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务必”的历史生成、实践要求与时代价值

沈莹莹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38)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强调：“全党同志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1]“三个务必”是党中央现阶段对全体党员的最新指示，是谱写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华章的现实要求，具有深刻的历史逻辑、实践要求和时代价值。

一、历史生成：历史省思、现实关照与未来指向的辩证统一

习近平向全体共产党人提出的“三个务必”的思想号召中内蕴深刻的以历史逻辑为核心的辩证法，不仅包括对历史过往的深刻借鉴、现实形势的准确把握，还包括对未来发展的准确预见，是历史、现实与未来的辩证统一。

(一)历史省思：对历史过往的深刻借鉴

“三个务必”源于中国共产党对历史经验的总结和历史教训的警戒。“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历史的教训更应引以为戒。”[2]一方面，“三个务必”是对历史优良传统的继承。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守初心使命，以艰苦奋斗和不懈斗争的精神意志战胜了党在各个历史时期面临的困难挑战，取得了巨大成功。初心使命、奋斗精神和斗争意志是中国共产党历经百年艰难困苦不断取得巨大胜利的精神密码，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守的优良传统。“三个务必”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对优良传统的重视，也是深刻历史自信的重要表现。回望历史，凝聚着谦虚品格和奋斗精神的“两个务必”是中国共产党继承优良传统的重要经验，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即将执掌政权、领导全国人民建设新中国时的自我警戒和自我勉励，对中国共产党加强自我建设、提高执政能力具有长久意义。“三个务必”是对“两个务必”这一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的继承与发展，保留了“两个务必”的精髓，并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做出创新与发展，凝结着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史经验的深刻智慧。另一方面，“三个务必”是对历史失败教训的反思与警醒。习近平强调要从历史中总结经验教训，汲取执政智慧，避免重走过去的错路，曾在多次会议上从封建社会王朝的兴衰成败中总结历史规律，深刻分析苏联共产党从兴起走向消亡的失败教训，反思中国共产党在历史上出现的多次错误，对历史教训进行深入总结。“历史和现实都告诫我们：全党理想信念坚定，党就拥有无比强大力量；全党理想信念淡薄，党就会成为乌合之众，风一吹就散……作风建设同样如此，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有丝毫松懈……觉悟看似无形，关键时就会显现出强大力量。”[3]习近平强调中国共产党既要避免重蹈苏共亡党的覆辙，又要避免重犯党史上骄傲的错误，为“三个务必”的提出提供了深刻的内容指导和理论遵循。

(二)现实关照：对历史形势的准确把握

“三个务必”基于中国共产党对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正确把握。第一，“三个务必”基于中国共产党应对国际风险的时代之要。当今世界局势错综复杂，我国发展面临着来自外部环境的严峻挑战。“保持战略定力，发扬斗争精神，展示不畏强权的坚定意志，在斗争中维护国家尊严和核心利益”[1]是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局势和接踵而至的巨大风险挑战的必然要求。“三个务必”的提出是我党深刻把握国际局势、保持战略定力的需要，是应对复杂世情的必要准备。第二，“三个务必”基于推动国家发展的现实之需。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当今中国的最大国情和最大实际。新时代，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国采取了一系列战略性举措和变革性实践，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和标志性成果，经济发展、政治建设和社会治理等各方面都有了重大进步，我国步入了新阶段、踏上了新征程。但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仍旧是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我国仍旧面临着来自政治、经济、生态等各方面的风险挑战考验，面临着诸多需要解决的新任务、新课题，需要我们时刻保持谨慎警惕，以奋发有为的斗争精神夺取新阶段的胜利。“三个务必”是基于国家发展新形势的现实需要，对解决新时代新问题做出的正面回应。第三，“三个务必”基于加强党的建设的重要期盼。新时代，我们党坚持打铁必须自身硬，开展了史无前例的反腐败斗争，严厉惩治一切损害健康肌体的歪风恶疾，积累了诸多有益经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警惕、高枕无忧，我们必须清醒看到，党的工作还存在一些不足，面临不少困难和问题，威胁着党执政根基的风险依旧存在，党的自我革命建设必须持之以恒。因此，党中央向全体党员同志提出“三个务必”要求，是基于持续加强党的建设需要所做出的重要回应，是保持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的有力举措。

(三)未来指向：对历史发展的科学预见

“三个务必”成于对党和国家未来发展道路长期性、复杂性和艰巨性的前瞻性准备和科学性应对。首先，“三个务必”是对党和国家事业未来发展长期性的科学预见。“实现共产主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最高理想，而这个最高理想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接力奋斗的。”[4]“共同富裕是一个长远的目标，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对其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要有充分的估计。”[5]中国共产党人的最终目标和最高理想是远大的，实现共产主义和共同富裕是需要全体共产党员持续努力、长期保持良好精神状态的。“三个务必”的要求蕴含着中国共产党对未来发展道路长期性的充分认知，是共产党员长期保持良好精神状态和党性修养的重要保障。其次，“三个务必”是对党和国家事业未来发展复杂性的科学预见。“我们要清醒认识国际国内各种不利因素的长期性、复杂性，妥善做好应对各种困难局面的准备。”[6]面对复杂的国际局势，共产党员需要以谦虚谨慎的态度沉着应对未来发展道路中出现的诸多变量，认真分析复杂表象后存在的深层次问题，把握事物运行的内在机理，“三个务必”的要求出于共产党员保持谦虚谨慎、沉着冷静的战略定力的需要，体现了党中央对未来发展复杂性的敏锐观察力和前瞻判断力。最后，“三个务必”是对党和国家事业未来发展艰巨性的科学预见。“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事业，前途光明，任重道远。”[1]完成艰巨的任务必须以坚定的理想信念、艰苦奋斗的精神和坚强斗争的意志为支撑，因此，党中央提出“三个务必”的要求，号召广大党员自觉坚定初心使命、培养优良作风、锤炼斗争本领，为完成伟大而艰巨的事业提供不竭的精神动力。

总之，“三个务必”遵循了深刻的历史逻辑，是习近平以高度的历史自觉、历史自信对中国共产党过去历史的辩证继承和创新发展，对世情、国情、党情的正确认知和科学分析，对党和国家未来发展道路的深邃洞见和长远谋划，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和长远的预见性，为我党有效应对重大考验、取得持续胜利提供了可靠保障。

二、实践要求：理想信念、纪律作风与实践本领的有机结合

从“三个务必”的内容来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党中央对新时代共产党员在理想信念、纪律作风和实践本领方面的核心要求，明确了全体党员自我锻造、自我提升的实践方向。

(一)牢记初心使命以夯实思想根基

“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7]“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体现出鲜明的人民性，要求全体党员要坚守人民立场、确保人民至上，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以人民群众的全面发展和共同富裕为奋斗目标，夯实共产党员的思想根基。

首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要求共产党员坚持马克思主义人民观。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特征，人民观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观点。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奋斗目标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8]；作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必须要领导和引导全体群众前进，“先锋队只有当它不脱离自己领导的群众并真正引导全体群众前进时，才能完成其先锋队的任务”[9]。“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内含了马克思主义人民观的重要内容，要求全体党员要自觉以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奋斗目标，努力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引导和带领人民前进，为实现人民的全面发展而不懈努力。其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要求共产党员坚守人民立场。人民至上的价值导向和根本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标识，是中国共产党事业发展取得胜利的重要经验，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实践要求，是党开展工作必须坚守的逻辑主线。坚守人民立场要求全体党员要将为民谋利、对民负责作为各项工作实践的行动信条，守初心、担使命，持续为民谋利、造福人民，并不断结合新的情况创新人民立场的新内涵，探索为人民服务的新举措。最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要求共产党员密切联系群众。中国共产党来源于、发展于并成就于群众，在实践中与群众鱼水共生、相辅相成，密切联系群众是中国共产党的执政优势。密切联系群众与牢记初心使命的精神内核一致、价值逻辑相通，密切联系群众是中国共产党本质、本色的重要标识，是传承建党初心、践行为民使命的深刻表现和内在要求；牢记初心使命是对密切联系群众的创造性发展，是把密切联系群众的价值导向与中国发展的实践要求相结合的当代表达。密切联系群众要求共产党员沉下心、俯下身，倾听群众声音，汲取群众智慧，依靠群众力量，满足群众需求，在交流互动中增进感情，努力争取群众的拥护和信任，不断增强中国共产党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二)保持谦虚奋斗以加强作风建设

“越是取得成绩的时候，越是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越是要有居安思危的忧患，坚持底线思维，防范化解重大风险。”[10]“谦虚谨慎”是中国共产党员应对风险挑战、化解重大风险的思想利器。“能不能坚守艰苦奋斗精神，是关系党和人民事业兴衰成败的大事。”[11]“艰苦奋斗”是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品格，是推动历史进步、社会发展和国家建设的力量源泉。

“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要求全体党员保持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越是接近目标，越需要全党同志增强信心、勠力同心，保持忧患意识、增强斗争精神，沉着应对各种风险挑战。”[12]忧患意识蕴含着对当下发展状况的深刻忧思，对未见风险挑战的预先防患，强调中国共产党员在胜利和不足面前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意志，警惕任何放松情绪和麻痹心理，以有力抵制任何危险诱惑的攻击和挑战，这是对全体党员的党性要求和人性诫勉。忧患意识并非杞人忧天的悲观主义，而是基于对现实发展状况的准确把握，对现实存在风险挑战的准确洞察，是防控重大风险的必要准备，要求全体党员同志要深刻把握历史运行的暗含逻辑和内在规律，准确洞悉时代的发展变化和前进趋势，科学预见未来的风险挑战和发展隐患。忧患意识包括忧党、忧国、忧民，指向忠诚于党的坚定信念、报效于国的爱国意识和造福于民的为民情怀，表现为对自己本领不足的危机感，保持自我反思、自我反省的精神，持之以恒地提高自我本领，加强纪律作风建设，切实担负起历史使命。

“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要求全体党员树立化危为安的底线思维。底线思维的本质是“从最坏处着眼，做最充分的准备，朝好的方向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13]。底线思维蕴含着深刻的辩证法思想，是尊重客观规律与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深入结合，强调中国共产党人要深刻把握事物的本质特征和运行的内在规律，发挥积极进取的历史主动精神，在尊重规律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是对全体党员同志的能力要求和思维训练。底线思维不是消极的悲观，也不是盲目的乐观，而是乐观进取精神与悲观思考方式的有机统一，要求全体党员同志要以主动进取和一往无前的精神状态，针对预想的最坏情况和最大风险，做好充分的思想预案和工作准备，立足最危险局面、争取最有利结果，掌握应对风险挑战的主动权和先发优势，以从容面对未来的变化，在危机来临时把损失降到最低，凸显在困难局势中化风险为机遇、化挑战为动力、化被动为主动的历史自觉性和历史主动性，是确保中国共产党有效应对和化解风险、推动党和国家事业稳定发展的重要保障。

(三)锻造斗争本领以涵养实践动力

“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中国共产党斗争精神的深刻阐释。“敢于斗争”要求全体党员保持拼搏进取的勇气和魄力，“善于斗争”要求全体党员提升战胜风险挑战的本领和能力，在“敢于斗争、善于斗争”中实现自我激励、自我突破和自我超越，涵养共产党员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实践动力。

“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要求全体党员明确斗争任务、把握斗争方向。全体党员发扬斗争精神要以党和国家事业的根本目标为指南，要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方向，要深刻认知和科学研判世情、国情和党情，并从中理解斗争的紧迫性和必要性，保持积极进取和昂扬向上的精神气质、意识品质和政治面貌，确保在科学理论指导下与各种阻碍党和国家事业前进的艰难险阻做正确斗争，在不断学习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自觉中把握斗争方向，增强斗争素养。“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要求全体党员坚守斗争原则、坚定斗争立场。“坚持原则和敢于斗争是有机统一的，就是在大是大非、风险危机、歪风邪气面前立场坚定、坚持原则、敢于担当、坚决斗争。”[14]中国共产党人斗争的原则是底线原则，要遵循法治底线、遵循国家统一的底线、遵循社会健康发展的底线；中国共产党人斗争的立场是人民立场，立足人民所需，心怀人民所想。坚守斗争原则、坚定斗争立场要求全体党员同志坚决同任何损害国家利益和民族尊严的言行作斗争，坚决同任何危害人民根本利益的风险挑战作斗争，坚决同一切违反政治纪律和政治原则的行为作斗争，旗帜鲜明讲政治、立场坚定不动摇，忠于职责使命，勇于坚持真理，在原则上不含糊、不退让，努力推动党和国家事业的顺利发展。“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要求全体党员把握斗争规律、掌握斗争策略。斗争规律是斗争过程中的普遍性、稳定性的内在联系，把握斗争规律是掌握斗争策略的基础，是提升斗争本领的前提。坚持唯物辩证法的矛盾观，确定问题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遵循事物发展规律以寻找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坚持斗争过程和斗争策略相统一，精准识势、精细施策、精确落实，在斗争中学会斗争，在实践中促进实践，坚持实事求是、真抓实干，以任务为导向，聚焦问题，不断增强狠抓落实和解决风险的能力和本领。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敢于斗争、善于斗争”三者相互联结、互为支撑，对共产党员的人民立场和群众观念、忧患意识和底线思维、斗争精神和斗争本领提出了深刻要求，是对共产党员改造主观世界要求和改造客观世界要求的深度结合，体现出党和国家对全体党员同志的深刻关怀和殷切期盼，是锤炼和提升新时代党员精神品质和能力素质的关键举措。

三、时代价值：提升党性、自我革命与努力赶考的内在支撑

“三个务必”提出于迈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关键时刻，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有利于加强共产党员的党性修养，推进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建设，确保中国共产党走好新的“赶考”之路。

(一)共产党员提高党性修养的行动指南

党性修养是共产党人的政治底色，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思想优势，也是党长期执政的力量源泉。习近平多次强调党员干部加强党性锻炼、提高党性修养的重要意义，并指出党员修养和道德水平必须在约束和改造中才能得到提高和锻炼。“三个务必”为新时代党员提高党性修养提供了具体的行动指南，指导新时代党员根据要求自我修炼、自我约束、自我改造。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指明了新时代共产党员提高思想修养的实践举措。“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15]牢记初心和使命，是清除一切弱化党的先进性、损害党的纯洁性因素的重要举措，是提高党员党性修养的根本原则。“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指明了新时代共产党员提高作风修养的实践举措。作风问题本质上就是党性问题，党员的作风代表着党的形象与素养，作风问题是检验党员党性修养的根本标尺。“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要求新时代党员保持谦虚学习的态度和积极进取的状态，对党内出现的各种危险保持高度的警惕，杜绝一切骄奢淫逸、远离群众的诱惑，严守纪律规范，不断改善纪律作风；深入群众，向群众学习，密切与群众的联系，发挥党员的模范先锋作用，自觉维护人民利益，为共产党员提高自我作风素养指引实践方向。“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指明了新时代共产党员提高能力修养的实践举措。“共产党人讲党性、讲原则，就要讲斗争。”[16]斗争精神是共产党员提高党性修养的重要途径。共产党人的斗争精神蕴含着以昂扬的姿态迎难而上、知难而进的要求，引导新时代共产党员通过继承和发扬斗争精神，实事求是、坚守原则，在敢于斗争、善于斗争中增强自己的实践本领，并在狠抓落实的实践中锤炼各方面能力素养，以符合党和人民的期待，提升自己的能力素养。

“三个务必”通过指明新时代党员思想修养、作风修养和能力修养方面的具体要求，为新时代共产党员提供自我进步、自我提高的标准和指南，推动共产党员在党性锻炼中自觉践履现实要求、担当历史使命。

(二)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法宝

党的二十大庄严宣告，中国共产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1]。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保障，“三个务必”为中国共产党加强自我革命建设指明了具体方向，是中国共产党永葆本质本色与青春活力的重要法宝。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方向保证。“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15]牢记初心使命和不断进行自我革命的精神内核是一致的，牢记初心使命就是不忘本，自我革命的精髓也正是确保中国共产党不变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中国共产党“立魂、立法、立言”，确保中国共产党永不忘本、永不变质、永不自满，为党进行自我革命提供了政治方向、现实应对和历史根基的保障。“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是磨炼党员自我革命精神的有效途径。谦虚谨慎要求共产党员时刻保持自我批评、自我反省的精神，与党自我革命的要求相契合；艰苦奋斗是共产党员增强执行力和战斗力、磨炼坚忍不拔革命意志的重要方式，通过发扬艰苦奋斗精神，能够教育共产党员时刻以严守纪律、永不叛党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省察自己，是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建设的深刻体现。“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必然要求，也是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举措。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建设，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共产党员要敢于直面问题，以“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的自觉和勇气，同政治、思想、作风、本领等方面出现的各种风险和问题做坚决的斗争，勇于自我纠错、自我净化。同时，要善于运用斗争的手段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提出新问题、做出真整改，在斗争中确保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三)中国共产党“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必要准备

“过去一百年，党向人民、向历史交出了一份优异的答卷。现在，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又踏上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17]“赶考”最早提出于中国共产党即将进入北京执掌政权时，形象地称之为“进京赶考”，并在进京前夕，提出了“两个务必”以指引如何“赶考”。新时代，面对新的发展形势和建设任务，中国共产党沿用了“赶考”这一说法，提出要“走好新的赶考之路”，中国共产党在“两个务必”的基础上做了创新，提出了“三个务必”的具体要求，明确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努力方向。

“三个务必”是“赶考”要求的必要准备。想要考试取得好成绩，必须要深刻分析考试内容，明确考卷的内在要求，并针对性地做好积极准备，从而科学应试，取得好成绩。“赶考”蕴含着对共产党员牢记为民初心使命的要求。“中国共产党应对执政考验的基本思路是‘赶考’，把执政视为应答时代命题、接受人民评判的决定命运的考试。‘赶考’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18]在这一要求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中国共产党作为考生提供了坚定信念和前进力量，做好回答理想信念考题的准备，指引共产党员保持积极备考的精气神，在“思想之考”中取得好成绩。“赶考”蕴含着对共产党员保持谦虚态度和进取精神的要求。“赶考”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阅卷人、在人民面前甘为学生、虚心向人民学习请教的考题方向，考察中国共产党在人民面前谦虚谨慎、恭敬求学的态度和永不懈怠、积极进取的作风表现。“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强调共产党员筑牢拒腐防变的纪律作风底线，是永葆中国共产党“赶考”资格的应然要求，指引共产党员严守纪律规矩、严抓作风，心中有戒、心中有责，做好回答纪律作风考题的准备，在“作风之考”中取得好成绩。“赶考”蕴含着对共产党员保持自省精神和斗争意志的要求。中国共产党“赶考”是主动的，是积极接受人民和历史评判的重要体现，是对共产党员能否具备直面问题的勇气和信心的考察。“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共产党员提升“赶考”成绩的行动要求，指引共产党员既敢于承认不足、又善于解决不足，在斗争中积极探索前进路径，破解发展难题、清除前进障碍，使中国共产党把握勇于“赶考”、善于“应考”的主动权，以具体的实践本领交出人民满意的答卷，在“本领之考”中取得好成绩。

“三个务必”是对“赶考”内在要求的精准把握，是对“赶考”这一任务的必要准备，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走好赶考之路的信心和能力、经验和智慧，为中国共产党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早日实现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