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文学习中触摸历史的情绪

贾增密

一、教材分析

《天上的街市》是郭沫若先生在1921年创作的现代诗。诗人由现实中的街灯联想到明星，进而想象出一个自由繁华的天上街市。作者创作此诗时，正值五四运动的怒潮消退，新的革命高潮尚未到来。黑暗的社会现实、深重的民族苦难、时代的低气压，让许多知识分子陷入“呐喊”后的“彷徨”。但“创造社”的青年作家郭沫若却能一反“悲寂寥”的常态，于黑暗中坚定地讴歌未来的黎明，这是《天上的街市》最独特的魅力之一。除此之外，《天上的街市》还具有以下特征：

（一）在内容上，作者将古诗意象“牛郎织女”现代化。

在传统诗歌中，“牛郎织女”意象象征两地分别的爱情。部编版语文六年级下册出现的《迢迢牵牛星》就讲述了少女借牛郎织女的意象，表达自己与爱人分离的忧伤：“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民间故事中牛郎织女的故事大致是这样的：传说古代天帝的孙女织女擅长织布，每天给天空织彩霞。她讨厌这枯燥的生活，就偷偷下凡，私自嫁给牛郎，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此事惹怒了天帝，把织女捉回天宫，责令他们分离，只允许他们于每年的农历七月七在鹊桥上相会一次。这样的爱情故事自然是异常的凄苦，牛郎织女的凄苦契合了1921年左右中国人的生活——那种充满战乱、分离、流亡的生活。

现代文学发生初期，一些作家试图对传统的故事进行改写，以旧故事表达新思想。鲁迅出版《故事新编》，重写了大禹治水、嫦娥奔月等故事，对传统文化、国民劣根性进行深度的思索。这样沉重的话题搭配上风云诡谲的时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鲁迅是沉重的思想家，而郭沫若则是活泼浪漫的诗人。他似乎和鲁迅走了一个反方向，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时代的问题。他似乎从时代的泥潭里爬出来，暂时忘却了地上的悲苦，不再自怨自艾，放空自己的头脑，在夜空下，以文学艺术，凭借着想象，给凄苦的“牛郎织女”写了美好的结局。

在《天上的街市》这首诗中，郭沫若创造性地对这个爱情悲剧故事进行了大胆的改写。那个扮演天帝的恶人不见了，那一道银河还在，只是变得又短又浅，见面也不需要什么鹊桥了，阻碍牛郎织女在一起的障碍全部被“想象”消失殆尽。在这首现代诗里，牛郎织女生活在一条繁华的、明亮的街市上。他们散步、游览，过着悠闲幸福的生活。牛郎织女由一个爱情悲剧故事变成了一个幸福缩影。这首诗的价值在于，郭沫若于泥潭中仰望星空，他看到的不是短期的未来，而是五十年、一百年乃至更远的未来。他超越了自己所处的时代，超越了空间和时间。在某种程度上，郭沫若构想的“天上的街市”是乌托邦和桃花源的另一种表达。

（二）在写法上，诗人通过想象和联想，由实入虚，破解现实困境，进入美好幸福的生活。

想象是一种特殊的思维形式，是人在头脑里对已储存的表象进行加工改造形成新形象的心理过程。它能突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联想是由某人或某种事物而想起其他相关的人或事物，由某一概念而引起其他相关的概念。它们的区别在于：联想的东西是现实存在的，想象可以是虚构的；联想是指在一个事物的基础上想到另外一个真实的存在，它们是具有相同特点的事物，比如街灯和明星，两者都很亮。而想象是指在一个事物的基础上想到另外一个可能存在的、构想出来的事物。比如看到明星，就想象到明星的背后有一个美丽的街市。明星对美丽的街市而言，仅仅是一个点。作者由一个点，想象到了一个圆。

我们梳理诗歌中出现的意象：街灯、明星、街市、物品、珍奇、天河、牛郎织女、牛儿、流星、灯笼。梳理完意象之后，我们简单地将意象分类，可以看出诗人的思路：街灯——明星——天上的街市（街市具体化为物品、珍奇、天河、牛郎织女、流星、灯笼）。很明显，作者由街灯联想到了明星，由明星想象到了天上的街市，這就是诗人的联想和想象发生的过程，也是这首诗的写法。仔细分析诗歌中的意象，街灯和明星是实际存在的客观事物，我们把这两个意象简称为“实”；天河、牛郎织女乃至整个街市上的物品都是作者想象出来的，并非客观存在的物体，我们把这些意象简称为“虚”。在这首诗中，“实”和“虚”的占比并非均等，“虚”的分量远大于“实”，但“实”是“虚”的基础。后期学生在模仿写作中，也应尽量参考这一模式。

（三）在情感上，诗人发生了三次转变：由悲到喜，由喜悦到坚定不移。

《天上的街市》创作于1921年10月，此时的中国正值北洋军阀统治时期。政治动荡，民不聊生，加上外部环境风云诡谲，帝国主义虎视眈眈。民族危机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爱国青年的头上，迫使青年们思考未来的路。1921年10月，郭沫若仍然在日本留学，学习的是现代医学。回望国内，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黑暗笼罩在中国的头上，可黎明的通知已经到来，故历史课本将这一时期命名为“新时代的曙光”。

此时，虽然旧中国仍处在黑暗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时期，郭沫若为之感到愤懑、悲伤。这种情绪具体表现在第一节：“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街灯，或者说灯这个意象，象征的是温暖和希望。可是作者距离这个温暖的灯很远，所以可看出作者一开始距离希望很远。且第二节中说“我想那缥缈的空中”，缥缈的意思是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作者的情绪是较为低沉的。这首诗是从现实出发的，在那样一个贫苦孤弱塞满眼球的时代，作者一开始的情感基调必然是低沉的，因为诗人是那个时代的皮肤，他深切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痛苦。所以，郭沫若有理想，他有一个“灯”，可是那个灯距离他很远。

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等救亡图存事件让作者看到了希望。五四运动发生的时候，他虽然在日本，可是也组织了爱国社团——夏社。后来，新文化运动的时候，他又跟成仿吾、郁达夫成立了“创造社”，主张“为艺术而艺术”，积极宣传新思想、新文化，将民族危亡与自身的命运相捆绑，在救亡图存的运动中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的人一定有幸福的生活，民众会摆脱旧的“牛郎织女”，成为新的、幸福的、自由的牛郎织女。大时代让他悲伤、迷茫、痛苦，但痛苦之后是对未来保持信心的坚定信念。所以诗中连用五个“定然（‘定能够）”，表达对未来充满坚定的信心！

在整首诗中，作者虽然迷茫，但想要表达的情感是非常明确的。为此，作者连用五个“定然（包含‘定能够）”。定然是一种肯定的答复，联系当时的社会背景来看，面对黑暗的社会现实和深重的民族苦难，许多知识分子陷入苦闷彷徨之中。可是郭沫若没有彷徨，没有像范爱农一样失魂落魄、放弃挣扎。“定然”一词，朗读时要重读，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来读，要读出坚信、坚定的语气，因为里面饱含着作者“坚信美丽的街市是存在的，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信心”的思想感情。

《天上的街市》位于七年级上册第六单元。本单元的课文包括《皇帝的新装》《女娲造人》《寓言四则》。本单元旨在通过对童话、诗歌、神话和寓言的学习，培养学生大胆想象的能力，想象出丰富动人的细节。根据单元目标，本课的评价性任务之一是让学生利用联想和想象，创作一首现代诗。

二、学情分析

根据课前的问卷调查和抽样提问，可知七年级学生基本能区分想象与联想，基本上能说出联想的定义，能说出想象与联想的区别。并且能对意象“月亮”展开合理的联想与想象。学生说，提到月亮会联想到夜晚，会想象到月亮上有嫦娥和玉兔。但学生不知道的是，联想物一般都是客观存在的现实物体。

初中生对学习现代诗存在一定的畏难情绪，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现代诗偏重个人化叙事，有几分“令人气愤的朦胧”。

其根本原因是，学生对现代诗了解不多，对现代诗的意象存在理解上的壁障，缺乏“诗感”。学生读一首古诗，即使在没有大量背景资料的支持下，也可由意象推测出诗人的情感，比如古诗中的柳，就象征离别和依依不舍，“浮云”，往往象征困难或者小人；云象征漂泊不定，月亮象征思念，酒象征愁丝。学生对现代诗中的意象没有这么多的了解，主要的原因是学生对现代诗的意象并不熟悉。在引导学生阅读“远远的街灯明了”的时候，尽管教师多次用重音提醒街灯是“远远的”，学生仍然不能感受到作者的情绪。这说明学生没有把“灯”和“希望”连接起来。灯，在现代诗歌中往往象征希望或者理想。此处，教师需要引导学生关注现代诗歌的意象群，适当补充一些现代诗的阅读资料。

（二）学生不知道阅读现代诗的方法。

阅读现代诗和阅读古诗的方法其实是贯通的。朗诵、分析意象、抓取诗眼、涵泳关键句、知人论世都是学生熟悉的古诗赏析方法。《天上的街市》这首现代诗整体上的写作手法是借景抒情，即描绘美丽繁华的街市表达自己对未来社会的乐观和信心。只不过，因为现代诗的篇幅自由，郭沫若有充足的篇幅为我们勾勒多个场景。教师需要引导学生回忆学习古诗的方法，实现古诗和现代诗之间的顺利跳跃。

（三）学生对创作此诗的时代背景非常陌生。

《天上的街市》创作于1921年10月，此诗被安排在七年级上册，而中国的近代史则在八年级上册才会涉及，尤其是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到八年级第四单元才会涉及。七年级的学生，对中国近代史的时间点、史实掌握不足。这样的问题，七年级学生在学习《朝花夕拾》的时候也遇到过，即学生对辛亥革命完全不知，对辛亥革命的目的、历史意义几乎完全不了解。教师要联系历史课本，补充资料，实现跨学科学习。只有掌握了1921年的历史背景，学生才能使用知人论世的方法，了解诗人深层的创作意蕴。笔者也希望教材编撰者及学科教师能适当调换部分篇目顺序，让语文和历史实现同频教学。

三、教学目标

课程目标七到九年级学段要求学生在朗读的基础上，了解诗歌、戏剧等文学样式，能欣赏文学作品并有自己的情感体验。要求该学段学生能运用联想和想象，丰富表达内容，能依据文章基本内容和自己的想象进行扩写和改写。要求学生尝试诗歌、小小说的创作。

本单元所属任务群为文学阅读与创意表达。該任务群要求学生能借鉴作品的写作手法，表达自己对社会和自然的思考，抒发自己的情感。基于以上内容，确定教学目标如下：

（一）学生能有节奏、有感情地朗读并背诵这首诗。

（二）学生能仔细品味诗歌的内容，结合历史课本八年级上册第四单元《新时代的曙光》及郭沫若生平理解这首诗的主旨。

（三）学生能展开想象和联想，利用传统诗歌中的经典意象进行简单的小诗创作。

四、教学重点和教学难点

本节课的教学重点是有感情地朗读并背诵诗歌，能结合八年级上册的历史资料，运用知人论世的方法，感悟作者由低沉到乐观的情感变化。本文的教学难点是学生能深刻理解郭沫若使用联想和想象的手法，将支离的意象融合成一个完整的意境，即由街灯、天河、珍奇、牛郎织女等意象融合成了一个大意境——天上的街市。这种由实入虚（想象和联想）的写法是学生学习的难点。

五、课时安排

《天上的街市》共十六行，四节，主要内容简单，思路清晰。内容不多，也不复杂。虽然学生对当时的历史背景不熟悉，但是在辅助资料——八年级历史课本的辅助下，学生能较为容易得出当时的环境——已经迎来了新时代的曙光，有悲伤但也有希望。故本节课仅仅对关键句进行涵泳，把重点放在理解诗人的情感产生的原因上，故安排为1课时。

六、学习方法

《天上的街市》有四个学习任务，分别对应四个不同的方法：第一个任务对应的是诵读法，在诵读中找出重音和节奏；第二个任务是简单理解诗歌的内容，采用的是涵泳法，即仔细品味诗句的意思，分析诗人的情感；任务三是本节课的重点，采用的方法是知人论世法，让学生结合历史资料，实现跨学科教学；任务四是本节课的最后一个任务，采用的方法是诗歌创作实验，简称“由实入虚法”，即在教师提供的意象和脚手架的基础上展开想象、联想，由此进行小诗创作。

七、教学过程

（一）导入诗歌

同学们好，上课！在上周的学习中，我们知道有一位名人对蒲松龄的评价是“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这个人就是郭沫若先生。我们这个单元的任务，是创作一首现代诗。本节课，我们就以《天上的街市》为例来学习写现代诗的方法。现在请大家齐读课题——天上的街市。这条开在天上的街市是什么样子的呢？现在我们通过阅读来游览一下。（提前画好祥云图案，并板书课题、作者）

（二）探究诗人的情感并学习诗人的创作艺术手法

任务一：游览街市

我们已经通过阅读游览完了这条天上的街市，那么它是什么样子的呢？请你结合诗歌进行分析，在分析过程中请你用这样的方式回答问题：我看到了一个_______街市，因为诗中这样说_______。

设计目的：利用自由朗读法游览天上的街市，要求学生在朗读过程中关注课下注释，同时用休止符切分诗歌的节奏。

同学们的答案和天上的街市一样琳琅满目。现在请大家看大屏幕，我们一起把街市上的热闹和悠闲读出来。

任务二：探究作者的情感

过渡语：同学们，郭沫若先生用文字给我们描绘了一条天上的街市，那创作这条街市的郭沫若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从课文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美丽热闹的街市，那作者的情感一定是特别欢欣吧？对这个问题，大部分同学一开始认为作者是开心的，学生初次学习后基本上可以判断出这条美丽的街市是热闹、明亮的。学生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原因是学生对诗歌内容还不够熟悉，不能抓住作者表达情绪的关键词语。一部分学生因为忽视“远远的”“缥缈”等词语，所以误判整首诗的情绪是积极、乐观、昂扬向上的。此时，需要教师随机应变，追问学生：郭沫若在这首诗中的情感一直都是积极乐观的吗？借此引出任务二——勾画出关键语句，判断每一小节中作者的情感，完成任务单上的表格。

设计目的：利用涵泳法，让学生沉浸在诗歌中，分析诗人丰富多样的情感变化。

1.独立完成

按照任务单的提示，勾画文中的关键词，判断作者在每一节诗中的情感。

2.小组合作

同桌之间分享答案，共同修正核对答案。

3.学生代表展示

学生上台分析关键词及情感，并在PPT上画出诗人情绪波动图。

4.朗读评价

同桌之间依据朗读的评价量规互相打分。

任务三：探究作者复杂情感产生的原因

过渡语：一首诗里面怎么会有两种互相矛盾的情感呢？是什么导致郭沫若先生的情感如此复杂呢？现在请阅读辅助资料——历史课本第四单元《新时代的曙光》，完成下面的表格。

设计目的：使用知人论世法，探究作者复杂多样的情感。

結合“背景资料”，思考作者伤悲与积极的原因。

1.独立完成

仔细阅读八年级历史课本上的相关资料，梳理出1921年左右的中国时政，了解郭沫若的生平。

2.小组合作

请一个小组分享作者复杂情感产生的原因。

3.学生代表展示

请一组学生代表发言展示。

教师总结：《天上的街市》创作于1921年10月，当时的中国内部正处于军阀混战割据混乱时期，加上外部帝国主义列强咄咄逼人，国家风雨飘摇，百姓饥寒交迫，时代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上。在这样黑暗又绝望的时期，影响中华民族进程的好消息也接连传来：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中国共产党诞生等。黑暗笼罩在中国的头上，可黎明的通知已经到来，故历史课本将这一时期命名为“新时代的曙光”。

任务四：写法探究

过渡语：尽管黑暗笼罩在中国头上，可是黎明的通知已经到来。尽管眼前的街灯距他很远，可是那美丽的街市离他很近。同学们，从街灯到天上的街市，作者是如何把它们建构起来的？请你梳理诗中的意象，探究这首诗的写法。

设计目的：学生梳理出诗歌中出现的意象，并思考意象与意象之间的逻辑关系，探究本诗的写法。

1.独立完成

梳理出诗歌中出现的意象：凝聚作者情感的客观物象。

2.同桌交流

同桌或小组成员之间交流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并探究本诗的写法。

教师总结：作者是一步就由街灯写到了天上的街市吗？不是。作者先看到了街灯，进而想到天上的明星，再想到天上的街市。这个想象与联想，就是本文最主要的写作方法。街灯和天上的街市之间，作者由虚入实，虚实结合，完成了这首诗歌的建构。由此可见：我们开展想象和联想的第一步，得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物象。

任务五：诗歌创作实验

过渡语：我们学过很多古诗，你们知道哪些含义丰富的意象呢？针对这些意象，比如月亮、嫦娥、柳树，你能展开怎样的想象和联想？现在我们来做一个诗歌实验。左边的同学只写第一句“我想”，右边的同学只写“定然”。我们试一下，看看能否拼成一首想象力无穷的现代诗。请注意：脚手架中有一些可作参考的意象，在写作中请你关注题后的评价标准。

设计目的：对想象和联想进行写作练习，锻炼学生的想象力。

课后分层作业

1.基础性作业

餐桌谈话：给你的家人朗读并背诵全诗，和家人做一次诗歌实验。

展开想象和联想：天上的街市还会出现哪些世上没有的珍奇呢？请你以“街市上的奇珍”为题，发挥想象，写一篇小短文，150字左右。

2.拓展提升作业

自古以来，星空就让人生发无数的遐想，在这首优美的现代诗的熏陶下，你一定也有很多自己的遐思吧？请你以“星空”为题目，展开联想与想象，创作一首现代诗。

请你阅读郭沫若早期的诗作《静夜》《夕暮》《黄海中的哀歌》，感受诗人浓郁的乐观主义和浪漫主义。

八、教学反思

这节课有两个核心任务：使用知人论世的方法理解作者的复杂情感；使用想象和联想，借助物象进行简单的诗歌创作。本节课在每个任务后面都设计了评价量规，根据评价量规及教学目标来看，本节课的目标基本达成，但是也有需要改进之处。

（一）学生对预习指导、课下注释、课后习题、词典等辅助系统利用效率偏低。在赏析第一节诗歌时，学生遇到了生词“缥缈”，未能主动关注课下注释，未能在预习中解决生字的问题，致使在真实的课堂中需要教师反复提醒结合课下注释来理解诗意。学生忽视课本上的辅助系统，这是个普遍的现象。学生在自主学习中存在重课文、轻视学习辅助系统的情况。这表明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尚未形成，需要教师加大监督力度，落实指导。

（二）本节课学生的学习方式较为单一，缺少小组合作。本次诗歌教学使用了朗读法、涵泳法、知人论世法、联想想象创作法，加上这首诗内容比较简单，所以学习方式基本上是个人思考与同桌讨论。没有使用小组合作的方式，这是本次授课方式上存在的问题。

（三）学生对诗歌创作存在较大兴趣，但是未留足充分的时间。受时间限制，在最后一个环节——诗歌创作实验中，学生对诗歌创作有较大的兴趣，纷纷举手展示。但是教师未能预留充足的时间，给学生展示的机会比较少。

【参考文献】

1.著作

[美]阿卡西娅·M.沃伦《跨学科项目式教学》，中国青年出版社。

2.文献

杨群：《课堂教学中的问题设计——以教学<天上的街市>为例》，《语文教学通讯》，2020年4月。

王卿琳：《談阶梯式朗读教学——以<天上的街市>为例》，《科研笔记·教研》，2020年第22期。

贾小娟：《意象·意脉·意境：现代诗教学三部曲——以<天上的街市>为例》，《语文学刊》，2021年第3期。

3.论文

宋丽佳：《<天上的街市>文学解读和教学建议》，上海师范大学2016年硕士学位论文。

（作者单位：山东省青岛市青岛实验学校）