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志 李 敏 李 澜
传统村落是乡村的独特类型,是农耕文明留下的珍贵遗产。在乡村振兴和现代化进程中,要加强传统村落保护,处理好保护与发展的关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18年3月8日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山东代表团审议时在关于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论述中指出的, “要科学把握各地差异和特点,精准施策、分类推进,不搞一刀切,不搞统一模式,注重地域特色,体现乡土风情,特别要保护好传统村落、民族村寨、传统建筑,以多样化为美,打造各具特色的现代版富春山居图。” 然而,当我们今天大步跨向现代文明时,由于受到工业化和城镇化建设、年代久远和自然灾害、传承和保护意识不强等各种因素影响,传统村落保护的现状不容乐观,如果不加快予以保护,其中蕴含的各种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遗失将无可挽回。事实上,在当前城乡高质量发展背景下,传统村落正进入一个活态型的理性发展阶段,其保护与发展问题成为各界关注的热点。
传统村落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基因和血脉,是中华文明的重要载体,是乡村发展的重要资源。加强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攸关中华文明传承、中华文脉延续,攸关乡村发展、村民幸福。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亲自到湖南十八洞村、河南田铺大塆村、陕西杨家沟村等传统村落考察调研,反复强调 “把传统村落改造好、保护好”①。《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2021年及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乡村建设行动实施方案》等都对保护传统村落进行了部署,要求 “保护传统村落、民族村寨和乡村风貌”②。
文明是民族的标识,对民族永续发展至关重要。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在5000年历史长河中积淀了丰厚的物质和精神成果,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宝贵财富。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 “要营造传承中华文明的浓厚社会氛围”③,传承好中华文明。农耕文明是中华文明的源,在中华文明中具有非常突出的地位,传承好中华文明首先要传承好农耕文明、传承好乡土文明。 “乡村文明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主体,村庄是这种文明的载体,耕读文明是我们的软实力。”④作为农耕聚落的典型形态,传统村落是我国乡村文明、耕读文明的重要载体,集中了乡土文明的精华。中华文明深邃的哲学智慧、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浓缩在传统村落的空间布局、村落机理、村落周边环境、村落内外的结构等各要素的设计与规划中。传统村落是有形的中华传统文化,是有形的中华耕读文明。置身于传统村落之中,身临其境感悟中华文明的精神和奥妙,可以体悟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保护和发展好传统村落,可以使人们尤其是青少年更好地了解中华文明、认识中华文化,从而增强文化自信,是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延续中华文明切实有效的途径。
历史文化遗产是文明的载体,承载民族的基因和血脉。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对民族发展和文明永续具有重要的价值。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 “要积极推进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 ,要求各级领导干部都 “重视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 。⑤我国的传统村落是历史上中华各民族生活、生产、生存的基本空间,是孕育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土壤,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个性鲜明、各具特色,是我国最大的文化遗产。在悠远的发展历程中,一些传统村落见证时代风云、经受历史沧桑,展示着不同历史时期的人地关系,成为时代的缩影、社会的缩影,具有物质文化、非物质文化、自然文化等方面的综合价值,是非常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正是因为具有历史价值、建筑价值、社会价值、经济价值、村落价值等,我国部分传统村落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地。作为历史文化遗产,传统村落是历史发展的产物,不可复制、不可再生、不可替代,是历史留给我们也是留给我们后代的宝贵财富,只有有效保护、合理利用、科学发展,才能不断延续传承下去。
建设美丽中国是新时代党和人民的重要奋斗目标。党的十九大、二十大都强调推进美丽中国建设, “十四五” 规划和党的二十大报告都提出到2035年基本实现美丽中国建设目标。中国是一个传统农业大国,美丽乡村是美丽中国的重要组成部分,建设美丽中国不可能落下美丽乡村建设。传统村落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蕴、精巧的设计布局、互惠的人情方式、友好的人地关系,具有深邃的审美价值和浓厚的人文气息,本身就是散布在中华大地上的一道道美丽奇葩和优美景观,是建设美丽乡村、美丽中国现存的优质资源。 “乡村建设要注重保护传统村落和乡村特色风貌,不要一个样式盖到头,一种颜色刷到底。”⑥充分发挥传统村落的作用,加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发展,在保护好传统村落、传承好乡土文明的同时,融入现代元素,使传统村落重现活力、绽放光彩,就可以使美丽乡村呈现出更加多样的风格、焕发出更加迷人的异彩,真正绘好现代版富春山居图,加快美丽中国建设的历史进程。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战略举措,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是我们党和国家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要战略任务。《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专篇布局了 “乡村振兴” ,党的二十大再次强调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 。 “我国很多村庄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至今保持完整。很多风俗习惯、村规民约等具有深厚的优秀传统文化基因,至今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要在实行自治和法治的同时,注重发挥好德治的作用,推动礼仪之邦、优秀传统文化和法治社会建设相辅相成。”⑦传统村落承载的哲学思想、价值理念、道德规范、人文精神,为新时代培育乡风文明、加强乡村治理提供了丰厚的精神滋养和智慧启迪。传统村落作为农耕文明的传承载体,既蕴含着深邃的文化元素又饱含着愉悦的审美情趣,契合了现代工业文明下人们回归自然、追求恬淡的审美需求,是发展乡村文化旅游、休闲旅游的宝贵资源。保护和发展好传统村落,可以提升乡村治理质效,也可以为村民开辟持久的致富源泉、提供丰富的文化生活,从而夯实乡村振兴的基础、加快乡村振兴的步伐。
进入新时代,我国对传统村落保护和利用的意识增强、力度加大,许多传统村落被纳入保护范围,并利用现代技术对其进行修缮和维护。但由于人们对美好生活向往增多、保护资金不足、发展的思路与办法创新力度不够等多种因素影响,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存在不少问题, “在城镇化和市场经济的冲击下,一些优秀传统乡土文化逐渐衰落凋零,一些各具特色的传统村落正在加速消失”⑨。
传统村落是中国乡村社会几千年长期发展的结果,是存在于现代中国的社会文化现象。目前所见的传统村落,无论是物质文化遗产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绝大部分是明清历史遗存,另有少量宋元遗存。由于经济发展滞后、保护意识增强等因素共同作用,这些传统村落得以保存下来。
量多面广,地位突出。2012年12月,住建部启动全国传统村落摸底调查。截至2022年,评审批准六批共计8171座国家传统村落。传统村落居前十位的有贵州、云南、湖南、浙江、山西、福建、安徽、江西、四川、广西;数量位居前十的省份共有传统村落数量6128个,占全国总数的75%。现有中国传统村落数量比较多的是贵州黔东南、安徽黄山、浙江丽水、湖南湘西、怀化、山西晋城、福建宁德、云南保山、大理、红河州、贵州铜仁、浙江金华等12个地区。特别是国家级传统村落呈现出显著集聚分布、组团分区集聚等特点,保存着完好的生态空间、生产空间、生活空间等物质和文化记忆与痕迹,犹如一座座农耕文明博物馆,在我国乃至世界文化遗产中占有独特的地位、具有重要的价值。
类型多样,特色鲜明。由于地形地貌、经济发展水平、文化圈层不同,我国传统村落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类别。综合传统村落历史、建筑、民俗、社会经济、乡村聚落等各种因素,可分为田园生态类、遗产文化类、历史商贸类、传统民俗类、特色产业类五大类型。田园生态类主要以乡村风光、自然山水为突出特色,山水田园自然美好,村落居民淳朴善良,村庄乡土气息浓郁。遗产文化类主要是古建筑保护较好,考古和历史文化研究价值较高。历史商贸类曾经商贸发达、车水马龙,保留一定规模的商贸古道、商贾故居、商铺、老茶馆、戏楼银号、镖局等商业古建筑。传统民俗类特色民俗、传统手工艺颇有名气。特色产业类以发展特色农业为主,在此基础上开发乡村旅游。
风光秀美,内涵丰富。我国传统村落生态优良、风光秀美、内涵丰富。中国历史悠久、人文昌盛,诗书传家的耕读文化是神州大地的风骨,传统村落文化源远流长、积淀深厚,有木构架庭院式建筑(北京四合院)、 “四水归堂” 式建筑(徽派建筑)、大土楼(福建、赣南等客家建筑)、窑洞式建筑(黄土高原地区)、干阑式建筑(云南、广西等地)等独特建筑景观⑧;有粉墙黛瓦、老桥古道、流水人家、吊桥竹楼、古窑青瓷等特色,地方民俗丰富典型。如:江西省金溪县有完好地保存着明清时期风格、格局比较完整、古建筑成片的国家级传统村落60座、古祠堂100余座、明代牌坊8座、清代牌坊30余座、明清古建筑11633栋,有专家称之为 “一座没有围墙的古村落博物馆” 。这些传统村落与青山绿水浑然天成,守望中华儿女的乡愁记忆。
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一体两面,是一项系统工程。只有将二者有机统一起来,在保护中发展、在发展中保护,才能真正保护和发展好传统村落。然而,虽然我们的保护与发展意识明显增强,但在实际工作中还存在一些制约性因素。
空心化严重,保护资金不足。据不完全统计,传统村落空心化比例在50%以上且在进一步加剧。城镇化、工业化加速了传统村落空心化,呈现人去楼空。⑩这导致传统建筑破损、自然损毁现象严重。一些国家级传统村落挂牌后一夜成名,但缺乏现代化的监控设施和手段来保护,被盗贼惦记而屡次遭受盗窃。传统村落保护起步晚、基础差,保护专项经费不足,县级政府又没有相应的配套资金投入,保护工作举步维艰。按照古建筑保护要求进行维修,一栋古建筑少则数万、数十万,多则上百万的维修费用,绝大多数村民无力承担,也不愿承担。
保护意识淡薄,措施不太到位。中央出台了《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等文件,相关省市区也出台了《传统村落保护条例》之类文件,但部分地方政府部门和基层干部对传统村落的真正内涵和历史文化价值认识不够,对传统村落深入挖掘、主动申报缺少积极性。同时,在早期新农村建设中,有的地方政府没有考虑到传统村落的保护传承,在传统村落整治规划实践上存在误区,导致原居民在原址上 “拆旧建新” “弃旧建新” ,破坏了传统村落格局的整体风貌。⑪
管理主体不明,产权政策有待创新。村落的规划、村建、产业、文化、非遗、耕地等分别由不同部门管理,不能形成合力,导致各种资源得不到有效整合。房屋产权问题也是传统村落保护困扰已久的难题。古村中大部分建筑产权属私人所有,有的一处古建筑为一家多户所有,有的还为多家所有,有一户不同意外界资金介入,就无法将社会资金投入到古建保护中。虽然社会上有一批具有一定经济实力且热爱传统文化的有识之士有意于购买古村落内的古建筑进行保护开发,但因产权关系复杂、宅基地不能转让过户等原因,古宅民居不能进入市场流转,无法有效吸引社会资金进入到传统村落保护中来。
缺乏行业专家,难以实施有效保护。文物保护是一项复杂而艰难的工作,活态文物保护更是难上加难。传统村落属活态文物,大多分布在经济不发达的偏远乡村,保护和发展的难度更大。由于村里年轻人外出务工谋生等,导致难以找到合适的非遗传承人。同时,文博工作人员严重不足,缺乏传统村落保护和古建筑专业人才,导致对传统村落中文化遗产研究不透、保护和发展方案设计不到位。有的历史建筑被非专业的 “工匠” 修建、增建、改建,时代特征消失,历史文化积淀受损。有的传统村落虽然保护得不错,但缺乏有效的经营项目和原住民的实际参与,为保护而保护,形成不了自我造血机制,吸引力不强,保护和发展难以为继。
传统村落对于传承中华文明、促进乡村振兴意义重大,必须妥善处理保护和发展的关系。党中央、国务院对此高度重视,要求 “传承保护传统村落民居和优秀乡土文化,突出地域特色和乡村特点,保留具有本土特色和乡土气息的乡村风貌”⑫,提出 “开展传统村落集中连片保护利用示范,健全传统村落监测评估、警示退出、撤并事前审查等机制。保护特色民族村寨。实施‘拯救老屋行动’”⑬。要严格落实中央精神,结合地方特色,构建多维保护体系,建立长效机制,切实加强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促进传统村落复活。
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涉及政策设计、古建修复、产业发展等内容,涉及各方利益,必须整合政府、企业、高校、社会组织和乡村社群等力量,建立 “跨界合作” 思维,构建多维保护体系。落实《关于切实加强中国传统村落保护的指导意见》等文件要求,因地制宜、分类施策,按照重点发展、嵌入发展、融合发展、活化传承等适应不同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的思路加强整体规划。开展传统村落谱系研究,对重要村落进行测绘,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把传统村落中有价值的要素全面记录下来,实现数字化。建设传统村落监测报警系统,建立遗产安全举报奖励机制,发动全社会关注和保护传统村落遗产。⑭出台乡贤回家置产政策,鼓励乡村精英返乡创业。推动认养和共享传统村落民居,让传统村落更好地用起来、活起来。鼓励媒体、高校、研究机构等通过专题报道、课题申报、学术交流等方式,提高传统村落关注度,总结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积极促进传统村落价值的国际传播,推动整体或片区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共同探讨世界各地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经验。
传统村落往往以农耕为主,但大多在山区,规模农业很难发展,经济上维系不了保护和发展,必须优化布局适宜的产业。生态农业是传统村落的产业基础,要进一步发展生态循环有机农业、特色农业,建立特色品牌。传统手工业是传统村落的特色,要鼓励支持传承传统手工业,提高附加值。旅游是当下传统村落最现实的发展手段,可重点开展民宿、康养、度假、休闲、互联网+等新模式。依托各传统村落独特资源,在保持历史、文化、艺术和产业价值完整性的基础上,深入实施 “一村一品” 行动计划,避免 “千村一面” ,通过产业兴旺促进传统村落有效保护、特色发展。
重视保护传统村落,修复古建筑,保留 “乡村性” 和 “原真性” ,也要尊重和满足村民对生活现代化的需求,重视传统村落人居环境的改造和提质升级。一方面,根据乡村振兴顶层设计和规划内容及主题,进行传统村落在生产、生活、生态等方面的硬件设施和环境改造,以便和后期运营的产业、项目产品形成统一的主题风格,同时尊重传统村落空间肌理,就地取材,把传统村落建得像乡村;另一方面,充分激发传统村落原住民的参与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以尊重农民的多元化需求为前提进行传统村落建设,深入开展村庄整治,全面提升村容村貌,打造生态宜居的美丽村落。
乡愁是乡村的文化记忆。相对城市的狂躁、复杂与多变,传统村落有着更多的诗意与温情。要 “立足乡土特征、地域特点和民族特色提升村庄风貌,注重保护传统村落和特色民居,传承好历史记忆,把挖掘原生态村居风貌和引入现代元素结合起来”⑮,把教育文化创意活动延伸到传统村落中去,把开设音乐、绘画、木工的辅导班及各类体育比赛、摄影、写生、非遗进村等文化创意活动延伸到乡村去。针对当前古建修复和非遗传承困难重重、进展缓慢的情况,可通过三维建模、影像录制、村志编撰等方式,实施传统村落数字化抢救工程,为将来修复传承保留基础数据⑯。在挖掘乡村遗产价值的基础上,积极发展古村文化产业,进行乡村文化遗产的活化开发。通过座谈会、研讨会、调研采风、发布课题、项目招标等多种方式,联合民间文化传人、专家学者、文艺创作者、企业老板等群体,建设相关网站、论坛,开通公众号、APP、短视频等,进行推广宣传,为传统村落遗产的保护和创新发展献计出力。
作为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的直接组织实施者,县级政府要统筹发展,站在全县(市、区)的角度,摸排传统村落情况,进行分类,走梯队式发展路子,通过做好传统村落振兴顶层设计, “一村一策” 为相关村落指明发展方向。一方面,深挖传统村落乡规民约和乡村治理中的好理念、好做法。良好的传统乡规民约和治理模式过去能把村落治理得井井有条,在当代社会治理中也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另一方面,积极探索以党建为引领,自治、法治、德治、智治融合的新型乡村治理模式。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健全村级事务公开平台,开展乡风文明积分考评、网格化管理等,建立 “乡村公众号” “乡村微信群” ,构建 “智慧传统村落” 综合管理服务平台,为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提供治理保障。
积极探索突破产权制约的路径和模式,通过闲置资产流转、出租、入股、出让、认租等方式盘活传统村落。积极探索征用+挂牌模式,把农村集体存量建设用地征用为国有建设用地,再进行公开挂牌出让。探索征购+转移模式,村庄异地搬迁后产权流转为国有,项目投资商开发完成后可申请发放不动产权证。探索收储+挂牌模式,将农村国有建设用地及地上建筑物由县土地储备中心进行收储,带方案出让。探索收回+租赁模式,对于异地新建的,由村委会收回老房子进行修缮,再以投资入股的方式开发旅游项目。探索审批+修改模式,由本村村民租赁和收购闲置房及危房,加以修缮、改建再利用,自主经营出租。
注释:
① 新华社:《习近平在河南考察时强调 坚定信心埋头苦干奋勇争先 谱写新时代中原更加出彩的绚丽篇章》,《人大建设》2019年第10期。
②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人民日报》2021年3月13日。
③⑤ 习近平:《把中国文明历史研究引向深入 增强历史自觉坚定文化自信》,《求是》2022年第14期。
④ 《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605页。
⑥ 习近平:《坚持把解决好 “三农” 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 举全党全社会之力推动乡村振兴》,《求是》2022年第7期。
⑦ 习近平:《把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新时代 “三农” 工作总抓手》,《求是》2019年第11期。
⑧ 刘沛林:《新型城镇化建设中 “留住乡愁” 的理论与实践探索》,《地理研究》2015年第7期。
⑨⑮ 胡春华:《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人民日报》2022年11月15日。
⑩ 李技文、李桂明:《信阳传统村落保护与利用的现状及其对策建构》,《遗产与保护研究》2017第2期。
⑪ 杨立国、刘沛林、林琳:《传统村落景观基因在地方认同建构中的作用效应——以侗族村寨为例》,《地理科学》2015年第5期。
⑫ 《中办国办印发〈乡村建设行动实施方案〉》,《人民日报》2022年5月24日。
⑬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二〇二二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人民日报》2022年2月23日。
⑭ 高长征、付晗、龚健:《 “文化驱动” 视角下传统村落共生发展路径研究——以河南浚县5个传统村落为例》,《地域研究与开发》2021年第2期。
⑯ 谭红日、李伯华、陈新新、窦银娣:《 “三轮驱动” 视域下传统村落差异化保护与振兴路径研究——以湖南省4个典型传统村落为例》,《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2022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