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
Peteris Lidaka来自神秘的拉脱维亚,自诩为“太空旅行者”——这句简短的介绍更能道清楚他的创作与兴致所在。Lidaka喜欢用各种诙谐的方式将自己的巧思放入创作之中,有时是以他对色彩的敏感度对色块进行重组,再拼凑“人物”形象出现,有时则是“人物”与场景从简单的几何化重组物件中显现。无论是他略带超现实主义或是些许隐喻性的画作与雕塑作品,躲在艺术家Lidaka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我永远是悬空的、怪诞的,同时也是意想不到的。当然,除了常见的画作与雕塑,Lidaka也在用他的审美与创作逻辑在创作动画。
回顾他的作品,可以发现游离在现实世界中,在绘画、插图、雕塑、动画领域里有无数且不同设计形式的飞行机械与生物。也有人用“脆弱”去形容这位艺术家的作品,或许是因为他的作品人物与场景的故事性所赋予作品的未知性,它们或是御风飞行,或是穿越时空,毕竟大多数的人总会以恐惧喂以“未知”。
而说起这些围绕“飞行”元素展开的飞行机械与生物的渊源,不仅仅是他在伦敦中央圣马丁学院攻读硕士学位期间的项目研究,更可以追溯到艺术家儿时的回忆。我们便借由Lidaka眼中的飞行器浅浅梳理一下他的过往。
Lidaka出生于拉脱维亚的小城镇,艺术家告诉我们,在他生活成长的地方,并没有太多颜色可言,而某次去往意大利威尼斯的旅行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阳光与绿植,艺术与宗教文化,这些都与他的生活颇为不同,从那以后他便大量进行对色彩运用的实践;而小时候的Lidaka,正如儿时的我们,对飞机这种在天空运行的庞然大物痴迷,它们对艺术家而言就如同魔法一般的存在。Lidaka在伦敦中央圣马丁学院攻读硕士学位的经历,可以说是艺术家另一个微小的转折点,他开始对抽象、富有表现力的绘画和模型制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艺术家也将他的实践献给了飞行、平行世界等主题,在那里更丰富了令他着迷的飞行异想世界,他敬佩那些飞行研发先驱们超越当代人类思想陈词滥调的勇气。“思考和想象这些飞行机械、宇宙飞船和奇怪的生物让我有机会‘飞行’,越过我们在这个星球上遇到的所有‘日常’,这让我的生活更加有趣和充实。”艺术家如是说。当然,那些2D或3D富有表现力的虚构“人物”与故事的创作而后也经常出现在他的动画和广告中。Lidaka很腼腆也很谦逊,我们只是询问了他是否有计划进行更多的艺术媒介的探索,比如将影像也作为他的标志性媒介,毕竟他有不少动画与影像制作的实践经历,但他竟坦陈“在这个影像领域做得不多”。
结合本次与上海爱马仕之家的合作创作,中国观众也可以窥见来自拉脱维亚的神秘艺术。Lidaka依旧以他标志性的飞行机械与飞行主题元素,去打造爱马仕之家的冬日橱窗作品《地球迷踪》。要注意,Lidaka所探讨的飞行,并不仅限于地球上的、天空上的飞行,还有对于星空穿越等主题的穿行。男性世界橱窗中,左右两侧分别是系着Hermès围巾与打着蝴蝶领结的外星人正在时间旅行实验室中探寻失踪的三位外星人朋友和飞船,他们激活了位于中间的时间旅行传送带,将同伴传送至附近的星球开展搜寻工作;配饰橱窗中,外星人的身体通过时间虫洞抵达另一宇宙空间;女性橱窗中,三位外星人朋友正沉浸在“爱马仕之家”的聚会里,全然忘记时间的存在。在一片轻盈、欢快与天马行空的方寸间,异时空的冬日翩然而至,我们与Lidaka创造的外星生物与飞行机械一同庆祝。
其实,这已不是艺术家Lidaka与Hermès的第一次合作,在新冠疫情开始的那年,难忘的2020年,他便开启了与品牌的第一次橱窗系列合作——香港太子大厦Hermès店冬季橱窗。那时的香港橱窗里,依旧能窥见艺术家的个人标签,好比浓郁的色彩与生动有趣的场景,但两年后的这一次上海爱马仕之家冬季橱窗完全是艺术家的实践创作。无论是铁艺几何线条的运用还是色彩的表达,更是飞行时空主题的又一次异想探索。
拉脱维亚艺术家Peteris Lidaka
在我们第一轮想法沟通中,我分享了十多个不同方向的创意。其中之一就是将奇怪的扁平生物作为“时装模特”的想法。构思时无意中画了一些“小生物”,后来便想尝试把它们作为上海爱马仕之家橱窗的选项之一。我当时还很确信,Hermès永远不会选择外星人——因为这太疯狂了。但正是在这一堆想法里,他们出乎意料地选择了一个奇怪的外星人和另一个疯狂的行走架子的创意想法。
在第二轮中,当我致力于深化这两个初始想法时,疯狂外星人这个想法更符合我的工作逻辑,我和客户都在疯狂外星人这一方向上看到了更多的趣味性与可能。
在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和充满疑虑的第三轮提案中,我提出了外星人用他们疯狂的宇宙飞船降落在一个奇异星球上的最终想法,但我自己仍然没到百分百的确信。一个小时后,在我将橱窗的最终创意方案发送给Hermès后,时间旅行传送门的想法才真正在我的脑海中显现,我深谙这就是我想要的那个想法了。
当时香港的橱窗系列,我认为是延续早前与Hermès的合作——2020年初在Hermès伦敦店,当年的主题是“创新”(Innovation)。Hermès发现我的作品很适合那一年的主题,但由于疫情爆发导致封锁,该项目不幸被取消。仲夏时节,Hermès为我提供了一个香港橱窗系列的项目。虽然时间非常有限,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完成从Hermès下达项目简报到开始制作的所有过程,所以这是一个短且快的项目,与Hermès上海橱窗系列相比,这一次我们是从早春时分就开始着手制作。那一年我迷上了疯狂鸟儿的角色,所以我提出了疯鸟扮演主角的想法。最后,我们与不同的鸟类和动物举行了一场盛宴,庆祝“疫情”已经结束,未来将是光明的。
香港橱窗是我的第一个橱窗系列项目,我没有橱窗设计的经验,所以对我来说那个很陌生,也不知道Hermès的工作流程是如何运作的。
比较这两个橱窗项目,上海橱窗系列完全就是“我”,这几乎不像是为客户工作,而是在做我自己的项目,只是在很远的地方,通过电子邮件和视频通话监控一切。我很高兴也很幸运,我能够为这样一个有影响力的品牌,实现这些疯狂的外星人、时间旅行和宇宙飞船的想法。
是的,我几乎都是根据图纸制作我的雕塑,我喜欢将2D平面图转换为3D立体的过程。感觉就像赋予了这些小玩意儿生命。拜我最擅长的一件事所赐——拖延症,我会尽量在桌子上放白纸和铅笔,同时制作了很多小草图/涂鸦作为附属产品。我收集这些作品,然后时不时拿来看,其中一些就会制作成雕塑。像“现在我要坐下来思考雕塑创意”这样的计划或者工作模式,通常对我不起作用。
其实你提到的这两种方式我都会做,或者这些物件作品的故事会在它们存在了一段时间后再联系起来,但大部分故事会在制作过程中揭晓。老实说,我很难用言语词汇来定义我在做什么。当一切周遭都是梦幻和时髦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舒服,但是当我需要回答我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就变得紧张了。
首先,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我甚至都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会变得非常严肃。我更喜欢从有趣、明亮和快乐的角度去看世界,而我也一直试图在我的作品中体现这些美好的品质。
在伦敦圣马丁大學攻读硕士学位期间,我发现我的兴趣是在创造、绘画和设计奇怪的飞行器,我的硕士项目便是从关于想象中的飞机开始的,这也是我目前还在继续研究的领域。我试图探索所有这个主题的事物。我从航空先驱们那里得到灵感,我很佩服他们的创造力,并想出了许多怪诞诙谐的关于飞机的创意。我发现他们的精神状态令人着迷,他们摆脱了飞机应该如何设计才能飞行的陈词滥调。在某种程度上,我(的创作)延续了他们看到飞行器的奇异角度。
回想起来,小时候我对飞机很痴迷,它们对我来说就像魔法一样,我甚至设想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一名飞行员或宇航员。
我从小便对科幻小说这个主题很感兴趣,我时常阅读俄罗斯作家尼古拉·诺索夫和后来的儒勒·凡尔纳的《从地球到月球》,以及艾萨克·阿西莫夫的书籍,他们对未来与科技的设想对我的想象力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也喜欢看各种科幻电影,比如《星球大战》《终结者》《黑客帝国》等科幻电影。
我在脑海中做了很多“研究”,关于飞机和全方位太空飞行器。思考和想象这些飞行机械、宇宙飞船和奇怪的生物让我有机会“飞行”,越过我们在这个星球上遇到的所有“日常”,这让我的生活更加有趣和充实。
在我的国家,冬天非常黑暗,没有阳光,白天只有几个小时。且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里的自然环境与生活方式也都非常灰暗和单调。改变我的那刻发生在某个冬日,我去意大利威尼斯庆祝新年的时候。当我们到达威尼斯时,那里阳光明媚,有棕榈树和其他绿色植物,我在郊区漫步,拍摄由不同色彩组合而成的事物,然后改变我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爱上了对我来说那个很陌生,也不知道Hermès的工作流程是如何运作的。
比较这两个橱窗项目,上海橱窗系列完全就是“我”,这几乎不像是为客户工作,而是在做我自己的项目,只是在很远的地方,通过电子邮件和视频通话监控一切。我很高兴也很幸运,我能够为这样一个有影响力的品牌,实现这些疯狂的外星人、时间旅行和宇宙飞船的想法。
是的,我幾乎都是根据图纸制作我的雕塑,我喜欢将2D平面图转换为3D立体的过程。感觉就像赋予了这些小玩意儿生命。拜我最擅长的一件事所赐——拖延症,我会尽量在桌子上放白纸和铅笔,同时制作了很多小草图/涂鸦作为附属产品。我收集这些作品,然后时不时拿来看,其中一些就会制作成雕塑。像“现在我要坐下来思考雕塑创意”这样的计划或者工作模式,通常对我不起作用。
其实你提到的这两种方式我都会做,或者这些物件作品的故事会在它们存在了一段时间后再联系起来,但大部分故事会在制作过程中揭晓。老实说,我很难用言语词汇来定义我在做什么。当一切周遭都是梦幻和时髦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舒服,但是当我需要回答我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就变得紧张了。
首先,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我甚至都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会变得非常严肃。我更喜欢从有趣、明亮和快乐的角度去看世界,而我也一直试图在我的作品中体现这些美好的品质。
在伦敦圣马丁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期间,我发现我的兴趣是在创造、绘画和设计奇怪的飞行器,我的硕士项目便是从关于想象中的飞机开始的,这也是我目前还在继续研究的领域。我试图探索所有这个主题的事物。我从航空先驱们那里得到灵感,我很佩服他们的创造力,并想出了许多怪诞诙谐的关于飞机的创意。我发现他们的精神状态令人着迷,他们摆脱了飞机应该如何设计才能飞行的陈词滥调。在某种程度上,我(的创作)延续了他们看到飞行器的奇异角度。
回想起来,小时候我对飞机很痴迷,它们对我来说就像魔法一样,我甚至设想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一名飞行员或宇航员。
我从小便对科幻小说这个主题很感兴趣,我时常阅读俄罗斯作家尼古拉·诺索夫和后来的儒勒·凡尔纳的《从地球到月球》,以及艾萨克·阿西莫夫的书籍,他们对未来与科技的设想对我的想象力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也喜欢看各种科幻电影,比如《星球大战》《终结者》《黑客帝国》等科幻电影。
我在脑海中做了很多“研究”,关于飞机和全方位太空飞行器。思考和想象这些飞行机械、宇宙飞船和奇怪的生物让我有机会“飞行”,越过我们在这个星球上遇到的所有“日常”,这让我的生活更加有趣和充实。
在我的国家,冬天非常黑暗,没有阳光,白天只有几个小时。且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里的自然环境与生活方式也都非常灰暗和单调。改变我的那刻发生在某个冬日,我去意大利威尼斯庆祝新年的时候。当我们到达威尼斯时,那里阳光明媚,有棕榈树和其他绿色植物,我在郊区漫步,拍摄由不同色彩组合而成的事物,然后改变我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爱上了色彩。我瞬间明白了我已经厌倦了所有的灰色和黑色,我想穿得五颜六色,我希望我的作品都在颂扬色彩,我希望我房间里的黄色地板永远有阳光。基本上,从那时起(约在1998年),我在一个非常灰色的国家和社会中成为了一个“多姿多彩”的人。
是的,我必须承认我在这个影像领域做得不多。早年在本科以及之后在伦敦中央圣马丁学院攻读文学硕士学位时,我有在动画领域进行了一些尝试,并做出了一些动画和视频媒体方面的工作。我还会用我的动画技巧制作视频广告,以及一些混合动画、定格动画和拍摄视频材料的音乐视频。我真的很喜欢定格动画的工作,这非常有趣,也很需要创意的参与。但很遗憾,我没有太多的这方面的实践,但我相信在往后某一个时间点,我会用更多的媒介进行创作。但话说回来,最近,我尽量避免在电脑上工作,当下更喜欢使用真实的材料去创作,好比纸张、颜料色彩、帆布、木材、金属、混凝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