系为由,将甲卡开除出歌舞剧院。

甲卡瞒着小洛桑悄悄回到康定后,便住在格桑拉姆家里。靠格桑拉姆的一些接济,和拦些编织毛衣,或做些小鞋之类的小活,简单维持母子俩的生计。

且说,文化大革命兴起后,周凯、卓玛、田轩、雍熙都集中去了稻城县的“五七农场”接受劳动改造。直至1972年,周凯才作为有职无权的“解放”干部回到康定。那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已经兴起多年,赖三与伊西共同的儿子赖永福也已初中毕业,来到稻城,插队在与五七干校农场毗邻的生产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一天,赖永福和几个同学偷鸡摸狗,偷到了卓玛的屋子。他们刚敲开卓玛房锁,就被撞上田轩,他们便抽出携带的匕首,连捅了田轩数刀。所幸,抢救及时,田轩躲过了劫难。可是,几个行窃的知青,全都被抓进了拘留所拘留审查。他们在拘留所拘留了半月后,生于工人家庭行窃行凶的知青全都释放了,唯独赖永福因为出生在管制份子家庭,仍被拘押在拘留所。

田轩的刀伤治愈后,一天田轩和卓玛正在吃饭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牵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拎着个小包袱在赖永福的同学的带领下见到田轩,便跪在田轩和卓玛面前,说自己是赖三的妻子,赖永福是她和赖三的儿子,求他想和卓瑪帮帮赖永福。这样,卓玛便随同伊西去了康定。

1970年甘孜州革命委员会成立后,已是藏民团的政委的洛扎,受组织派遣,在甘孜州革命委员会担任“人保组”组长职务。卓玛抵康定那天,恰好是“粉碎”四人帮“的日子。

洛扎告诉母亲西藏“四人帮”已被打倒,经“一打三反”领导小组查实,卓玛和田轩都是爱国人士,田轩、卓玛都将调回康定工作。当卓玛向儿子谈起赖永福的事情,叫儿子帮忙时,洛扎告诉母亲,他会秉公办理。后来赖永福获得了释放,并招工回了康定在民办工业的运输队上班。

一批青年工人进入运输对后,运输队淘汰了人力运输的板车队,用动力运输的“永向前”代替了板车运输。一天赖永福给建筑工地运砖时,永向前的出了故障——发动机的齿轮坏了。为此,运输科安排赖永福去成都购买配件。

改革开放初期,个体户刚在成都兴起,盐市口、春熙路、动物园这样的商业闹市区,到处响彻了商贩的叫卖声,这里在喊:“香港的电子手表——五元,五元啦!”哪里在喊:“台湾的墨色眼睛贱卖啦——八元,只卖八元!”至于卖牛仔裤和丝织品的比比皆是。商业繁荣的景象,让赖永福打起了做生意的主意。

赖永福便采购了一大包牛仔衣裤、墨色眼镜之类的货品回到了康定。赖永福在集市上一出手,所采购的货品便一抢而空。

赖永福赚得了第一桶金后,干脆辞去了工作,当上了个体户老板。时间一晃一年过去,赖永福的生意越做越火红,堂而皇之地在城中心租了两间门面,做起了家电买卖,同时,进货渠道也从成都转向了广州、深圳。

且说,改革开放的政策使赖三、富贵头上帽子一风吹后,富贵也被儿子王向发接来到拉萨不久,就遇上贸易公司经营不景气,单位的销售科和运输科实行承包经营。富贵从王向发口里得知贸易公司要实行承包经营后,即刻与小洛桑商量,叫小洛桑把家里的房产抵押给银行,作为承包费,承包下贸易公司的业务。

富贵既有做生意的天赋,除了帮助小洛桑把运输和销售两个环节做得井井有序外,更叫小洛桑联系已经离休回了上海的沙坤宁,欲通过沙坤宁的关系,进一步做强做大生意。当富贵、小洛桑赶到上海见到沙坤宁和欧阳慧敏说明了来意后,沙坤宁即刻介绍富贵和小洛桑认识了他的儿子沙霁。那时,沙霁已从人民大学毕业,分配在上海国家进出口公司上班。沙霁得知,小洛桑和富贵来上海的目的后,即刻告诉他们藏地手工编织在国外是抢手货,他可以帮忙,替小洛桑将藏地手工编织的地毯销往中东地区。

为此,富贵和小洛桑马不停蹄赶到卡江找到时任县委书记的雍熙,向雍熙说明来意后,雍熙兴奋地道:“我们卡江的地毯能出口中东,简直是好事啊!我们卡江的企业也活啦,我们的农牧民兄弟也富裕啦!”

于是,雍熙代表卡江人民与小洛桑签订购销合同。小洛桑出口贸易做得风生水起时,退休在家的田轩病倒了。三年下来,小洛桑就成为了拉萨生意场上响当当的风云人物。

小洛桑的生意正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田轩病倒离世了。田轩的出殡那天,欧阳慧敏、沙坤宁以及昔日的马帮朋友和他们的儿女都赶来为田轩送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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