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时节,食粽子、挂艾草、赛龙舟、佩香囊、祭祖、戴五彩绳等节日习俗是每一位中华儿女独有的記忆符号,也时常会勾起我们对一位诗人的怀念。“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首咏物四言诗《橘颂》的开篇。天地孕育的橘树,生来就适应这方水土,禀受天命不离故土,永世生活在南方的楚国。屈原看似是在描写故土的橘树,实则道出了其人生信条,君子应如橘,哪怕是面对“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境遇,也不应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此时,橘树不再单单是南楚故土的橘树,更成为千百年来中国人独有的情感符号。
中国人的浪漫基因使得万物都被赋予了独有的意义。如屈原笔下“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象征君子高尚品德的香草;王安石笔下“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傲霜斗雪的梅花;白居易笔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具有顽强生命力的野草;陶渊明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宁静与自由。世间万物,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山川树木,在中国文人的笔下皆有生命与感情。一代代文人,借万物而言己意,在方寸间感受自然的力量,同时也用他们骨子里的浪漫,赋予了万物以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