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山东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探析

解忠信 解少军 耿岩梅

〔内容提要〕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的经济形态，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它正在成为重构全球经济格局的关键力量，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2021年全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5.5亿元，稳居全球第二位，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优先布局和重点发展数字经济，2021年，数字经济增加值超过1万亿的省（自治区、直辖市）就有16个，山东省为3.4万亿元，稳居第三位，数字经济占GDP比重43%，位于第二梯队，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山东省依然存在产业数字化转型乏力、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科技创新能力不足、数字经济专业人才不足等问题。因此，研究山东省数字经济发展的现状，深入分析存在的问题，提出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和建议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山东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

注：本文受2022年山东省委党校（行政学院）系统年度课题“推动山东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探析（項目编号：2022XTN152）”资助。

一、数字经济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基础

（一）数字经济定义

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技术为核心驱动力，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不断提高经济社会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

（二）数字经济核心要义

数字经济的核心要义主要包括数字经济的“四化”，即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据价值化、数字化治理。数字经济的核心要义可以从生产力、生产要素、生产关系的相互关系把握。从生产力维度来看，数字经济条件下要求有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架构和底层技术，包括：基础电信、电子信息的制造、软件及服务、互联网的发展。这些基础的架构和底层技术的发展，不断形成产业化，实现价值化，就是数字产业化。数字技术不断发展必然推动农业、工业、服务业的转型升级，提升数字在各产业的边际贡献，因此就会带动整个产业的转型升级，实现产业的数字化，这就是产业数字化。从生产要素的维度来看，数字经济条件下的生产要素既包括传统的资本、劳动力、技术、土地，又包括数字这种最为关键的生产要素，而数字这种生产要素的获得需要进行四个必不可少的过程：采集汇集、确权定价、在市场中交易、安全保护，而这四个过程放在数字经济领域，就是数据价值化。从生产关系的维度来看，在数字经济条件下要求各参与主体参与技术和管理的结合，做好数字化的公共服务，为数字经济的发展营造良好的经济生态，这就是数字化治理。

（1）数字产业化。数字产业化指由于数字技术带来的产品和服务，典型的产业如互联网产业、软件业、电子信息通信业等行业都是有了数字技术后才出现的产业。数字产业化是数字技术突飞猛进发展的方向和最终归宿。伴随着数字技术的创新和突破，新型的数字产业体系逐步形成。典型的数字技术包括但不限于5G通讯、AI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等。

（2）产业数字化。产业数字化指的是传统农业、工业、服务业同新一代数字技术深度融合，使得传统产业链的上中下游全要素得到数字化改造，通过与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实现数字赋值和赋能，使得传统产业变为数字农业、数字工业、数字服务业等。产业数字化的典型代表产业包括但不限于智能制造业、车联网、平台经济、两化融合、工业互联网等。

（3）数据价值化。数据价值化指的是在数字经济条件下，作为全新的最为关键的生产要素的数字（数据），其作用贯穿于数字经济发展的全流程，通过采集汇集、确权定价、交易市场、安全维护等操作，实现数字（数据）的可交易、可计价，实现其价值化。数据价值化主要通过优化、替代、倍增三种效应，促进生产要素的价值最大化、资源优化，优化传统要素资源配置效率、投入替代，替代传统要素的投入和功能、价值倍增，提升传统单一要素生产效率。

（4）数字化治理。数字化治理指的是在数字经济时代，依托先进的数字技术，实现传统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不断提升，促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数字化、智能化和现代化水平。数字化治理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治理主体、治理方式、治理手段、服务内容。数字化治理的主体由传统的单一治理转变为多主体的协同治理模式；治理方式由传统的依托个人经验的模糊治理转变为依托数据驱动的精准治理；治理手段由依托于人的传统治理变为以大数据和云计算为主的现代治理；服务内容由传统的单一的领域、行业、区域变为多领域、多行业、多区域的综合协同治理。

（二）数字经济的核心要素——数字

在不同的经济形态下对应的关键生产要素是不同的，农业经济条件下劳动力和土地是核心生产要素；工业经济条件下资本、劳动力、土地是核心生产要素；数字经济条件下核心生产要素是数字。在数字经济条件下，“数字”需要跨过相应的“阈值”门限才能发挥其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所有潜能，就是要达到数字的“规模效应”。数字作为数字经济条件下核心生产要素发挥其作用表现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数字化，这是初级阶段，此时数字只是因为数字化技术而大量产生，但未与其他技术和劳动力充分结合，未对经济发展发挥巨大推动作用；第二阶段——网络化，这是中级阶段，此时数字开始与技术和劳动力结合，但由于处理海量数字的能力有限无法完全获得数字化技术带来的全部红利，数字经济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发挥有限作用；第三阶段——智能化，这是高级阶段，此时由于数字处理能力大幅提升，数据与技术、劳动力深度融合，充分释放数字化技术带来的全部红利，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引擎。

（三）数字经济推动传统市场的变革

数字经济将更多地通过互联网技术（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通过数字技术实时掌握消费者或最终用户的需求，根据客户的需求设计产品和服务，改变过去传统的“生产—营销—销售—消费”，变为“客户需求—生产—客户消费”的模式，推动传统市场的变革。传统工业经济条件下，基本形态为链式形态，遵循上、中、下游的基本经济链条；价值分布遵循研发与销售端附加值高，中间生产阶段附加值低的特点；成长的动力侧重于内部的管理协调；市场的主导在于供给方即卖方势力及话语权较强；收入结构以制造、以实物消费为主。数字经济条件下，基本颠覆了传统的市场模式，基本的市场形态为“平台经济”；价值分布为更加倾向于网络效应，随着用户增多，网络的扩大，价值呈现指数级的增长；成长的动力来源于组织和数字网络的搭建；市场的主导在于需求方即买方势力及话语权较强；收入结构以“制造+服务”，以服务为主的内容消费为主。

（四）数字经济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数字经济时代使得企业将先进的数字技术与资本和劳动力深度融合，大幅提高生产能力，降低生产成本；数字经济使得企业可以从客户的需求出发设计、研发、生产商品和服务，使得销售更加精准，大大降低了营销成本；以客户和市场为导向的产品及服务的研发倒逼企业提高研发能力和管理水平，使研发能力得到增强；使产品服务的供给更加丰富。促进企业不断提高产能、降低成本，同时避免产能过剩的情况。

二、山东省数字经济发展的形势

（一）发展现状

截至2021年12月，山东省数字经济总量突破3万亿元，数字经济增加值突破1万亿元，数字经济在山东省全省GDP中的占比为43%。数字经济已成为山东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数字经济发展情况具体包括以下几方面：

（1）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截至2021年12月，山东省累计建设5G通信基站数量突破51万个，山东省全省16个地市主城区已实现5G通信网络不间断覆盖。全省所有城区、行政村实现了4G网络、光纤的100%全覆盖。全省目前已建成146万个标准机柜，国家超级计算中心在济南和青岛落户，其数据处理能力、运算速度水平位居全国前列。建成了7个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二级节点，整合现有的交通、水利、市政、能源等传统基础设施，通过与数字技术的融合，不断提高数字化治理水平。

（2）产业数字化水平不断提高。山东省产业基础雄厚，农业、工业尤其是先进制造业、服务业发展基础牢固，产业体系完善，为产业数字化提供了丰富的应用场景。截至2021年12月，山东省规模以上企业数字化联网率达到51.4%，数控化技术达到55.7%。山东省全省数字化智慧农业基地达到232个，在全国率先开展了数字化海洋牧场建设，国家级海洋牧场示范区占全国的39.9%。山东省服务业数字化转型不断提高，截至2021年12月山东省全省网络零售网点超过1700家，网络销售额突破4600亿元，培育出国家级的数字商务基地11个，国家级电商进农村综合示范县26个。

（3）数字产业化不断推进。截至2021年12月，山东省数字产业化的核心业务——软件服务收入突破59000亿元，2021年数字电子信息制造业营业收入突破38000亿元。山东省拥有济南中国软件名城、青岛中国软件特色名城，海尔、海信、中创等企业入围了全国软件百强企业。

（4）数字化治理初见成效。山东省数字化治理取得的成绩主要体现在数字政府建设方面，山东省通过数字技术对政务信息系统进行整合，破除“信息孤岛”，不断提高政务信息的数字化水平和云网信息汇集功能。开通全省的“一网通办”总门户，实现自省至市至县（区）至乡（镇）至村的“五级贯通”，相关政务事项在网上的办理率超过90%，全程网上办理率超80%。山东省机关数字化运转效能明显提升，建成并投入运行一体化办公平台和“山东通”移动办公平台，建成了统一的电子视频会议系统，大幅提升了各级各部门的组会能力和会议效率。

（二）发展机遇

1.全球层面

新型冠状的影响，使得本来就处于下行期的全球经济雪上加霜，而数字经济成为推动全球经济回暖的关键引擎，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和平与发展的大势深入发展不可逆转，数字经济作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成为世界各国尤其是世界主要经济体优先布局的重点战略，美国、欧盟、日本、德国、英国等国家和地区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开始数字经济战略布局，至2021年均已取得成效，因此，未来的世界主要经济体的竞争，数字经济是一个重要的领域。

2.全国层面

在我国国家层面，党中央一直非常注重数字经济的发展，早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就提出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建设数字中国。2020年召开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重点提出要坚定不移地建设数字中国，加快数字化发展。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第五篇中明确提出，要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近年来，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政策自上而下纷纷出台，有力地推动了数字经济的高速发展，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等重点布局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数字经济在我国呈现百花齐放的态势。

3.山东省层面

山东省作为全国GDP总量排名前三的发达省份，拥有发展数字经济得天独厚的条件，2021年山东省人口达到1.02亿，在GDP规模前三省份中人口规模排名第二，仅次于广东省，丰富的人口资源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山东省农业基础好，是我国北方重要的农产品生产基地和蔬菜基地，工业基础雄厚，具备联合国承认的全产业链工业体系，山东省服务业发展迅速，2021年全省服务业产值占GDP的比重超过50%，完整的三次产业体系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丰富的运用场景；近年来，山東省高度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从省级层面提出了打造5G连接工厂和全场景数字经济园区、构建协同共生的数字经济创新生态的战略。

三、山东省数字经济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山东省数字经济在发展面临机遇的同时，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主要表现在产业数字化转型进入攻坚期、数字产业化水平发展不协调、关键数字核心技术创新不足、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有待进一步完善、数字经济发展专业人才不足等问题。具体情况如下：

（一）产业数字化转型进入攻坚期

产业数字化是数字经济发展主力，是衡量一个地区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关键，近年来，山东省虽然在产业数字化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但现阶段进入了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攻坚期，前期那些与数字技术相关的产业踏上了数字化转型的正轨，但由于历史原因，以高耗能、高污染、高耗水等工业为基础的产业快速发展，在2017年前后纷纷进入产能过剩期，这些传统产业面临新旧动能转换、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双重压力，产能下降、效益降低、利润收缩等客观问题制约着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型需要企业投入更多的资金、技术、人才，对于经历新旧动能转换阵痛期的传统企业无异于雪上加霜，因此，传统产业普遍存在产业数字化转型难、转型慢的通病。

（二）数字产业化水平发展不协调

尽管山东省近年来在数字产业化方面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数字技术企业，数字技术在产业中的增加值增长很快，但是仍然缺乏由数字技术快速发展而带来的大批数字产业化企业及产业。与国内数字产业化水平较高的广东省、江苏省、浙江省相比，缺乏引领数字技术发展的头部企业。山东省数字产业化表现出零星、分散、产业关联度低等特点，缺乏能带动一方产业集体数字化转型和发展的数字技术及企业。数字产业化在山东省的第二特点是发展不协调，济南、青岛、烟台、威海等发达地区数字产业化水平较高，数字产业化企业较多，而广大的鲁北、鲁西、鲁南地区数字产业化水平较低，大多处在积蓄数字技术的阶段，尚未实现数字产业化大发展的态势。

（三）数字核心技术创新不足

山东省数字核心技术创新领域存在短板。数字核心技术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是产业数字化的主引擎，没有数字核心技术，数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将变为空谈。山东省发展数字经济的优势主要集中在数字经济应用场景丰富、市场广阔等方面，而数字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不足，更多依赖国外和国内其他省（直辖市）先进的技术支撑，数字核心技术研发和创新能力与经济大省的身份不相适应。以2021年为例，山东省每万人口发明专利拥有量仅14.85件，远远低于广东省的28件、江苏省的41件，与北京、上海差距更大。数字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不足成为阻碍山东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最重要因素。

（四）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有待进一步完善

山东省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近年来虽取得了一些成绩，但相对于快速发展的数字经济，还未达到相应的规模和水平。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过程中存在统筹不到位、协调不足、成本过高等问题，往往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未与目前建成的基础设施充分融合，存在重复建设的问题，有些地区虽然建设了数字基础设施，但使用效率不高，微薄的数字经济产业收益与高额的建设成本不成正比。此外，山东省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呈现出明显的地区不平衡性，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济南市、青岛市、烟台市数字基础设施相对山东省其他地市更完善，城市比城镇、城镇比农村数字经济基础设施更完善，因此山东省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有待于进一步完善。

（五）数字经济发展专业人才不足

人才是新时代一个地区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备要素，数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更离不开数字经济专业人才的支撑。山东省近年来虽然在人才引育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人才外流的现象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但是相对于广东省、江苏省等经济大省，人才引育仍然表现乏力。山东省作为我国北方经济发达省份，相比南方发达省份人才吸引力相对不足，就连山东省本土人才经过高层次的学历深造后，更多的是喜欢留在广东、上海、江苏等省市发展而不愿意回山东。这种情况在数字经济产业方面表现更为明显，数字经济产业研发能力更强的企业和产业集中在南方地区，北方相对不足，综合多方面因素使得山东省数字经济人才不足。以2021年为例，数字经济发展指数排名前六的省市分别是广东省、北京市、江苏省、浙江省、上海市、重庆市，指数分别为201.9、200.5、199.5、189.9、185.0、160.9。山东省仅为160.2，排名第7，其数字经济人才吸引力可想而知。

四、推动山东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及建议

（一）深入推进产业数字化

大力推动三次产业全方位、全链条数字化转型，深入推进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实现产业数字化。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分中观层面和微观层面，中观層面主要指产业层面的数字化转型，包括：农业、制造业、服务业。微观层面的数字化转型主要指企业的数字化转型。

1.农业数字化转型

针对农业的数字化转型，一是要推动农业生产实现全流程的数字化，实现对农业生产全流程的数字化控制与管理；二是要推动农产品流通的电商化进程，充分利用网络直播、网络团购等农产品销售的新业态和新模式，助力传统农业产品销售的数字化转型；三是要依托数字技术推动农业公共服务数字化，积极创新农业服务模式和组织模式。不断推动“农资+服务”“科技+服务”“互联网+服务”等服务模式的发展。

2.制造业数字化转型

针对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山东省要加强通过数字园区、数字机器人、数字仿真、ERP、MES、智能物流等数字技术，实现制造业与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不断提升制造业研发、生产领域的数字化水平，将客户需求作为研发和生产的起点，不断提升产品的品质，提高生产效率，降低能耗，实现智能制造和低耗制造。

3.服务业数字化转型

针对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山东省要将大数据技术与数字智能技术相结合，使得传统服务行业的经营主体能从更广泛的范围内搜集精确的消费者需求信息，满足产品和服务的个性化、线上化、智能化等新需求。

（二）提高数字产业化水平促进省内协调发展

提高数字产业化水平要从发展数字技术这条主线上展开。山东省应结合自身数字技术发展的特点大力发展优势特色数字技术，如软件服务器技术、超算技术、海量运存储技术、智能终端技术、智能终端服务平台技术等；山东省应大力发展数字基础产业技术，虽然这类技术没有特别的优势，但是基础比较好，在较短时间内可以实现大幅提升，主要包括集成电路技术、基础电子元件生产技术、5G技术、工业互联网技术、高端装备技术、光电子产业技术、操作系统技术、数据库技术、嵌入式跨平台连接技术、分布式数据库技术等；山东省应大力发展数字新兴产业技术，主要包括云计算技术、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智能模型构建技术、区块链技术、量子信息技术、数字卫星技术等。在发展优势特色数字技术、数字基础产业技术、数字新兴产业技术的基础上，推动数字技术的成果转化，推动相应数字技术的产业化和价值化，推动上述数字技术带来的产业发展，使得特色数字技术产业、数字基础产业、数字新兴产业得到协调立体式的发展，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和供应链。

为促进山东省内数字产业的均衡发展，山东省委、省政府要统筹协调，根据各地不同的数字技术发展现状，制定适合自身发展的数字产业化发展策略，单单从各地市的角度来看，数字产业化不一定做到“大而全”，而是要做到“小而精”，但是从山东省全省范围来看，数字产业化的体系是完整的、完善的，使优势特色数字产业、数字新兴产业更多地分布在济南、青岛等数字技术发展更快的地区，数字基础产业更多地分布与省内其他地市，使数字产业在山东省发展更有层次，更加协调。

（三）激活数字关键核心技术创新的内生动力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核心动力，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加强基础研究、提高科技创新能力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以科技创新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技术支持，需要突破关键技术、强化平台建设、研发新产品，山东省应以数字经济发展推动动力变革、质量变革、效率变革。需要从以下三方面努力：

（1）加快突破关键数字技術，通过建立完备的数字经济科技创新体系，大力引进和培育数字经济创新人才，完善数字技术创新体制机制，加大数字基础科学研究力度，大力推动自主创新，不断提高数字核心技术水平。

（2）加强数字经济创新平台建设，数字经济创新平台具有高兼容性、高耦合性、高效率、低成本性等优势，可将数字产业的上、中、下游紧密地结合起来，促进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不断催生新业态、新产业、新模式。

（3）积极研发新型数字产品和服务，数字经济深入发展，使得传统的生产模式、营销模式、消费模式发生了很大变化。未来山东省应充分利用数字经济及时捕捉消费者需求的优势，依据消费者需求的新特点研发最适合市场的数字产品和服务，不断释放庞大消费群体的购买力，促进消费，推动生产。

（四）进一步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

（1）扩大新型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规模。新型数字基础设施的有效性是以其规模达到一定边界为条件的，而其巨额的前期投入与漫长的回收周期弱化了投资者的投资动力，造成新型数字基础设施规模不足的现状，制约数字经济的发展。因此，山东省在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过程中，政府政策需要向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倾斜。

（2）由于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回报周期较长，数字经济迅速发展又迫切地要求数字经济基础设施每隔几年甚至几个月就要进行一次升级和改造，每次升级和改造资金的消耗是巨大的，因此，山东省政府应在安排财政预算的时候对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投入做好规划，留足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每个阶段必备的资金。

（3）推动新型数字基础设施与传统基础设施的交叉融合。统筹协调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同基础电信、电力、有线电视、暖气、城市供水、道路等基础设施的融合发展，推动区域层面、行业层面、企业层面、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事务流等要素的交互速度，加大资源整合力度，提升综合基础设施的使用效率，降低综合运营成本，提高物联网产业竞争力，提高产业链的协作交流程度，发挥好数字基础设施的技术溢出效应和效益倍增效应。

（五）大力引进和培育数字经济人才

数字经济专业人才是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要素，未来山东省应在外部引入和内部培育方面努力寻求突破。首先，加大数字经济专业人才的引进力度，为数字经济人才未来的发展铺平道路，在数字经济项目申请、经费保障、产业化收入分成等各方面保障人才的合理诉求，提供在人才市场上有竞争力的薪酬待遇，妥善保障人才家属的就业、居住等民生问题，保障人才子女的上学问题，为人才在鲁发展清除后顾之忧。其次，要加大本土数字人才的培育力度，从国内外知名院校发掘数字经济专业的人才，在其大学阶段就提前谋划，签订相应的就业协议或合同，保证人才毕业后能留下来，为本土人才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逐步由“外部输血”变为“自身造血”，不断提高人才的自给率。

[作者单位：1.中共滨州市委党校（行政学院）；2.滨州市退役军人服务中心；3.中共滨州市沾化区委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