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家庭空间媒介化

2023-06-03 09:49姚蓉
今传媒 2023年3期
关键词:空间生产

姚蓉

摘 要:本文以家庭空间为研究对象,以空间再生产为理论基础,通过自我民族志探索家庭空间媒介化的逻辑,发现:其本质为空间再生产和再建构,关键在于资本和权力的渗透;参与空间实践的人、物及各种行为和社会关系相结合,并将其意向反映在空间实践中。家庭空间既被消费也在为资本进行再生产,社交媒体的“可见性”带来权力的渗透和空间规训,网格化家庭空间成为资本和权力再生产的新场域。

关键词:空间生产;家庭空间媒介化;可见性;空间规训;自我民族志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23)03-0029-05

一、家庭空间媒介化

不同于作为自然事实的时空,法国哲学家列斐伏尔在《空间的生产》中提出“空间是社会的产物”[1]。空间本质在于其社会性,是一种关系,是人、事、物之间的关系状态和结构。空间理论的转向带动传播学领域开展媒介和空间的关系研究,传统的社会空间也因传播技术的介入产生新的变化,赛博空间的节点化生存、公私空间边界消弭、流动的虚拟空间等一系列新现象也随之出现。

“媒介空间化”标志着媒介与空间研究的兴起,以哈罗德·英尼斯的“传播的偏向”、马歇尔·麦克卢汉的“地球村”和乔舒亚·梅罗维茨的“媒介情景论”等为代表,主要关注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介如何影响、改变和生产新的空间及社会文化问题[2]。媒介空间化本质是媒介关系化和结构化的过程,是媒介自身社会关系与社会结构再生产的过程[2]。

西方媒介地理学的兴起促使空间、空间性、空间表征与空间实践等主题成为传播与人文主义地理学的核心勾连点[3],媒介研究也从“空间转向”跨域“空间媒介化”[1]。爱德华·索亚从社会实践角度提出社会空间的三个层次[1]:“空间实践”是可被感知的物质性空间,也是社会关系在空间的表现特征,是人类活动、行为和经验的媒介与产物;“空间表象”构想的观念性空间,其空间秩序是设计者的知识和符号,及对空间实践解码方式的控制;“表征性空间”作为生活的空间,凸显空间所表征的社会生活隐秘面[1]。列斐伏尔认为媒介将这三个空间高度结合,空间实践的参与者具身其中,操弄并挪用各种空间意义和权力运作的方式,共同创造了一个具象化的活空间[1]。

空间媒介化的逻辑在于:空间实践参与者利用媒介技术和社会实践与空间发生关系,进行资本、权力等意义生产,空间本身因社会关系的表征而具有媒介属性,媒介和空间在一致的社会关系框架内相互作用。空间作为媒介的体验,渗透人类日常生活的感知和想象,执行媒介的生产与传播功能[4]。空间本身成为媒介进行空间再生产,空间媒介化本质上是空间再生产、再建构的路径[5]。

按照此研究逻辑,家庭作为社会空间的重要部分,在承载媒介化逻辑运作的同时,在媒介的空间生产基础上进行空间再生产,凸显出空间媒介的属性。家庭空间媒介化的本质在于:资本和权力的再生产对日常生活的渗透,参与家庭空间实践的人、物及各种行为和社会关系相结合,并将其意向反映在家庭空间实践中。

社交网络,互联网和移动网络的三重革命,使得家这个“城堡”被网络化,家庭成员以半个体的方式辗转于不同的网络圈层;“家庭反哺”加速新媒介技术在家庭空间的嵌入,超越时空的限制,弥补身体不在场带来的遗憾,形成“跨区域家庭团结模式”[6];家庭传统互动仪式被线上互动取代,比如微信抢红包使得家庭空间再仪式化,在新技术的冲刷下传统权力金字塔扁平化[7]。整体上,家庭成员借助社交媒体维护家庭角色互动关系,调整生活方式和家庭结构,延伸并创造家庭内部乃至家庭外部社区新的关系[8]。

在传播技术的加持下,原本充满私密性的家庭空间成为传播交流中心。笔者在自我与家庭空间的互动过程中发现:一方面,“算法文化”背后的资本和权力在家庭空间内被消费;另一方面,家庭空间的结构性和功能性也发生改变,家庭空间正在被媒介化。作为技术引发的后现代性结果,技术在何种程度上“改变或威胁着整体家庭结构”(RogerSilverstone)呢?本文结合理论和现实体验,通过自我民族志探索家庭空间媒介化的逻辑,媒介技术与其融合是否催生新的家庭空间形式,背后的本质和特征是什么?

二、自我民族志

自我民族志是將研究者自我置于社会文化背景,借助“局内人”和“局外人”的双重身份,把亲身体验和自我意识作为数据来源,通过自我实践和感知对社会环境进行考察和理解,本质是对社会权力和话语实践进行批判性考察[9]。

家庭空间原本为“私人领域”,“局外人”的研究者难以深入了解内部的复杂性。本文将民族志细化为自我民族志,有利于解决此问题。笔者将研究聚焦于单个普通家庭内部,以“局内人”的身份对家庭内部环境进行观察,同时利用“局外人”的身份进入其他乡村家庭空间,并与其家庭成员进行互动,对研究结果进行多方验证。目的在于批判性反思资本和权力对家庭空间的侵入,重返“家”的私密。

三、基于自我民族志的新家庭空间

(一)新家庭空间的资本再生产

1.空间生产与消费

列斐伏尔把空间视为资本主义生产、分配和消费的过程[10]。空间是一种生产资料和生产力,“利用空间如同利用机器一样”;空间都有使用价值,并能创造剩余价值;空间是一种消费对象,公园和海滨这样的场所,都是被消费的地方[11]。资本对空间的利用和资本的增值,也在加速空间本身的生产和消费[10]。

笔者的家庭中共有四位家庭成员,父母均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大约于2016年开始使用手机媒介,最常用的功能是微信、快手短视频和今日头条,最常打开的是电商平台是“拼多多”,其他两位家庭成员也是互联网媒介的重度使用者。

“爸,我妈呢?”“还能干啥,就知道快手!”

“妈,我爸呢?”“说是睡觉,肯定是看手机,半夜三点爬起来看手机,不睡觉!”

在观察期间,原本喜欢和邻居聊天,农忙后喝茶打瞌睡的父母开始宅在家里刷视频。母亲在做饭擀面时也总盯着手机,父亲原本是因为头疼要睡觉,最后却偷偷戴着耳机刷手机。在他们看来,手机上有看不完的快乐新鲜事,而且还是免费的,基本没有什么坏处。父亲喜欢学习新的东西,他曾经一度不敢使用微信和快手,只使用电话和相机。和众多老人一样,他对手机并不是很信任,经常问我,使用微信、快手这些软件不要钱吗?他们为啥让你白用?微信转账为啥不要钱?但也无处寻找答案。我曾利用自己所学知识解释,但文化程度较低的他很难听懂这些深刻的原理。这也是我自身存在的问题,尽管知道平台运行逻辑,也依旧会成瘾。

2.注意力经济与“数字劳动”

社交媒体时代的家庭空间媒介化,由数字资本主义带来空间重组产生。注意力经济成为典型特征。注意力不再只是受供求规律影响的商品,其与必要观看时间和碎片化的时间都成为剩余价值的劳动形式,成为资本主义社会剥削的新对象[11]。注意力经济的特征是“通过视觉途径”剥削大众劳动,被称为“异化劳动者的感觉劳动”[10]。在这个过程中,母亲的特征最为明显,她不懂得分辨真假信息,不思考信息含有的意义。我常劝说她少刷无用的视频,但是她还是每日沉浸其中。她不懂资本是什么,不懂异化是什么,也不认为自己被异化,这正是“数字劳动”使人异化的过程。

数字化的非物质劳动逐渐成为“数字劳动”的关键,传统的劳动过程商品化,开始转向主体性的生产方式层面,比如,信息内容、文化内容以及互联网用户的关注、转发等知识性消费成为生产性活动。父母这一辈人一直从事农业劳动和体力劳动,认为知识和信息是年轻人的专属,也不会将它们归于“劳动”范畴。

“我们也把自家做的菜发在快手上,看看这做得好不好!”母亲时常想要把自己做的饭菜分享给更多人看,因看到村里人都在使用快手记录生活,她也想试一试。费阿姨经常会在快手发布自己独创的民间说唱,有时候还会拉着自己的丈夫和还在上学的女儿配合来一段情景式表演,或者乡里乡亲一起跳舞。因费阿姨创作的作品颇有新意,春节文艺表演会上她还被邀请去表演。她也不理解所使用平臺背后的逻辑,只是单纯为了寻找生活乐趣,对新鲜事物感兴趣。

家庭成员的消费习惯、兴趣爱好、生活方式和用户画像被大数据分析形成数据库,生产出来的商品通过算法精准推送到家庭空间,达到消费空间的目的;同时,还将私人生活公众化,主动将自己的生活内容变为数字商品供大众消费,自身及整个家庭空间商品化,私人信息免费投入数字平台的生产领域,数字平台利用免费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料完成资本的运转和积累。

(二)新家庭空间的权力渗透与空间规训

1.“可见性”与算法推荐

社交媒体的“可见性”让原本处于黑暗领域中的家庭私人空间逐渐被暴露在公共空间,成为权力实施的场所和媒介,正如福柯所言,权力在得到储存与维系的同时也具有强大的建构和生产功能,在“生产现实,生产对象的领域,生产真理的仪式”。政治权力、资本权力和媒体权力三种权力话语,通过对家庭空间的巧妙设计、构造和生产来完成个体的监视和改造,从而使个体的身体和日常行为处于有意识和持续的可见状态,完成空间规训的同时实现权力再生产。

“请您在使用本产品前,务必仔细阅读并理解《用户许可使用协议》……”父亲在下载“58打工网”时出现了此界面,为了让他理解为什么必须要点“同意”,我让他先试试“不同意”,结果直接退出界面,只有“同意”,通过手机号注册、填写个人信息、允许定位等一系列操作,同意平台使用私人信息,才能使用。隐私权的让渡是获得免费使用的前提和代价。资本的关系不是简单的买卖关系,其背后是被所谓平等表面所隐藏的权力本质。

尝过拼多多给予的甜头,父亲和母亲凭借着仅会的几个字在之后的几天经常浏览想买的东西。“我刚还在说要买个手套,怎么打开拼多多就有了!”他们很对拼多多的神通广大很惊讶,却最终却因为无法分辨商品的好坏放弃使用。

数字平台对个人信息和浏览行为习惯进行数据化精准分析,使平台先于用户知道自己的需求,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点击操作及隐藏在各处的细节信息,给原本就不精通互联网的父母带来更大的迷惑,只能任资本宰割。拼多多的“物美价廉”让父母更愿意去使用它,这也正是拼多多的目标。基于行为习惯的算法分析可以毫不费力地满足父母的简单需求,但父母也更容易禁锢在习惯和爱好的牢笼里。母亲和父亲所用的软件基本是“傻瓜式”的,平台推荐什么就看什么,主动搜索仅限于如何教他去做某件事。在生活中需要知道的“是什么”和“如何认知”等哲学问题,父母基本不会主动去思考。母亲总是刷一些讲述老人和子女发生冲突的家庭故事,“你看快手上说得对不对,现实就是这个样子。我以后就不用你们管,免得被嫌弃。”“习惯验证符合自己认知范畴内的事情”是人的本性,算法推荐在“信息茧房”的基础上加强此特性,技术带来人的异化,单向度的人失去批判和反思的能力,人的专注力和思维力被碎片化内容切割,缺乏系统性的批判认知。家庭成员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行为逻辑和家庭内部的空间关系逐渐被资本逻辑建构,家庭空间的空间规训也在潜移默化中得以完成。

2.空间规训与“共视社会”

空间规训的微观政治学逻辑在于:政治权力一般是通过话语的空间化(如正常/反常,有害/无害等二元对立的话语系统)实现的。在逻辑严密的话语陈述体系中,空间往往按照特定的排除法则进行想象、构造、配置和生产,这使得权力可以轻易地界定并干预空间中的事物及其秩序,并产生某种或明或暗的压制关系[12]。新媒体时代,微信群成为权力运作的主要场所,家庭空间也开始被权力渗透。我、父亲、母亲都是“Y村安全生产交流群”的成员,经常可以看到村主任、驻村干部等领导在群中传达国家和政府的最新政策,自上而下的权力领导和监督依旧在其中运行。

“家中小麦储量达到5000斤以上的请在群内报备,赶中午12点之前。”

“各村请注意,……请各村迅速将政策宣传到位!”

尤其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通过微信群下达有关疫苗接种的要求已是常态,在这期间,村干部并不会解释相关的问题,而是几乎以命令的话语发布,比如,“以下是第三针疫苗已到时间的村民,看到通知今天务必去医院打疫苗!”

媒介即控制,也是政治权力运作的核心。权力的实践常利用媒介控制人们的思想和行为。社交媒体对传统媒体的话语权产生冲击,但主流媒体依旧占据主导地位,且整体上都在助力政治权力话语的空间扩散。

新闻联播播报的国家大事、外交部发言人的严词利语、政府的政策决定等有关内容,都以碎片化的方式充斥在家庭空间。父亲作为一个农民工,不仅喜欢在手机看与他有关的农民工政策、土地政策,还喜欢关注国际形势,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视看昨天发生的时事新闻和社会新闻。尤其是在春晚和奥运会期间,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盯着电视屏幕观看现场直播,共同体会跨时空的历史记忆,那段时间,传统媒体与社交媒体多方信息交织,媒介仪式的碎片化片段充斥在整个家庭空间,媒介事件带来的民族和国家认同得到浓烈的回应。

在没有手机之前,父亲和母亲只能通过村委会的广播和村民的口口相传等传统方式了解国家政策。智能手机出现以后,家庭成员接受信息的方式也有了改变,空间规训也在这个过程中得以完成。政治权力利用数字传播规律,获得公众的注意力,控制政治信息的话语传播。

政治权力、资本权力和媒体权力合力完成空间规训。数字社会的空间“操作技术”所搜索的隐私信息,比如家庭成员的网页搜索及浏览记录,位置及行程轨迹都被用于建立网民信息数据库。此外,家庭故事、家庭成员关系和家庭空间人与物的关系也都呈“可见”状态。我喜欢在“抖音”发布与父母的日常、家庭布局与房屋样式,而社交媒体上也有大量类似于“我家的客厅长这样”“测试我的家庭地位”“当父母吵架时,我怎么办?”等内容。在被“可见”的过程中,各方权力的规训要求空间具有合法性,“共视社会”和“全民监视”使个人对“可见性”充满恐惧,从而主动进行自我规训。但是,家庭成员又在积极主动地使家庭空间的所有细节都被处于权力监视状态,帮助权力完成对主体的支配管理和现代化空间治理,同时也获得更多关注[13]。

(三)新家庭空间的权力让位与流动空间

1.“数字反哺”与权力让位

“家是富含人性价值,并能够抵制敌对力量的庇护所。”媒介技术不是敌对力量,而是外在力量,“家庭反哺”主动为媒介技术的侵入寻找缝隙和路径。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父母,直到2019年才开始使用智能手机,最常用的是微信的通话功能和快手短视頻,他们对新技术的抗拒来源于“绑定银行卡”,因为他们认为看不见的钱容易被骗。为了方便他们,我不得不给他们解释相关原理,并时常督促他们微信转账,在拼多多购买东西,他们懂得操作,便会自己去购买消费。“数字反哺”不仅方便了生活,也方便了技术背后的资本和权力快速进入家庭,家庭空间成为数字资本主义发展的沃土。当生活以新媒介的方式运行时,父母不得不接受新技术,由于自身能力有限,传统权力必须主动让位于新技术,这也意味着资本和权力可以顺畅地进入家庭空间,为再生产打通通道。

2.碎片化的“流动空间”

家庭空间变为多个“流动空间”[14],但这些空间内的个体并不拥有绝对的自由,而是随时随地被资本和权力监视。在整个家庭空间中,父亲、母亲和我各自都拥有一部手机,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个体流动空间。当共处同一空间时,大家也只是游走在自己的网络世界,家庭空间的整体性被社交媒体的“节点化”切割为碎片化的流量空间。

“再仪式化”是学者对“数字家庭”的赞誉,认为线上祝福和微信红包让远距离的家庭再次实现强连接,但是,这也意味着资本和权力再次集中,为其再生产提供集中化的环境。我可以隔着屏幕关心父亲、发红包拜年、说谢谢,但是当共处同一家庭空间时,我却无法说出口,越来越习惯用技术表达情感,逐渐失去面对面交流的能力。因此,数字时代的技术越发达,整个家庭空间联系越紧密,资本和权力越集中,数字家庭也越容易成为资本和权力再生产的沃土。

四、结 语

新媒体和社交媒体的“可见性”让家庭空间生产与消费的意义再次凸显,当家庭空间走出原始的状态,成为资本和权力竞争的生产对象,被有意或无意纳入再生产的逻辑,家庭空间的功能和性质发生变化。公私领域争论是学界和业界的关注热点,但是却从未阻止过资本和权力对人们私人领地的入侵,在异化的过程中,人们也在主动推动着自己以及私人空间被纳入资本和权力再生产的过程。因此,人们在享受技术的同时,也要警惕技术,守护属于自己的“家”,避免成为游荡在资本和权力中的“流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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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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