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林
九月的某天或某个夜晚,
我们在学校读诗,在草堂读诗,
在恢宏的音乐厅读诗,在僻静的一隅读诗。
或只是聆听。
倾心于汉语、日语和印度语的舞蹈,
英语、德语和葡萄牙语的舞蹈。
或变成双语的呢喃。
雨从古老如太阳神鸟的黄金的天空飘落,
击打在我们心中那一簇深沉的火焰上。
但并未熄灭,而是愈加旺盛,
就像我们共同守望的母语,
或一首凄冷又热烈的秋风歌。
由一百个杜甫共同写成,
献给一座无人入眠的城市——成都。
如果下雨了,我们正好经过院子的一角
而有人正好在作画。一纸辛酸的水墨
便会像这初冬高贵的天空,在我们的眼中
或一张宣纸上,呈现出朦胧而庄重的两面性。
雨水的朦胧,如同我们在院中虚度的时光
有着古典的身影,和四言八句般的内心。
也如同回廊、小桥和曲径,甚至形形色色的男女。
如同世界也虚度了十日,听一些风尘仆仆的人
谈论着遥远的山水,曲折的记忆。
但是现在,离别的日子来临了!所有的一切
开始变得庄重。就像一部伟大的作品
即将在这里诞生,在一个孤独而年轻的群体中诞生。
这么多沉默,这么多幻梦,这么多惺忪之眼
在下午和黄昏的一场雨中,同时开始上升
或者沉溺。而这一场白日梦,从来不是
你一个人的战斗,而是由我们这一代共同创作。
“在峨眉山下,下雨,乱得很……”
您回復珠玑私信。也向
川西北博友,泄露了秘密行旅。
近来,天庭的邮箱总是爆满
如蜀地陌生的云雨。
不日带来苍山的近况,和耳廓的碧绿。
谁能用镜框观世音?观天象?
我们曾经只是见字如面
阅读薄云的散文,雷电的批评。
所以有时哦!一个人的论坛
要抵过三人的扯淡,七十人的雄辩。
我们喝酒不谈诗吧——
因在此地,在蜀中。酒即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