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研究

赵向豪 胡 蝶

（新疆财经大学 新疆乌鲁木齐 830012）

引言

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中国经济已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发展已经从传统的追求速度、数量向高质量转变，从单纯“摊大饼”式发展模式向“结构型、创新型”发展模式转变。“十四五”时期是我国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时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大有作为的战略机遇期，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加速落实期（任保平，2020）。“十四五”时期经济发展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贯彻新发展理念，增强经济发展活力，提升经济发展质量，改善人民生活水平。

2020 年，新疆已和全国一道取得了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此之后的经济发展，需要以高质量发展作为目标导向，进一步夯实新疆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成果。目前新疆经济发展增长较快，但整体上经济发展质量不高（马茹等，2019），且区域间经济发展质量差距明显，难以支撑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特别是曾经处于集中连片的特困区南疆四地州，虽然已经在2020年全面脱贫并消除了绝对贫困，但相对贫困与返贫风险仍是需要关注的问题，也是新发展阶段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和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要面临的突出短板。2020 年9 月25～26 日，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做好新疆工作，坚持依法治疆、团结稳疆、文化润疆、富民兴疆、长期建疆，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其中，富民兴疆是做好新疆经济、民生、农村工作的重要指引，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因此，推动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要加大调结构、转方式力度，发挥地方优势，构建具有特色的多样化现代产业体系，支持多民族聚居地区、边疆地区、发展动力不足地区加快发展进程，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确保新疆全面发展、社会稳定与长治久安。

一、文献回顾

什么是经济高质量发展，学界莫衷一是。部分学者认为，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内涵就是通过提升经济活力与创新动力来实现有效增长，也就是实现经济发展新动能转换、效率提升和结构优化，具体表现为经济增长水平和经济增长效率的高质量发展，本质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金碚，2018；任保平和赵通，2019；逄锦聚等，2019）。关于经济高质量水平测度的研究，现有文献主要通过构建指标体系进行测度，如综合考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与结果、能力与潜力，从经济结构优化、创新驱动发展、经济成果惠民、市场机制完善和生态文明建设等十个维度测度（魏敏和李书昊，2018）或是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与目标出发，选取质量效益提升、结构优化、动能转换、绿色低碳、风险防控、民生改善六个维度（苏永伟和陈池波，2019）进行测度，结果均显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存在区域差异，大致呈现出“东高—中平—西低”的分布格局。关于产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大多集中在理论方面，研究内容主要从产业领域、产业范围、产业维度等方面开展。在产业领域，相关研究主要体现为工业、服务业、体育产业、文化旅游业、农业、互联网经济、数字产业、新媒体等层面；在产业范围上，相关研究主要体现为民族地区民宿产业、乡村产业、产业园区等层面；在产业维度上，相关研究主要体现为产业融合创新、产业结构优化、绿色产业政策等层面。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主要体现在旅游产业（谭志喜等，2019；李维娜等，2019；李天然，2020；闫海龙，2020）、文化产业（李培峰，2020）、农业（李芳，2019）、物流业（穆晓央等，2019）、成长型高新技术企业（王永茂等，2019）等领域，集中呈现发展速度较快但发展质量不高的问题。

在动力机制方面，相关研究指出，创新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根本动力（陈昌兵，2018；任保平和李禹墨，2019），新发展理念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指引（孙红湘和张静，2018）。具体而言，创新驱动和核心技术突破是高质量发展的基石（辜胜阻等，2018），劳动力技能结构优化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刘兰和甘德安，2018）；三维创新驱动、结构再平衡支撑和发展效率提升三者合力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推力（钞小静等，2018）；通过增加要素流动形式、细化要素禀赋分类要求、发挥各类要素禀赋优势、创造更多具有创新性的新要素四个方面加速推动形成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路径，以保证高质量发展阶段新旧动能转换的实现（张永恒和郝寿义，2018）。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路径层面，要注重生产力创新和生产关系改革：在生产力层面，要通过科技创新、产业创新和产品创新推动高质量发展；在生产关系层面，要通过制度创新与管理创新的协同作用推动高质量发展（任保平，2018）。此外要遵循绿色发展理念，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实现两者间的耦合协调（王育宝等，2019）。

由此可见，有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比较丰富，但大多集中在国家、区域、省际或者单一产业角度，少有文献立足于新疆，全面深入地分析新疆高质量发展水平。本文从区域实际出发，以区域经济和高质量发展理论为基础，基于三个层面构建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分析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时空特征并提出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路径。

二、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及方法

（一）指标体系构建

本研究在把握高质量发展内涵的基础上，基于全面性、科学性、准确性、动态性等原则，并根据地域实际情况，选取了经济发展活力、经济发展深度与人民生活质量三个维度构建评价指标。

第一，经济发展活力。经济发展活力是指经济在发展过程中所能发挥出来的潜能，其外在表现是生产要素在地区的活跃程度。近年来，新疆经济实力大幅提升，消费、投资、进出口的活跃度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受交通、创新能力等因素的限制，新疆经济发展出现不平衡、不充分且后劲不足等问题。因此，经济发展活力维度选用GDP、失业率、进出口总额、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企业法人单位数、金融机构贷款余额六个指标进行测度。

第二，经济发展深度。新疆经济发展增速较快，但绿色发展体制不完善、产业结构偏重于“厚重型”，未能充分利用区域优势资源。因此，经济发展深度维度选用人均GDP、第二产业占GDP 比重、第三产业占GDP 比重、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固定资产投资、城市化水平、生活垃圾处理率六个指标进行反映。

第三，人民生活质量。人民生活质量不仅反映了经济发展质量，还体现出经济发展的最终目标是为了实现共同富裕。2020 年新疆全面脱贫后，民生福祉得到了极大改善，但也存在一些短板，主要是新疆城乡居民收入存在明显差距、新疆公共服务水平与发达地区相比也存在较大差距。因此，人民生活质量维度分别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普通中学人数占比、基本养老保险人数占比、卫生技术人员占比和人均道路面积五个指标来表征。具体维度的反映指标如表1 所示。

表1 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二）评价方法及数据来源

确定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得分需要遵循全面、科学和客观性原则。本文采用熵权法对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体系进行权重计算。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数据化处理：

正向指标：

负向指标：

第二步：计算具体指标比重：

第三步：求熵值：

第四步：求差异系数：

第五步：计算权重：

第六步：计算综合得分：

本文基于2009～2020 年数据对新疆14 个地州（市）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测算。相关数据来源于《新疆统计年鉴》和历年各地州（市）统计公报。

三、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与时空特征分析

（一）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时序演变特征

1.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总体特征分析。采用熵权法计算新疆及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来看，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呈缓慢上升态势，从2009 年的0.3282 上升至2020 年的0.3876，年均增速是1.52%。进一步根据图1 中高质量发展水平曲线变化特征，将发展态势划分成三个阶段。缓慢增长阶段（2009～2014 年），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由初期的0.3282 上升至0.3596，年均增长率为1.84%。这一阶段，我国进入了新发展阶段，即进入了投资和资源密集型产业发展阶段，新疆经济搭上国内外政策资金支持和能源资源开发双重优势的发展快车，实现了和全国经济的同步发展。急剧下降阶段（2014～2015年），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由初期的0.3596 下降至0.3374，年均降幅为6.17%，这一阶段为转型阵痛阶段。新疆经济发展处于瓶颈期，表现为依靠高投资、高资源消耗和高污染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这类“三高”的发展方式在西北地区尤其是在新疆等地区尤为突出，主要原因在于产业结构偏于“厚重型”和绿色发展机制不健全。快速提升阶段（2015～2020 年），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由初期的0.3374 上升至0.3876，年均增长为2.81%。这一阶段，新疆通过科技创新逐渐摆脱过去对资源的过度依赖局面，积极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且配套推进创新驱动战略、人才引进等一系列支撑结构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政策举措实施。如2017 年新疆地区生产总值突破了1 万亿元，表明经济发展进入新的里程。

图1 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变化的三个阶段划分

2.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分维度特征分析。表2给出了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具体评价结果，具体反映在“经济发展活力、经济发展深度、人民生活质量”三个维度上。可以看出，新疆经济高质量各个维度整体均呈提升态势。

表2 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分维度评价结果

续表2 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分维度评价结果

从经济发展活力维度来看，发展水平从2009 年的0.1462 上升至2020 年的0.2805，年均增速为6.1%。新疆经济发展活力逐年提升，但在不同年份增长率稍有不同。经济发展活力的持续增长，为新疆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撑。具体来讲，新疆经济发展活力更多地靠地区生产总值来支撑，对外依存度也表现出较为平稳的上升阶段。

从经济发展深度维度来看，发展水平从2009 年的0.4649 波动至2020 年的0.4606，年均降幅为0.08%。由此可见，新疆整体经济发展深度处于较为平稳的状态，变动幅度不大。考察经济发展深度的几个子维度发现，人均GDP 和第三产业占GDP 比重始终处于快速增长趋势，但生活垃圾处理率降幅仍然不显著。此外，第二产业占GDP 的比重变动幅度最大，时而上升，时而下降。这说明在优化产业经济结构、促进协调发展方面还需要寻找更多的机制和办法。

从人民生活质量维度来看，发展水平从2009 年的0.4003 下降至2016 年的0.3452，转而逐年上升至2020 年的0.3791，年均降幅是0.49%。期间，下降幅度较小，并不影响其总体上升趋势，表明新疆在提高城乡居民生活质量方面下了真功夫、硬功夫。新疆始终坚持“共享”的发展理念，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

上述表明，通过近10 多年的发展，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得到快速提升，经济发展活力、经济发展深度、人民生活质量总体上呈增长态势。

（二）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演变特征

1.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分异特征演变分析。对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展开探究，逐年测度结果如表3 所示。可知，乌鲁木齐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远高于其他地区，大体上保持在0.5 水平之上（个别年份除外）。昌吉州、巴州和克拉玛依与乌鲁木齐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但是发展水平也在0.4 左右，基本位于前五位，且显著高于其他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乌鲁木齐、博州、喀什和和田发展速度较快，年均增速分别为3.8%、3.6%、2.3%和2.4%，其余地州（市）发展速度则相对较慢。

表3 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

进一步考察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水平差异，基于聚类分析方法进行等级区间划分：低水平区间（数值＜0.297）、中等水平区间（数值位于0.297-0.377范围之间）和高水平区间（数值＞0.377）。样本观测期间的具体空间分异特征演变情况如下：第一，由中低水平区间地州（市）较多转为高水平区间地州（市）占比增大。2009 年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相对较低，中低水平区间（数值＜0.377）的地州（市）占比达86%。到2020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小幅度提升，以往的“金字塔”分布形态得到改变，中等水平和高水平区间的地区数量显著增加，其中高水平地区约占总数的一半。第二，南疆、北疆和东疆高质量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截至2020 年，北疆除伊犁州直以外，其他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均达到或接近高水平区间，乌鲁木齐、昌吉州和克拉玛依等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较强，东疆和南疆地区除巴州和哈密达到高水平，其余大多处于中等水平，克州及和田一直处于低等水平，表明北疆的整体发展条件要显著优越于东疆和南疆地区。

2.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分维度空间分异特征演变分析。进一步结合测度指标估计结果对比分析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经济发展活力、经济发展深度和人民生活质量空间分异状况。

由表4 可知，十多年来新疆各地州（市）经济发展活力总体表现为上升趋势，但整体上年际波动幅度不大。其中，排名前六的地州（市）分别是乌鲁木齐、伊犁州直、塔城、克拉玛依、阿克苏和昌吉。南疆地区例如喀什、和田GDP发展水平虽与首府城市存在显著差异，但均呈现出较大提升态势。主要原因在于进入新时代以来，对南疆地区的资金投入力度不断加大，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健全相关管理机制，从而使得财政科技投入得到很好地利用。因此，南疆地州市经济发展活力保持增长态势。

表4 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活力维度）

由表5 可以发现，经济发展深度排名前六的地州（市）分别为克拉玛依、乌鲁木齐、哈密、巴州、昌吉和伊犁州直。由此可见，经济发展深度较高的地州（市）一般地处北疆，产业结构层次较高，经济发展基础良好，产业高级化和产业合理化水平均处于领先地位，进而拥有良好的经济发展基础。而南疆地区一般产业结构优化程度不高，结构偏重，多以农业发展为主导，协调发展任务较为艰巨。但依托于天山北坡、天山南麓、北疆沿边产业带，北疆和南疆地区均能逐步实现经济发展深度的提高。

表5 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深度维度）

续表5 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深度维度）

人民生活质量发展水平排名前六的地州（市）分别是乌鲁木齐、克拉玛依、巴州、昌吉、哈密、塔城，得分最低的是和田地区。北疆和南疆地区人民生活质量发展水平较高，这得益于交通基础设施、卫生医疗条件和教育扶持力度的改善。经过多年的努力，南疆地区城乡居民和北疆地区城乡居民的收入、消费差距不断缩减，享受到的发展红利也逐渐普及化，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样化的物质、文化生活需求是南疆地区发展过程中不断追寻的发展目标。总体而言，人民生活质量维度覆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南疆加快了基础设施、生态环保和教育医疗等方面的建设，地区发展实力不断增强，城乡居民生活差距得到缩减（详见表6）。

表6 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人民生活质量维度）

总体上，2009—2020 年新疆14 个地州（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表现为逐年提升的趋势，空间上呈现出“南疆-东疆-北疆”依次递增的发展特征。北疆、东疆、南疆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空间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与地区间的资源禀赋和自然条件有关。当下，各地州（市）在产业引进和发展的选择方面应进一步认清自身优势条件，通过弥补短板和发挥禀赋优势，促进自身经济高质量发展。

四、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路径

（一）坚持立足资源禀赋与需求牵引驱动，培育特色优势产业

依托自身资源禀赋，立足市场需求，打造特色优势产业是推进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一是要因地制宜甄别并培育特色优势产业。新疆地域辽阔、资源丰富，不同区域具有不同的要素禀赋，各地区要“就地取材”，即充分识别并利用当地优势资源，加大对特色优势产业的开发力度。如打造绿色生态安全且具有特色的农业产业工程、推进传统优势主导产业转型升级并加快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步伐。二是要推进特色优势产业发展模式创新。考察区域资源禀赋可以看出，新疆在农业、文旅、能源、化工等领域具有明显特色与典型优势。因此，在这些领域上下真功夫，坚持市场牵引驱动，是实现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具体可以实施“农文旅”融合专项工程，打造“田园+康养+旅游”产业发展新模式新业态，推进生活性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形成相互促进的现代服务业发展格局。

（二）坚持创新驱动，健全政策支持创新体系，推动基础研究、技术研发与成果转化

其一，政策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也是促进资源再分配的重要机制。新疆地处我国西北内陆，与东中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比存在较大差距。就新疆内部而言，区域之间经济发展不平衡特征也较为明显。因此，加大政策倾斜力度、推进政策创新对于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显得十分必要。基于国家政策倾斜和新疆现存问题，合理构建包容开发的产业政策创新机制与体系，充分激活产业发展动能，不断延伸和拓展产业链，挖掘优势产业的升值空间。同时，抓好人才培育及引进，构建符合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人力资本结构。其二，科技创新是新疆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是产业转型升级和优化产业结构的关键动能。一是加大对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倾斜力度，提高科研经费投入在固定资产总投资中的比重，鼓励支持疆内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机构或组织开展科学技术的基础研究。二是在重点领域方面，加大对数字经济、战略性新兴产业等领域的科研投资、成果转化与市场普及。

（三）推进区域协调发展，优化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格局

新疆区域协调能力较弱，区域之间的经济发展质量存在较大差异。新疆区域内经济不平衡不协调表现在南北疆之间、各地州（市）之间、城乡之间等层面。因此，推进新疆区域经济协调发展，首先要推进南北疆协调发展，增强南疆脱贫地区内生发展能力。其次，打造以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阿克苏市等重要节点城市为中心，其他周边城市为辅的多层次区域协同发展新格局。最后，推进城乡融合发展，实现要素双向流动。

（四）打造绿色经济高质量发展典范，健全清洁产业体系

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是坚持绿色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国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推动实现绿色发展是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促进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和引擎。第一，贯彻落实低碳环保理念，坚持淘汰高能耗高污染企业，并从源头上杜绝污染、消除污染，建立健全清洁产业体系，参与国内国际碳交易。第二，坚持遵循“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地方政府应积极采用市场化工具加快推进资源税、环境税改革，增加破坏生态环境的违法成本，激发企业环保意识与创新动力，提高资源节约和能源节约的效率。

（五）深入推进全方位多层次开放，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

新疆作为“一带一路”的重要通道，在与周边国家沟通和连接国内外贸易往来中处于关键性位置，深入推进对外开放需要充分发挥新疆在“一带一路”中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与政策优势。具体来说，一是要利用自身优势打造国际性交通枢纽中心与构建陆空一体化物流体系，深入推进对外开放；二是借助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机遇，创新亚欧博览会举办模式与强化口岸开放功能；三是加大培育新疆特色产业外向型龙头企业，提高企业国际市场竞争力。

（六）加强民生建设，强化经济成果全民共享

重视社会保障，强化扶助、救助功能是保障人民群众生存权与发展权的核心要素。因此，通过政府增加转移支付力度，不断完善社会保障机制与体系，扩大社会保障范围，继续发挥民生改善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优势，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与幸福感。同时，创建区域生产生活共享服务平台，充分整合各类资源，满足社会生活生产个性化、多样化、特色化的需求。最后，发挥政府在稳定农产品价格、基础设施投资、惠农政策实施和就业引导等方面的作用，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缩小城乡收入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