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研究

2023-04-08 06:13杨大庆
商学研究 2023年4期
关键词:区位生产性城市群

杨大庆,宋 威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湖南 长沙 410006)

生产性服务业是从制造业内部产生并逐渐分离出的新兴产业,其提供的生产性服务是一种特殊的生产要素,即以中间投入品的形式参与到制造业生产过程中,对制造业的发展有着重要作用。目前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存在水平不高、内部结构不合理、对外开放程度不够等诸多问题,阻碍了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对此,2014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这是国务院首次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做出的全面部署。《指导意见》强调,要以产业转型升级需求为导向,加快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分离和外包企业非核心业务,向价值链高端延伸,促进我国产业逐步由生产制造型向生产服务型转变。“十四五”规划也指出,要促进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专业化发展和向价值链高端延伸。促进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协调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深度融合发展,已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问题。

一、研究综述

(一)生产性服务业概述

生产性服务业的概念有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Greenfield[1]从服务的供给对象角度出发,最早提出生产性服务业是为企业、非营利机构和政府等生产者提供服务的产业,而非直接向最终消费者提供服务;程大中[2]逐步扩展了前者的研究,指出生产性服务业是为生产者提供中间服务产品的产业,且具有知识密集程度高、专业化程度高的特点。

关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分类,李冠霖和任旺兵[3]最早将生产性服务业范围定义为运输业、仓储业、商务服务业、金融业及房地产业。随着市场分工的深化和企业的发展,2019年国家统计局在《生产性服务业统计分类》中将生产性服务业的外延做了进一步扩展,提出生产性服务业包括研发技术服务、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服务、信息服务、金融服务、节能环保服务、租赁商务服务、人力资源服务等。这一分类标准基本上包含了所有涉及生产性服务的现代行业。

(二)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模式与演化研究

关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模式的研究:Markusen[4]最早提出马歇尔新产业区集聚、轮轴式集聚、卫星平台式集聚、政府主导型集聚四种传统集聚模式;代文和秦远建[5]在此基础上又提出虚拟产业集聚、生态化集聚、链群式集聚三种创新集聚模式;何骏[6]基于我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提出服务外包集聚模式和总部经济集聚模式是生产性服务业的未来发展模式;张志斌等[7]对不同区域间的集聚模式进行对比,得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具有向中心城市集中、辐射周边城市的相似特征。

关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演化的研究:隋广军和申明浩[8]提出产业集聚生命周期包括生成、集聚、稳定、衰退、更新五个阶段。詹浩勇和袁中华[9]则研究了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模式变迁中的价值链演进过程,并提出集群式价值链网络研究包括产业组织演进和网络空间范围演进两个方面。

(三)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测度研究

基于离散平面的集聚水平测度,顾国达和周蕾[10]、杨仁发和汪青青[11]分别采用赫芬达尔指数、空间基尼系数对生产性服务业各行业的企业集聚水平进行测度;金飞和孙月平[12]、钟惠芸和郭其友[13]采用区位熵模型对生产性服务业行业的区域集聚水平进行测度;甘蕊和李龙[14]采用空间基尼系数、赫芬达尔系数等对生产性服务业各行业的集聚水平和生产性服务业整体竞争力进行测度。基于连续平面的集聚水平测度,张延吉等[15]采用DO指数测度了北京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空间格局。在协同集聚测度方面,孙正等[16]采用灰色GM模型和产业协同集聚指数对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在行业与城市群层面的协同集聚水平进行测度。

(四)研究述评

综上所述,首先,在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方面,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视角着手,采用多种方法展开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现有研究多将生产性服务业作为整体进行研究,而生产性服务业由多个细分行业组成,各细分行业之间在内涵与性质上差距较大,如果仅将生产性服务业作为整体进行讨论,则忽视了这种差异,缺少合理性。其次,在研究区域上,现有研究多以全国或者长三角、珠三角等发达地区和城市作为对象,缺少对中西部欠发达地区的关注,而中西部地区的发展模式在强省会政策背景下具有独特性。因此本文以长江中游城市群作为研究对象,着重讨论其生产性服务业各细分行业的集聚特征及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对策,以期弥补上述研究的不足。

二、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现状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及各省市统计年鉴。数据样本为2003—2019年长江中游城市群所包含的28个地级市及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剔除仙桃市、潜江市、天门市三个县级市),并用插值法对个别年份缺失的数据进行补充。

本文所述长江中游城市群,是以武汉都市圈、长株潭都市圈、南昌都市圈为主体的特大型城市群,覆盖湖北省13市、湖南省8市、江西省10市,2019年地区生产总值和年末总人口数分别约占全国的10%。长江中游城市群承东启西,连通南北,是长江经济带发展的重要“增长极”,也是促进中部崛起的重要战略区域,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占据重要地位。

(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规模

生产性服务业在经济社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是推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近年来,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迅速,其观测值在经济结构中的比重不断攀升。2019年全国生产性服务业增加值达到207 381亿元,占全国GDP的21.0%,增加值较2009年增长153 810亿元。其中,长江中游城市群作为中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极”、长江经济带发展和中部崛起的重要支撑力量,近年来其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极具活力,从业人数不断增长。如表1所示,2019年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数达到214.04万人,较2003年增加102.96万人。

表1 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及细分行业从业人数 单位:万人

分行业来看,从2003年至2019年,长江中游城市群交通运输业、信息软件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产业规模整体均呈现增长态势。至2019年,金融业从业人员达到60.21万人,已经取代交通运输业成为长江中游城市群规模最大的生产性服务业;信息软件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增长态势最强,从业人员分别达到25.88万人和41.37万人;交通运输业增长态势较为缓慢,从业人员为51.93万人;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从业人员为34.65万人,年均增长态势也较为缓慢。

(三)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测度

常用的产业集聚水平的测度方法主要有空间基尼指数、赫芬达尔指数、地理集中系数、区位熵指数等。其中区位熵指数由Haggett[17]提出,其优势在于能够反映某一区域要素的空间分布状况,同时也能衡量生产服务业各细分行业在各个城市的集聚程度。因此,根据本文研究目的,采用区位熵指数的方法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进行衡量,其计算方法为:

式中,LQij为j城市i行业区位熵指数,Eij代表j城市中i行业的产值或就业人数,E为全国的总增加值或总就业人数。区位熵指数代表该城市某行业在全国的相对优势,区位熵指数越高,反映该城市某行业的相对集聚水平越高。通常认为,当区位熵指数大于1时,该城市的某行业在全国处于优势地位,小于1时处于劣势地位。本文以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城市生产性服务业及各细分行业就业人数作为计算数据,对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在全国的集聚水平进行测度。部分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及细分行业区位熵指数

从表2可以得出,2003年至2019年,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的区位熵指数始终小于1,说明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整体集聚程度较低,在全国处于相对劣势地位。2003年至2019年,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整体呈现先降后升的趋势,原因在于2014年国家先后颁布多项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政策措施,中部地区作为重点落实区域,相继将生产性服务业列为重点发展产业,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从细分行业角度来看,长江中游城市群交通运输业、金融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区位熵指数处于0.8以上,集聚劣势相对较小,信息软件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区位熵指数较小,集聚劣势相对较大。

(四)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特征分析

从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城市集聚水平差异的视角进行分析,以2019年区位熵数据为依据,将上述城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分为三个档次:第一个档次包括武汉和长沙2个城市,其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区位熵指数均大于1,远高于城市群其他城市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优势很强,是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双核心”;第二个档次包括南昌、常德、岳阳、益阳、娄底、咸宁、鹰潭7个城市,其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区位熵指数均处于0.75至1之间,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处于相对优势地位;其余19个城市为第三档次,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区位熵指数均小于0.75,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处于相对劣势地位。具体数据如表3所示。

表3 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区域和城市生产性服务业区位熵指数

从区域视角来看,长江中游城市群三个子区域集聚水平均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下降趋势。其中湖南区域集聚水平呈现出先降后增的趋势,且近年来集聚水平增长较快,已经成为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最高的区域;湖北区域集聚水平整体呈现出下降趋势,近年来集聚水平略有提升,但增长速度较为缓慢;江西区域集聚水平呈现出先增后降的趋势,集聚水平在三个子区域中处于劣势地位。

三、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集聚特征分析

由于生产性服务业各细分行业之间差异性较大,因此仅将生产性服务业作为整体进行分析缺乏合理性,厘清生产性服务业各细分行业的集聚特征和模式具有重要意义。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区位熵指数如表4所示。

表4 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区域和城市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区位熵指数

(一)交通运输业

长江中游城市群交通运输业集聚分布较为均衡。首先,武汉作为贯穿我国东西南北的重要枢纽,水运、陆运、空运交通发达,交通运输业集聚水平很高,行业规模在全国具有优势,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具有核心地位。其次,长沙、荆州交通运输业集聚水平相对较高,在长江中游城市群内也具有突出优势。其余城市除黄冈、新余、上饶外,区位熵指数均位于0.5至1之间,集聚水平差距较小,分布较为均衡。

(二)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

长江中游城市群信息软件业集聚水平较低,并呈现以武汉为核心的集聚模式。近年来,武汉市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发展迅猛,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占据绝对核心地位,2021年信息软件业收入超过2 100亿元,位于全国信息软件业收入前列,集聚水平在全国具有领先地位。咸宁、长沙、南昌区位熵指数虽小于1,但与长江中游城市群城市相比仍然具有相对优势。其余城市信息软件业区位熵指数普遍较低,集聚水平与上述城市相差较大,有23个城市区位熵指数处于0.5以下。

(三)金融业

长江中游城市群金融业区域集聚水平较高,但区域分布不均衡。其中:湖南区域集聚水平较高,区域整体区位熵指数为1.363,长沙、常德、益阳、娄底区位熵指数均处于1.5以上,金融业从业人员占比较大,集聚优势明显;湖北区域集聚水平整体较低,区域整体区位熵指数为0.485,其中武汉市金融业集聚水平仅为0.531,与其区域金融中心定位不符;江西区域整体区位熵指数为0.939,各城市集聚分布较为均衡。

(四)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长江中游城市群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集聚水平相对较低,其中湖北区域区位熵指数相对较高,湖南、江西区域集聚水平相对更低。城市层面,仅武汉、宜昌区位熵指数大于1,长沙、南昌等15个城市区位熵指数位于0.5至1之间,其余11个城市区位熵指数均小于0.5。

(五)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

长江中游城市群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集聚水平相对较高,且形成以武汉、长沙为核心的“双核心”集聚模式。长沙、武汉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区位熵指数分别达到1.804和1.788,集聚水平远高于其他城市。其余城市中,南昌、岳阳、鹰潭3个城市区位熵指数略高于1,8个城市区位熵指数处于0.5至1之间,15个城市区位熵指数小于0.5,各城市间集聚水平分布不均,两极分化严重。

综上所述,从全国范围来看,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整体水平较低,2019年区域整体区位熵指数为0.771,且各区域集聚水平分布不均衡,湖南区域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相对较高,湖北、江西区域相对较低,三个子区域区位熵指数分别为0.900、0.758、0.654。从城市角度来看,武汉、长沙区位熵指数均超过1,是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双核心”;南昌、常德、岳阳、益阳、娄底、咸宁、鹰潭区位熵指数相对较高;其余19个城市区位熵指数均小于0.75,在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处于相对劣势地位。从细分行业视角来看:交通运输业集聚水平相对较高,呈现出以武汉、长沙、“宜荆荆”都市圈为核心的集聚模式;信息软件业集聚水平相对较低,呈现出以武汉为超级核心的集聚模式;金融业集聚水平相对较高,但区域分布不均,湖南区域具有突出优势,湖北区域集聚水平相对落后;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集聚水平相对较低,整体向湖北区域偏移;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集聚水平相对较高,呈现出以武汉、长沙为核心的“双核心”集聚模式,城市间集聚水平两极分化严重。

四、推进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的对策建议

从研究结果来看,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中存在整体集聚水平偏低、区域分布不均衡、城市间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两极分化的特征。为促进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良性发展,更好地发挥产业集聚的正向影响,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一)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中心城市集聚

虽然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整体集聚水平较低,但武汉、长沙、南昌等中心城市已经成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发展的优质空间载体,与其他城市相比,在资源、人才、环境、政策等方面均具备较强的竞争优势。因此,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中心城市集聚是产业集聚的必经阶段。根据“缪尔达尔-赫希曼”模型,先进地区的发展对落后地区既存在极化效应,也存在涓滴效应。极化效应会导致落后地区的生产要素向发达地区流动,即先进地区的发展会阻碍落后地区发展;涓滴效应则会导致生产要素从先进地区向落后地区流动,即先进地区的发展会带动落后地区的发展。同时该模型也指出,在发展初期,极化效应占据主导地位,但是在发展的成熟阶段,涓滴效应将逐渐占据主导地位。目前,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和集聚水平较低,尚未达到成熟阶段。因此,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中心城市集聚,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在中心城市的快速发展,有助于尽早迈入集聚的“经济区间”,从而对周边城市产生带动作用。

(二)促进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效应都市圈共享

都市圈建设的本质是实现城市之间的一体化建设,对于加强城市之间的经济联系,促进中心城市集聚成果共享具有重要作用。对此,一是要推进都市圈基础设施建设一体化。统筹基础设施建设,完善都市圈交通、信息网络一体化布局,促进交通、信息传输等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推动物流枢纽、信息平台在城市间的共建共用,为资源要素和生产性服务在都市圈内的快速流动打下基础。二是要依托城市资源分布,以制造业实际需求为导向,实现都市圈内生产性服务业统一规划布局,加强城市间生产性服务业的功能互补,避免生产性服务业重复建设。三是促进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成果共享。消除人力资源、金融和技术服务的区域壁垒,形成统一开放的生产性服务市场,推进人力资源市场、技术市场、金融服务的一体化,鼓励引导生产性服务业企业为都市圈内的其他城市提供生产性服务。

(三)形成生产性服务业梯度集聚

一是依托中心城市,带动整体集聚水平。研究结果表明,长沙和武汉是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双核心”,其中长沙在金融、科研技术方面占据相对领先地位,武汉在交通运输、信息软件、租赁商务方面占据相对领先地位。对此,要充分发挥其战略核心作用,推动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向高端化、多样化方向发展。加大与长三角城市群、成渝城市群、粤港澳大湾区等地区的合作交流,引智引才,提高本地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和发展水平。鼓励集聚区内生产性服务业企业之间的良性竞争,避免集聚区垄断现象的产生,提高集聚对周边城市的溢出效应,带动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整体发展。

二是增加集聚强点,构建区域集聚网络。针对南昌、常德、岳阳、宜昌、襄阳等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和制造业生产效率均较高的城市,应当进一步加大生产性服务业规模投入,强优势、补弱势,发展成为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重要推动力。依托制造业发展和资源优势,加强与武汉、长沙生产性服务业的交流合作,构建联系周边城市的生产性服务业合作网络,逐步提升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周边城市的辐射作用,发展成为能够辐射带动周边、支撑长江中游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区域强点。

三是落后城市根据自身优势,形成细分行业集聚。针对制造业生产效率和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均较低的其余城市,应当依据自身资源优势和产业特点,以服务自身制造业发展为导向,选择性推动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集聚,避免低水平重复建设。如荆州交通运输资源发达,具有区域性综合交通枢纽功能,交通运输业区位熵指数达1.056,但其余行业区位熵指数较低,对此应持续提高交通运输行业集聚水平,发挥行业集聚优势,与周边地区形成功能互补。

猜你喜欢
区位生产性城市群
郑州:紧抓区位优势 未来发展可期
连锁餐饮企业区位选择
连锁餐饮企业区位选择
少数民族传统医药知识生产性保护研究
长三角城市群今年将有很多大动作
我国第7个城市群建立
蒙元京畿区位论
把省会城市群打造成强增长极
煤矿工人生产性粉尘对身体健康影响的研究
基于生态的京津冀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