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怡
综艺节目自诞生以来就与社会需要密不可分,承担社会功能,实现社会价值,“电视娱乐节目在一定程度上疏解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心理紧张和内在焦虑,也强化了个体对社会的认同感和安全感,这对于转型期人们的心理压力释放、社会的和谐稳定都有着较为明显的作用”[1]。观察类综艺开拓了双重叙事空间,真人秀“第一空间”作为内部叙事,负责分享故事,演播室“第二空间”作为外部叙事,负责解读故事,两者共同作用,实现对故事的完整叙事和价值输出。双重空间结构构建了社会议题的公共话语空间,加强了观点输出,使观众在双重凝视中实现自我认同与反思,拓展了社会价值塑造的空间层次,对塑造主流价值观,进行正向舆论引导具有重要意义。
热奈特的叙事理论认为叙事视角分为无聚焦、内聚焦和外聚焦三种类型,无聚集是全知全能视角,内聚焦是特定人物视角,外聚焦是旁观者视角。[2]观察类综艺的独特之处在于构造了真人秀“第一空间”与演播室“第二空间”双重叙事空间,真人秀从人物角度叙事,引导观众自我观照、自我审视,演播室从旁观者角度解读,引导观众参与共情、理解认知,内外聚焦,双重叙事,拓展了价值引导的空间层次,共同作用实现价值输出,在娱乐功能外实现更多社会功能。
观察类综艺真人秀“第一空间”的内核在于“真”,“相较于过去的真人秀节目,观察类节目更注重‘真人’而弱化‘秀’,具有‘纪实性’与‘生活化’的特点”[3],观众在观看时能够结合自我角色和自身经历进行自我审视。
真人秀中的嘉宾在不同情境关系中代表不同社会角色,是某类社会样本,观众观看节目的同时不断将自我代入节目情境中,思考每个社会角色在社会关系中应该呈现的社会表现和社会功能。自我审视的过程也是价值塑造和价值引导的过程,观众通过投射和比较不断修正自己的角色行为,使之符合主流价值观中的角色定位和角色表现。同时,真人秀往往通过设置极端规则,将嘉宾置于特殊情境,记录嘉宾的真实反应和表现。观众能在其中投射自我生活写照,回顾自身经历,在投射和回顾中参照嘉宾行为及后果进行自我反思和自我预警:对于已发生的经历进行反思和修正;对于未发生的冲突预警,潜移默化地接受节目解决冲突的方式,并作为未来生活中的参照。
观察类综艺将演播室中的观察讨论与真人秀进行穿插叙事,引导观众理解与共情的同时思考内省。演播室“第二空间”主要有三个作用:信息传递、情感共鸣、讨论思考,从而层层递进,引发反思,传递价值。
一是信息传递。对于第一空间嘉宾的行为表现,演播室往往掌握“一手消息”,能够为观众提供新的信息和视角,如《妻子的浪漫旅行》中的丈夫观察团、《我家那闺女》中的父母观察团,帮助观众更好地解读嘉宾的心理状态和行为表现,消除信息不对称带来的误解。二是情感共鸣。演播室嘉宾通过现场观看提出质疑,表达看法,往往能说出普通观众的所思所想,使观众产生强烈共鸣,观众由被动观看转变为参与共情,产生参与感和代入感,随着演播室的节奏深入思考。三是讨论思考。演播室承担着引导节目走向,传递正能量,塑造主流价值观的重要作用。观察类综艺常邀请行业专家作为嘉宾,如亲子节目邀请教育专家,情感节目邀请心理专家等,进行专业分析,提出现实建议,纾解观众的现实焦虑与社会压力,引导塑造主流价值观。
观察类综艺演播室“第二空间”是一个自由言论的空间、一个思考内省的空间、一个凝视认同的空间,通过设置公共议题、建构话语空间,发挥意见领袖的舆论引导作用,通过凝视反思机制达成与他者的和解,对自我的认同,进而形成群体规范,实现价值引导。
观察类综艺往往聚焦社会热点、关注社会问题,如婚恋题材关注大龄青年单身、婚恋价值观扭曲;关系题材关注夫妻地位不平等、婆媳冲突、育儿难题;职场题材关注求职困难、职场潜规则、职场女性不公平待遇;新兴题材关注独居青年“孤独症”、流浪动物救助等。通过聚焦社会热点,设置公共议题,引导观众关注热点现象背后的社会问题,通过公开讨论和话题引导,整合社会心理,缓解社会情绪,释放社会压力。
面临社会转型和社会压力时,公众往往需要一个公开讨论的空间表达看法、整合观点、思考自省、形成共识。以往的综艺节目只有“第一空间”,观众没有公开表达的途径,即使在视频网站评论区和弹幕区进行讨论,也只是情绪化的零散观点,达不到整合与疏导的作用。而演播室构建了一个公共话语空间,邀请嘉宾现场观看并公开讨论,嘉宾发言能够代表部分观众心声,直面观众的现实疑惑和社会问题,通过公共话语空间讨论提炼有价值的观点、表达有态度的声音,答疑解惑,升华主题,引导公众。
演播室常对公共议题进行公开讨论,当观察嘉宾达成对某个问题的一致观点时,同样处于观察中的观众会受到暗示,潜移默化地接受这种“多数意见”,并将这种观点内化成自己的行为准则,对个人的认知行为产生影响。因此观察类综艺能够有效地通过“第二空间”的观察讨论形成一个舆论场,达成对某类社会问题的一致意见,形成共同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即群体规范,通过群体规范快速有效地塑造主流价值观、进行正向价值引导。观察类综艺演播室空间通过观察嘉宾,尤其是权威嘉宾,构建大众传播的意见领袖中间环节,将节目信息通过意见领袖的整合引导后传播给观众,具有价值引导的重要作用。
文化研究中赋予“看”的视觉活动更丰富的文化内涵,“视觉中心主义”认为视觉行为本身具有崇高的地位,是理性与权利的象征。拉康则强调凝视与眼睛的分裂,强调凝视行为所具有的主观属性,“凝视是一种欲望的投射,是一种与想象中获得欲望满足的过程”[4]。观察类综艺构造了双重凝视空间。一是演播室“第二空间”凝视真人秀“第一空间”。当观察嘉宾与真人秀嘉宾存在亲属关系时,这种凝视更具意义,观察嘉宾能够在观察中发现家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并在凝视中体悟与理解,重新审视双方关系。如《妻子的浪漫旅行》中郭晓冬看到妻子的付出与辛苦后重新审视与妻子的相处模式。二是观众同时凝视“第一空间”真人秀和“第二空间”的观察讨论。真人秀满足观众窥私欲的同时,主体通过凝视投射想象,代入情感,满足幻想。演播室的讨论往往围绕观众关心的话题,观众通过对“第二现场”的凝视能够寻求理解、产生共鸣,获得情感认同。
除了满足欲望与情感认同,观众观看节目的过程也是寻求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的过程。观察类综艺正是通过“第一空间”和“第二空间”穿插叙事结构以及双重凝视打通自我认同的双重途径,实现自我反思与超越。通过“第一现场”的自我代入与投射打造镜像参照,通过“第二现场”的观察凝视实现自我反思,进而形成自我认同,并不断调整以寻求社会认同。
社会转型期的视听节目应该发挥好舆论宣传和价值引导的重要作用。观察类综艺价值引导的双重空间能够助力节目承载更多价值输出和舆论引导功能,但是当前的观察类综艺在快速发展过程中暴露出各种问题,尤其是在价值引导方面面临多重困境。
自2018年起,观察类综艺呈井喷式发展态势,节目强大的“吸睛”能力迅速转变成巨大的市场“吸金”能力,吸引众多观察类综艺争先恐后进入赛道。观察类综艺面临市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权衡困境,一些节目为了追求短期市场价值而忽视了节目应有的社会责任。
贩卖焦虑、制造矛盾。当前观察类综艺为了追求短期的市场价值逐渐走向价值引导的对立面,强行制造矛盾、贩卖社会焦虑情绪。如《我家那闺女》关注吴昕的职场困境,只是通过吴昕的哭诉和与父亲的观念冲突制造看点,没有实质的解决方案和后续发展。
同质化内容的工业化、娱乐化“批量”生产。为了快速抢占赛道,大量“粗制滥造”的同质化节目匆匆上线,《心动的信号》后有《恋梦空间》《遇见你真好》《喜欢你,我也是》,《女儿们的恋爱》后有《女儿们的男朋友》《我家有女初长成》。大量同质化节目将具有原创性的综艺作品变成工业化流水线“复制”的市场商品,迅速消耗市场对同类节目的热情,观众对重复的情节、夸张的语言、空洞的内容、过度的娱乐产生审美疲劳。
观察类综艺是对传统综艺形式的创新融合,“第一空间”是观众已经熟悉的真人秀节目,“第二空间”则类似传统访谈节目。这两种节目都注重纪实性和真实感,所以观察类综艺呈现出与以往的竞技游戏类综艺完全不同的节奏缓慢、理性思考的内向型风格。然而随着综艺市场竞争日益激烈,观察类综艺为了追求数据、制造看点,开始偏离节目纪实性的特质,过度表演、制造冲突、恶意剪辑、情节造假,都使观察类综艺面临真实情境的呈现困境。
当下的观察类综艺往往存在双重表演的问题。节目为制造看点、嘉宾为追求热度,真人秀变成剧情“狗血”的“表演秀”。而观察现场强行设置尖锐问题,引导观察嘉宾爆发激烈言语冲突,或者个别观察嘉宾为追求热度故意表达偏激的观点。同时很多综艺存在恶意剪辑的问题:错位拼接,将前后不一致的情节移花接木,制造矛盾、夸大冲突;漏剪少剪,将本来完整的情节或者对话强行去除部分内容,打造具有争议的人设,制造话题、提升热度;跳跃式剪辑,故意将具有争议性的情节或者话题度高的嘉宾片段剪辑到预告片中,但往往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实际内容滞后多期。
观察类综艺应该关注社会现象,引发社会共鸣,发挥价值引导作用。但是当千篇一律的婚恋话题充斥屏幕,公共话题有热点没痛点、有热度没温度、有问题没对策时,观察类综艺陷入公共议题的设置困境。
公共议题的单一性与同质化。当前大量观察类综艺以婚恋题材为主。继明星假想恋爱、明星真实恋爱,素人社交恋爱后,各种观察类综艺又开始对婚恋题材进行垂直细分,《半熟恋人》关注大龄单身男女恋爱,《再见爱人》关注离异夫妻情感走向,《机智的恋爱》将悬疑与恋爱“嫁接”,婚恋题材节目层出不穷。即使非婚恋题材节目也逃不出婚恋议题。不论是“亲情观察励志成长类”定位的《我家那闺女》《我家那小子》,还是“独居生活治愈系观察综艺”《我要这样生活》《让生活好看》,都无一幸免地“从催婚开始,以催婚结束”。
公共议题有热点没痛点、有热度没温度、有问题没对策。当前观察类综艺关注的公共议题比较有限,主要集中在婚恋、职场、独居等问题,这些问题虽然也是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但是往往只有热点、只有围绕明星的话题,远没有击中社会痛点,公众普遍关心的就业、医疗、教育、养老等问题都没有列入议题范围。同时对于有限社会问题的讨论也只是通过真人秀中的哭诉镜头、观察现场的指责和热搜话题下的谩骂反复撕开嘉宾“伤疤”,有热度没温度,缺乏人文关怀。很多节目对社会问题的讨论浮于表面,没有系统分析、深入思考,也没有相对专业权威的总结点评,无法提出切实的解决对策,引发深层思考,削弱了节目的主流价值影响力和正向舆论引导力。
在信息爆炸、观点泛滥的时代,有价值的信息和有态度的观点越显得珍贵,具有号召力和影响力。观察类综艺演播室“第二空间”具有发挥意见领袖价值引导作用的天然优势,但是如何选择观察嘉宾能更好地打造意见领袖,更好地发挥舆论引导作用,不少节目都难以权衡。
当前大部分观察类综艺观察团以明星为主,很多明星由于缺乏专业知识背景,无法有效地输出有价值的观点,同时肤浅、偏颇的观点还会对观众形成错误引导,“影响观众的认知与节目的走向,继而凝固观众思维定式,矮化观众思考能力”[5]。很多节目为了保证节目流量和热度,偏好使用流量明星,甚至不惜重金请“顶流”。起用流量明星常面临三大风险:一是人设崩塌风险,流量明星因为人为打造的各种人设迅速集聚流量,一旦出现问题,易造成人设崩塌;二是粉丝牵制风险,流量明星拥有的高流量背后多有粉丝力量操控,节目制作过程常需要满足粉丝要求,受到粉丝牵制;三是快速迭代风险。
为了加强节目的权威性和专业性,很多节目邀请行业专家加入观察团。行业专家能够给节目提供更权威的观点和更专业的意见,发挥意见领袖的引导作用。但是专业的、权威的大多意味着非大众化的、非娱乐性的,因此如何避免过于晦涩难懂的专业表达,挖掘专家的人格魅力和综艺表现力,还需要不断权衡和调整。
自2018年湖南卫视“我家”系列开创观察类综艺“元年”后,观察类综艺经历了2019年的井喷式爆发,2020年同质化扩张,2021年进入理性探索阶段。当前的观察类综艺开始拓展主题、丰富内涵,注重嘉宾选择,探索星素结合的全新形式,优化情境设计强化互动,有效地提升了观察类综艺的价值引导作用。未来,观察类综艺在关注社会温度、引发情感共鸣、缓解社会压力、正向舆论宣传、主流价值引导方面还大有可为。
主题选择直接决定节目的策划方向、内容情节和价值表达,对节目承载的价值意义具有决定性作用。因此观察类综艺价值引导的优化提升应该首先从主题着手,从空间维度拓展题材宽度、加强话题深度,从时间维度打造时代性主题,探索具有层次感、多元立体、内涵丰富的主题设置,呈现人生百态、观照世间冷暖、把握时代脉搏。
注重主题设置的丰富性和多元性,呈现人生百态。当前的观察类综艺主题单一,同质化严重,造成价值取向单一。社会转型加之疫情影响,社会压力增大,观察类综艺应该主动将公众的衣食住行纳入主题考量中,主动拓展主题,关注医疗、教育、就业、养老等问题。除了明星和俊男美女,应主动关注社会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地域的各类群体。
注重主题设置的深刻性和思考性,观照世间冷暖。当下观察类综艺对社会问题的观察和分析还停留在表象,未来应该加大主题深度,话题有内涵、思考有深度、讨论有见地,关注表象背后的深层逻辑,如大龄男女单身背后的恐婚恐育、亲子矛盾背后的观念代沟、职场潜规则背后的性别不公等,深刻剖析社会问题,探讨解决方案。
注重主题设置的时代性与新颖性,把握时代脉搏。在空间层面拓展主题的同时,也要注重从时间层面观照历史与现实,把握主题设置的时代性与新颖性。一方面从国家悠久的文化和历史中汲取养料,尊重传统,创新表达,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另一方面关注当代青年动态,聚焦青年文化,把握时代脉搏,注重正向立意,弘扬主流价值观,与时代同频共振。
“第一空间”真人秀嘉宾应该具有人格魅力和“正能量”,并能在节目中展现自我提升和积极变化。如《我家那小子》第一季中的武艺将叫外卖当作生存技能,反映社会大龄独居青年的生活现状,观众仿佛看到了“宅居”的自己,而第二季中武艺已经能够自己做饭,甚至展示厨艺。以嘉宾自身变化和成长形成故事反差,让观众感受健康向上的正能量,发挥观察类综艺价值引导作用。另外,当前真人秀节目选择嘉宾的一大趋势是星素结合。素人的加入能使得节目表达更真实、视角更丰富,使观众产生共鸣和代入感。但也必须警惕MCN 机构网红制造的陷阱,避免过度包装的素人嘉宾。
“第二现场”观察嘉宾的选择对提升观察类综艺价值引导作用更为重要。首先应该重视主持人的价值引导作用。观察类综艺中主持人除控场、串词外,还应承担抛出话题、引导讨论、梳理观点、总结提升等价值层面的作用。其次观察嘉宾必须有观点、有态度。观点不必非要专业权威,但是必须对观察对象有看法、对讨论话题有态度、对社会热点敢表达,而不能人云亦云。如女星伊能静虽然不是情感专家,但是本人情感经历丰富,经常发表情感方面的感悟,在《我们恋爱吧》常常一语中的、金句频出,给观众带来启发。最后必须注重嘉宾搭配:感性嘉宾组合理性嘉宾保持节目情绪平和;正方观点配有反方观点,保持节目观点中立;缺乏专业知识的明星辅以权威的行业专家,保持观点导向正确。
观察类综艺优化情境设计需要从内部叙事解决故事性与真实性的冲突,提升内容吸引力的同时保障观众的沉浸体验;从外部叙事解决反馈滞后、参与不足的问题,加强互动性提升情感共鸣与参与体验,保障价值输出和价值引导的有效性。
内部叙事保留真实。当下很多真人秀追求节目的“剧式”效果,制造悬念冲突,注重声画造型,加强故事性和戏剧性,让观众观看时获得“追剧”般的快感。但真人秀毕竟不是电视剧,不能完全变成“表演秀”,必须处理好“真”与“秀”的关系,保持节目吸引力的同时尽量保留真实性,这就需要情境设计的巧思。《同一屋檐下》人为设计了一个封闭情境,有限的空间放大了人与人之间的细微情感变化,使得节目保留真实的同时具有戏剧化效果。韩国综艺《健康的走出同居人》邀请两位生活理念完全不同的朋友展开24 小时的同居生活,通过“极”与“极”的碰撞巧妙地设计制造看点,增加真实情境的趣味性和吸引力。
外部叙事加强互动。观察类综艺的外部叙事能够对内部叙事进行观察与解读,在解读过程中产生观点的碰撞,使观众产生共鸣,获得参与感和互动感。观察类综艺应该不断创新思维,保持并加强节目的互动优势。如适时加强“第二空间”观察讨论的分量和作用;启用实时数据收集功能,将观众在观看过程中讨论最多的话题或观点纳入下一期节目的讨论范畴;在双重空间模式外拓展“第三空间”,对普遍关注的高热度话题组织专家或者邀请观众代表进行专题讨论或直播实时讨论等。
优秀的观察类综艺往往能够形成有观点、有态度的声音,塑造“向上、向善、向美、向前”的主流价值观,这些有价值的声音如何能引起更广泛的关注,如何能激起社会思考的涟漪,这就需要传播层面的优化,平台联动,技术加持,守正创新,持续提升节目传播力和影响力。
多平台联动。加强台网联动,充分发挥短视频平台与社交媒体的作用,打造立体传播矩阵。对传播内容进行有针对性的二次加工。根据不同的平台特质传播不同的内容,如社交平台传播更具话题性的内容,短视频平台传播更具创意的内容。同时注重对UGC的二次利用。UGC 即用户原创内容,往往能够突破原内容的条框限制,充分发挥想象力,紧跟潮流热点,生动有趣,贴近网络用户喜好。观察类综艺节目要善于利用节目观众自发创作的优质内容进行二次传播,增强节目传播力。
善用新技术。技术的进步为视听节目插上了实现想象的“翅膀”,虚拟场景、沉浸体验、虚拟人物、数据画像在技术加持下都一步步成为现实,增强节目视听效果和传播效果。当前已经有国内外观察类综艺节目在积极尝试,取得较好的传播效果,如利用大数据收集用户信息,描绘用户画像,发现热点话题,精准定制主题;利用智能算法推荐节目嘉宾人选;打造虚拟人工智能观察嘉宾,实时收集分析观众看法和观点,代表观众进行观察讨论等。
注释:
[1]胡智锋.影视艺术导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195.
[2][法]热拉尔·热奈特.新叙事话语[M].王文融,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47.
[3]谢敏.观察类综艺节目的兴起原因及问题探析[J].青年记者.2019(17):66-67.
[4]戴锦华.电影理论与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185-186.
[5]刘兆杰,黄舒铃.观察类综艺该由谁来观察[N].光明日报,2022-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