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教养方式对大学生时间态度的影响: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2023-02-28 05:36:14金一丹李小山
心理学探新 2023年5期
关键词:教养消极态度

金一丹,李小山,2,3

(1.江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南昌 330022;2.江西师范大学心理健康教育研究中心,南昌 330022;3.江西省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研究中心,南昌 330022)

1 引言

一直以来,时间都在人的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是几乎所有心理现象的组成部分,主观的时间感知会影响个体的情绪、动机和行为(Carstensen,2006)。吕厚超和黄希庭(2005)根据个体体验时间的心路历程把感知到的心理时间分成三个基本的时间框架:过去、现在和未来,即个体都来自过去,存在于现在,并对未来进行各种展望和预想。时间态度作为时间洞察力的情感维度,便是聚焦于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评价与感受,其内容与个体过去经历的事件、当前的情景和未来的计划相关联(李小保,2021),对于个体理解生活经历、认识人类行为有重要作用并与个体的生活密切相关。已有研究表明,消极时间态度的个体容易出现问题行为如学业拖延(李小保,吕厚超,2022)、酒精成瘾(McKay,2016),而积极的时间态度与更高的自尊、自我效能感和主观幸福感密切相关(Worrell et al.,2013)。因此,探究时间态度的影响因素及影响机制尤为重要。

目前对于时间态度的研究相对较少,呈现出的研究结果多集中于时间态度导致的结果,而对于时间态度成因分析的研究相对较少。考虑到影响个体时间态度的因素中家庭因素占了重要的位置(张光珍 等,2021),本研究聚焦于家庭因素中的重要变量父母教养方式与时间态度的关系,并探究其中可能的作用机制。

1.1 父母教养方式和时间态度的关系

父母教养方式是指父母在养育子女时表现出的相对稳定的行为方式或倾向,包含父母教养子女的态度和教养行为等(Rothenberg et al.,2021)。根据生态系统理论,家庭是个体接触最早和最亲密的环境,会对孩子产生直接且不可替代的影响(刘思含 等,2023),父母作为家庭中的重要成员,他们的行为更是与青少年的发展密切相关,影响着个体对过去、当下以及未来的时间感知。当父母采取积极的教养方式,给予孩子足够的关心温暖、情感理解,使孩子体验到更多的正向情绪,有更高的生活满意度、主观幸福感(刘国庆 等,2020),从而拥有美好的回忆和当下的幸福生活,对过去的经历、当前和未来处境持积极评价。同时,接受积极教养的个体与父母关系更融洽(吴伟 等,2022),更倾向于积极地谈论事件,无论是对过去的回忆还是对未来的计划,并且很少抱怨现在的生活(Czekierda et al.,2017)。相反,父母经常否认批评孩子、进行过度的保护或限制而较少关怀孩子,会给孩子带来更多的负性情绪如焦虑(刘方琳 等,2011)、抑郁(Luebbe &Bell,2014),使个体拥有不好的回忆并对当前处境和未来的可能做消极评价。

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积极的父母教养方式(如情感温暖)会影响个体的时间态度,导致个体对过去、现在和未来持积极态度;反之消极的父母教养方式(如拒绝、过度保护)会使个体对过去、现在和未来持消极态度。

1.2 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根据依恋理论,父母作为个体成长过程中的重要他人,对个体的发展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刘思含 等,2023)。个体早期与父母的互动与交往模式会逐渐内化,形成个体自我评价和自我体验的基础(张建人 等,2022)。核心自我评价作为个人对自己能力和价值所持的最基本评价,包括四种成分:自尊、控制点、神经质和一般自我效能感(Stumpp et al.,2010),也可能会受到父母教养方式的影响。与父母持续的、温暖的、具有支持性的互动,会使孩子发展出良好的内部工作模式,即对自我持有积极的看法(田玮宜 等,2022)。具体而言,父母关爱温暖的教养行为能使青少年对自己有更积极的认知,产生更高的自我效能感(鲍学峰 等,2016),而一些不恰当的教养行为譬如频繁的低头行为会让青少年感知到父母拒绝和忽视(Stockdale et al.,2018;Xie &Xie,2020),从而对青少年的核心自我评价产生负面影响(祁迪 等,2020)。

Judge等(1998)指出,核心自我评价在搜集和加工外部信息时,会表现出固定的图式特征,根据自我验证理论(Self-verification theory),这种图式特征表现在寻求与自我概念一致的反馈信息,以维持原先的自我概念,并影响后续的情感体验和行为(Swann,2007)。这说明有消极核心自我评价的个体会更容易关注到消极信息,并倾向于把接收到的信息解释得更为消极,进而影响其他情况下相关的评价(周扬 等,2017),譬如认为自己过去生活不幸福、目前状况不如意,相信自己未来也可能会失败。有研究证明,高核心自我评价者在生活中能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更少的消极情绪(常淑敏 等,2017),会更倾向于认为自己过去的经历是好的,并且这类个体有更强的自信心和情绪调节能力,以积极态度面对现在和未来的生活,积极主动地付出行动(曲可佳 等,2016)。低核心自我评价者自尊较低、情绪不稳定(Judge &Bono,2001),更可能在生活中体验消极情绪,甚至出现焦虑、抑郁等内化问题(Leung et al.,2018),从而对过去、现在和未来有消极的体验与认知。低核心自我评价也会使个体对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认识不足,认为自己难以应对现在或未来的生活事件,常常抱有消极的态度(Compas et al.,2017)。因此,接受父母消极教养的个体会感觉被父母拒绝、排斥,对自我产生消极认知,从而在生活中关注更多消极事件、产生更多消极情绪,认为自己过去的经历不愉快、现在的生活多困扰并且对未来不抱期待。相反,个体在积极教养方式下会有更高的自我评价,从而体验更多的积极情绪,更可能认为自己的过去经历是愉快的、现在生活是幸福的而对未来怀有期待。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教养方式和时间态度中起中介作用。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父母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时间态度间的关系(如图1)并对此进行实证。

图1 变量关系图

2 方法

2.1 研究对象及数据收集

采用方便抽样,邀请396名大学生参与问卷调研。删除答错测谎题以及超过15%项目未答的问卷后,回收有效问卷321份,有效回收率为81.1%。其中女生221(68.8%)人,男生100(31.2%)人,年龄介于18~27岁,平均年龄21.24±1.42岁。生源地为城镇的有179(55.8%)人,为农村的有142(44.2%)人。独生子女有152(47.4%)人,非独生子女有169(52.6%)人。

2.2 研究工具

2.2.1 父母教养方式量表

采用蒋奖等人(2010)修订过的简式父母教养方式问卷(Short-EgnaMinnenavBarndomsUppfostran,S-EMBU-C),该问卷分为父亲版和母亲版,各包含21个项目且内容相同,包括三个维度:拒绝(Rejection)、情感温暖(Emotional Warmth)和过度保护(Overprotection)。该量表采用4点计分(从“1=从不”到“4=总是”),其中第20题为反向计分。得分越高表明父母越倾向采用情感温暖、拒绝或过度保护的教养方式。在本研究中,母亲教养方式问卷三个维度的α系数为0.89,0.89,0.81,父亲教养方式问卷三个维度的α系数为0.89,0.91,0.82。

2.2.2 核心自我评价量表

采用Judge等(1998)编制,杜建政等人(2012)修订的中文版核心自我评价量表(Core Self-Evaluation Scale,CSES)。该量表包含对自己消极和积极的评价,共10个题目,采用5点计分法(从“1=完全不同意”到“5=完全同意”)。在本研究中,量表的α系数为0.91。

2.2.3 时间态度量表

采用Worrell和Mello(2007)编制,李小保等人(2021)修订的中文版时间态度量表(The Adolescent Time Attitude Inventory,ATA)。该量表包含过去积极、过去消极、现在积极、现在消极、未来积极和未来消极六个因子,共30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法(从“1=完全不同意”到“5=完全同意”),分值越高代表积极或者消极倾向越大。在本研究中,量表各维度的α系数为0.86,0.89,0.91,0.89,0.88,0.85。

2.3 分析方法

首先通过Harman单因素检验法以及单因素CFA法检验共同方法偏差,然后运用SPSS 23.0对各变量进行描述统计与相关分析,其次,运用Mplus 8.3进行路径分析检验父母教养方式与时间态度间的关系,以及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3 结果分析

3.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由于父母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和时间态度均由学生以问卷形式自我报告,有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问题。在程序上,通过匿名调查、部分问题反向计分进行一定的控制。统计上,进一步采用Harman单因素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的检验,结果显示,提取公因子14个,其中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9.4%,低于40%的临界值。另外,通过Mplus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设定公因子数为1,构建显变量模型,结果显示拟合指数如下:χ2/df=12.35,CFI=0.73,TLI=0.67,RMSEA=0.19,模型拟合较差。表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各变量的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

分别对人口学变量、父母教养方式各维度、核心自我评价和时间态度各维度进行描述统计,计算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见表1。由表1可知,父母拒绝与消极时间态度正相关,与核心自我评价、积极时间态度负相关;父母情感温暖与核心自我评价、积极时间态度正相关,和消极时间态度负相关;父母过度保护与核心自我评价负相关,与消极时间态度正相关,与积极时间态度相关不显著。

表1各变量描述统计与相关分析(N=321)

3.3 父母教养方式影响时间态度的路径分析

参考先前研究(张光珍 等,2021),将母亲教养方式和父亲教养方式的数据分开构建模型。在正式探究父母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时间态度的关系之前,对人口学变量(包括性别、年龄、生源地、是否独生子女)与时间态度的关系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时间各维度得分在男、女生群体,以及独生与非独生群体中差异显著(ps.<0.05)。因此,将性别和是否独生子女作为控制变量纳入后续分析。

3.3.1 母亲教养方式影响时间态度的路径分析

在母亲教养方式模型中,以母亲教养方式各维度为自变量,核心自我评价为中介变量,时间态度各维度为因变量,性别以及是否独生子女为控制变量,建立假设模型。用Mplus 8.3进行路径分析,再逐一删去路径系数不显著(p>0.05)的路径,每删去一条路径重新运行一次程序,最终得到如图2所示的非饱和递归模型,模型拟合度为χ2=102.49,df=27,χ2/df=3.80,CFI=0.97,TLI=0.92,RMSEA=0.09。

图2 母亲教养方式对时间态度作用的路径图

结果显示,在控制核心自我评价的情况下,母亲拒绝直接负向预测过去积极(β=-0.13,p<0.05),正向预测过去消极、现在消极和未来消极,作用系数介于0.14~0.30之间,ps.<0.05。母亲情感温暖直接正向预测过去积极、现在积极、未来积极,作用系数介于0.15~0.31之间,ps.<0.05,负向预测过去消极、现在消极,系数为-0.12,ps.<0.05。母亲过度保护直接预测过去积极、现在积极和未来积极,作用系数介于0.11~0.15之间,ps.<0.05。同时母亲拒绝负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0.17,p<0.05),母亲情感温暖正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0.41,p<0.05),母亲过度保护负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0.11,p<0.05)。此外,控制变量性别与是否独生子女到时间态度各维度的路径不显著。

进一步使用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法对中介效应进行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所检验的各路径中介系数95%置信区间不包含0,因此在母亲教养方式模型中,核心自我评价在教养方式各维度(如父母拒绝、父母情感温暖和过度保护)与时间态度之间起部分或完全中介作用。

表2 母亲教养模型的中介效应检验

续表2

续表2

3.3.2 父亲教养方式影响时间态度的路径分析

在父亲教养方式模型中,以父亲教养方式各维度为自变量,核心自我评价为中介变量,时间态度各维度为因变量,性别以及是否独生子女为控制变量,建立假设模型。分析过程同母亲教养方式模型。最终得到如图3所示的非饱和递归模型,模型拟合度为χ2=76.42,df=24,χ2/df=3.18,CFI=0.98,TLI=0.94,RMSEA=0.08。

图3 父亲教养方式对时间态度作用的路径图

结果显示,在控制核心自我评价的情况下,父亲拒绝直接负向预测过去积极维度(β=-0.11,p<0.05),正向预测过去消极、现在消极、未来消极三个维度,作用系数介于0.10~0.23之间,ps.<0.05。父亲情感温暖正向预测过去积极、现在积极和未来积极,作用系数介于0.16~0.33之间,ps.<0.05,负向预测过去消极和现在消极,作用系数介于-0.09~0.12之间,ps.<0.05。父亲过度保护对过去消极、现在消极和未来积极三个维度直接预测作用显著,作用系数介于0.08~0.13之间,ps.<0.05。同时父亲拒绝负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0.27,p<0.05)。父亲情感温暖正向预测核心自我评价(β=0.35,p<0.05)。此外,对于控制变量,性别负向预测了未来积极(β=-0.82,p<0.05),而是否独生子女到时间态度的路径不显著。

同母亲教养方式模型,用Bootstrap法对中介效应进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所检验的各路径系数95%的置信区间皆不包含0,因此在父亲教养方式模型中,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教养方式的部分维度(如父母拒绝、父母情感温暖)和时间态度之间起部分或完全中介作用。

表3 父亲教养模型的中介效应检验

4 讨论

4.1 父母教养方式对时间态度的作用

本研究发现父母教养方式会影响个体的时间态度。父母拒绝能够负向预测个体的积极时间态度、正向预测消极的时间态度,与之相反,父母情感温暖则是正向预测积极时间态度、负向预测消极时间态度。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家庭氛围良好,亲子关系融洽的个体对于过去的回忆、现在的生活以及未来的计划有更积极的态度(Czekierda et al.,2017)。说明父母采用情感温暖的教养方式可以使得个体形成积极时间态度,能够积极看待过去经历、现在生活和未来计划;反之,多以拒绝的方式教育孩子,则更容易形成消极的时间态度,使个体体验更多消极情绪,对过去、现状作消极评价并认为未来不值得期待。

本研究还发现,父母过度保护会正向预测消极的时间态度。该结果与以往研究一致,即父亲往往在家庭中象征权威与力量,父亲的过度保护会导致个体过度依赖,影响个体能力的发展,使其在社会生活中频繁受挫(贾高鼎 等,2016),而不断的挫折经历会使得孩子对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的生活持有消极态度。

4.2 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结果表明,父母拒绝、父母情感温暖以及母亲过度保护能够通过影响核心自我评价来影响孩子的时间态度。父母拒绝和母亲过度保护会使个体产生消极自我评价,父母情感温暖则相反会使个体有更高的核心自我评价。这支持了生态系统理论,孩子越能够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的关怀温暖,越会对自己有更好的自我评价(贾高鼎 等,2016),如果孩子感受到的更多是父母的排斥拒绝以及过度的保护干涉,则不利于自主自控以及成就感的体验,会导致对自己能力的错误认识,削弱核心自我评价(黄杰 等,2022)。同时,本研究结果也表明了高核心自我评价者会有更积极的时间态度,低核心自我评价者则会有更消极的时间态度。这符合自我验证理论,高核心自我评价的个体,更容易对接收的信息做出积极的解释,体验更多的积极情绪(常淑敏 等,2017),认可自己面对各种生活事件的能力(曲可佳 等,2016),继而对过去的经历、现在的生活和未来可能的处境持积极态度。低自我评价的个体,则会更多关注生活中不愉快的经历,于是对过去、现在生活持消极态度,并且对事件做消极解释,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很好地应对未来,对于未来抱以消极态度(Compas et al.,2017)。因此,采取温暖支持的教养方式,可以通过提高孩子的核心自我评价来促进孩子形成积极的时间态度;而拒绝以及母亲的过度保护会降低孩子的自我评价,从而对时间态度产生负面影响。

本研究还发现,父亲和母亲的教养方式都可以通过个体核心自我评价来影响个体的时间态度,但作用方式稍有不同。具体表现在母亲过度保护可以负向预测个体的核心自我评价从而预测时间态度,而父亲过度保护无法预测核心自我评价。这可以用中国家庭“严父慈母”的传统来解释,社会对于父母的期待不同(王丽,傅金芝,2005),更多地认为父亲应该是孩子行为的标杆,为孩子确立规则。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孩子对父母行为的认知受到影响,可以较好地接受父亲对自己过度的保护与限制,而不会影响自我评价。前人研究也发现,相比父亲的纵容、放任,父亲严苛专制的教养方式不会使孩子产生认知失调,反而不会对孩子的成长产生消极影响(张光珍 等,2021)。由此可见,相比父亲教养,母亲教养方式通过更多路径来影响孩子的时间态度,母亲更容易通过教养对孩子发展产生影响。该结果证实了以往的研究结果,相比父亲,母亲对个体进行更多照料及教育,与子女联结更深,母子依恋对个体发展的作用更大(吴伟 等,2022)。

4.3 研究意义及局限

本研究探讨了父母教养方式与时间态度的关系,以及核心自我评价在其中的中介作用,丰富了相关理论。结果证实了父母教养行为对个体成长发展的重要性,对父母如何教养孩子形成积极时间态度具有启示作用。首先,父母在家庭教育中应当多使用关爱、接纳等积极的教养方式,尽量避免过多地拒绝孩子或以保护为名限制孩子的行为,这样可以营造良好的家庭氛围,使孩子体验到更多的幸福、愉悦,对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有更积极的评价并对未来有更积极的预期。其次,孩子容易将母亲的过度保护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关注、爱护,但过度保护实际上会降低孩子对自己的评价从而产生不良的时间态度。因此,需要母亲以正确的方式对孩子投入关注与爱。父母应当在孩子需要的时候,如孩子做错事、有潜在危险时,对孩子恰当管控、教育,不对孩子的正常活动加以限制,给予成长、发展的空间,这样孩子才能发展出更好的社会适应能力,拥有更好的生活体验,对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有积极的评价并对未来有良好预期。再次,应当注意父母在家庭中的角色差异。由于传统文化的影响,在中国,母亲更多承担教育孩子的家庭职责,与孩子相处更多,需要对孩子的心理状态投入更多的关注;而父亲更多起行为榜样的作用,可以在行为上给孩子以更多的约束,以此帮助孩子形成良好的自我认识,积极看待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件,并有信心创造美好的未来生活。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第一,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过度保护和时间态度中起部分中介作用,这表明二者之间可能还有其他中介变量。第二,本研究是横断研究,无法揭示变量间因果关系,未来的研究可以采用追踪研究关注父母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和时间态度之间的动态关系。第三,抽样采用方便抽样,性别分布不均,样本存在局限性。以后可以考虑改善抽样方法,考察研究结果的可推广性。

5 结论

父母情感温暖正向预测积极时间态度,父母拒绝和父母过度保护正向预测消极时间态度。

高核心自我评价的大学生会有更积极的时间态度,反之,低核心自我评价者更容易有消极的时间态度。

父母情感温暖促使大学生积极自我评价,从而产生积极时间态度;父母拒绝和母亲过度保护会妨碍大学生正确认识自己,导致更为消极的时间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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